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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抹泪道:“我叫花儿!”
女尼心知这是小名,问道:“你爹是谁?”
女孩道:“我爹是柳登!”
女尼道:“莫不是清泉山庄庄主柳登?”
“对呀!”
女尼道:“那你师父叫柴广文对不对?”
“对呀。”
女尼和蔼道:“孩子,你这书是借的谁家的?”
一说到书,女孩又流泪道:“怎么办呀,那是我偷的师父家的,这下坏了!”
女尼接过书道:“莫怕,一本书而已,我包你没事。你大号叫柳什么?柳花儿吗?”
“我叫柳荷。”
女尼拉过无萍道:“贫尼妙忠,这是小徒夏无萍,我在这里替他给你赔罪,你放心便是!”
柳荷听这女尼说得有些自信,思索半天,只觉得妙忠这个名字很熟悉,知道定是师父或是父亲的旧识,渐渐放下心,整整衣襟,重新见礼,三人同去柴家庄,妙忠与夏无萍同乘一骑。柳荷上马后兀自偷眼看那本烂书,总算与夏无萍和好,两人算起年纪,竟是带着那张娃娃脸的夏无萍年龄大了几岁。妙忠问起柳荷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却是她不愿练功,偷跑出家看诗书,看得入神之际,被夏无萍捣了乱,但她却能瞬息之间制住惊马,可见功底不错,妙忠师太知道四弟在当年就算得上出名的刀客,如今已称得上一代宗师,那调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不会含糊,她颇感兴趣问道:“花儿,你跟你师父都学过什么武功?”
柳荷道:“我其实想学师父的刀法,可师父只教给我了些轻功与真气吐纳之法,拳脚吗,更是拿不出家门,真是不如读点书有趣。”
妙忠突然手中多了枚小石子,对柳荷甩了过去,她怕柳荷真的功夫不到,说了声:“接着!”柳荷见飞来一物,本能地掌心运力,啪地接在手中,手掌翻开见是个小石头,奇怪道:“这是什么?”但随即明白这是妙忠在试她的功夫,不好意思道:“师太,晚辈没有勤练武功,让您见笑了!”
妙忠见她面不改色,不住地点头,问道:“花儿,你师父说你功夫怎么样?你可曾与人动过手?”
柳荷摇头道:“师父说我功夫不行,不让我跟人动手。”妙忠道:“呵呵,四弟怎的对你如此严格?”
柳荷突然翻身下马,立在当场,远处走来一中年人,高大身材,络腮胡子,步履稳健,倒像是在走官步。妙忠师太下马见礼道:“四弟好久不见。”柳荷早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柴广文却不去看她,对妙忠道:“老姐姐别来无恙,多年不进中原,可想煞我们这些兄弟了。”江南四怪自各奔东西之后,终于有机会再聚,只是物事人非,连称呼里,都得加上一个“老”字了,两人情绪激动,却因后辈在侧,不能太过流露。
夏无萍很不合时宜地插道:“四叔,你不要怪花妹妹,都是我不好!”
两位前辈情难自已之时,稍微出声便会泪流不止,夏无萍的话倒给了她们一个转换话题的机会。柴广文对柳荷道:“你跑到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你爹找得你多辛苦吗!”
柳荷哭道:“师父呀,我不爱练那些没用的功夫,我想读书。”
柴广文道:“那就可以瞒着家人四处乱跑?北盟会举行在即,闲杂人众多,你这点本事就不怕出事吗!女孩子家读书做什么,考状元吗!”
夏无萍突然跪下道:“四叔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夏无萍心里,自己弄坏了柳荷的书,若她师父怪罪,自当由自己承担一切,全然不去听柴广文为何训斥柳荷。
妙忠师太道:“四弟,我们刚见面,怎的不先说说体己话,先训起徒弟来了?”
柴广文道:“老姐姐,你别看这孩子平时文静,一旦闹起来,必定弄个鸡飞狗跳。这次她的失踪,早将清泉庄和柴家庄闹得鸡犬不宁,她娘吓得哭泣不止,气得她爹要将她乱棍打。。。。这孩子。。。。”
妙忠听得连连摇头,她只道柳荷回到家不过就是会因为弄坏本书受些小惩罚,哪料到还有这些惊天动地的伺候等着她,再看柳荷连声哭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妙忠道:“四弟,到底你是我兄弟,我这做姐姐的替你教训徒儿,你不介意吧。”
柴广文道:“哪里,那是天经地义!”
妙忠道:“适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看是不是就不劳亲自动手了?”
柴广文道:“噢?老姐姐,这个,你可太便宜她了。”
妙忠道:“是吗,出家人不打诳语。花儿,刚才我掷给你的石头还有吗?”
柳荷小声道:“那个?重要吗。。。。早扔掉了。。。。”
柴广文听了却是大吃一惊,老姐姐,莫非。。。。是。。。。。”
妙忠道:“花儿威逼我徒弟,我不忿间就教训了她一下,出手重了些,四弟莫怪。”
柴广文连声道:“不敢不敢!花儿过来!”柳荷忙走到他身前,柴广文道:“你接了你姑姑的石子,可有什么不适?”柳荷摇摇头,柴广文反而不放心,对妙忠道:“姐姐呀,咱姐弟刚见面,怎么上来就有这种事?”妙忠笑道:“你疼惜徒儿,我就不疼么。”柴广文道:“姐姐说的是,不过这。。。。花儿年少,无意得罪令高徒,你是不是。。。。。”
妙忠暗笑,但仍是不动声色。旁边柳荷夏无萍聊得起劲,完全不知两位师父在说什么。柴广文道:“这个。。。姐姐‘孤注一掷’的功夫厉害,我都挡不住,这。。。。我如何向柳兄弟交待。”
妙忠笑道:“快到济南了吧,我向柳庄主交待便是!”柴广文哪敢反对。
几人便如此入的城来,安排好住处,见过柳庄主,妙忠凭三寸舌总算替柳荷掩过了罪过,柳荷大怀感激之际,爱屋及乌,与夏无萍更加亲近。这日两人嬉闹于泉边,柳荷百般劝夏无萍脱衣服下水洗浴,夏无萍哪里敢,虽然四下无人,又是在清泉庄内,她仍是害羞。柳荷却是大胆,去掉衣服下了水,夏无萍东张西望,伸手摸了一下泉水,清爽透心,这泉水乃是活水,自然不会太温暖,要说全身浸入,那定是彻骨冰凉,她犹豫地问道:“荷妹?你不冷吗?”柳荷还在水里扑腾,笑道:“怎么会冷,姐姐快下来呀。”夏无萍四顾了半晌,终于脱了鞋袜,一只小脚探入池中,果然清凉无比,她坐在了泉边的一块大石上,心道:我若连这等泉水的寒气都抵御不了,真枉费跟师父学了这么多年本事!好!夏无萍伸手去接衣衫,刚解一半,耳边便传来呼声:“花儿回来,有事了!”夏无萍尖叫一声,又迅速整好衣服,连鞋袜也穿上了,却不见四周有人,柳荷还是在水里游来游去,懒懒喊道:“师父呀,我也有事。。。。。”话虽如此,柳荷仍是擦净身子穿好了衣服,向屋里走去,谁知走了半天还没见人,夏无萍暗自惊讶,问道:“荷妹,刚才是谁呀?”柳荷道:“我师父呀,可能现在还没进庄,我们去外面迎他吧。”夏无萍暗忖:柴叔叔果然厉害!只怕师父也无此内力!
出得清泉庄,只见柴广文一人立于门前,两人见礼,柴广文严肃道:“花儿,你爹带庄里的人都出去了,你在家里不许再乱跑,听到了吗!我们出去几日,你不许惹事!”柳荷道:“出去几日?可北盟会后日就要开始了!”柴广文道:“凡事早交由你大师兄了,我若回不来,由他主持。”夏无萍道:“不知叔叔要不要我们帮忙?”柴广文道:“萍儿乖,你师父早先行一步了,我这就要去赶她,你便留在这里等候就是。”夏无萍一怔: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
水岳一行三人刚刚入城,便见前方一老者与一女尼迎上前来,水岳激动,上前还没说话,旁边吴承箭步冲到那老者面前跪地道:“师父不好了,师妹生气跑掉,至今音讯全无。。。。。”高涧正要与兄弟叙旧,哪管得了这么多,道:“早该料到你看不住她!你先站一边去!”吴承应声闪开,个把礼见了,三人便开始唠叨,吴承满以为见到师父就能见到师妹,岂料三人说的投机,全没有停下的势头,水灵悄悄劝道:“吴大哥,你不用太担心了。你师妹本领高强,又不像我。。。。有那么多仇家。。。。”吴承全没听见,左等右等,三人就是说不完话,柴广文带领几个弟子赶到,江北四怪凑齐,低语几声,柴广文吩咐手下弟子将水灵与吴承引入柴家庄歇息,他们四人还有要事要办。
吴承与水灵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早被人请进了柴家庄,柴家庄少主柴锐年方十岁,不能主持大局,全由庄上老仆柴仲料理内外。此次柴家庄主持北盟比武大会,柴府上下一片繁忙,偏偏这个时候柴广文不知去了哪里,起初吴承只道他们四兄弟许久不见,自然要多聚聚,岂料过了两日四人还不见踪影,吴承担心师妹安危,忍不住逮着机会问柴仲:“老伯,您可知我师父与庄主他们去哪里了?”柴仲笑道:“呵呵,他们四兄弟脾气古怪,我也不知道啊。”吴承道:“可是。。。。北盟会就要开始了呀。”柴仲道:“少侠不必过分担心,庄主与尊师到底是有分寸之人,少侠只需在此吃好喝好便可。”
柴仲说得轻松,吴承也知道师父不会出什么事,他真正担心的是师妹,他想出去寻找姚芳,但师父临走又嘱咐不能乱跑,这种事又不好意思托人去办,真是左右为难。柴仲出去忙了,水灵悄悄走进,见吴承一脸愁容,小声问道:“吴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吴承忙道:“当然!请讲!”水灵道:“我。。。有个亲戚在济南,我想去看她,可是爹爹又不在,你能不能送我去?”吴承脱口道:“好啊!”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心道:这几日闲聊,没听水前辈说过这里还有什么亲戚。又推托道:“可是,水前辈与我师父交待不能乱跑的。”
水灵求道:“不瞒吴大哥,我爹与这个亲戚不合,但她对我是很好的,我想瞒着爹去看她,又不敢一个人去,吴大哥求你送我去好不!保证及时回来不叫他们察觉,就算被发现了,也是我一个人承担!求你了!”水灵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可怜,哪由得吴承不答应,吴承只得道:“好吧,我们可要快去快回。”水灵笑道:“好!”吴承看着水灵俏皮的笑脸,又暗暗自责:与师妹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让她笑过,以后一定想法让她开心才好。
两人收拾停当,借口要去四处游览一下,柴仲道:“两位可要向导?”水灵脸一红,故意轻轻拉了拉吴承,摆出忸怩之姿道:“多谢老伯好意,我们不会跑远,最晚天黑便回。柴仲会意,笑道:“如此,不打搅两位了,呵呵呵。”吴承还愣着不知他笑个什么劲,早被水灵拉出了庄外。
外篇 外传之江北四仙(四)
出得庄来,两人牵了马匹,吴承也不说话,默默地跟着水灵,水灵不好意思道:“吴大哥,我。。。忘了我的那个亲戚住在哪里了。”吴承险些摔下马,道:“那。。。。怎么办?我们回去吧。”水灵道:“吴大哥能不能。。。。陪我找一找。。。说不定。。。。还能遇上你师妹。”吴承点头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找,我们全当游山玩水了。”
沿路上,凡遇行人,水灵都问:“有没有见过和我这么大的姑娘?”问了一路,无人知晓,吴承忍不住问道:“水姑娘,你的亲戚。。。。你怎么也得给人家描述你亲戚的长相才行啊,这么找下去定是不成的。”水灵脸红道:“那是我的一个表姐。。。。这个,他家与我爹这个。。。。。而且这么多年不见我也不知道她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