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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比划两下子,竟然能将身体状况逼成这付德性?这种玩法实是大有学问,他自问想达到这种境界,实在是有点给他那个作不到!
注意力更是紧密地观察着在场九个人,每个人的最细微变化,甚至连毛孔的张缩紧松,都在他敏锐的感应之中。
更精密的切入,就更加心的佩服。
场中九个人,每个都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把身体状况弄得乱七八糟的,其中那个二寨主,心脉脏器已近枯竭,恐怕不用再两下子,心肌就会抽紧,心脉气机马上中断,接着肺、脑、肝等全身经脉脏器便会在之后三息中陆续痉挛瘫痪,生命终结。
这些人的胆子实是其大无比,把身体能搞成这样还不算,以他们如此嬴弱接近死亡的肉体,最令他惊讶敬佩的,是他们那毫不在意,简直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再怎么做,也无法像场中的九人那般,能够做出那一付无论身体或是精神状态都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摇了摇头,在佩服中更对这样的玩耍方式感到好奇。
说不定就是要来比比看哪个人胆子够大,离死比较近。
他觉得这个推测合情合理,不由得心中高兴已极。
瞧这模样,那个二寨主大约是快赢了。
果然没两下子,那个二寨主只觉得心头猛抽,痛得他丢下长杖,倒在地上翻滚。
其他的人俱都骇然停手,望着双手捧胸,在地上打滚的二寨主。
哈哈没错,其他人见二寨主赢了,心里不乐意得脸上都变了颜色。
李棒子三人也累得站都站不住,以棒撑地,张着口直喘气。
另一边的五人连忙打算把二寨主抬起来,而痛得满地乱滚的二寨主却是扭来扭去,一付无法忍受的样子,折腾了好一阵子,还是拉了这手脱那手,抬了这脚掉那脚,一群人乱成一团。
其中一个边忙着边还回头恶狠狠,气喘咻咻地道:“李棒子,这回算你运气,二寨主心脏宿疾突然发作,咱们立得送他回寨,这档子事总有碰头的时光,你等着伸量吧。”
李棒子急从背上三个包袱中取一个,依然气喘如牛地道:“贵寨这次拦路截货,想来是嫌本局出手太过寒酸,李棒子在此奉加五百两银子,望三寨主高抬贵手,给咱们这些苦哈哈们一个生路。”
说完将手中包袱用力一甩,那个还蛮沉重的包袱咻地一声划了个弧线飞向地上,却是无巧不巧,本来会掉在空地之中,没想到那个二寨主翻来翻去,竟翻到了那儿去了。
装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立即铿地敲在二寨主脑袋上,让他立即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他发现赢方的二寨主,心脉将断,全身气机滞塞,再不多久,恐怕真的就得两腿一伸,魂飞冥冥,不过他看这几个人,竟然还能毫不在意丝毫不动手施救,在敬佩这些人的镇静之余,忍不住巧妙地把二寨主拉了一下,心里还希望他们对他暗施的手脚,别要发现了才好。
在那包袱击中二寨主顶门的同时,上循的血脉立受刺激,将二寨主左边的心孔震开,气脉顿通,这条命算是捡回一半,只是那一敲,敲得二寨主两眼翻白,口沫斜流,令人见了着实是吓了一跳。
李棒子见到竟然还发生这种事,张大了嘴,拉长了舌头,连喘气都忘了。
三寨主也傻了眼,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棒子,手上急忙探鼻息,测脉门,还好,还没挂。
“三寨主……这个这个你也看见的……可不是兄弟有心……那个那个……”
没时间再和这家伙乱扯,还是赶紧把二寨主送回去急救是真。
三寨主又再狠狠瞪了李棒子一眼,弯腰便待拾起地上的包袱,却发现伸手捞了一个空。
讶然低头,这才发现方才把二寨主敲得昏死过去的那个包袱,竟然就这么一下子,便生生不翼而飞了。
东看西看,遍找不到,三寨主忍不住破口大骂:“死李棒子,要奉加银子还弄什么狡狯,那包袱儿飞哪儿去了?”
一抬头,看到张大嘴,拉长了舌头的李棒子,满脸不可置信地,下巴动了动想说话,却是困难无比,干脆用手指了指他身后,那一付样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
心中暗骂,三寨主回头一看,却是着实骇了一大跳,脖筋立扭,卡地一声就闪住了颈子,转不回来。
我的妈呀!这是那里蹦出来的野人?
就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三寨主算是长得骠悍了,却是不及这个野人的胸部,满头黑亮的长发披在腰后,胡碴子满腮,全身赤裸,浑体皮肤呈现健康的肤色,隐隐似乎皮肤下还映含着紫红色的淡光。
最令他们傻眼的是……
妈的,这个野人好粗好大的家伙!
紫色的阳茎,又硬又直地竖起着,那颗菇头更是透着血红,涨得就像个儿拳般……
这一群人就这么呆呆地傻在那儿。
终于那个野人手上,放着五百两银子的包袱让三寨主从惊骇中回醒,毕竟绿林强人的胆子比起山中的樵子大得多了,三寨主怒喝一声,转过身来,却发现闪住的脖子无法配合,直随着身体转向了李棒子那儿,口中尤自大声吼道:“他妈的,你这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言毕见到李棒子满脸无辜的模样,顿感不对,赶紧再转回身子,闪住的颈子无法动弹,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算是把扭僵的头部对准了那个异常高大的裸体怪野人。
那个高大的怪野人对着自己露齿一笑,现出两排又白又亮的牙,伸出巨手,在三寨主闪住的脖颈一捏,卡啦一声,三寨主的脖子立即恢复了正常。
“谢了……”三寨主边捏着脖子边极自然地道谢,立刻又发觉不妥,赶紧大声道:“喂!你这家伙到底是哪儿窜出来的野人?竟敢在本寨面前拦红,难道是想找死不成?”
找死吗?哈哈,我猜得没错,他们果然是在玩游戏,这游戏名称就叫做“找死”!
对于心中的推测能够证实,他不禁高兴得张嘴呵呵地笑着。
不过他问我要不要玩这个“找死”的游戏,这就得考虑考虑了。
三寨主一看这个野人超乎的高大,心里已是有点发毛,这充满劲力的家伙要是擂来一拳,自己是不是挡得住,实是大有疑问。
不过在属下面前,总也不能太过脓包,加上这个裸体的野人双眼柔和,笑意满脸,倒是看不出什么敌意的样子,差点漏光的胆气于是稍为回补了一些,于是又大声叫道:“兀那野人,还不快把包袱还给本寨主?”
他把手指上的包袱提起来看了看,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意思似乎是说:你寨主老兄是说这个吗?
三寨主眼见这个野人,一根小指就勾住了五百两的银子,指头儿连晃都不晃,还作出这种姿势,不由得硬着头皮,依然大声道:“就是这个包袱,不然这里还有那个包袱?”
一旁把脱臼的下巴托回去的李棒子,听了这话,连忙转正身躯,生怕那个怪异野人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两个包袱。
他的心里不由得加紧了考虑的速度,这人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不玩“找死”游戏,那么就得将包袱还他。
“死亡”的状态他还顶陌生,因为他觉得他好像才刚活了没多久,应该是没这么容易就会死的,而且以他的了解,现时肉体运作的状态,已是颇为和谐流畅,要死实在是不大容易的。然而他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他玩“找死”的游戏。
这让他心里开始快速探索肉体的所有运作流程,从吸取天地之生气开始,牵动肺脉,再由肺脉进入内脏,再从内脏中开始分解到细脉微络发肤末端,然后运动转化,浊气乃生……
三寨主瞧这大个儿野人,竟像是痴了一般,尽站在那儿不动,一付老子就是不鸟你,瞧你这瘪三寨主能怎么样。心中不由得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那支二寨主的长杖,跳起来搂头就是一杖对准这个藐死人的野人斗大的头颅劈去!
杖头临身,那个野人只是呆呆地不动,任由那带着呼呼风声的杖头下劈。
当啷一声!
我的妈呀!
三寨主双手震得酸软无力,脱手长杖落地,长度却是有点不对。
回头一看手下和李大棒三人,脖子伸得长长的正仰首望着空中……
瞧什么?难道是那个野人的脑浆?跟着抬头一看,有个东西在那儿转着转着……
到底什么?咦?怎么有点像是二哥的杖头?
是了,是二哥的那支杖头没错,不过怎么越来越大?
吭地一声,三寨主被飞起落下的杖头砸了个正中头心,痛得他抱着脑袋,满眼发花,差点就当场趴了下去……
好不容易双手扶地,站稳了身形。
在手下及外人面前可得死撑着点,这杖头轻敲自己那么一下,已是痛得自己差点撒尿,那个野人被自己用尽功力的一击,尽管他长得高壮,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抬头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
那个鬼家伙一脸高兴的样子,正对着自己嘻嘻笑着,那里像个刚被长杖在脑袋上重击的样子?
三寨主两腿一软,不由得张着嘴坐在地上。
妈的,这还是人吗?
三寨主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虽是狼狈,在身后的四个手下和李大棒三人,也绝对没有比自己坚强到那里去。
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向前面那个人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拿根杖子,在他老人家的宝头敲上那么一下时,那个野人已经把那张大脸凑了近来,对着自己嘻嘻一笑:“找死……你们……二寨主……输了……我……赢了……”
说完手指一勾,那放了五百两银子的包袱就这么唰地一声,消失在空中。
然后,接着的变化,更是让三寨主惊讶得下巴也和李棒子一样,卡地脱臼。
那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野人,竟然双眼一闭,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压在三寨主的身上。
等到李棒子三人和三寨主的四个手下,呆了至少两柱香,才从震骇中清醒,然后才想起被那个高大如山的野人压在身下的三寨主,赶紧连手把那个超重的野人拖开,三寨主已是两眼翻白,差点没被活活压死。
李大棒蹑手蹑脚地探了探那个倒在地上,跨下那根家伙却还是硬直依然,高高矗起的怪野人,立即发现就这么一下,这野人已鼻息全无,心跳脉搏完全停止,竟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三寨主被李棒子等和四个手下死拖活拖地从那个重得就像只大象的死去怪人身下弄出来后,躺在那儿两眼直翻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怪异野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猛压而来,分明是想活活把他给压成肉饼,一下子忘了心中害怕,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依依哇哇地大骂着。
耶?怎么我骂了这么多句痛快淋漓,直可令人击节赞叹的文雅粗话,竟然没有一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
李棒子望着尤自在那儿依依哇哇的三寨主,忍不住喊道:“三寨主……”
三寨主猛地转头看着李棒子,大嘴依然张开着,怒道:“哇啊哟呀?”
从那张大大的嘴里斜流着唾液,让三寨主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疯狗!
李棒子心里这么想,口里可没敢说出来,不过三寨主虽然对他发出了依依哇哇的声音,却还是可以从他暴怒的表情与含混的音调里猜出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