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怎么能cào控我们的坐骑,这不可能!”头领失声喊了起来,这些xìng格暴烈的战马,除了主人之外,不会给任何人骑乘。
他的四个亲卫立刻挡在了头领身前,其中三个向着林雷冲锋而去。
余下的一个亲卫,则焦急的催促道:“头领,赶快撤退,我们恐怕挡不住他!”
这个亲卫说完,拉住血翼头领的坐骑的缰绳,调转了克拉马方向后,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直到看到这个头领奔行远去后,才转身向着林雷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早先冲上去的三个亲卫,已经与林雷碰在一起,两者的jiāo错不过一瞬间!
但就这么一瞬的境况,这位亲卫的瞳孔却缩成了针尖,三个亲卫,罗伊斯国的顶尖好手,在这一回合中,就像木头人一样,被斩于马下,两个心口中剑,最后一个抱着脖子摔了出去,想是脖颈血脉气管被割断了。
他们的攻击要么没到对方身上,要么就是被躲了过去。
亲卫甚至能看见对方的眼神,寂然无bō,只是盯着他这个方向,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刚才的对手,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亲卫心中一颤,无力感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但随即强行被他止住,他握刀的手发白发青,牙齿紧咬着下chún,深深的嵌进ròu里,血流了出来,血腥味刺jī着他,他的脑袋轰然炸响,然后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但面对林雷,任何的努力都是毫无结果的,当血翼头领转头回望的时候,只看到他的最后一个亲卫栽落马下的画面,而那个黑发的魔鬼正望着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副弓箭。
“完了!”这是血翼头领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他的额头,心口就各中了一箭,每一箭都穿透了他的身体,从背后shè了出去。巨大的力道同时也将他的尸体带离了马背,如垃圾一般甩在地上。
林雷在箭支脱手的时候,就已经回转马头,向着车队行去,他根本不需要看结果,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
。。。。。。。。
车队里充满了死寂,就这么一会儿,车队里的伙计就被杀了大半。
伦娜从车顶跳了下来,看了眼远处骑马归来的林雷,就转头进了车厢。
“伦娜姐姐,林雷他怎么样?”芙薇丽听着车外的喊杀声,非常的担心,但一直强忍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发问。
伦娜深深看了眼这个眷恋着林雷的nv人,眼中闪过些许的yīn影,微微停滞了下才回道:“这对我们来说,小事一桩。”
“自大狂。”林馨撇了撇嘴,掀开车厢的帘子,想看看外面的状况,刚一掀开,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血腥味,是各种难以想象的惨状。
断肢残躯黑血,到处都是,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林馨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全是惊恐,脸sè苍白若雪,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依然保持着刚刚掀开帘子的造型,竟是被吓呆了!
芙薇丽看了眼车外,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却比林馨好多了,她一把拉下车帘子,将呆木木的林馨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许久,林馨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这。。。。。简直是修罗地狱。
而就在刚才,她看到了她的父亲,林雷,满身是血的下了马,一步一个血脚印的向车队走过来,她算是理解了母亲时常说的话了。
母亲说:父亲是个英雄,拯救人类于水火之中;母亲也说:父亲是个战神,任何敌人都会倒在他脚下;母亲还说:父亲并不是总是温柔的,更多的时候,是铁血无情。
之前,林馨也只是听听便罢,只将这些当做了纯粹的故事。但现在,她明白了,什么英雄,什么战神,都是踩踏着万千人的尸骨走上去的,沉重的让她窒息。
一百九十二 白塔的传说
在这场动luàn中,商队的首领庆离非常幸运,他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jīng神受到了两次剧烈冲击,现在有些缓不过神来。
直到车队外面传来克拉马的马蹄踩踏声,庆离才稍微回过神来,他有些麻木的转过头来,正看到那个黑发男人向车队这边过来,他面sè淡然,行动间看不出一丝大战后的疲乏,仿佛刚才杀的几十个人就是草芥一般。
他所骑乘的克拉马到了车队的外围的时候,前tuǐ突然一软,就这么扑倒在地,口鼻中开始大量的涌出黑血来,显是不活了,而林雷也顺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本来这马他是很喜欢的,奈何就是不听话,林雷一发狠,一掌就冲着克拉马的面颊盖了过去。
当时是在战斗之中,林雷的任何动作都是全力而发的,就这一掌将这烈马给打méng了,也断绝了克拉马的生机,之后的一系列行动,更像是回光返照。
林雷走到坐到车轮旁,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的庆离道:“血翼是吧?这次他们出动的人都完蛋了,你也起来收拾收拾,咱们继续赶路吧。”
“哦?哦!”庆离下意识的回答着,刚刚还充斥全身的无力感神奇的褪了下去,他手足并用的爬起来,开始清点这次车队的损失,貌似完全恢复了生机。
但从他时不时发呆发愣的表情仍可以看出这次死里逃生带给他的巨大影响。
车队的货物基本无损,顶多有几辆车子被撞坏了几根木架子,但这些车子本来就又高又大,经受冲撞的能力很强,所以这些些微的损伤,能够轻易的修好。
最麻烦的是赶车的伙计,本来十五辆大车,庆离带来了四十多号人,这下子被杀了二十多个,减员了一半。
不过还好,车还能开动,顶多活下来的人辛苦点罢了。
这些活下来的人的状态也都非常的差,比庆离糟糕多了,在明白自己被救之后,脸上也没有欢呼之sè,只是沉默的起身,将同伴的,敌人的尸体拖出车队给掩埋了,然后就不发一言,像个机器人一般的做着事情。
不过这些琐事与林雷无关,车队减员了很多人,正好多出了许多清水供他洗去满身的血污,他本人对这些不太在意,但要考虑妻nv的感受。
自从他大战归来之后,林馨就再也不敢和他顶嘴了,若是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就像被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收回目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雷,伦娜与血翼的一役,将这个娇nv给吓坏了,这种惨烈的景象对她造成的影响,只能靠时间将它冲洗而去了。
倒是芙薇丽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她早就知道林雷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她爱的就是这个人,尽管当时也受到了些冲击,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转而关心林雷有没有受伤上来。
“放心吧,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我没有一点事。”林雷笑着对芙薇丽说道。
他这个笑,让芙薇丽安心了下来,却让林馨恍若觉得身周又是一阵渗人的寒气飘过来,连带着看着父亲的笑容,也变成了狰狞和血腥起来,这个杀神,难道真的是她的父亲?
庆离虽然不在状态,但仍然很快的将车队的húnluàn状况恢复到了井井有条的状态,除了空气中微腥的气味和地面,车子上的暗sè斑块外,已经看不出任何大战的痕迹了。
老实说,这场灾厄是林雷四人带来的,这一点,林雷明白,伦娜明白,庆离,这个jīng明的商队首领也明白。
所以庆离对林雷和伦娜的出手并没有多少感jī,反而对这半夜搭车的四个人有着恨意。
但他又不敢明显的将这些不满表现出来,林雷和伦娜那无双的战技他是看在眼里的。在这个商人的眼中,不管是在汤国,还是在罗伊斯,这种如鬼神般的手段都只存在在传奇里。
都只在人们的臆想中流传。
像现在这般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的情况,庆离丝毫不敢幸运,却是心惊胆战的。因为在汤国有句老话:天有大变,必出异人!
这四个人,尤其是刚才战斗的一男一nv,不是异人,那是什么?
庆离越发的对林雷毕恭毕敬起来,对林雷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不过,林雷还真有些事要问这位走南闯北的商人,那是关于罗伊斯国境内的白塔的。
这个白塔的称呼,不只是林雷这么叫,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也都这么喊。
这个世界非常广大,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半径只比天王星的公转轨道少4个天文单位的巨大天体表面上的世界是多么的宽广。
它的半径是地球的23。4万倍,表面积就是地球的550亿倍,不说整个地球,就是半径是地球109倍的太阳,与这个世界相比,也就是一个小点,就和天上那颗一直奔跑的恒星一样,连半个世界的表面都照不亮!
这个白塔,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智慧种族的生活区域里都是存在的,从表面上看,白塔似乎只为存在而存在。
没有任何一个智慧种族知道白塔的功用,白塔的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和智慧种族的历史一起,被记录了下来。
庆离没想到林雷问的是这个问题,白塔和他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个汤国人,根本就对位于罗伊斯国境内的白塔不关心。
而且也没人知道白塔为何存在,它没给人带来灾难,也没给人带来福祉。在罗伊斯境内,倒是有些教派的信仰体系中,提到白塔的来历,但都是含糊其辞的,一看就是虚构的东西。
庆离搜骨刮肠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无奈的对林雷摊了摊手:“大人,白塔与我的生意关系不大,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能告诉你,在罗伊斯的民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白塔,是通天之路,是神明给予凡世的救赎!’”
林雷回味了下,砸了咂嘴,对庆离道:“很玄妙的话,有什么具体传说与之相关吗?”
“有倒是有,但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传说中,罗伊斯最初的国王陛下,就是在白塔中得到天神的指示,于是在地面上建立了国家,又比如遍布罗伊斯的白教,他们就一直保持着‘只有能够登上白塔顶端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教宗’的习俗。”
说到这里,庆离的脸上lù出些嘲nòng的神sè:“想要当上白教的教宗,都是拿命换来的,也不知道自白教成立的几千年来,摔死了多少准教宗,哈哈,白塔之下,可是尸横遍地啊。它有没有通天不知道,倒是直接连着地狱。”
庆离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到后来,基本说的东西已经和白塔无关了,变成了他一生中遇到的奇闻异事。
林雷并没有打断庆离这种类似于发泄情绪的话,而是耐心的听着。
直到最后,庆离又说了一个和白塔沾边的故事,引起了林雷的一丝兴趣。
他说千年前,有个年轻人年轻气盛,发誓要登上白塔,结果他从白塔之上摔下来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双手双脚都摔断了,但仍没有放弃,直到到了huā甲之年,他硬生生爬到了白塔之巅。
他爬到塔尖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来,人们都以为他饿死在了塔顶,对于这个一无是处的老者,也没人去管他的死活。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却从塔顶下来了,而且恢复了健康和青chūn,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林雷和伦娜对视了一样,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
旁边的林馨也听的津津有味,见庆离停了下来,就催促道:“然后呢,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