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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悉乱吟
作者:洬烬
、第一章 北帝血染城河裂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收藏吧~存稿多多~日更哦~
北帝宫,一轮清月照耀九州,东屏山,三尺青峰怒破苍穹。而在这历经千年沧桑而依旧不腐如昔城墙之下,两军交战,万万将士交错怒号,挥砍劈刺,血染江山,哀嚎遍野,满城百姓遭受血火洗礼。刀剑横戈,奔马嘶鸣,而昂首在乱军之中北帝旗号破败污损,万千将士鲜血泼洒,腥风血雨之中飘扬挣扎……
“文孝帝李曦昏庸无能!酒池肉林,迷恋酒色!如今我大梁破国!拯救黎明苍生与水火之中!众将士随我厮杀破敌!成败便在今朝一举!你我荣华,尽在此役!”万军之中,一将士挥剑指天!剑锋韵寒,森森幽凉!那将领身披虎牢铠,足跨踏浪裂云驹。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一身豪气令人不敢直视!
随着那将领一声呼号!乱军之中一方骑白马者怒嚎之声更甚,尽皆杀红双眼,刀剑之下,头颅翻飞!于马驹之上,那将领弹指一挥,指尖一阵腥红气浪射出!正中那梁朝旗号!大梁旗号在清月中猎猎鼓舞!月色之下,旗帜红芒流舞,刹那之间旗帜中飘散出的杀气遍野!伴随万千将士震天嘶号,振奋人心!
“裴殃在此!北国谁敢与我一战!”乱军之中那将领蓦地一声大喝!勒马昂首直望北帝城门!
“混世魔王裴殃!”北帝宫之上守城将领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绝望神色,裴殃乃是大梁第一神将,封威武将军,旗下白马军曾以三百之数扫荡南疆东陵王上千兵马,将东陵一族屠的鸡犬不留,留下赫赫杀名!
此刻大梁举国来犯,更以裴殃统帅,便在数月前大梁便已兵分三路连破北国数关,势如破竹,无人能挡!便连太子李崇亦战死沙场,埋骨乱军之中。至此北国已岌岌可危。
“都给我让开!”城墙之上,一人急急赶来,一把推开城墙上面面相觑的众人,一双星目观望城下战况,众人忙凝视此人,但见此人身披儒袍,腰佩青锋,如瀑布墨发由布条随意扎束,一副儒将模样。
“啊!”见到来人,守城将士全然热泪盈眶,“北国将危,先生以德报怨,终是未负先王所托!”为首将士弓身垂首,抱拳失礼。
“天下之大,以国为先,国之将亡,匹夫有责。李曦已入藏帝塔,只要国不破,北国便可兴!诸位不必沮丧,此战,你我共赴,便为国捐躯,只若像个男人轰轰烈烈战死沙场,死何足惜?诸位将士可愿与我共战今宵!”来人似丝毫不顾北帝名讳,直呼其名,一双星目宛若闪烁万千星芒,便不看将士,单手为掌,朝战场一挥!仿若战局尽然掌握于手中一般!朗声说道。
“愿与陈将军共战!梁贼不除!死何足惜!!”数将领目韵泪光。胸中豪气荡漾!齐声大喝道。
“好!”那人大喝一声,“我陈庶寒不枉来此一遭!李曦昏庸!手下将士却依然如昔!不枉我北国男儿!”陈庶寒放声大笑。遥遥便对城下喝道:“陈庶寒为万千将士破虏杀敌助一臂之力!”言毕,陈庶寒夺过身旁鼓槌,咚咚咚!战鼓宛若雷鸣敲打进北国将士颓丧无力心中,一道声音不住呼喊:陈庶寒!陈庶寒来了!北国有望了!
裴殃见城墙之上陈庶寒威风凛凛。鼓声阵阵,咧嘴狂啸道:“来者可是陈庶寒!”
“东屏山,纯阳真人门下,陈庶寒!”陈庶寒星目一凛,眸中杀机顿现。
裴殃于城下哈哈狂笑道:“陈庶寒!李曦昏庸无能,终日美人酒色,不理朝政,亦不会用人。你陈庶寒功高盖主险被李曦砍头!来我大梁!必不亏待!”而裴殃言语未尽,手中一柄紫龙绕金弓便握在手中,背后抽出翎羽箭,弯弓直直射向陈庶寒!
月色静如碧波,淡淡泉水从假山落下,缓缓波澜扰动湖心,青莲碧荷于涟漪中悠悠飘荡,湖心之中一座琥珀碧台,台上古弦铮铮,白衣女子云袖翻绕,翩跹起舞。秀足铃儿绑绕,舞动之时正与那古弦之声相映成趣。
“陛下,今大梁举国来犯,陛下理应在前方鼓舞将士!这……莺歌燕舞,陛下怕是略有不妥吧。”碧湖之外,灯烛闪耀。秀竹围绕,凉意颇深,而在案几之畔,一黄袍加身,流苏掩眸之人正斜躺竹席之上,随着靡靡之乐,点动指尖。此人正是北帝李曦,身后侍女蒲扇摇动,太监垂首一旁,地面之上跪拜的竟全是北国官员。
而此时,为首一名官员站立起身,垂首进言。
“胡说!”李曦未言,身旁那身着绛紫仙鹤衣,头戴红冠的太监横眉便道:“王彦明!陛下乃是龙体,你此言是大不敬!难道要陛下前去那些污秽之地么!万一陛下有闪失你担待的起么!你怕是见北国多难要造反不成!”
“污秽之地!吕霄!你莫进谗言!前方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为的便是你们这帮狗奴才!有胆的你替陛下去!没胆的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王彦明登时怒火上扬,指着吕霄鼻子大骂。
而一旁李曦似是未见这烽火硝烟,闲淡自若,阖眸细细聆听乐声。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呀!”王彦明痛心疾首,拜伏在地,痛哭流涕。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呀!”王彦明言毕,身后数十名官员尽皆拜服讫言。
“唉……”李曦终是睁眸,而那眸中无悲无喜,波澜不起,端的清澈无比,那细细长长的凤眼仰望夜空星色,终是长叹这一声。
夜空星色全然倒映入李曦眼眸:“王彦明妖言惑众,拖出去斩了……”
吕霄面色一喜,放欲有所行动,便见王彦明怒吼着朝李曦虎扑而来,边叫道:“北国便是有你这等昏君!你愧对北国列祖列宗!”然而王彦明怎敌得过李曦身旁持刀护卫,当下便被乱刀砍死。
李曦淡淡瞥一眼被众侍卫拖出去的尸体,依是阖目,欣赏眼前笙歌。全然不顾底下瑟瑟发抖趴伏一旁,大气不出的一众官员,手掌却是不留痕迹的捏了捏。
待一曲歌舞奏毕,舞姬跪拜,李曦终是起身,叹道:“北朝终到亡国之日,诸位北朝旧员,一身岂容二主?赐毒酒……”
“陛下!陈庶寒已至前方!北朝或不将亡啊!”吕霄忙叫道,然而宫女早将毒酒准备,尽皆分发给跪拜在地的北朝官员,李曦淡淡瞥一眼瑟瑟发抖的官员们,龙口终是再度开启:“陈庶寒也是无用……传我圣旨,教前方将领投降吧……”
“陛下!”吕霄欲言又止,但想到自己或可逃这一劫,心下不由窃喜道:“奴才这便前去……”
“嗯。”李曦淡淡应和一声,眉目间却不动声色,望着吕霄背影,叹道:“寡人在下面等你……”再望一眼倒落一地的官员,有装喝的有未喝的,李曦不再管他,领着众人款款而去。
绕过舞榭楼台,层层宫墙,藏帝塔便在北帝宫更北方不远处,远远便见金光粼粼,暗红灯笼挂满塔沿,无风微摇。李曦让众人止步,缓缓走上前,腰间拿出一块印符,贴在藏帝塔机关处,塔门应声而开,李曦便踱步进入,不再回头,只是撂下一句:“都,散了吧……”
藏帝塔共三层,李曦方一打开塔门,众人便见一道金光从门缝中闪耀而出!第一层竟堆满金银财宝,金芒耀眼,夜明珠于顶部散发淡淡光晕,李曦并不止步,径直攀沿来到第二层,第二层虽是空旷,仅墙上数支龙烛照明,却是空无一物,墙壁上仅仅挂着三幅字画却让李曦驻足,画面上浓墨渲染的三人神态各异,然而共通的便是画中人那睥睨指点江山的气势便是在画中依旧傲气逼人!想必此三幅话出自名家之手,而这三人绝非等闲中人。
“先帝在上……李曦……愧对祖先……”画中人赫然是北国开国皇帝,也难免李曦在此唏嘘,“北国将被大梁所破,大势所趋在所难免……只望大梁将士怜惜我臣民……切莫屠杀……”
李曦泪流满面,抽出手中青锋,挥剑便朝画斩去,便见银芒一闪,三幅画尽然被劈成两半:“北国亡于我手!我恨!我恨啊!”李曦仰天怒吼,手中剑胡乱劈砍,直到气喘吁吁,李曦才平静下来。
整理仪容,李曦缓缓踱步,方一入三楼,偌大的塔顶竟如同沉瑶殿一般,古朴典雅,韵味非凡。入眼便见粉帘飘摇,烛光隐隐。踏脚便是延绵软毯,眼前更是一人垂首相待。
“又换风格么?”李曦缓缓道。
“陛下不常来,此处日日番新,为的便是陛下不看的厌了。”那人一开口淡淡的靡靡之音宛若九天凡尘倾泻下的仙语妖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是人便会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李曦深吸一口气,叹道:“红镜朱颜,人老珠黄皆枯骨,世人道我沉溺美色,只是佳人若此!我纵不常来已是极难克制,江山美人,怎能让我放下!”
那人轻垂红颜,素颜垂发,红烛掩映下竟是美艳不可方物!低低道:“陛下,臣妾又让你为难了么?”
“不!瑄儿,将你藏在藏帝塔这些年……北国第一美人……是人都想得到你……如今大梁举兵……北朝朝不保夕……萱儿……”
“陛下不必多言,唐瑄这些年在这藏帝塔内日日夜夜等的便是陛下……红烛便在案几之上……陛下只需一推……”
李曦长叹,轻抚唐瑄柔顺若瀑布垂下墨发,淡淡道:“满朝忠臣自以为深得我心,然,知我心者,唯我红颜……只可惜……红颜多折啊!”
待藏帝塔燃起滔天火焰,大梁已破城而入。梁王萧衍曾暗中派人寻找唐瑄,却连骨灰都未寻到……
文孝六年三月十八日,大梁破城。李曦自焚藏帝塔,连同诸多宝藏共赴黄泉,二品太监吕霄于北军之中妖言惑众,被陈庶寒斩头颅悬于城门顶示众,北军兵败山倒,陈庶寒身先士卒身中数箭,于裴殃单挑数百合不果见梁军破城而自刎城门,头颅受大梁万军践踏。而便在裴殃跨过陈庶寒尸体之时,陈庶寒无头之尸配三尺青锋削下裴殃一只耳朵,挺立城门,不让裴殃踏入城门半步……裴殃剁其尸而入。
、第二章 雁城碧塘惜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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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便是大梁破北国的故事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未说完,便听堂下“啪!”的一声,似是纸扇阖上之声,“老板,结账!”那人声音传来,温软如玉。似是极糯一般,待那说书先生放眼望去,“哎呀!”一声惊呼,此人一袭白衫,眉目淡雅,身形高挑颀长,只是举手投足间偏得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之感。腰间一块玉佩,手中折扇摇晃,一副翩翩佳公子之态。
未得仔细看,说书先生急急便道:“公子留步!”
“哦?”那人本是无神的眸子赫然间精光一闪,说书先生刹那顿觉黯了满堂!眼中只有那狭长细腻的眼眸,这眸中藏有大千世界啊!
“有事?”那公子瞥一眼说书先生,稍显疑惑道。
“公子之茶在下请了!”说书先生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请本公子!有趣有趣!你说说,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请我?”那公子眸中澜光微荡,似是韵着什么。是那满城烟柳,是那流云翡翠,亦或是天下江山?说书先生第一次碰到他所看不透之人。
“公子无问为何,便当老朽做一次东吧。”那说书先生略一叹息道,这公子想必不凡,若能结交。自是好事一件。
“哦?好一个无问为何!既然如此本公子倒是有一言相问!”那公子凝眸望一眼说书先生,见他愣愣不语,那公子笑道:“见你说的精彩,倒是问你,大梁破北国之后如何?”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