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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当孟谨行把“四自公路”计划交到肖云山手里时,肖云山脸上全是会心的笑容,桑榆旅游开发已经箭在弦上,他接下去只要顺势而为,小小地推一把便好。
但他还有个关键的问题,“我听其丰说,你上一次招商不是很成功,那这次自筹部分资金有问题吗?”
孟谨行点头道:“创天集团、无极草堂都已经答应参与投资,我回去上班后,第一期两百万资金就会划过来。”
“两百万?”肖云山吃了一惊,“真有这么多,全部划到桑榆?”
孟谨行明白肖云山这句话里的双重含义,立刻说:“我跟邬经理商量过,光桑榆发展是不够的,没有长丰县就没有桑榆!公路建设也必须有县里参与和支持,才能顺利进行,所以,创天集团的一百万会划到县财政的账上。”
肖云山脸上立刻泛出红光,这笔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现如今的官场,当领导,手里必须握有两样东西——人事和财权。
长丰的人事在郑三炮手里,肖云山根本插不进手。
财政一支笔虽然是他,但对于一个常年吃救济的贫困县来说,他连问市里讨要点县长备用基金都难,更不要说靠手里的钱去调动各级部门对自己俯首帖耳了。
有了孟谨行募来的一百万,他这一次确实可以在建路这件事上做做文章了!
“谨行啊,你干得非常好!”肖云山改变了对孟谨行的称呼,“有了自筹资金,再加上长丰旅游开发的启动,我们就有底气向银行要贷款了!”
肖云山与孟谨行谈完正事,蔡匡正这才告诉孟谨行,老柴昨天到县局了,因为翻墙跳进车斗时落在石头上伤了腿,他是爬到县城的,所以晚了好多天。
孟谨行当即鼻腔酸涩难当,蔡匡正让他放心,他一定想办法酌情处理老柴的事。
四人又闲聊一阵,肖、蔡二人便起身告辞。
雷云谣待人一走,就轻轻打了孟谨行一拳道:“人家又没答应你什么,你瞎说什么去见我爸!”
“人家答没答应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呢?”孟谨行抓住她肩膀,与她额头相抵。
雷云谣双颊如粉桃,羞涩地睨他一眼后,轻轻推开他说:“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孟谨行装糊涂,“快告诉我,你怎么想?”
“讨厌啦!”
雷云谣才轻嗔一声,粉唇就被孟谨行狠狠吸了一下,他笑眯着眼问,“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要对小猫实行主人权利了!”
雷云谣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娇羞着轻哼,“你让我说什么啊?连主人权利都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孟谨行眉开眼笑地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这就对了嘛,我的小猫儿!”
雷云谣害羞地缩进他怀里,稍顷轻声说:“谨行,要不,什么时候真的去见见我爸妈吧?”
孟谨行抬起她下巴笑问:“怎么,急了?”
“什么呀,你就不怕我被人抢去?”雷云谣扭扭身子说。
孟谨行把她的头重新摁回自己怀里,紧抱着她,自信地说:“除非你自己不愿意,否则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第037章 火箭提升
孟谨行住院的那段日子,梁家人度日如年。
梁敬宗接到消息已经是梁畅被抓的第二天。
他在汪秋实的干爹梁五爷下葬后,就亲自送汪秋实回申城,路上把梁敬祖送不出去的一百万又塞给汪秋实,再三保证这笔钱没人知道,全是现钞。
汪秋实拎着钱袋进家门后,梁敬宗才长舒一口气,在酒店找个妹子耍了一晚才回桑榆。
一回到家,就看到梁敬祖像只丧家犬,满地转着圈圈抽烟。
梁敬宗本来就很恼火,梁敬祖竟然连送钱这种事都没做好,再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生气。
“你婆娘跟人跑了?这副丧天的样子!”
梁敬祖看到兄弟像见到救星,立刻扔了手里的烟冲过去,一把揪住梁敬宗的胳膊,“小畅在下湾石场被抓了,老汉儿让我们马上回观山去商量。”
“小畅被抓?”梁敬宗一把推开他大哥,“你喝多了吧?我走的时候,他还欢蹦乱跳的,挟着党政办那个女娃子耍喽!”
“我是说真的!”梁敬祖急道,“蔡匡正亲自带人封了采石场,抓了小畅、铁臂吴、毛胡子他们,那些工人也被带走了一批,留下的都暂时安置在村里,有警察一起守着。”
梁敬宗大惊失色,“徐明呢?”
“他当时喝醉喽,在村长家里睡觉,姜忠华将他一并儿带回县里了,现在没得消息。”
“怎么会这样?”梁敬宗拍着脑袋也转起圈子,然后看看梁敬祖问,“你那天跟秋实到底咋说的?是不是露了啥子口风?”
“锤子!我啷个会这般瓜哦?”梁敬祖接着又道,“不过,晚饭的时候,我听到穆添在芸香酒家跟人说,孟谨行与他下乡的时候去了下湾,后来被石头砸喽,他到申城找来了医生,但是到现在都没得孟谨行的消息,连听到消息赶去的刘爱娇都没得消息了。”
“孟谨行去了下湾?”梁敬宗倒吸一口冷气,“刘爱娇不是小畅带去的吗?”
“我不清楚哦。”
“你有锤子用嘛!”梁敬宗恨道,“人都抓了,还啥子都不清楚!”
他又来回转了几圈,抓起包要出门,想想又让婆娘去后院帮他提一兜钱来,嘱咐梁敬祖多留意乡里的动静,然后匆匆去长丰找郑三炮。
满怀希望而去的梁敬宗做梦也想不到,他前脚跨进县委,人还没有走上办公楼的台阶,县纪委的人就迎了上来,连同身上的钱袋子直接被一同塞进车里。
梁敬祖与他弟妹等了两天不见梁敬宗的人影,就知道坏菜了。
他顾不上哭哭啼啼的弟妹,连滚带爬跑回家,收拾所有细软,也不跟婆娘打招呼,只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就匆忙跑路。
才上公路,就被检察院的车给拦了下来,由于带着全副家当出逃,人脏并获。
梁敬祖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人来抓他,人家其实是张着网等他钻呢!
刹那间,他便有万念俱灰之感。
……
孟谨行出院当天,徐旸来医院接他,称钟部长派他来接的,要与孟谨行谈话。
“这么严肃?”孟谨行坐在副驾上,点了支烟塞到徐旸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透露点消息啊,旸哥!”
徐旸吐了口烟道:“你就装吧!闹了这么大动静,直接把梁家叔侄都给办趴喽,你说她为啥子找你?你呀,请客吧!”
“那是好事喽?”孟谨行按捺住心头的狂喜,看来,下湾采石场的事做得绝对正确!
“废话!”徐旸白他一眼,“乡党委委员,副书记,代乡长,你说是不是好事?狗日的,真是坐火箭都没你升得快!哥哥我爬个副科都累吐血,你以后可得罩着点啊!”
“哥啊,我那是拿命换来的。不过,”孟谨行突然正色道,“旸哥在我心里永远是no。1,我永远不会忘记咱俩喝的第一顿酒!”
徐旸瞥他一眼,也收了玩笑,“我没看错你,至情至义!哥这辈子能交到你这朋友,也不枉活一回了。”
“有你这话了,你们五兄弟,啥时收了我这个小弟啊?”孟谨行又笑了起来。
“嘿,你要愿意,咱五个肯定是举双手赞成啊!”
“那还等什么?”孟谨行立刻拿过徐旸的大哥大,“让大哥召集大伙儿,晚上喝兄弟酒!”
孟谨行打完电话,安静下来,这才问徐旸,“梁敬宗那案子有消息吗?”
徐旸打开车窗扔了烟道:“外边都不知道,梁畅和梁敬祖都死了。”
“什么?”孟谨行吓了一跳。
“梁敬祖是自杀的,那天到检察院,趁人不备就从五楼跳下来没了。”
“那梁畅呢?”
徐旸叹口气说:“这就复杂了,搞不好,又会生出事来。”
“怎么说?”
“那小子审讯的时候突然犯病,送医院没救过来,死在抢救台上了。”
孟谨行胸口一阵狂跳,“什么时候的事?”他记得自己当时打梁畅那几下应该不至于让梁畅致命。
徐旸说:“具体不是很清楚,反正身上伤不少,梁家人说警察逼供,姜忠华昨天开始停职调查。”
孟谨行沉吟着说:“我始终觉得,姜忠华这人不坏,应该不会下这样的毒手,也没那必要。”
“蔡头也这么看。”徐旸说,“县公安局这段时间乱着呢,都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那县里什么意思?”
“听纪委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郑老大亲自参加了对梁敬宗的问话,接下去有可能会让梁敬宗见见家里人。”徐旸说至此瞟了孟谨行一眼,“我看你得有思想准备,他下是下来了,未必会就此一撸到底。”
孟谨行有数了,郑三炮见梁敬宗,是要跟他谈条件,案子要定实在梁畅跟梁敬祖身上,梁家人更要息事宁人,也许能因此换得梁敬宗躲过一劫。
他没有再就此事发表意见,心里却隐隐觉得,梁敬宗如果真能就此脱身,只怕背后的问题并不是像徐旸说的这么简单。
徐旸估计是觉得气氛沉重了,于是拿孟谨行开起玩笑,“你小子真有艳福哈,我可听志刚说了,那个雷云谣竟是葛书记的女儿,人家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你可是捡到宝啦!”
孟谨行嘿嘿地笑,并不应声,心里却想着昨天邬雅沁来告辞,正撞着他和雷云谣腻歪,沉着脸,只说了声回申城就走了。
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学姐了?按说,邬雅沁不像这么小气的人。
车到县委组织部,孟谨行还是没想明白原因,只好先将此事翻片儿,专心应对钟部长的组织谈话。
钟敏秀一如既往的端庄客气,但是,眼神比前两次见面更亲切。
谈话的过程中,她的每句话都是滴水不漏的官场套话,孟谨行听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只好同样回以下属应该有的套话,两个大活人就像演戏似的一来一去谈完十多分钟。
钟敏秀这才拍拍手说:“小孟啊,省里对选调生工作很重视,年底前呢,有个评比活动。我向县委领导汇报后,领导们一致认为你是我们县选调生的杰出代表,已经把你报上去了。但是,长丰虽然只有三个选调生,全市却有不少,全省更是有很多,县领导的意思呢,该亮相的时候就应该多亮相,主动向省市领导汇报你的工作!”
孟谨行竖着耳朵仔细听钟敏秀这番话,敢情是要他向省市领导自我推荐?
他看着钟敏秀一脸认真的表情,总觉得应该不全是这意思,便小心翼翼地说:“我才来没多久,就是有一点点成绩,那也是组织上领导有方,我可不敢居功。”
“话不是这么说,该表现的时候就是要表现嘛!”钟敏秀站起来拍拍自己的额头道,“要不这样,你也很久没回家了,我陪你走一趟都江,拜会一下夏处,由我开口向他汇报一下你的近况,这样也没人敢说你居功,你说呢?”
孟谨行暗出一口气,绕这么大一弯,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钟敏秀要在夏明翰面前邀功才是真啊!
他连忙说:“钟部长对我如此抬爱,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表示感谢了!这样,到了都江,我陪您好好逛逛都江城,当一回全职导游,陪您玩个尽兴!”
钟敏秀保养得当的脸上展开明亮的笑容,“那我就却之不恭喽!”
她说完便打电话给徐旸,“小徐,你陪谨行走一趟桑榆,送他上任,我就不去了,替我问候老何和老姜他们。”
孟谨行识趣地告辞出来,徐旸已经等在楼下的车里,俩人的车一出城关镇,便遇上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