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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问蔡匡正:“行”
“我的人马上到了让他们一起去”
蔡匡正话音才落治安大队的人就进了门他立刻分出几个人手让他们去明月居同时挨个检查每个包间
马民立时苦了脸但又不敢吱声谁让那俩家伙不长眼撞这儿來了呢
孟谨行等人从后门出了包间走安全疏散梯到海之蓝的后院胡四海提了车开过來大灯正照着安全门边上的花坛赫然是肖海峰趴在花坛边正在狂吐
已经要上车的孟谨行在门边停住徐旸上前搀起肖海峰关切地问:“海峰这是跟谁喝酒呢喝成这样”
示范区的人都知道肖老师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的人喝成这样要么是求人办事要么是被人将到了墙角逃不脱
肖海峰颇为痛苦地直起身看看徐旸又看看车边站着的孟谨行卷着舌头说:“跟教育系统的一帮老同事喝酒”
孟谨行懂了这老实的家伙准是被人盯上了托他办事他不能帮着办只能往死里灌自己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明月居的江波目光犀利地扫肖海峰一眼问:“你是从楼上清泉居跑出來的”
肖海峰有些迷惑地看向孟谨行“什么清泉居”
徐旸往海之蓝楼上指了指“上面的包厢名”
肖海峰一下回过神來“你们看我跑出來的”他有点紧张地看着孟谨行“头儿我什么也洠Ц赡橇┡薅伎梢缘蔽遗恕
孟谨行朝站自己边上的胡四海呶呶嘴“帮忙一起扶他上车先送他回去”说着自己先钻进了车里
徐旸与胡四海把肖海峰刚扶上车孟谨行就接到蔡匡正电话“能不能找到肖海峰”
“什么事”孟谨行瞟了一眼坐自己边上的肖海峰
“清泉居跑出去的人就是他江波说今天是专程请肖海峰來耍的”蔡匡正道
“你现在回局里”
“是”
“我让海哥陪他过來”
孟谨行挂了电话对肖海峰道:“我相信你但你得先去公安局做笔录有什么事咱们回來再说旸哥我俩下车让海哥送海峰过去”
胡四海靠边停了车孟谨行与徐旸先后下车看着车开走徐旸递过來一支烟孟谨行接了点上与徐旸站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
“江波这老小子不会是想给海峰设套”徐旸弹着烟灰问
孟谨行深吸一口烟道:“图什么”
“他想往上再动动的想法有很久了……”徐旸皱眉“当初海峰到招商是江波与陶斯联手办的他现在厚着脸套近乎和那些找海峰喝酒的人应该都是一个目的”
孟谨行侧过头來看他“再看看”
“你真相信他”徐旸问
“不像装的”孟谨行说“表情能骗人眼神骗不了人”
徐旸点点头“陪你走一段”
“好”孟谨行与徐旸并肩走着“刚哥的事你怎么看”
徐旸迟疑了一下说:“另外给他找个好点的部门我们这儿还是不要來了”
孟谨行看他一眼点下头“你找下铁娘子”
“你不自己找她”徐旸僵了一下
“人事的事你办就行了要是有问睿镒踊嵛饰摇泵辖餍形俗詈笠豢谘陶腋浇睦淙恿搜痰倩赝房醋判鞎D
徐旸讪笑一下“那金梦的调动我也一起办了”
“我说了你处理”孟谨行开始继续前行
徐旸觉得越來越摸不透孟谨行
他早在一个月前就请示孟谨行丰玉儿想把金梦调过來说方天岳到一办一局后一直让金梦坐冷板凳
但是孟谨行始终洠в刑
徐旸虽然主管示范区的人事但谁都知道示范区是孟谨行说了算偏偏现在他无论向孟谨行汇报什么孟谨行都洠壬踔辆拖窠裉煺庋詈蠖既盟ゴ
有些人就是这样领导越是放权他越惶恐徐旸便是如此
虽然他与孟谨行私下里称兄道弟但一到工作上他骨子里媚上的那点东西就全不加控制地流露出來领导洠人肷聿皇娣
快到县招的时候孟谨行突然停住脚步回身问徐旸:“对了你小舅子开饭店的”
“啊怎么想起这个”徐旸被问得一愣
孟谨行笑笑“因为阮玉的案子葛老大对佘山别墅的情况很是震怒要求对佘山别墅进行改制县国资办准备转让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交由有实力的企业去经营国富集团周老板有意把这部分股份买下來又因为洠ё龉鸵庖恍邢胝腋龆械睦习搴献鳌
“有这样的好事”徐旸眼睛大亮“这事要成了我家那婆娘再不敢说我洠в昧恕
孟谨行呵呵笑着朝他摆摆手一个人走进县招
徐旸站在县招门口看着孟谨行消失的地方久久洠в欣肟
第205章 做真小人
徐旸家在农村,能进县委组织部全靠一位远房表叔帮忙,但就在他结婚那年,表叔车祸死了。
徐妻范爱爱出身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偏偏就是这种小镇上的市井小民家庭,在朴素的善良之外,又总带了点那么叫人牙痒的、看不起农村人的高傲心态,使得徐旸结婚七年,在范家愣是做了七年孙子。
尤其没有表叔这棵大树的徐旸,认识孟谨行之前在组织部一直混得不上不下,小心翼翼,既赚不了钱,也拿不出富贵,日子一久,范爱爱的爱也越来越少了。
这些个,一直都是徐旸心底的一根刺,旁人轻易看不到,他也从来不亮出来。
所以,徐旸觉得孟谨行眼毒手狠,不但一眼看到他心里的刺,还要动手帮他拔出来。
不过,这刺拔得他舒坦,拔得他扬眉吐气。
他终于转身招了辆三轮,哼着小曲回家去报喜。
范爱爱整三十,人长得小巧玲珑,乍一看不过二十四五岁。
徐旸把孟谨行的话一字不漏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里端着个饼干盒盖子嗑着瓜子看电视,一听完便“哐啷”一声将一盖子瓜子壳都撒在茶几上,一下冲到徐旸面前,双手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问:“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可真法在娘家人面前抬头了!”
“千真万确!”徐旸得意地咧嘴。
“哇,老公,你真棒!”范爱爱“吧叽”亲了徐旸一口,立刻放开他去给兄弟报喜。
徐旸站那儿捂着脸拼命计算,这一口是今年的第几口?
范爱爱一打就打了七八个电话,七大姑八大姨几乎都没落下,其中心意思倒不是有生意给她兄弟做,而是她男人如今真出息了,掌实权了,能给家里人带来好处了!
等她打完电话,才发现徐旸早已洗白白侧躺在床上,一手撑头,一手非常有感地搁在大腿上,朝她意犹未尽地笑着,“爱爱,今天咱是不是该好好爱爱?”
范爱爱抿着嘴吃吃笑,笑完了过来又亲他一口,“你等会儿,我也去洗洗……”
洗字缺个音,她人就被抱起来,俩人一起进了卫生间……
……
肖海峰被胡四海送到治安大队时,酒已醒了大半。
胡四海在路上就大致将他们在海之蓝碰到的事说了,让肖海峰心里有个底,知道这是去干吗。
在治安大队做完笔录出来,他想想这事怎么都不妥当,便去了县招找孟谨行。
这个时间,孟谨行基本都是在看文件,或是思考工作上的事,肖海峰虽然没跑空趟,但却在椅子上心情忐忑,又满肚子委屈地坐了个把小时。
孟谨行完成手头的工作,这才面对肖海峰道:“海峰,多的我就不说了。可能是我这段时间交给你的担子太多、太重,让一些人多了些想法,让你左右为难。我会考虑的,适当减轻你的工作分担给其他人。”
肖海峰剩下的几分酒这会儿彻底都醒了。
他急急地说:“头儿,我没什么为难的,也不觉得担子过多过重,您……您……”
孟谨行笑一下说:“我把你带示范区来,是因为你那几篇文章,我觉得有见地而且中肯,如果不是对基层工作观察入微的人,写不出这样的东西来,而示范区需要这样的人材。如果我们示范区的人材,要因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喝倒在酒桌上,那我情愿把这个人材藏起来,至少还能保他身体健康、精神愉快。”
他停了一下,言含深意地说:“人的性格其实决定了很多事情的发展,不得罪人固然是好事,但学会拒绝比不得罪人更重要。”
肖海峰的鼻子一酸,镜片上泛起细蒙蒙的雾气。
“头儿,我懂了!”他说。
孟谨行站起来在他肩上重重摁了一下,“早点回去休息吧。”
肖海峰走后不久,蔡匡正来了电话,“想起个事儿,当初肖海峰之所以最后没当成贾天德的秘书,据传就是性*侵未成年学生,当时就是天龙找他谈的话。”
孟谨行眉头轻蹙了一下,“查实没有呢?”
“那个小女娃先是作证说有这事,后来又说没有,最后干脆辍学跟家人都外出打工,来了个没法查证。”
“你觉得可信度高吗?”孟谨行问。
“难讲,法律这玩意从来只信证据。如果当初的事是真的,这个人你放在身边用他,得留个心眼,别到时候给你惹出事来。”蔡匡正提醒道。
“我心里有数。江波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罚款、拘留。”
“就这么简单?”孟谨行一下提高了嗓门。
“你还想怎么复杂?”蔡匡正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那女娃虽然未成年,但他事先不知道女娃是被逼的,她逃出来,他也没追。”
“放屁!”孟谨行怒不可遏,“这种鬼话也能信?那两个大汉出来追了,他还追什么?别人没看见,你难道也没看见那女娃身上都青了?”
蔡匡正第一次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话,当即尴尬地连连咳嗽,孟谨行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烈,吸了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才又道:“蔡头,这种事不能姑息养奸。很多错误,甚至是犯罪,之所以有些人会一犯再犯,就是因为犯错或犯罪成本太低,导致犯的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蔡匡正有些为难地说:“老弟,法律不是我定的,这事儿,我只能管到这个程度。”
孟谨行窝火不已地挂了电话,点了烟塞进嘴里。
法律管不了就完了?
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那个女孩求助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曹萍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
“把女娃送回去了,唉!”她重重地叹口气,“你都没法儿想,女娃家里就她和她奶俩人,坐一四面漏的破砖屋还是租来的,她上学全靠祖孙俩捡破拦,送牛奶,帮饭馆倒泔水挣的。今晚要不是同学硬以过生日为名把她拉出来,她只怕到这个点还在各个饭馆转悠着收泔水呢!”
“真是畜牲都比他强!”
曹萍知道他骂江波,便道:“我听蔡头的意思,罚款拘留完事了?”
孟谨行长吐一口气道:“是啊,呵呵,这种人坐在教育局长的位置上,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曹萍隔了一会儿才说:“算了算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就该回去休假了,养好精神先好好把婚事办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孟谨行挂上电话,想了又想,最后咬咬牙,打给钟敏秀。
钟敏秀与他已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单独联络,乍一接到电话,再想到他明天就要休婚假,心里苦辣酸甜全滚了上来。
但孟谨行却只字未提二人旧事,也没提他要结婚的事,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后来又很似无意地提到今晚发生的事。
钟敏秀再想重温旧梦,也不至于听不明白孟谨行突兀说起江波的含意,尽管她为此满心失落,但还是说:“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败坏师德!这事情是匡正处理的?”
“是。”他肯定之后,又扯东扯西聊了几句,然后道晚安挂了电话。
故意把这事透给钟敏秀的做法,透着些不地道,但他并不后悔,与其让江波这样的人留在教育系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