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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我忍不住问。
“当然。一辈子的朋友。”
“好,一辈子的朋友。”
我握住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气。临下车时,我突然转身牢牢地拥抱他,我不知道今后又将发生什么事,但是我怕今天没有这个拥抱,那么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
“安然,路上小心。”
“嗯,拜!”
我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扬尘而去。转身一口气大步奔向段乔帆的公寓——
93疼
“乔帆,你怎样了?你干什么不锁门?”
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房门——他乱七八糟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的黑色大衣掩盖了一切,但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正望着我,手中的玻璃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好像是我心碎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么不请医生?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急忙奔到他身边,紧张的巡视他的全身,却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碰疼了他。
“央央?真的是你?”
他震惊的盯着我不敢碰我一下,仿佛我是一个幻影,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当然是我。”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乔帆,你伤到了哪里?”“胸口。”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衬衣衣扣,触目惊心的血瞬间染红了我的眼睛,中弹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我禁不住疼得湿了眼眶……
“央央,我没事,我不疼,那你别哭。”他着急的抬起手摸向我的脸。“你别乱动。”我低声吼他一句,拿着电话就准备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
“别。”他按住我的手,“我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
“我去医院身份就会曝光,很快就有人趁虚而入。”
“可是你伤这么重,不能不看医生的。”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血越流越多啊。“那怎么办?段乔帆,你不能死。”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央央别哭,我给你韩医生的电话,他是我的家庭医师。”
“好。”
我急忙拨打电话。
“你不要乱动。”眼见他的手臂胡乱挥舞我就一阵心惊胆战,“你要喝水吗?”“央央,我的手没有残废。”
我瞪他一眼,“你不是残废。”他在我的心里一直是那么高大英挺,我接受不了他和“残废”两个字扯上关系。
“央央,你怎么会来?”
“……”
我没有回答,闷不吭声的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央央,你别碰那些,小心扎到手。”他着急的想阻止我。
“我叫你不要乱动。”我急忙扶住他欲起身的身体,扶他躺好。“你迟早吓得我心脏无力。”“央央,看到你为我担心,我知足了。”“少来,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
“为什么?”他期盼的看着我,双眼发亮。我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死了谁让我欺负?”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
我是舍不得看他受伤,但是我不会说出来。
“姓段的,你干什么不锁门?你明知道还有人站在暗处对你虎视眈眈的,你还这么不小心?”
“央央,我不是不小心,我就是担心你会突然跑来而我没有力气走到门口给你开门,所以才没有锁门。”
我心里大为震惊。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我能顺利走进来而完全不顾自己的人身安全。“笨蛋。你忘了你有给我钥匙吗?这么不顾自己,小心我掉头走掉。”
他急忙抓住我的手,一副真的怕我掉头走掉的样子。“央央别气,我只是怕你一时忘记带钥匙而已。”“你……”
“哈哈哈!还能这么打情骂俏,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嘛。”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我仰起头,看到一个鹤发老人,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他正对着我们哈哈大笑。想来这是韩医生了。“韩医生,麻烦你快救救他。”
“放心吧丫头,他一时半会死不了的。”韩医生一脸慈祥的摸摸我的头,走到段乔帆身边,“丫头,来帮个忙,把他扶到二楼。”
“好。”
94我居然吓晕了
“打。”
“不打。”
“打。”
“不打。”
“打。”
“不打。”
“到底打还是不打?”韩医生快让我们给绕晕了。
我说。“打。”
段乔帆说,“不打。”
“打个麻药而已,你们需要这么争论不休吗?”
“我说打。”韩医生要取出他的子弹,会不疼吗?看到身旁那些刀刀棒棒的,我就一阵胆战心惊。段乔帆死倔的把头扭到一边,“我不打。”
“段乔帆!”我生气了,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着想?“你问韩医生,我以前受伤从没打过麻药。”“以前我没看见,现在我看见了,一定要打。”“不打。”
“你们得出结论了吗?”韩医生好笑的问。
“算了。”我站起身,“随你爱打不打吧,你都不在乎自己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你心疼?既然是‘小伤’,那我也没必要留下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再见!”我扭头就走。
“央央!”
他飞快的拉住我的手,看了看韩医生后又把手放下,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不要韩医生,我自己都可以解决了。”韩医生笑了笑,“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这些人都在做什么?拿生命当儿戏吗?
我还是不忍心看他受罪,心狠了一狠,“韩医生,你动手吧!他要不打就不打,反正疼得是我不是他。”
“这就对了。”
眼见着刀子一寸寸接近他,我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紧。他咬紧牙关的样子就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我几乎要受不了……
“停!我打,你别再哭了。”
他大喊一声,我摸摸自己的脸,原来是又哭了。
曾经有过一把把的刀没入我的体内,我都不曾喊过一声痛,咬紧牙关活了下来……
可曾哭过?
没有。皮肉之痛算什么?我常常这样想。往往很痛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是别人的,就没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了;可是如今,眼看着刀子在他胸膛一刀一刀的划下去,我几乎心碎,忘记了呼吸——我可以把自己的痛当成是别人的,却不能把他的伤当成是他的。
血琳琳的伤口,血琳琳的子弹在我眼前慢慢的放大——“啊——”
我忍不住大声嘶喊。
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怕见血。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该害怕的。可是,却从心底感到恐惧,好像是心底有一角的什么东西崩塌了,知觉慢慢的抽离我的身体;还有什么东西,离我原来越远,我一点一点的失去,伸出手却抓不住……
……
“乖,不哭了,我没事了。”
我睁开眼睛,段乔帆正把我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怎么了?”“你吓晕了?”他好笑的捏捏我的脸,“央央,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吓晕了;但是,你也吓坏我了。”
“啊?”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吓晕了?我什么时候被人吓晕过?老天,我真没脸见人了!“不准笑。”我瞪他一眼,为自己这么没出息的表现感到羞愧。
“是啊!你拿刀子刺向你自己的时候我可没见过你手软。”“你不要说了。”我的脸被烧得火辣辣的。
“央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很开心,谢谢你!”
95我有多干净
“乔帆,老实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
他的身份我一直都没有问过,我虽然想的到他不是普通人,却不是很了解,他也没有说过。“还有,你都没跟我讲过你的实际年龄……”
“怎么?问这么清楚想做我老婆啊?”他低声笑着。
“身为朋友,我关心你。”
“等你答应做我老婆时我就告诉你。”
这算不算拐卖人口?
“那就算了……诶,你别抱这么紧,小心你的伤口裂开。”我紧张的推了推他的腰,怕碰到他的伤口。
“我二十七岁。”
“诶,我没打算做你老婆啊。”我赶紧说,怕他先斩后奏、赶鸭子上架。他凝了凝神,接着说了下去;“第一次你在医院碰到的那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叫段乔霓,是段家的掌上明珠。我是个私生子,六岁的时候我妈妈去世,我阴差阳错的就进了黑社会,被人收做义子。我的义父就是黑社会老大,他没有亲生子女,前后收下四子一女,为的就是找个接班人继承他的职位……”
“然后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其他兄弟也为了这个位子对你穷追不舍,甚至要赶尽杀绝。”我想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这么想?”
他惊讶的挑挑眉,笑看着我问。
“不难推啊!取子弹时你死不打麻药的样子我就想的到你以前受过的训练一定非常残酷,你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是你的能力所在,一般人动不了你,除非是你的兄弟姐妹叫你防不胜防……”
“对!你说的都非常的对,就是这样。”他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带着一股寒意,我忍不住颤抖。
“别怕央央,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着痕迹的抱紧了他。“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我是怕你伤害自己。”
“央央!”
他低下头看我,眼中闪烁着醉人的温柔,“我想吻你。”
“不可以。”我推开他,在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时我的心被刺了一下。
“还是不可以吗?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他低声说。
“乔帆,别这样。”我不是一个轻易受迷惑的人。“你身上有伤,不可以乱来。”
我仰起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等你伤好,好吗?”
在我意识到自己许下什么承诺时,已经来不及了。
“央央!”
他惊喜的喊着我的名字。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或者说是不敢看自己。
我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吗?
心开始不忠诚时,身也不由自主了……
不由自主!
这四个字从我嘴里出来原来是这么的讽刺。
“央央?你怎么?”
“没事。”
我仰头对他笑笑。
“别这样,央央,不要这样对我笑。”他说过,不喜欢看我牵强的笑容,他希望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快乐。而如今面对这样的他,我真感到羞愧不已。
“央央,我不是在逼你什么。我发誓,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你……”“不是的。”我飞快的拦下了他的话,牢牢地抱着他,把泪流到了他的肩上……
“乔帆,我已经看不清回家的路了……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虚伪,为了从一个又一个男人身边逃开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到最后,还是抱着不同的男人……我有多干净?乔帆,最不干净的就是我,我还能要求别人怎样对我吗?……”
96变数
“央央,别哭。”
他握着我的下巴,轻试我脸上的泪痕,“没关系!央央,今天,我送你回家;如果那个家不要你,那我就带你回家;等你不再想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伴你回家……”
“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回家”,每一个都让我不能自已的感动。
“乔帆,谢谢你!”
有你在,真好!
“央央,你记住,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要你的谢谢、更不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时常想,我怎会碰到这样一个男人?
我一直以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毫无理由的接近一个女人,男女之间,更加没有纯粹的友谊。可是这个男人,他只想要我的爱,他不求任何回报的爱着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要的起?
“央央,你在想什么?”
“没有。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我扶着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