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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允缓缓地走出别墅大门,种满了名贵花草的花园这时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卉,她随手折了一支粉月季,嗅着那阵阵的幽香,步出在花园之外的林中小道。
那是一大片樱花树林,这时是初夏,樱花灿烂的花季已过,樱花树上郁葱的树叶密密地长了一树,因为宁之允和宁希唯兄妹从小就爱在树林里玩,这树林到处都缀满了灯光,天色虽已是傍晚,这树林仍旧如白昼一般明亮。
不知不觉,宁之允走进了树林的深处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明亮的灯光下,树干上一条条刀刻的痕迹仍然很清晰。那一条条横刻线是从宁之允六岁那年起兄妹俩的身高。
宁之允伸手摸着这些刻线,思绪回到了多年前……
六岁的宁之允,梳着两条牛角辫子,穿着白色小洋装身子紧挨在树干上,趁着哥哥不注意的时候,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跟高高地踮了起来。
“允儿,站直身体,喂,不要踮高脚!”
十岁的宁希唯像个严苛的教官,硬是让她站好。小女孩没办法只得按哥哥说做,待转身之后看见树干上自己身高的刻线比起哥哥要低许多,嘴巴于是噘得老高,明显的是不高兴了。
“哥哥,我不是小矮子,你是不是将我的刻线刻低了?”小女孩大声嘟囔着抗议。
十岁的宁希唯长得比同龄人都要高,读五年级的他个子已经像初中生一般高了,而刚进小学的宁之允,个子矮小像个小豆丁只到哥哥的胸膛高。
“允儿,这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娇小玲珑像个洋娃娃似的,很可爱嘛!”宁希唯拽了拽刚刚帮她梳好的牛角辫,安慰着她。
“我不要娇小可爱,我要像小语姐姐一样高!”
小语是宁希唯的同班女同学,时常在放学的时候追着宁希唯问功课,两人站在一起,很惹眼也很登对,宁之允经常听哥哥的同学说,这小语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
“等允儿像小语姐姐一样大的时候,你一定会比她更高!”
宁希唯只以为她不甘心自己的个子太矮,于是安慰着她。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像小语姐姐一样高,我要天天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那样,别人就再也不会说小语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了!”
敢情这小丫头是认为,如果自己和小语姐姐一样高,别人就会说她才是哥哥的女朋友,至于女朋友是什么,六岁的小丫头哪里懂?当时只是霸道的想,哥哥只能是她的不能是其他人的。
“允儿乖,哥哥没有女朋友。”
十岁的宁希唯,墨黑的眸子装满宠溺,一脸认真的表情向妹妹保证,于是小女孩仰着脸,甜甜地笑着对哥哥说。
“嗯!哥哥要记得哦,你不能交女朋友,你要等我长大,等我像你一样高的时候,我要做你的新娘!拉勾哦!”说着,伸出小小的手指,示意哥哥和自己拉勾承诺。
六岁的小女孩,刚刚看完白雪公主的故事,这时用充满憧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美少年哥哥,想像着自己是那位漂亮的公主,而哥哥则是那位帅气的白马王子。
从那天得到哥哥的保证之后,自此,在放学的路上宁之允再也没有看到过哥哥和女生一起走的情景。
……
回过神来的宁之允,手依旧抚着那一条条凹凸的刻线,想起当时的情形,想起六岁的自己说的那句话,二十二岁的宁之允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烧烫。六岁的小女孩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二十二岁的她,却是很明白!
本是沉积在最深层的记忆,被这一条条的刻线唤醒。只是,自己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地走来这里?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其实却是很清楚,她心里的鬼怪是谁!吃晚饭前,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打开哥哥的邮箱,发现里面除了他回来这几天一起照的相片,还有一些在基地里的照片。
她只想要更多地关心哥哥的生活,于是打开了一个个相片夹。
本来只是抱着好奇眼光的去看,看了之后,心却郁闷得不行。她还以为,在基地里,只有清一色的男人。可是很多相片上,哥哥的身边都站着一个女兵。这个女兵很漂亮,站在哥哥身边,就像当年小语姐姐站在哥哥身边一样的般配。
这个女兵是谁?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总站在哥哥身旁?她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这一堆堆的问题,让她纠结不已,以至于晚饭吃得如同嚼蜡。虽然,哥哥说他不喜欢女人,但她就是无法释怀,而且对那个女兵,潜意识似乎像当年对小语姐姐一样排斥。
而她现在的心情,竟然和那懵懂不谙世事的孩童时有着几分相似。
只是,她现在,再也不能像那时一样,要求哥哥给予那样的承诺!而她,显然也不可能再像那时一样,嚷嚷着要和哥哥拉勾约定,然后大言不惭脸不红耳不热地说“我长大后,要做你的新娘!”
【33】我该交个男朋友了!(上)
【33】我该交个男朋友了!(上)
夏夜的树林,风吹着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其中还混着些刺耳的“知了知了”的蝉鸣和“哇哇”不停的蛙叫。
对这些嘈杂的声响,宁之允却充耳不闻,只是心情复杂地望着那些到十四岁就嘎然而止的刻线发着呆,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突然狠狠地甩甩头,随之,懊悔自责的神色爬满一张小脸。
她用力拍拍自己额头:**!宁之允你这是怎么了?哥哥都这个样子了,如果他能喜欢女人,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可你怎么反而这样拖他后腿呢?
想到这个,宁之允是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直到将近乎病态的自己抽清醒为止。
虽然,她不歧视同性恋,甚至时常在街上看到两两走在一起的陌生男人,便会将那些貌似亲密的男人自动地速配成一对对,在脑内YY自行脑补。
但同性恋这种异于常人的性取向在国内绝对是异类,那条路太难走。如果可以,她当然是不舍得哥哥去遭那种罪。所以,如果哥哥能慢慢地喜欢上女人,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宁之允带着强烈的自我鄙视、自我遣责再加上自我厌恶的心情,坐上兴叔为她准备的车子,平时总爱和司机闲聊的宁之允,今天一路无话,直到到达她指定的地方下了车,交待完司机十点三十分准时来接她,这才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进了非凡。
宁希唯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时间又是九点正。虽然她仍在自我鄙视加厌恶中,却仍然有股冲动,想知道照片里的女兵是谁?和哥哥是什么关系?最终,好几次都在她自我告诫之下忍住了。
“允儿,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透过话筒,她声音里的异样、她欲言又止的犹豫,电话那边向来对妹妹言行极敏感的宁希唯当然感觉到了。
“哥哥,你说,女生到了二十二岁还不谈恋爱,是不是就会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心理会变得极度不平衡起来?”
宁之允直觉地将自己对哥哥那些不该有的、怪怪的想法归究到这个原因上,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会将依赖和占有欲都过份放在最亲爱的哥哥身上了。
本来交叠着长腿,舒服地坐在床沿怡然讲着电话的宁希唯,一听宝贝妹妹的话,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了几下,人也随之“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允儿,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告诉哥哥,是哪个臭男人对你做了什么或是说什么吗?”
这几天一直开开心心的宝贝妹妹,今天突然说起这个,真让他措手不及瞬间乱了心神。再一次地,他强烈意识到妹妹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
她已经开始渴望得到别的男人的宠爱?已经开始想要向别的男人撒娇?而再也不是像从前一样,只向自己这个哥哥撒娇、闹别扭、耍小脾气?
瞬间充斥脑内的是一堆堆他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虽然,他不知道她所指的心理不平衡具体是指什么。只是,听她的话貌似不是特指某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她心里那份对恋爱强烈渴望的觉醒,这份渴望让宁希唯感觉到这个敌人的强大性。她内心的这份难以抑止的作为一个成熟女人本能的觉醒,比起任何一个围着她打转觊觎她的男人更加要可怕百倍!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你别乱猜。我只是突然发现,我都二十二岁了,却从来没有试过恋爱的感觉。然后,就会想,是不是恋爱一次,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宁之允喃喃地低声说着,从情窦初开的年纪起,看着身边的好姐妹纷纷出双入对,她却从来没渴求过,也从没有发现恋爱的必要和迫切,更加没发现不谈恋爱的几年青春期有过什么缺失或遗憾。
但现在,这事牵扯到她最爱的哥哥身上,一想到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缺乏恋爱的经历,才会将自己那份依赖和占有欲转变成奇怪的情怀,继而过份强加在哥哥身上,她就又强烈自责起来!
难道,是因为这种已经近乎病态的依赖感和霸道的心态,让她潜意识认为,哥哥只应属于她宁之允一人?而这种潜意识,让她不自觉地去阻止哥哥与李咏琳的相亲?正是这种心态,才让她对安浱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也是这种心态,才会让她对那个女兵产生了巨大的排斥心理?
宁之允快速地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奇怪行为和心情一一分析,越分析便越让她恐惧,心,也为此深深动摇!
幸亏,自己在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之前,觉醒了,不然,到时不知还会因为对哥哥那份霸道的占有欲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应该做那个年纪该做的事吧?难怪,爸妈会如此迫切地给哥哥安排相亲。
额头和鼻尖不知何时冒了很多汗,宁之允用纸巾擦去,低头看看戴着的项链,手不自觉地把玩起那心形吊坠,打开心形吊坠,相片里的自己和哥哥,笑容灿烂。
若然不对别人说起俩人是兄妹,这种相片绝对会给别人错觉,是甜蜜情侣照吧。
所以,自己,终究还是因为缺乏恋爱经历,才会对哥哥产生过份的依赖感和生了不该有的独占欲吧?
宁之允呼了一口气,心想,幸好,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
“允儿,没有人规定要在二十二岁去恋爱,感情的事从来都没办法强求,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而最重要的,还是要遇到那个对的人。”
宁希唯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口拙,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不对。这才发现,在宝贝妹妹的这份可怕的觉醒面前,自己这些话语和理由,显得异常苍白无力,没有一点说服力。
如果妹妹要恋爱,作为哥哥,他无权阻止,也不该阻止!
理智告诉他是这样,但他的心,却被一个无形的怪物无情啃咬着,也被一种叫种伦理道德的可怕东西折磨着。
然后,他心底的声音大声疾呼,他不想她恋爱!他不要她恋爱!
这份想要独占着妹妹的可怕感情,像一记无形的重拳,硬生生地一拳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最底层!
------题外话------
竹子从来都觉得,自己的文,不是小白文(笑)
无论那一个人物,竹子都尽量将她/他的心理描写得细致一些深入一些,诚如亲们的留言所说,兄妹禁忌,是一份很纠结的感情,竹子亦是尽力想将这种纠结的过程呈现给大家。
所以,或许有些亲,受不了竹子这种过于细腻的写法而选择离开竹子,虽然竹子会觉得可惜,也确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