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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那女孩娇斥一声,提剑跃入,老者心下一宽,道:“灵儿去保护恩人!”
“是!”女孩铁剑挥出,一招便逼退了袭向吴承的一人,吴承应接不暇间却也看出这女孩竟也是高手,女孩挥舞铁剑,姿势优美,招式却端的利害!只听一人叫道:“走吧!”三人同时收招,回身便逃,女孩手中铁剑突然脱手飞向一人,那人听得风响,转身欲格挡间,剑已划过右臂,那人惊惧间哪里还敢还手,也不知右臂伤了没有,转身没命地逃走。
吴承坐到地上,心中沮丧之极无以复加,那老者不去追赶敌人,携女孩的手走到吴承身前拱手道:“快谢过恩公!”
女孩一欠身轻声道:“谢过恩公仗义出手。恩公的伤不碍事么?”
比起吴承此刻心境,那点皮外伤是算不上什么了,吴承道:“没什么,在下本事低微,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老者也看出吴承丧气,也不多说,只道:“老朽水行天,这是小女灵儿,请教少侠大名。”言语中,对吴承颇为尊敬。
吴承心道:还是别给使他老人家抹黑了吧。“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就此告辞。”说着起身便要离去,谁知身子一动,伤口立时流血,吴承也不去管,只想赶快离开。
那女孩道:“爹,他。。。他流血了!”
水行天走上几步,一把按住正要上马的吴承道:“少侠带伤可不宜再受颠簸,请让我先为你疗伤如何?”
吴承虽然情绪低落,却也知不能太不识抬举,当下道:“晚辈。。。。吴承,多谢前辈。”
水行天拿出金疮药,便要为吴承解衣,水灵脸一红走了开去。
水行天为他包扎完毕道:“吴少侠可识得如来掌高涧?”
吴承暗叫不好,知道瞒不了了,道:“前辈识得家师?”
水行天笑道:“哈哈,他与我可是至交。”
吴承脑中猛醒,道:“莫非您就是师父常提的‘逆水行天’水岳?”
水行天大笑:“哈哈,这家伙还常提我呀。”
吴承道:“晚辈失礼,久闻前辈乃崆峒第一高手,内力可使急水逆流,轻功可比天马行空,不想有缘得见,大慰平生!”
水岳笑道:“老哥哥还真能给我吹,唉,老了!如今对付几个毛贼都不行了。”
吴承道:“敢问前辈,那些是什么人?”水岳叹气不语。
水灵走近道:“我爹爹。。。。。得罪了幽冥谷的恶徒,他们时时伺机。。。。。报复!”
吴承听出里面有隐情,也不多问,道:“那前辈这一路可要小心了,晚辈伤不碍事,还要赶去山东与师父汇合,就此别过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水岳看着他上了马,对自己抱拳辞别,忽然赶上几步,拉住他的缰绳道:“贤侄要去济南么,那我们同路,不如一道而行。此外。。。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
吴承听说水岳有求于己,那自己自当尽力帮忙,只是不知自己能力是否能及。下马道:“前辈但有吩咐,晚辈无有不从!”
水岳点头道:“此时说来话长。。。。唉,只怕要委屈贤侄了。”
吴承听他口气,此时并不易办,心道:适才比划两下子,自己早给师父丢尽了人,此时怎么说也得挣回点面子来,再说我的功夫如何他们已知道了,自然不会给我出什么难题。道:“前辈放心,晚辈虽无能,却。。。。”
水岳忙道:“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贤侄。。。你觉得小女如何?”
吴承愣道:“什么如何?”
水岳一脸尴尬道:“老朽老来得女,视若掌上明珠,灵儿难免有些任性。。。。但好在为人不错。。。。”
吴承看向远处的水灵,她远远的站在一边,星目直视这边,便是站姿也透着高雅,暗道:不错,不过说到任性只怕没人赶得上师妹。
“。。。所以,只一路之上,能不能劳烦贤侄。。。。。照看她一下?”
吴承万未料到是这个请求,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自己功夫差的要命,怎能照看得了她?“这个。。。。晚辈本事低微。。。。”
水岳叹气一声,凑近吴承,低声耳语,水灵站在远处,只见吴承表情时而惊讶时而为难,时而点头时而摇首,好奇心大起,悄悄挪动脚步想凑近一些听仔细,忽然水岳大笑轻拍了吴承肩膀几下,便朝她走来。
“灵儿,你吴大哥跟我们一起上路,你别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
水灵脸一红道:“是。”心里却不明白爹爹为何突然带上个陌生人。
吴承走近水灵抱拳道:“姑娘,吴承要麻烦几日了。”水灵道:“吴大哥客气了。”
吴承牵过马匹道:“前辈,我们只有一乘马,您去骑吧。”
水岳道:“不用,我喜欢走路。”
吴承又牵到水灵面前道:“那请姑娘上马吧。”
水灵红脸道:“不。。。不,吴大哥有伤。。。还是。。。”
吴承哈哈一笑:“我身上有伤,可受不得颠簸。”水灵心知这是托词,却不知说什么好,转眼看向父亲,水岳道:“灵儿这一路你也够辛苦了,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水灵道:“是。”说着翻身上马,吴承见她便如一片羽毛飘上了马背,心中暗赞:她不但比师妹美,轻功也在她之上!想着,拉起马缰绳,牵了就走。水灵叫道:“吴大哥,使不得!我自己来吧!”水灵原本上马就很不好意思,如何敢让吴承为他牵马。吴承笑道:“不必多礼。”仍是拉着缰绳不松,水灵羞得不敢再说话。
三人走走停停,水岳大谈他当年与高涧的交情,吴承听得津津有味,两人说说笑笑,后面的水灵也插不下嘴去,吴承兴致勃勃地问这问那,把身后的水灵忘了个干净。
这日,三人已到了东明镇,吴承心中不安:这一路怎么就没遇上师妹,真担心她,师妹好胜心强,喜欢没事找事,不知她一人能否顺利到济南。
眼见离目的地不远,这天路上,吴承与水岳不再说笑,各自表情凝重,水灵终于忍不住道:“爹爹,我们。。。快到了吧。”
吴承转头道:“妹子放心,没事的。”
水灵听吴承叫她妹子,腾地又红了脸,哪知吴承说完就扭过头去,不以为意。水灵心中小鹿乱撞:他是无意这么叫的吧,对,是无意的。。。。正胡思乱想,耳边忽的一声飞过一物,带着炽热的温度与光亮!竟是一团火!水灵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吴承眼疾手快,张臂接住,水灵惊道:“是。。。什么!”
吴承扶她站好,低声对水岳道:“前辈,他们来了!”水岳点点头,环视四周,高声叫道:“幽冥谷的朋友!水行天在此,现身说话吧!”话音刚落,又见几团绿色的火球自四面八方飞来,水灵吓得紧握吴承的手臂,火球略过三人,打在周围的树上一闪消失,却没有使树木燃着。水岳低声道:“幽冥谷的狱火阵。你们不可乱动脚步!”
四周响起嘈杂的声响,像是在奏乐,又像是鬼哭,其中铮声,笛声,胡琴声纷纷响起,却全不成曲调,吴承只听得浑身颤抖,水岳道:“承儿,你师父内功路数出自少林,自可抵御这等嘈音的侵扰!”吴承强摄心神,运力抵御,转头见水灵紧闭双目,也在抵抗。水岳朗声叫道:“幽冥魂魄!快现身来见!这等妖术老朽还不放在眼里!”
水岳的叫声回荡于林间,久久不逝,吴承只觉被他震得脑袋发晕,定了定神,发觉周围的鬼哭声低了下去。就在此时,三人周围的地上凭空升起一圈火焰,把他们围在了当中。
外篇 外传之江北四仙(二)
哈哈。。。。许久不见,老泰山威风不减当年啊!”随着一句响亮的话语,走近一个年轻人,此人面目俊朗,二十左右年纪,体形修长,尤其那双勾魂的双眼足以让天下女子一见倾心。他一出现,周围跟着围上了十几人,各个手持奇怪的兵刃,穿着更是夸张,放眼看去,倒是只有这个年轻人还像个正常人。
水岳道:“上官小儿!你叫我什么!”
年轻人看向水灵,笑道:“灵儿妹子与我订了终身,晚生虽未下聘礼,她却名正言顺地是我上官林的人了,这老泰山还叫不得么?”
水灵怒道:“你胡说八道!”
吴承大声道:“请莫要诋毁水姑娘的清白!”
上官林转眼看向吴承,道:“你是何人?”
水岳突然笑道:“上官贤侄,说到名正言顺,吴世侄与小女既有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只待黄道吉日便可完婚,你对小女的一片深情老朽只能另行报答了。”
此言一出,水灵与上官林都是一惊,水灵道:“爹。。。。这。。。。。”
水岳道:“怎么,你吴叔叔上门提亲时你不也听到了吗?”水灵满脸通红,不敢回嘴,偷眼看向吴承。吴承也是脸红,兀自强作镇定,道:“不。。。不错,我师父如来掌高涧与水伯伯是故交,他就是。。。。媒人。。。。。”一句话没说完,却是说不下去了,心中暗告:师父呀,徒儿万般无奈胡说八道,你老千万别怪我。
水岳平静道:“上官贤侄,当初你不是说若小女对你有不中意之处,尽可移情他人,你不会有半句怨言,而且从此将小女视如亲生妹妹看待么。大丈夫一言既出,老朽一直以来也佩服你的胸襟,当你是条汉子,怎的老朽如今刚出家门,你便派人欲强行抢人,敢是想食言么?”
上官林语塞,当时确有这番言语,只是他自信世上绝无女子能抵得过他微微一笑,所以只是用来显示自己的人品而已,岂料水灵告诉了她爹,如今给自己添了麻烦。幽冥谷于江湖处于正邪之间,虽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确实极为重“信”,尽管如此,名声仍是好不到哪儿去。上官林突然袍袖一撩,一阵劲风刮过,水岳三人周围的火圈立时消失,上官林举步走向水灵,吴承挡住,道:“别过来!”上官林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向水灵柔声道:“灵儿,你不记得那日你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你说你今生。。。。”
水灵忙打断他道:“上官大哥,我对你不起,说出些任性的话来,害得你为我牵肠挂肚,我。。。我很内疚。。。上官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忘了吧!”
上官林不甘道:“为何?为何如此?灵儿,你那是骗我么?”
水灵含泪道:“为何。。。你是幽冥谷的人。。。。”
水岳断喝道:“住口!灵儿,终身大事岂能这般儿戏,你爹我还没死,哪轮得到你自己做主!这次害得人家空等一场,你知错么!”
水灵泪珠滚出,对水岳低首道:“孩儿知错。”
看着水灵楚楚可怜的样子,上官林忍不住掏出手帕,走上几步就要为她擦泪,吴承挡在他俩之间道:“上官少侠请回吧,水姑娘也道过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原谅她的年少无知吧。”
上官林看见他火就不打一处来,手一挥道:“哪来的小子,胆敢横里来聒噪!”吴承只觉掌打在自己肩头,不觉疼痛,身体却抵不住被一阵风刮到在地。水灵叫道:“吴大哥!”不去接上官林递上的手帕,跑到吴承身边将他扶起。
水岳见吴承并未受伤,忍住怒火道:“上官贤侄,你既待小女如同亲妹,如何对你妹夫下手如此之重?”
上官林现在听到“妹妹”“妹夫”等语,心里就不是滋味,心中翻腾犹豫不定:杀了这两人抢回灵儿吗?不成,灵儿性烈,怎会与杀父仇人同床共枕,难道就这么放他们离开,我上官林名声何存!水岳察言观色,见上官林隐隐透出杀气,心知不妙,突然跨了几步,拍着上官林脊背笑道:“贤侄,小女无知,老朽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咱既是一家人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