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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地握紧拳头猛砸墙壁,她最后痛苦地蹲下身子,驼红的脸蛋上分不清是浴水还是泪水。
“好,好难受!呜呜~呜呜~我好难受,呜呜~”
可怜的小身板仅仅蜷缩在一起,最后她伸直手臂,忍无可忍地关掉了令她如临沙漠的水龙头,像只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猫,就那样缩在那里,全身颤抖地哭泣。
“呜呜~我好难受~呜呜~妈咪~呜呜~宸~呜呜~”
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她祈求谁能够听见她的召唤,成为她此刻的救世主,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没有人帮她。
脚下的热水逐渐顺着下水道流光了,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那里足够凉爽,可以“解暑”。
先是躺着,然后趴着,最后干脆一个人不断地在地面上打滚,再到一个人失去理智,全凭动物本能一般,在地面上自己磨蹭着。
夜的手指,轻轻一碰,就渲染了一室旖旎。
命运,像是一条看不分明的纹理,从指尖的这一段,盛开出妖娆的罂粟花,让人无法抗拒,却又看不见未来。
像极了王菲歌里唱的“有生之年,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夜,吞噬了一切的罪恶,堕落,羞涩,全身赤裸的米思辰,白皙粉嫩的身体依然悉数镀上了一层粉色的光晕,这种光晕不断啃噬她的理智,吞噬她的灵魂,让她生不如死地迫切想要绽放,想要犯罪。
似乎洗手间的墙壁,地板,都已经被她不断打滚磨蹭的小身板给烫熟了一样,她开始寻求新的凉爽的栖息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想要的越来越多,似乎光是这样打滚的方法,根本无法填满。
莫名的空虚,极度的口干舌燥。
她爬出了洗手间,睁大了眼睛努力分辨着眼前的每一个物体,求生的本能一般,寻求着清凉的泉水,她要喝水,凉水。
狠心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狠心地咬,直到嘴里蔓延开一股腥甜,直到理智终于回升了一点点。
她用力扒着门边,努力站了起来,尽管有点颠簸,尽管遥遥欲坠,但是她满足,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床上,沈念宸平躺着,身上盖着薄被,雕刻出来的五官完美地无可挑剔。
唇上的疼痛,唤醒一丝丝理智,她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她的弟弟。
那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照顾着,疼着的弟弟。
他可以救自己,只有他可以救自己。
嘴里的甜腥味逐渐消逝,唇上的疼痛又被五脏六腑里莫名腾起的一团火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最后,她几乎是连扑带冲地飞了过去,寻着求生的本能,压住沈念宸。
她一遍一遍唤着他:
“宸,救我,宸,我要回家!宸,救我!”
两只小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摇晃他的身体,见他不醒,她甚至扬起粉拳不断地捶打在他的身上。
柔软的薄被成了他俩之间最后一道屏障,她见他不醒,扒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她恨,他为什么不醒,他不是最宠她的弟弟么?这种信任根深蒂固地扎进了米思辰的心底,她知道,如果念宸醒了过来,只要念宸醒过来看她一眼,他必然会想尽一切方法救她,念宸见不得她受委屈,念宸见不得她难受!
她就是这么信任他!
从小到大,六千多个日日夜夜才能累积起来的信任,即使在自己理智完全摧毁的时候,她也不曾怀疑,不曾忘记:
沈念宸,见不得她受委屈!
身边的男子眉宇微微皱了皱,迷蒙地睁开了双眼,醉酒后的头晕让他有些云里雾里。
他看着头顶上完全陌生的场景,潜意识里认定了,这是一场梦。
肩上,丝丝疼痛袭来,他本能地垂下眼眸看过去,米思辰正用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眸子楚楚看着他。
她的脸上流满了伤心的泪水,星眸随着他的醒来而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宸!宸!呜呜~”
沈念宸一愣,疑惑的目光浅浅向下,微微掀起一点被子,看见的,是她身无寸缕光滑粉嫩的颈脖,还有整片后背。
他吓得赶紧放下被子,不敢想象她的下面是否还有衣物。
“我在做梦啊。头好痛!”
顾自叹息了一声,他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全都被她紧实地压在了身下。
尽管整个手臂不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但是他很快察觉到了,她前面的身子!
呼吸逐渐凝重,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满是泪痕的米思辰,心里后怕,难道是自己噢平日里想的太多了,才会做这么真实罪恶的春梦?
半张的唇瓣想要跟梦里的米思辰说着什么,又几度欲言又止地合上了。心里阵阵怯意袭来,本能地不愿意见她流泪的样子。
腾出另一只手捧起米思辰的小脸,明知道,在梦里也不应该,但是,他却希望可以真的在梦里放肆一次。
生涩的吻刚刚触上她的脸颊,苦涩的滋味便传入心底。
太阳穴一个劲地痛,他觉得这个梦过于真实,撕扯他的灵魂,让他全身的血肉都那么生疼!
米思辰崩溃了,她偏过脑袋一口咬住沈念宸的唇,迅速爬上他的身体。他不给,她就自己要!
天亮了,床单,皱成一团不知所云的凌乱。
【03】欺负了
映霞湖畔,一弯芳草萋萋,流浪的白云几多迂回飘散。纤尘不染的阳光,披着湖畔而过的微风,穿透厚重的窗幔,暧昧地晕染了一室的香艳。
米思辰最先睁开眼。
一阵腰酸背痛袭来,她还没有来得急嘤咛,眼前赫然呈现的一切,已经让她招架不住,措手不及。
笨拙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入目的,是沈念宸那颗埋在她胸口正酣睡而眠的,毛茸茸的脑袋。
脑海慌乱一片,甚至还来不及害怕,就已经被吓得腿软了。
昨晚零星的一些记忆不请自来,嚣张无序地拼凑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她慌了!
一片空白的脑袋,此时只装得下一个字:逃!
小心翼翼拉开沈念宸的胳膊,她尽量动作轻柔地从他的身旁退了出来,抽身而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沈念宸全身上下数不清的吻痕。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瞅了瞅,一片冰肌玉肤,白如凝脂,飞雪无痕。
她就知道,是自己毁了弟弟!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扑到他的身上,不停地呼唤他,那一幕幕的画面虽然不能拼凑完全,但是足以说明了一切!
她无法解释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毁了弟弟!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才开始感觉到害怕!
那个“逃”字在她的心里漫无边际地扩散开来,一点点吞噬着她,撕扯着她,仿佛灵魂不在身体里面。
这样深刻的疼痛使她无法正常思考,她迅速爬下床去满屋子地寻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匆忙穿好,直到仓皇而逃,夺门而去的那一刻,她才体会到“连滚带爬”是什么意思。
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是早上六点。
米思辰循着记忆慢慢走在归队的大路上,整个人有点蓬头垢面,有点痴痴傻傻。
灵魂被掏空了一般。
满脑子的,都是该怎么面对弟弟,怎么跟他解释,怎么对他说对不起。
因为沈念宸对她的宠爱呵护,从高中想要谈恋爱交男朋友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拿着沈念宸当作标准,结果,她成了当时学校里最漂亮的女生里,唯一没有谈过恋爱的丫头。
感受着丝丝凉风,米思辰不由打了个喷嚏。
往事一幕幕翻滚着,带着炙手可热的温度,闭上眼,下面丝丝摩擦着,走路隐隐发疼。
还好,一路上居然没有遇见纠察,回到队里的时候,刚好前后宿舍楼的大门都打开了,女孩子们拿着脸盆鱼贯而出,争先恐后地抢着水龙头抓紧洗漱。
她从人群里不着痕迹地混了进去,然后回到宿舍,拿过脸盆什么的就要往外走。
肩上一沉,她侧眸望去,宿舍里只剩下了昨天那个身材高挑,也很漂亮的李莎莎。
心里一紧,米思辰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怯怯地望着她。
李莎莎双眉一挑,暧昧地将米思辰的下巴转向她的床铺。
“连长,我昨晚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可怎么谢我?”
米思辰细细瞧了瞧,才发现,自己的碧绿色军被被拉下,里面鼓鼓的,看起来像是有人一样。枕头上,一团黑黑的,米思辰正疑惑着,李莎莎坏笑着走上前,拨开放下了一夜的蚊帐,伸手一抓,一顶假发就被她戏谑地抓在了手心里。
米思辰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门口,连连向她道谢。
李莎莎迅速收好假发,然后一脸谄媚地捉过米思辰的手臂,一下一下撒娇一般地摇晃着,声线甜美:
“我的好姐姐,思辰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约一下你的弟弟?我自从昨天见了他一眼之后,激动地一夜都睡不着!”
沈念宸?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拳!
见她不说话,李莎莎连嗓音都变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的相思之苦,就一次,好不好?就帮我约一次,成与不成,我都不怨你!”
这时候,有两个室友一起走了进来,看见米思辰,都关切地上来拉她的手:
“连长,你感冒好些没?昨晚队长教导员来查房,李莎莎说你病了,一早就睡了,我们看你睡的香,就没吵你,队长跟教导员还说,你要是今天不舒服,可以在宿舍休息!”
米思辰瞥了一眼一旁的李莎莎,心里明白,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我好多了,谢谢你们关心,我去洗漱。”
走了两步,米思辰忽然顿步,看向李莎莎:
“我知道了。谢谢你!”
李莎莎瞬间笑如烟花般灿烂,一个劲冲着米思辰点起了头来。
——不良军婚——
直到米思辰已经开始了第一天的军训生活,沈念宸才慢悠悠地从宾馆的小床上睁开眼睛。
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他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只觉得一阵阵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的?
理智慢慢回拢,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心慌得厉害!
他以为一切都是一个甜美的梦境,是上天对他的格外恩赐,所以他几经挣扎,抛弃伦理倔强地决定在自己的梦里,为自己任性一次。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足以说明这不是梦!
沈念宸俯首检查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不同青紫色草莓。尽管从小家教严禁,也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但是他不是白痴,高中的时候,男孩子们聚首,他也曾被同学拉下水,凑在一起看过一两次A片。
定了定神,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被褥悉数掀开!
身子一凉,完美修长的男性躯体之下,赫然一块血红色的罂粟花,满载着罪恶与诱惑,散放着致命的毒!
他眨了眨眼睛,有瞥见了床单上其他的体液分泌物,顿了顿。
精致的脸庞一下子就僵硬了!
那个一直被自己视如珍宝般珍惜的米思辰,就这样,被醉酒后乱性的他,给欺负了?!
天可作证,他宁愿自己拼尽生命去守护她,也不愿意米思辰伤悼一根头发!
没有面部表情,没有自言自语,没有情绪变化,默默地起身,走到洗手间,冲了个澡,回来,看着另一张单人床上,他昨晚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连同袜子都被叠得整整齐齐地堆在那里。
他的瞳孔闪了闪。
他知道,在这里,能够为他做这样的事情的人,只有一个:米思辰。
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一件件将衣服穿好,然后准备归队。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再不回去,怕是后果很严重。沈念宸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那床上怒放得罂粟花,绝美灿烂,他眼中的忧伤渐浓,却优雅地转身离去。
队长已经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