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紧闭着眼,大口的呼吸,嘴巴张得大大的,汲取着氧气,头一次发现氧气是如此的新鲜诱人。
“我们没事了,没事了!”顺着章小念的后背,陆向北同样喘着粗气。
她几乎失去了意识,只顾着汲取氧气。
苍白的脸色,被海水浸泡的泛白肿胀的唇,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毫无生气的模样,让陆向北心惊。
在岸上的救生员,见到被海水冲到岸边的两人,几个人一个猛子跳下去,游到两人身边。
“抬上去,赶紧的,医疗队!”陆向北用娴熟的英语命令道!
076 狠狠的整
“这是怎么了?”容易朝苏伦怒了努嘴,别有意味的挑挑眉问着身边的郭政,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可以简单的称作为‘幸灾乐祸’来着。
“够狠,设埋伏伏击向北呢。”郭政波澜不兴的语调,同样蕴含着幸灾乐祸。
容易一听,来劲了。
“哎呀妈呀!苏大博士,苏大医生,苏大军事专家,你可是把我想干不敢做的事全做了,行!”不光说,右手伸出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只是嘴角的弧度是忍不住的上翘,笑意盎然,只差没开怀的笑出声来。
那一群海上袭击陆向北和章小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伦派去的,就说怎么能够逃得过海滩上内外的安保人员,携带瑞士军刀成群结队的潜入海水中缉拿陆向北和章小念呢。
苏伦打个招呼安保自然能够松懈下来。
揉着被打得赤紫的脸蛋,幸好他双手护着脑门子,要不然这脸还能留下?现在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样。
陆向北下手也忒狠了点儿,他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他求着要帮章小念制定一套心理治疗法的嘛,他做的很成功啊,只不过让他的这个新婚媳妇儿喝了几口海水,换来一个猪头脑袋,这门生意亏大发了。
“笑笑笑,笑够了没!”苏伦冲着容易比拳头。
“我说老苏啊,你也真是的,这情报也不通知给兄弟们,你这有眉目的公然打击报复北儿,也好歹给兄弟们练练手的机会呀。”郭政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在这可劲的埋汰苏伦呢。
“我靠你老母,这顿打你怎么不替我挨了。”狠狠白了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拽什么拽,还不是让我看,看完就被打,哼,下次什么心理不心理的别找我,被枪炮吓死都跟我没关系。”苏伦啐了口唾沫,嘴里振振有词的。
容易趁其不备伸手在他眼角边的青紫上狠狠按了下。
“嘶……”
苏伦疼的没差从椅子上跳起来。
“操,你这是想谋杀。”扯着嗓子,抡起袖子,看着是要干架,满肚子的邪火没地去呢。
“我说你到底长不长记性呀,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口不还没好呢嘛,你小子别在这假仁假义的,你别说你没打着公报私仇的心思,要不你怎么都不跟我们通知下,就是北儿你都得招呼下不是。”容易环胸斜倚在病房走廊的墙壁上,撇着嘴说。
一点儿都不把苏伦的拳头放眼里。
果然一番话下去,苏伦收起了拳头,长臂一揽,勾住了容易的肩膀,另只空闲的手在头顶扒拉着他的板寸儿,谄谄的说道:“都是兄弟,有些话心里明白就成,别介的说这么明白不是。”剑眉上挑。
容易也伸手一掌拍在苏伦的后背上,‘砰’的一声闷响,苏伦就差吐血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找茬,这仇算是记下了,有本事这小子下次别栽他手里,别求他看伤就成。
“下次有这种好事也别忘了叫上兄弟,明白嘛!”容易小声的凑近苏伦的耳边喃喃细语。
“你小子……”苏伦一副了然,这些个小子。
容易嘴角狡黠,食指指了指苏伦,两人上挑眉,一脸我懂你的模样。
突然的苏伦冲着容易的背后说了声:“北儿,他说下次有这好事找他一起来着,下次我可不干了,这好事你还是找他吧。”
说完朝后倒退好几步,隔开他与容易之间的距离。
容易扭头望去,以为这小子在跟他闹着玩,哪曾想陆向北就站在他身后,脸几乎贴近他的后脑勺,这一转脸,几乎是面对面的碰上了。
哭丧着脸,恶狠狠的转身,食指直指苏伦。
“你丫的小子等着,你这放到二战,你就是个死汉奸。”
“都给我滚蛋!”陆向北瞧着面前的三人,都在附近呢,在海里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人,进医院了一个个跑来的倒是比兔子还快。
章小念昏迷,有轻微的脑震荡,被海水击中的,要知道海水的力道可不比在陆地上撞击墙面的力道小。
“遵命!”容易第一个撒腿跑。
郭政撇了撇嘴,“走就走呗,不妨碍你们。”
苏伦也想拔腿跑,还没走出去呢,就被陆向北伸手给拎回来了。
“效果怎么样?”对于苏伦这样的做法他赞成,他们都是从这些残酷到临近生死的训练里过来的。当初被老爷子丢进特种部队训练的那两年,哪一次不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出国那几年,别人只知道他陆向北是出国读书去的,谁又知道他是去欧洲的兵团去做了外籍兵。
经过大小战役,经历过生死劫难出来的。
就苏伦玩的这些小伎俩他是真没放在眼里,这是指针对他自己一个人来说的,现在他可不是一个人,多了个章小念,他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单独行动,无所顾忌。
这个挑战对章小念来说是太大了些,但也是必须经历的。
他会出手揍苏伦,也是心疼他的宝贝老婆,这番折腾下来,他是没啥事,章小念只怕是要去了半条命。
“你没看到吗?在海中我又没见到,是你自己看的,你不比我清楚。”苏伦张口活动活动脸部肌肉,都被打僵打肿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被打了现在还来问他。
“心理方面你才是专家。”陆向北厉声道,从未的威严凛人。
苏伦也不跟他硬碰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谁让他打不过他呢。
“还是不行,这点小风浪就在医院昏迷不醒还弄出个脑震荡来,一旦遇到火拼暗袭怎么办?我这次让他们带的可是刀子,真正的敌人可都是荷枪实弹,能给你肉搏的机会吗?她必须得学会射击,最简单的近距离的。就你现在这么心疼她,我看你是舍不得,换我就得送她训练营里待个三四个月,最基本的逃生和防守她得学会吧。心理上还不过硬,遇到这么点小事就哇哇大叫的,若到时候全部的人被她这一声嘶吼被敌人发现,那是全军覆没,没开玩笑的。”
苏伦泱泱一篇的长篇大论,他说的实打实的,都是道理。
陆向北心里也明白,章小念的心理现在确实不够硬,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毕竟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自小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怎么可能懂这些。能够从无到有,在海面上能够在冲浪板上站起身子,实属不易,逼不得。
送去训练营训练,陆向北也在考虑,不过射击训练必须得有。
就像苏伦说的,最基本的防生和逃生她必须得会。
“行了,我都明白。”陆向北摆了摆手,示意苏伦可以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够意思的,出于行医救人的根本原则,临走前,还叮嘱道:“醒过来你得好好开导,这一关心里能过去就是一个突飞猛进,困住了那就完蛋,原地踏步都不是,倒退三十年。”
……
走进病房,一室的苍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就连章小念的脸色都是纸样的苍白,毫无血色,被浸泡的发涨的双唇,现在干涸的皲裂带着白色的翘翘皮。
白的陆向北刺眼,对于病房他并不陌生了,可是当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新婚妻子时,突然觉得如此白的碍眼。
走进床沿,就这床边的凳子坐下。
伸出双手握住她并未扎针的左手,右手扎着针,吊点滴。
没想过这么快就让她经历这些,毕竟这才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天,似乎有些残忍,但他知道苏伦不说,他就是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让章小念明白,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会遇到这样的拼杀,不管你是新婚,也没有人会管你这是你的蜜月。
将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脸上,冰凉的小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章小念就是有这手足冰凉的毛病,即使是大夏天的,浑身流汗手上的温度还是透着凉,所以冬天她也特别的畏寒。
“我做错了吗?”第一次陆向北在思考这个问题。
将章小念牢牢的锁在身边到底错没错?
虽然郭政,苏伦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一句,他们的行动在向陆向北表明,他们只是尊重兄弟的选择,不反对但绝不赞成。
在他们看来,能够站在陆向北身边的应该是有能力,要有慕小七的战斗力和军事头脑,能够为陆向北分担,而不是处处都拖他后腿的,暂时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章小念有这个能力。
看着病房窗外的小花园,花园里有护士推着散步的病人,也有嬉戏玩耍的孩童,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在异国他乡,需要的是温暖,别人给不了陆向北,只有章小念可以。
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陆向北的能力,看到他的家族,家族背后的权利,金钱和势力。看到的是他母亲那边在黑道上的统治地位。
只觉得他这个男人就应该是站在金字塔顶端,身边陪伴的是要与他同样优秀的女人。
谁又曾顾虑过他内心的需求,从小失去的母亲,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缺失的父爱。残缺不全的心灵想要的也就是那一份少的可怜的温暖而已。
思绪神游太虚,始终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娶了那就是生生世世。
手指微动,苏伦说一两个小时大概就能醒,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差不多了。
垂眸盯着章小念苍白无力的小脸,她皱起的眉头,眯睁着眼睛,似乎是刚睁眼对亮光一时没法接受,继而又闭上,反复好几次才眯着眼盯着陆向北。
“水……”嘶哑的嗓音,之前一次嗓子就没有好透,在大海上被海水冲击喉咙,又喝下那么多咸涩的海水,让她的声带受到了影响,嗓子干涩的难受极了,根本没法张嘴,就连咽口水都那般吃力。
像是有两个针抵在喉咙口,咽口水时,针尖就往喉咙口扎,狠下心咽下,就是刺骨的疼。
陆向北转了个身将床头柜上凉好的温开水递到章小念嘴边,苏伦提前准备好的,猜到喝了那么多咸水的她,醒过来肯定要喝水。
“慢点喝!”陆向北端着水,喂送着。
才喝下去一口,嗓子疼的没有办法再进食,闭上眼猛灌了几口。
松开杯子,章小念包在嘴巴里的一口水,无论如何都咽部下去。
“不能喝就吐了吧。”陆向北端着个脸盆送到章小念口边,实在不忍心看到她皱紧的眉头。
紧闭眼,一仰头,包的满满的一口水,愣是被章小念给吞了下去。
喝得那么猛,常人都可能因为一口水也在喉咙口呢,不要说是嗓子受伤的章小念,只觉得喉管像是被人撞破了一样,一口水直冲向胸膛,胸口处闷着涩涩的痛。
嗓子里痒痒的还想要咳嗽。
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她的嘴角泛起了柔媚的弧度,失去了血色的唇瓣,因为这个淡然的笑而生出了魅力。
她的小脸蛋舒展开来,眼睛能够彻底长大,大眼睛晶亮有神,好似天上星辰。
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因为嗓子的疼痛没有说出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