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龙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极元光气,质性之特殊实在也是少见,刚开始我也差点被其沾附黏化的特性给弄得吓了一跳呢……”
阳公公又哈哈笑道:“让多少人闻之色变的极元光气,你遇上了也不过吓了一跳?我说小子你到底是甚么人呀?”
飞龙伸手摸了摸鼻子:“阳公公,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飞龙呀……”
阳公公还没说话,旁边的阴姥姥已是脸色沉沉地接口说道:“尊驾请勿再装疯卖傻了,以尊驾这般的功法修为,绝非真人界的新进修真……混进我们派中,到底是想做甚么?你到底是甚么人?”
飞龙被阴姥姥这么直接的质问,弄得有点尴尬:“阴姥姥,我真的就是飞龙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宛如弦丝合鸣的声音,从北方的厢座里传了出来:“阴姥姥说的没错,这人不是甚么新进修真,而是顶顶大名的‘九幽鬼灵派’现任宗主!”
在场台上台下的所有修真们,除了早就心里有底的宗派之外,绝大部份的修真,都为这话呆住了。
九幽派的宗主?
九幽宗主和阴阳和合派的新进修真,这两者再怎么样,也很难让众人联想在一起的。
以九幽派宗主之尊,怎么会跑到阴阳和合派去当个新进修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台上台下的众多修真们,都被凤音鸣宗主的这句话,给弄得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阴姥姥更是听得愣住了,心中之意外实在太大,以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连忙对着说话的凤阴魔宗凤音鸣宗主问道:“凤宗主,你是说他就是九幽宗王鬼符祖师?”
凤音鸣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神情,檀口微开地又以和谐悦耳的声音说道:“他是现在的九幽宗主,但是却绝非本宗认识的鬼符祖师!”
众人的心神,都还没有从前面凤音鸣宗主的意外话语里恢复,此时立即又被凤音鸣宗主后来的这句话给弄得再次大吃一惊。
甚么?九幽宗主不是鬼符祖师?如果他真的就是九幽宗主,那怎么又不是鬼符祖师了?九幽派的现任宗主,不明明就是鬼符祖师吗?
连一直以来都已和鬼符宗主接触的日瓶书生、月姹生女、右引尸护法、阴阳六仙、贝花红贝花绿,三大供奉甚至黄金战王等人,听了凤音鸣宗主的话,都显得更加地弄不清楚了。
众人在一团迷糊之中,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现在坐在九幽厢座里的九鬼姑等六位长老的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听听九幽派的长老们来说一说了。
在台上台下,众人齐集的眼光下,九鬼姑慢慢地从座位中站了起来,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脸色沉凝地说道:“这位飞龙先生,并非本派的宗主……也不是鬼符祖师……本派也正打算追究他假冒鬼符祖师的真正用意……以及本派的鬼符,到底现在何处!”
九鬼姑此话一出,现场立时哄然大惊。什么?这人是假冒的鬼符?是假冒的九幽宗主?此时的台上台下,俱都同时陷入了一种嗡嗡哄哄的议论声中……
九幽派坐在九鬼姑身后的五大长老,显然也没料到九鬼姑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每个人都脸色大变,鬼音阎罗已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九鬼姑低声急急说道:“九姑,你怎么会这么说……”
九鬼姑阴沉着脸,霍然转身,对着鬼音阎罗沉声说道:“不这么说要怎么说?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认为这位飞龙,就是本派的鬼符吗?”
九鬼姑这话一出,马上就让鬼音阎罗哑口无言了,只能呆呆地望着脸色沉凝的九鬼姑发怔。
一边的阴风剑王,也脸色极其难看地对着九鬼姑说道:“九姑,我们不能指你这么说错了,但是你可知你这一段话,马上就可以让本派沦于混乱之局?而且所有的情况都完全改观?其棘手的程度,远非我们所能想像……”
九鬼姑还是阴沉着脸对着阴风剑王说道:“阴风,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他就是鬼符吗?”
被九鬼姑这么一问,阴风剑王也目露闪芒地回道:“九姑,你明明知道本座之意,为何却又刻意牵扯?难道你早就有意这么做了?”
九鬼姑的眼中光芒微微地变化了一下,依然是丝毫不让地说道:“我甚么都没有牵扯,只是说出实话而已,阴风你既然已经指出不能说我不对,就表示你们也是明白这位假冒的宗主,一直以来,就不是鬼符……之前未见鬼符真面目,尚还只是存疑,如今此人已是取下了面具,你们还能不明白吗?鬼符难道是男的吗?”
被九鬼姑这么一问,连阴风剑王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虽然他对九鬼姑指出飞龙不是九幽派宗主这件事,很明显地极为不满,但是九鬼姑这个话一问出来,连阴风剑王都只能闭上了嘴。
他虽然不认为九鬼姑这样的反应对九幽鬼灵派有甚么好处,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九鬼姑说的确实是不错的。
当他看到飞龙以真正的面目出现时,他就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因为以前他们六位长老暗自放在心中的怀疑,今天终于浮上了台面。
本来他还私自寄望,也许在现场会有眼尖的人,指出他就是鬼符,但是他却希望没有人会提出,其实他不是鬼符的这件一直潜藏在六大长老心中深处的秘密。
可惜事与愿违,不但跑出了一个凤音魔宗的凤音鸣宗主,指明了他就是九幽鬼灵派的宗主,而且也同时斩钉截铁地指出了他其实根本不是鬼符。
本来他还以为,尽管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但是毕竟那只是凤音魔宗凤音鸣宗主的说法,至少九幽鬼灵派还并未承认,事情并未到最后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果九鬼姑言词上稍微保留一点,至少还有一些回旋空间。
结果九鬼姑的表现,却是大出他们其他五位长老的意料之外。
九鬼姑不但表明了飞龙确实就是他们的现任宗主,更确实地指出了,他这个宗主是靠冒充鬼符祖师而来的。
这么一来,九幽鬼灵派立时就陷入了一种极为不利的状态。
首先,飞龙这位他们在私心中一直颇为赞服的宗主头衔,立即就失去了。
所有九幽鬼灵派的门人,可以说马上就失去了领头。
接着,九鬼姑的说法,将会迫使九幽鬼灵派,不但失去了一位大家唯一信服的领袖,而且还必须要向这位假冒的前宗主,追索鬼符祖师的下落与欺骗九幽派的仇恨。九幽鬼灵派是不是还能纯靠六位长老的力量,重新再起,这先不去说。就光是要向飞龙追究的这件事,阴风剑王等长老他们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单凭他们六人的力量,想向这位功力难测的飞龙施以追究与报复,那真是有点痴人说梦的。
可是九鬼姑的话已说成这样,若还不做这件事,他们九幽鬼灵派,别说要开创甚么新局面了,即便是要想在真人界维持以前的威望,都已不用再谈了。
九鬼姑的这一番话,真是立即就把九幽鬼灵派,给推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艰困状态。
所以阴风剑王之前的质问,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阴风剑王等人心中非常想不通,九鬼姑乃是九幽鬼灵派的第一长老,见识阅历不可谓不广不丰,阴风剑王等人想得到的后果,九鬼姑也不会想不到。
然而在这种情形下,九鬼姑为何却又这么突如其来,出乎阴风剑王等的意料之外,表明了这样的态度?
除了心中早有腹案,实在很难想像九鬼姑会做出这么不聪明的事。
九鬼姑这时又回头望了望阴风剑王等人,眼中露出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光芒,沉沉地说道:“我知道现在的这位飞龙先生,对我们大家都很好,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九鬼姑。但是飞龙先生的身份,到底不是鬼符,这么地打迷糊仗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因为他再怎么和我们合得来,依然不是鬼符。而且,话又说回来,既然他是假冒了鬼符来当我们的宗主,那么原来的鬼符呢?试问自其担任宗主开始,我们又有谁问及了以前的鬼符长老到哪里去了?何况,如今凤阴魔宗的凤宗主,已经说得如此清楚,连她都如此肯定飞龙先生就是以鬼符身份假冒的本宗宗主,我们身为本派的长老,又怎么能不坦然说分明?”
九鬼姑的话言之成理,确实也是极其有力,不过阴风剑王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依然是沉着脸儿说道:“九姑,你问我们为甚么不问鬼符长老到哪里去了,答案非常简单,我们六大长老,在之前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在的时候,就曾经在一开始质疑宗主的身份,认为一个人的功力改变和个性行为,应该是很难像宗主那般巨大的,所以我们一开始也极怀疑宗主的身份。只是经过了派中秘密的接宗仪式之后,这种怀疑立刻就消失了一阵子。因为我们谁都知道,如果不是鬼符本人,实在是很难做到这样一步不错,皆合规矩的。因此我们那时谁都认为宗主毫无疑问地就是鬼符,又要让我们怎么去想到鬼符在哪里?后来和宗主的相处渐多,终于又多多少少感觉到宗主和鬼符的差距越来越大,实在很难证我们对之前宗主是不是鬼符的这个问题,不在心中隐隐浮现,但是直到现在,我们虽然每个人都在心中隐有感觉,却从未真正地就这个情形提出任何讨论。九姑,这种感觉既未确定,又怎么去问及鬼符到哪里去了?而反话说回来,宗主既然能这样熟悉本派的仪典,又怎么会和鬼符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九姑你为何没想到这种宗派秘事,最好还是我们和宗主私下先弄清楚?宗主的个性想来我们都有了些了解,难道你还认为宗主会对鬼符不利,然后再藉此假冒她来做本派的宗主?而且宗主的肚量宽容,如果我们坦诚向宗主请教,难道你还担心宗主会对我等不利不成?所以九姑你在此时做出如此表态,是对我们九幽鬼灵派最好的做法吗?”
九鬼姑沉着脸听完了阴风剑王的话,停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我之所以会在此时这么做,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凤宗主已经把话挑明,本派已无法回避,势必没有时间再来依阴风你所说的方式私下先弄清楚。难道你要当着整个邪宗诸人,硬要承认一件不是事实的事?而且这件事说不定后续还不止如此,若是因为我们此时的错认,落得像阴阳和合派那样诸宗同剿的下场,这种结果又是我们谁能负责的?第二,以飞龙先生的个性,我们都明白,不论从当初到现在的结果,原因是甚么,对飞龙先生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一切情形坦然摊出来,这才是最符合飞龙先生的结果。第三,飞龙先生会如此了解本派的仪典,也许本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飞龙先生的能耐,我们现在都已经极有体会,所以这该是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而且不管飞龙先生到底和鬼符有甚么关系,你们切莫忘了,实际上,本派的长老还是鬼符,并不是飞龙先生,因此飞龙先生再怎么说,对我们九幽鬼灵派而言,依旧是一位完完全全的外人。”
九鬼姑这次所说的理由,比之前还要更强,阴风剑王在听了之后,实在也无话可说,只好闭上了嘴巴,可是在他甚至其他四位长老的眼中,依然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极不情愿而又无奈的神色,并未消失。
是的,九鬼姑所说的道理,就五位长老而言,确实也已经没有甚么话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