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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大人!躺在冰棺当中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您会将那种东西放在那种地方?”
天宗的话才说完,栋立即开口追问;妙音全身颤抖不止,她的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紧紧揪住,露出一副泫然欲泪的表情;蔺草用力握住她的手,紧闭眼镜后方的双眼。不过她的耳朵为了不错过整件事的发展,拼命侧耳倾听。
“我无法回答。”
这是一阵简洁又冷淡的声音。
“——”
听见这个答案的楝,因为过度打击而脚步踉舱倒退数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薰说出这么直接的拒绝。
接着是衣麻里与沙世加开口询问:
“天宗。你们在小房间里面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天宗听到这个问题,转头望向护久夜。面对天宗的无言举动,护久夜马上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在稍微恢复往常的冷静之后,以医生独到的正确表现加以说明:
“其中一名是中年男性,年龄大约三十出头,拥有一身魁梧体格并且留有胡须。晒得黝黑的身体留有许多伤痕,个人推测他八成从事某种危险行业。”
“还有全身一丝不挂!”
芙拉诺似乎认为这是相当重要的事。从旁插嘴加以补充。护久夜点点头:
“没错。另一位则是十来岁的女孩子,身高大概跟智羽差不多……留着一头黑发,在遗传上与上述的男子极为相似,我推测他们两人是父女。”
“她也是全身一丝不挂!”
芙拉诺很兴奋地补上一句。护久夜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出最关键的情报: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这两个人都是川平家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大吃一惊。而且这句话也让前面所有对话的意义产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少女们的脸上明显看得出她们因此而有所动摇。
不过薰却显得格外冷静。
他以事不关己的眼神看着医生。无言催促他。
“唉……”
医生叹了口气: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接着换上严肃表情,准备说出他的所见所闻。
“事到如此,看样子我不说也不行。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各位小姐,请你们做好心埋准备,仔细听我说。”
医生以锐利眼神注视议论纷纷的少女,开口说道:
“这位先生与赤道斋有合作关系。”
“咿!”不知道足谁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
“我确实看见这位先生提供技术与藏身之处给赤道斋,并且与他亲密交谈,协助他进行毁灭东京市的行动。”
“你骗人!”
妙音不停挥手,拼命想要否认残酷的事实。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是真的。”
听到主人亲口说出冷酷无情的话,难以置信的妙音转头望向他。
“妙音,这一切都是事实。是我协助赤道斋顺利复活,而且我至今依然与他订有契约。”
妙音睁大双眼,眼泪泉涌而出。智羽扯开嗓门大叫:
“薰大人!”
“什么事?”
薰以平稳的语气反问智羽,智羽一边发抖,一边强忍自己的立足点可能彻底崩塌的恐惧,提出一个近乎禁忌的问题:
“薰大人……薰大人真的是我们的川平薰大人吗?”
在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只见薰脸上浮现无限温柔的微笑,缓缓摇头:
“不,我不是真的川平薰。”
这句话给这群少女带来难以估计的强烈冲击。
薰亲口说出惊人的事实,静静伫立在月光下。
他的身影看起来轻柔又优美,可是少女们丝毫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询问,只能这样凝视脸上浮现微笑的薰。
“我不是真正的川平薰,而且我也与赤道斎联手。”
川平薰默默摊开双手,仿佛是要表达你们有何打算?医生皱着眉头试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就我听见的对话……”
不过薰以充满歉意的视线对着他摇头,打断医生的发言。只见眼前的少女依然全身僵硬有如雕像。
温柔的薰……
比任何人都来得尊敬的薰……
居然拥有这么惊人的秘密。
他背叛了我们?
他欺骗了我们?
复杂的情感紧紧扣住犬神少女的心——楝、蔺草、妙音、护久夜、天宗、芙拉诺、衣麻里、沙世加、雪依。以及智羽都睁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也没有任何反应。
薰再次笑了。
“对不起,我一直闭口不谈此事;对不起,我瞒你们这么久。”
“为什么?”
楝好不容易才以沙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这也是浓缩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归纳出来的问题。
“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依然面带微笑的薰摇头了。
“对不起,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先前累积的快乐时光有多少,如今承受的心痛就有多深。薰再次以平静的语气说:
“接下来我打算与赤道斋和大妖狐对决。事情会在这个时侯演变至此。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希望大家都能做出决定。”
他看着每个人的眼睛:
“我不会再对你们说些什么,以后也不会针对此事做出任何说明。没有告知你们这件要紧事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担任你们的主人。”
薰语气平缓地继续说下去。只是智羽觉得面带微笑的薰,看起来好像在哭。
“可是现在的我恬不知耻地认为自己还是你们的主人。也十分珍惜你们。太好了……幸好我可以清楚表达心中的感受。不管要我说几次都行——楝、护久夜、天宗、芙拉诺、衣麻里、沙世加、妙音、蔺草、雪依,以及小智羽……我打从心底珍惜你们每一个人。”
不知为何,智羽突然清楚领悟一件事——
薰正在全力对抗什么人,而且是赌上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做出决定。是否还愿意与我一同作战……即便遭受这样的对待。是否依然愿意跟随我。”
没有任何人开口。
医生摇晃的身影消失于黑暗之中,仿佛突然失去力气的薰笑了:
“请你们好好考虑。”
智羽心不在焉地想着——
薰大人很高兴看见我们前往启太大人的身边,还有之前将启太大人和杨曦大人叫回本家的动作。难道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薰大人……难道您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剩下的事全交给启太大人和杨曦大人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犬神使川平薰
少年细细品尝这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接着重新振作精神。他缓步前行,终于在大厅最深处遇见他应该遇见的东西。
正如那个东西临终前所说的话,只见两具冰棺静静摆在墙边。
里面是一名少女以及一名男子。
男子有着一副肤色偏黑的结实身材,少女的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长相十分端正。
少年直觉反应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家人。他发现冰棺附近摆着一张书桌,抽屉里放有两张应该是那个东西亲手写的羊皮纸。加诸在少年身上的诅咒,全都以工整字体写在两张羊皮纸上。
“不可报上真实姓名的诅咒。”
“不可透露城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诅咒。”
“不可让人看见冰棺的诅咒。”
“不可说出关于冰棺之事的诅咒。”
还有其他数不清的诅咒。
如果违反其中任何一条诅咒……
羊皮纸上写着:
“你将永远失去这两个人,你的未来必定充满灾祸……”
读完纸上字句的少年放声恸哭。虽然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他知道绝不是因为感叹自己的命运。
他用手背擦去泪水,伸出他的手掌轻轻抚摸两具冰棺。
“我一定会设法解救你们。”
从那一天起,少年过着孤军奋战的日子。
他在这座魔法城堡里四处走动,找出隐藏于城里的道具。进行研究并且思考用途。他付出了呕心沥血的努力,才得以让这座随着雾气一同飘在湖面的城堡听命移动,并且确保自给自足的粮食。在那个东西还活着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发现先前所居住的区域,只不过是这座城堡最表面,同时也是最明亮的一小部分。
城堡深处有许多自动袭击入侵者的魔法拷问器具,以及反覆进行人体实验之后演化出来的凶恶怪物四处徘徊。
少年日复一日磨练自己的心灵与身体,只为了不输给栖息在城堡当中的黑暗,也为了不被这股可怕骇人的恶意吞噬。
除此之外,少年对其他事情仍是一无所知。而且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分。虽然他可以看出沉眠于冰棺之中的两人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不过他们究竟来自何方,到底是哪一个国家的人,少年依然一概不知。
不过他的手边倒也不是全无线索。因为在那张书桌的抽屉里,还收有以异国文字写成的护照与日记等文书资料。
少年透过查询城堡藏书。得知这些资料是来自日本的东西。于是开始独力学习日文。这是一项相当困难的事。不过天生具备语言长才的他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终于能够完整阅读文章,而事前的猜测也得到证实。
沉眠于冰棺当中的男子。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根据护照上面的资料记载,父亲的名字是川平元也。旁边的女孩子名叫川平薰,似乎是他的双胞胎妹妹。
日记当中详细记载自己的身世。
自己的父亲虽然出身日本某个名门世家,不过他好像离家成为一名专跑灵异新闻的记者。他的母亲乃是出身北欧的女性,可是因为彼此的生活态度与行事作风差距过大,才会抛下他们迳自离开。父亲在采访的过程当中,查到关于“邪星”进食的情报。义愤填膺的他在追查那个东西行踪之际,反而一家人部落入对方手中。
“犬神使”
这个单字时常在日记里出现,看样子父亲过去就是所谓的“犬神使”。
但是“犬神使”究竟是什么?
少年搞不清楚,可是即使无法理解,他依然特别在意这个字眼。自己的体内会不会也流着“犬神使”的血?
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涌现一股不可思议的暖流。
并非被邪星当成“养分”抚养长大的“绝望之子”,这是他的另一个身分。对于失去记忆、不断挣扎求生的少年而言,那是生命中唯一的引导。
他认为那是他总有一天该回去的地方,他也希望有机会能回到那里。
在学习各式各样的知识、理解能力逐渐强化的过程,少年发现这座支持自己日常生活的巨大城堡,正在逐渐失去浮力,并且缓缓沉入湖中。由于他事先就已经预测到会发生这种事,因此并未感到太过惊讶。
此时的少年已经有能力离开城堡,前往湖畔的村庄闲逛。后来他才得知这座湖是位于意大利与瑞士国境的高山湖。
似乎有些人曾经亲眼目击这座难得伴随雾气一同出现的城堡,当少年听见别人称这座为“恶魔之城”时,脸上不禁露出苦笑。少年更在半山腰的滑雪场里,首度遇见日本人。
他压抑兴奋的心情,试着开口与他们交谈。
虽然有点不灵光,但是少年的日语却还是顺利帮助他与这对正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妇沟通。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深处,听见一名未成年少年突然以母语跟他们打招呼,着实令他们大吃一惊。不过少年具备沉稳,容易亲近的人格特征,再加上他们也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