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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细尖细的高跟鞋啊。这鞋跟跟钢钉似的,一脚下去都能够刺穿皮肉似的。
只听到闷哼一声,疼痛的男人趴在地上,即使目光呆滞他的眉头也紧皱着,显示了疼痛。
陈众献回身,在躺在地上的兄弟身上留恋,这可是朝夕相处的,顶尖数一数二的医师,轻易间就让艾娃等人给毁了,没有了脑袋,这跟让他去死还有什么区别。
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他走过去,搀扶起地上的人,才刚开始,地上的人看着就像是受到了惊讶,话比较少,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陈众献知道,这人已经废了。
苏伦间大门打开,抓住陈众献,目光从他们两人的身上扫过,发现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其他来。
“先下去休息吧!”
因为急于看到容易和陆向北的身体状况,所以苏伦忽略了他们身上那一点点的不同寻常,让陈众献先下去休息,就是要问,也不是这时候。
艾娃含笑坐在陆向北床边,她那跟带着硕大钻戒的手指在陆向北的脸上留恋,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般。
她的眼里有一种疯狂的讯息。
一点点往下,当看到陆向北无名指上的钻戒,钻并不大,粉黄色的小钻,切割并不是最好的,因为是章小念这个不懂切割的外行人一点一点切割的,切割面都不平滑。
可这枚钻戒在陆向北心里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艾娃的眼睛盯着戒指不愿离去,她的手指从陆向北的脸庞一路向下滑到了带着戒指的手指。
纤长的手指在戒指上流连。
苏伦的目光更加的冷冽了,章小念已经被这个女人逼到如此地步,她竟然还想要打这枚戒指的主意。
果然不等苏伦说什么,艾娃的手指就已经去抠陆向北手指头上的戒指,生生是要把这枚戒指从陆向北的手上取下来。
这举动苏伦是绝对看不下去的,谁知道艾娃取下这枚戒指会用去做什么。
“你似乎越矩了,老大手上的东西纵使是要取下来也不该由你动手,不是吗?”苏伦的面色很不好看,声音听不出情感。
艾娃的手顿住,没有离开陆向北的手指,看来对于苏伦的话不以为意。
“怎么,他的命都是我的,舀掉一枚戒指又算得了什么,再说章小念都死了,我只是不想让他睹物思人而已。”语调里都带着得意的笑,这个女人此刻是真的很得意呢。
“艾娃小姐我们老大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苏伦抬起头,不去看艾娃那张得意的面容。
这张脸笑不了多久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得意得忘了形,这就不大好了。
艾娃见苏伦还算是识相,看了山山医生一眼,这个男人佝偻着背,身上的衣服看着都不是很干净,像是没有人为他打点整理的一样,乍一看就像是个江湖术士,谁能够想到他会有那么恶毒的手段。
“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都会醒过来,不过不要妄想失去控制,余毒还未清呢。”
山山医生也是老奸巨猾的角色,就算不要了他们的命,也不可能就这么解了,他也是怕陆向北痊愈后要了他的命啊。
苏伦剑眉上挑。
“艾娃小姐,有时候做的太过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你还是请吧,不要让外面落了口实,说成我们禁锢了你才好。”明显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而艾娃只当听不懂。
“我看不到你们的嫂子下葬我如何能够安下心来呢。”嘴角那抹诡异的笑,配上她的红唇真是有些骇人的疯狂。
“不要忘了,如果你真想跟我们老大合作,一味的强势逼迫是不可能的,你难道真想让他醒过来知道你在他昏睡这两天的恶行吗?其实如果爱我小姐你够聪明的话,锋芒在我们面前露就好了,老大面前还是收敛些的好。”
苏伦这句话有分量,这句话才是让艾娃进行深思的话。
果然,艾娃的得意掩去了不少,碧鸀色的眸子里都不再是精光乍现的。
“那行,到时候你们嫂子的葬礼通知我,不过在你们老大醒过来的时候,我要陪在他的身边,现在就请你先出去一下吧,他醒过来后,我自然会离开的!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们嫂子的家人可万万不能缺席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去请,那就只有我去亲自上门了。”
艾娃提醒着苏伦。
心有不甘,现在也只能够任由艾娃为所欲为,只是她得意的时候不会太久了。
……
苏伦走出房间,陈众献已经在密室等着他了,另外一个被陈众献安排先睡下了,他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苏伦的面前。
这个密室是陆向北来到这里后命人花了十二个小时改造的,就是再精密的仪器和辐射都无法穿透到这个密室里来,所以是绝对安全,他也不担心艾娃会耍什么手段进行偷听。
陈众献垂首站在书桌前,苏伦径自走到书桌后的老板椅上,重重的坐下,双手捏住作为的手把。
张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他同样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自从跟了陆向北之后,就再没有吃过这种憋,在艾娃那里受到的这口气,要不是看在陆向北和章小念的面上,他是绝介不能就这么算的。
艾娃还真有本事,能把心理素质超出常人的苏伦气成这幅模样。
“怎么样?看到什么门道没有?用的是什么手法解的毒?”苏伦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再来客气的那一套。
陈众献早就明白苏伦问什么,在苏伦的话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这举动着实把苏伦给吓了一跳,要说这陈众献虽说是他的得力助手,可他们之间也更像是朋友,就如他和陆向北那般亲密无间的朋友,没有道理跪在他的面前。
苏伦是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陈众献的面前,出手要将他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你说就是。”
陈众献推了推苏伦伸过来的手,“你听我说,我求你,在我说完那些之后直接在我的胸膛上来上一枪,让我也死的痛快。”
一听陈众献这么说,苏伦就知道不对,肯定是艾娃耍了手段。
“站起来说吧。”他的面色改了改,变得更加的冷了,敛了怒气,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冷。
从来没见过苏伦这般,陈众献依旧不肯起来。
“我怀疑他们用的是一种古老的巫蛊术,我看过一些似真似假的记录,说这世界有蛊术,在遥远的村落,苗族还有着这种古老而又骇人的蛊术,唯物主义的我是如何都不相信的,今日一见我觉得定然是那种无辜术,你是没有看到,没有动任何的手术器具,仪器都没有用,只用了几颗白煮蛋,那个山山医生的手臂上纹了一个硕大的蝎子,只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陈众献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他没打算能活,苏伦信任他让他进去,他就会很好的完成任务,苏伦对他的恩情,区区的一条命又算什么,他现在求的就是能够死的轻松些,不要像容易那样被折磨,那实在太可怕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痛苦的。
“什么?”苏伦也不敢相信,这种苗蛊他是有听说过,可是学医的哪里会相信那些玩意儿。
就跟科学家偏要他们去相信那些鬼神一样,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确定?”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要不然身体里怎么会无端的多出那么多虫子,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刘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思维,据他们说是在他的脑袋里种下了虫子,会一点一点吞噬他的脑浆,到时候整个脑袋里就空了,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放过我,大概是需要一个传话的,那个女人让我误导你,老大他们是中了毒,还在我的身体里也布下了虫子,说只要我照着他们说的办,就会放过我。我现在只求你能够给我一个简单的了结,不要那么痛苦就行,还求你在我死后一定要为我和刘伟报仇,我要他们的脑子也一点一点呗啃噬掉,要他们也体会一下那种痛苦!”
陈众献说道最后双眼通红,近乎疯狂,那是一种压抑着的恨,刚才一直无法发作,此刻要发挥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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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已经对不起刘伟了。”苏伦伸手就将陈众献扶起来。
艾娃真是太小看他了,能那么好骗的人会安排进去吗?有时候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也不是好事,这世界上不光是只存在背叛的,也有真真实实用恐吓和金钱都没有办法对付的一种关系。
他苏伦好歹在心理学上也是有造诣的,怎么能不会看人,如果轻易就会倒戈的人,他敢当亲信放在身边吗?
艾娃还是太骄傲,越是骄傲的人就会低估了对手,这就是她的一个最大弱点。
“你听好了,你就当这些都没有跟我说,我会让他们有错觉,你误导了我们,只要找到苗族真正的蛊毒高手,山山医生都对付不了的,他们就奈何不了了,无往不利的原因就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在他们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伦安抚着陈众献,看他面色赤青,看来真是被吓到了。
“谢谢!”
陈众献抬起眼,又要跪下去道谢,被苏伦生生扶住。
“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放心,刘伟我也会想方设法的医好,现在刘伟还需要你照顾啊。”
苏伦扶着他,将他放在椅子上。
……
这边林平一路照顾着章小念,不能动用私人飞机,动静太大,艾娃肯定回去查。
所以干脆就坐客机,只是身份证件都是伪造的,就冲着陆向北如今拥有的那些实力,想要帮章小念伪装出一个假的身份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章小念此次是要去美国纽约与郭政汇合,她身上的枪伤需要很好的医疗设备医治。
郭政亲自去机场接机,章小念到之前,郭政收到了苏伦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要准备举行章小念的葬礼,让他也去参加。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听到这个消息郭政依旧愤怒。
章小念坐着轮椅被林平推出机场出口通道的。
郭政还不能直接在机场出机口接机,就怕艾娃会派人盯着,这个女人的疑心病很重。
推了出去,车子已经停在了出口处,章小念被林平搀扶着上了车,郭政的车子紧随其后的一同离开,就连接机都要如此隐蔽,何曾憋屈过。
不过到底郭政年龄要比其他几个大些,忍耐性也要好,他知道韬光养晦这个词。
一栋位于海边的小别墅,别墅不是特别大,但很清静,各个房间都安排了护卫保护着章小念,一路颠簸到这里,伤口似乎又有裂开的痕迹,就这么折腾法,这伤口不容易好啊。
“嫂子,既然我收到了电话,那么章家肯定也接到了,只怕现在他们都已经你……”郭政看着躺在床上的章小念,面色灰白,一点点血色都没有,苍白的很,嘴唇已经干涸的裂开,有一个口子处血凝固住了。
章小念舔了舔一股铁锈味钻进嘴里。
这是章小念预料得到的,就是要做得逼真,可实在是不忍心叫闵谷雨他们伤心,特别是这个母亲,从小最宝贝的就是老二,要是老二出了什么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得跟着过去。
“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
章小念眉头紧皱了下,那是林平在给她挂吊针扎针呢。
她的静脉本来就细,她的小手肉肉的,属于肉手背的那种,就因为手背上的肉厚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