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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挺守时间的,来接人,把钱带够了么?”
李志国掏出那沓钱,笑着递了过去,“正好八千,大哥你数一数。”
刀条脸嗯了一声,放下酒盅,接过钱,往手指上呸了一口吐沫,开始啪啪地点起钱来。
他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钱数好,收了起来,然后朝引路的那个人一挥手,吩咐道:“把那两位请过来吧。”
刀条脸说完,开始打量钱长友一行人。
“听说贺凯向你们要五万块钱?”
李志国点头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后天他们派人来取。”
刀条脸阴阴地笑了起来,“真是有钱人哪。你们看没看见外面的卡车,都是跑运输的,你们也出五万块来入个股吧,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李志国面露苦涩,“我们是小本经营,资金上已经很难再周转出来额外的钱了。”
刀条脸一拍桌子,“别不识抬举,这可是兴哥的主意,我只是转达罢了。”
李志国瞄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的钱长友,缓缓说道:“大哥,这事儿让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吧。”
刀条脸点了点头,“那也行,不过要尽快拿主意啊。我们可不像贺凯那种下三滥,摆明了抢钱,兴哥的意思是集资合作做生意,大家都得利。”
李志国连连点头答应,这时邹永泰和他兄弟已经被带了过来。
第一第七十三章 深夜添柴加火
落难兄弟的惨样儿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鼻青脸肿,神情委顿……
李志国扶了一把步履阑珊的邹永泰,转头问刀条脸,“大哥,我老乡的那批货物,什么时候能够领走?”
刀条脸嘎嘎地笑了起来,“什么货物,我可是不太清楚啊。这样吧,你们先把人领走,我回头再找兄弟问问。”
邹永泰沙哑着声音说道:“不用管货物了,就当做赔礼道歉的心意吧。”
刀条脸“吧”地一声自己干了一盅白酒,笑眯眯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位朋友很识时务,回去以后再面壁思过一下,肯定会有很多好处的。”
钱长友一使眼色,扶着邹永泰,率先走了出去。
直到来到院子外之后,邹永泰才似乎恢复了一点儿精气神,开始向钱长友他们道谢。
众人挤上了车,李志国一打方向盘,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家沉默着过了两个路口后,钱长友让李志国停车,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林度他们有点事儿要办。”
李志国狐疑地瞧了瞧钱长友,但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一句小心后,便载着邹永泰兄弟二人离开了。
林度轻声问道:“钱总,你有什么打算?”
钱长友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都是一帮贪得无厌的家伙,刚才刀条脸已经把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即使满足了贺凯的要求,彭大兴也会追过来咬一口。所以我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钱是绝对不能给的。”
“我们听钱总地吩咐,如果这帮家伙敢上门来要钱,肯定就让他们好看。”
钱长友摆了摆手,向回来时的方向走去,“总这么被动地等人家找上门来,迟早都会出事儿,再说了。你们只是我暂时借调过来的外援,不能长期守在这里,所以我想换个思路解决问题。”
林度自信地笑道:“这个边境小城虽然看起来简陋一些,但却能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让人热血沸腾的压力。钱总的解决之道,不管是文比还是武斗。我一定毫无保留地贯彻执行。”
钱长友欣慰地呵呵一笑,“有你们帮忙,我想办法的时候自然也多了倚仗。咱们先去探查清楚了那个车库的具体情况再说。”
“莫非钱总打算把这个窝点端掉?”
“我地确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握?”
林度看了看身旁跟着的那个保镖,微一沉吟道:“我对那个车库的情况有个粗略的印象,相信把另外两个兄弟带过来后,不会有多大问题。”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好,咱们这就去摸清对方的底细。”
三个人走路很快。不一会儿地工夫就重新返回了车库。他们先围着这个地方转了一圈,然后躲在阴暗的背风高处观察起来。
林度要比钱长友专业很多,通过亮灯的房间数,以及院子里的卡车数,再综合其它蛛丝马迹,低声地分析着对方的实力。
“他们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没有狗。我们进去的时候,将会节省不少力气。”
钱长友轻声笑道:“或许原来有狗的,只是被他们下酒了。”
正开着玩笑,院子门口缓缓驶来了一辆客车。看着前面车窗部位挡着的纸壳。钱长友一下子认出来,这正是今天下午自己曾经坐过地黑车。
“看来他们真是一伙的……”
钱长友和林度正分析着,院子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二狗子,你们的车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路上翻了么?小心兴哥知道了。扒了你们的皮。”
“少他妈地落井下石。凭我们哥几个的技术,怎么能翻车?你看我们这幅熊样儿。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迟迟不去帮忙才弄的。”
客车在院子里停好后,先前被林度收拾了一顿地售票员和司机,骂骂咧咧随着出来查看情况的人进了屋。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能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好了。”
林度一拍胸脯,“这事儿交给我吧。”
说着,林度猫着腰,麻利地跳进院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先前钱长友他们交钱赎人的那个屋子摸了过去。
看着林度那道极难察觉地身影,钱长友禁不住佩服地点了点头。
其实钱长友凭着异能“复眼”的帮助,身体的感知能力较常人强了很多,但毕竟距离遥远,只能影影绰绰地听到屋里的人似乎正在争吵。
现在有了林度这个潜伏者,钱长友便不再浪费那个精气神了,只是在心里揣测着,谋划着。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刀条脸出屋,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
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度才从院子地另一侧跳了出来,小跑着到了钱长友身旁。
“呵呵,我顺便察看了一下其它屋子地情况,所以出来晚了。”
“那个刀条脸是不是去找彭大兴报告了,他们刚才怎么商量的?”
“嘿嘿,被我们教训地那三个人都一口断定,是贺凯找来了帮手捣乱,想要抢牡丹江到绥芬河的客运线。钱总给他们放的烟雾弹,果然起到了迷惑的作用。”
钱长友摘下一只手套,搓了搓冻得发僵的脸,缓缓分析道:“咱们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贺凯和彭大兴先前不是因为一个饭店闹矛盾么,正好今天晚上再给他们添一把火,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消耗彼此的实力再说。你刚才情况摸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一窝端?”
“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钱总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钱长友打量着院子里的汽车,一字一顿道:“这肯定是彭大兴苦心经营地一个据点,只有把这个家伙打疼了,他才能像疯狗似地咬贺凯,因此当然是损失越大,效果越好了。”
“我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回去准备一下吧。”
三个人悄悄离开车库。来到主干道后,打了出租车回到住处。
钱长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打卤面的香味,他忍不住笑道:“谁的手艺,这么高明?在外面冻了半天,正好吃面条热乎热乎。”
冯达发笑着答道:“我和罗必成看你们都没有吃饭。就随便弄了一下,你们对付着吃一口吧。”
“邹永泰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有其他人呢?”
“邹永泰和他兄弟精神头儿太差了,喝了一碗面汤,吃了几片药后,就在罗必成的那个屋睡着了。我们总共租了两套挨着的房子,另一套原来暂时充当办公室,现在就分配给了林度他们四个人,志国正在对面安排呢。”
钱长友喝了一大口汤,感受着进入胃里的热流。叹气道:“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了,真舒服。”
“你来的速度可真快,我们以为明天能到就不错了。对了,刚才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又来了电话找你,是那个叫库里尼奇的老头儿,呵呵,他汉语水平提高了不少。”
“看来他还挺急着见我地。真是应接不暇啊,等吃完饭再说吧。”
在钱长友吃第三碗面条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回到了屋里,似乎感觉到了今天晚上有额外的行动。
钱长友笑道:“没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我们有特种兵压阵,自保绰绰有余。”
林度放下饭碗,起身道:“我得出去为今天晚上的行动准备一些工具。”
李志国摆了摆手,“我们这里有一些现成的,你先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和罗必成、冯达发从一个沙发底下拽出三根钢管和一堆木棍。
钱长友吓了一跳。“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李志国一摊手,“不预备一些家伙。心里不踏实啊。”
林度和三个随行保镖分别拿起钢管和木棍掂量了一下,各自点头表示称手。
钱长友笑道:“得,这还真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那我干脆说说接下来地安排吧。”
其实钱长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顶着贺凯的名头突袭车库,最大程度地破坏彭大兴的势力,从而加深和激化双方的矛盾,使得他们暂时无暇实施勒索商人的计划。有了这样一个时间空隙,钱长友才可以想办法,采取进一步的自救措施。
林度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听了钱长友的“大政方针”后,具体的行动方案当然能够自行敲定。
钱长友听了一会儿,感觉林度安排地井井有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起身给库里尼奇打电话。
因为好长时间联系不上钱长友,库里尼奇免不了要埋怨他几句。这个俄罗斯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让钱长友明天动身去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且还用介绍大生意的借口不断诱惑他,弄得钱长友无从推脱。最后约定,明天下午库里尼奇派人在俄方口岸接他。
钱长友放下电话后,忽然有些发愁,他的旅游签证早就过期了,仓促间那能再办得下来。
还是冯达发反应快,他说东宁边贸有一辆特殊牌照的车,可以不经检查,直接开到对面的俄罗斯陆路口岸。以现在双方密切地合作关系,钱长友完全可以借助这辆车的便利过境。
听到这个主意,钱长友顿时眉头舒展,立刻交代冯达发明天一早就找东宁边贸的老总落实这件事情。
大家计议已定,分别开始休息。等过了午夜时分,便按照计划,展开了钱长友戏称为“添柴加火”的行动。
按照计划,冯达发和罗必成在住处附近接应,预防意外,其余六人则挤上皮卡,向车库方向驶去。
在离目地地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大家就下了车,李志国留守,钱长友跟随林度四人,一路急行军,来到了车库大门附近。
这个车库所处的地方稍微有些僻静,此时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钱长友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赌钱,便告诉了林度,然后自己留在外面把风,静等着四个保镖表演。
专业人士身手的确不凡,四个人分成两个小组,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子,向那间亮灯的屋子摸了过去。
钱长友地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握紧了手里地斧头,心里开始默默地数着数。
身材矮小的林度率先破门而入,屋里传出来地惨叫声在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