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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会,而是已经口头同意,肖县昨晚求证过。”
孟谨行一震,脱口问:“一二把手都同意?”
“对,不仅如此,市委还专门为此事开过闭门会议,原则上都不反对。”
孟谨行伸手摸过桌上的烟,单手点了,脑子里快速回想着昨晚翁灿辉对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并不是真正看重自己,而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
“四哥,你觉得会和哪个乡合并?”
“这个目前意见不统一,老板的意思是强弱相济,郑老大要把几个弱的并一块儿。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乡领导的位置一下会少很多,因为精简干部队伍、减少财政开支是郑老大提出撤乡并镇的理由之一。”
孟谨行大口地吸着烟,心道,傻瓜都明白这道理,不仅位置会减少,两个正职位置更是会抢得头破血流。
“谨行,我不多说了,你自己早做打算。”他临了又补了一句,“我估计,肖县会找你谈话,你到时候千万别谦虚!”
孟谨行道了谢,挂掉电话,吸烟沉思。
如果,按肖云山的意思进行合并,那么作为经济排名在长丰挂尾巴的桑榆一二把手,自然是不可能争到新建镇的一二把手位置的,孟谨行不明白,自己如果手里没有足够的权力,又怎么去挑战翁灿辉提出的目标?
要是按照郑三炮的意思,几个弱乡合并,财政开支虽然有所削减,但各自的积欠问题不会减少,谁执政都是一件头疼的事,而且几个乡被分流掉的人员,要想安抚住也是件极费神的事,总之,那个位置会烧屁股。
这样一想,他有点明白了,郑三炮向市里汇报的时候,已经同时提交了合并的方案,翁灿辉之所以给自己提出挑战,就是基于这个来的。
也就是说,他如果想坐上这个位置,翁灿辉会支持,但前提是那个一年目标。
而这个一年目标,表面上只提到经济提升,实际上理顺关系也是重要一环,关系不顺,工作就不能开展,更谈不上埋头搞建设。
他这才发现,这个挑战还真是高难度。
想清楚这些环节,他暂时把此事扔在一边,打电话给雷云谣,她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显然昨晚一直在哭,他心全乱了。
“云谣,昨晚我不该一走了之,你骂我吧!”
“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你!”雷云谣声音轻得像猫,一下下挠在他心上。
“休息天我去申城找你,我们一起去见你妈!”
“不要!”
“云谣,除非你自己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这个问题我们始终要面对!你妈再怎么反对,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就不怕她羞辱你啊?”雷云谣低声道,“我妈刻薄起来,那话肯定比我昨晚说得更难听。”
他沉吟数秒,郑重地问她,“云谣,你现在摸着自己的心,认真地告诉我,你确定要跟我吗?”
听筒内传来咝咝的电波声,有点像他不规则的心跳,时间在这个时候显得漫长难熬。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雷云谣的声音很轻很缓,却无比坚定。
“咚,咚,咚……”他把一只手抚到胸膛上,想要按住那颗快跳出来的心脏,“云谣,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能说服你妈!一天不行等一月,一月不行等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地等,只要她爱你,总有一天会被我们感动。”
第075章 现场直播
与雷云谣聊完情话后,孟谨行让她通过报社的网络查了国发办的那份文件,结果一点不假,不但有这个文件,她还通过高长明证实,所有项目的申报都已经上报到市财政局,一月底前将上报省财政厅,其中长丰县几乎申请了文件允许的所有项目。
“乡长!乡长!”
“啊,忠年!”
孟谨行回神朝姜忠年点点头。
“乡长,我和老许去过财政局了,他们说没有新政策。”姜忠年觉得今天孟谨行的神色有些奇怪,但还是道明来意。
“没有?”
“你们找的是谁?”
“农改办,老莫那里。”
孟谨行点了下头说:“你和琴芳碰下头,弄个报告,就说按国发办24号文,向县里申请乡村公路建设和教育经费补助两个扶贫项目。”他摇摇头又说,“再加一个推广家庭养殖补助。”
姜忠年瞪大了眼睛,嘴张了又张没把话问出来,赶紧找姜琴芳去了。
孟谨行看了看表,拿起电话打给何其丰,“我想去一趟县财政局。”
“这个时候去财政局干吗?”何其丰在电话那头说,“你要有时间,就过我这儿来聊聊。”
“你是想说撤乡并镇的事吧?”
“听说了?”
“嗯,刚听说。”
“那你还不把心思多花点在这上面?财政局那边有什么事,让忠年他们去搞,反正好坏现在都没关系了。”
“这可不是你当书记该说的话哈!”
“谨行,我年龄不小啦,这次真这么一弄,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何其丰说得很是沮丧,“上面一句话,我们就得拍拍屁股滚蛋,母亲都不管我了,我还管那么多干吗?”
“何书记,这话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外面还真别露出来。”孟谨行道,“先别说才只是一个消息,即使到最后关头,结果也不一定能保证,现在认输是不是早了点?”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精神头永远是向上的。”何其丰揶揄道,“随便你吧,你要想站好最后一班岗,我不拦你。”
孟谨行知道何其丰是失了斗志,三言两语根本不能让他重振精神,便也不再多说,挂下电话转拨胡四海,确认谭宇的行踪。
“你要找我们头?”
“嗯,我上任也有段时间了,还没正式拜会过咱们的财神爷,今天正好有点时间,就不知道能不能幸运撞上他?”
“没有也要给你创造条件啊!”胡四海倒是仗义,“你先赶过来,到了给我电话,他要在,你就直接去,如果跑外边,我想办法让你们见面。”
“那谢谢二哥了!对了,上回你说最近老是腿酸乏力,回头我给你带瓶药酒来,保管有效。”
“真的?”胡四海惊喜地问了一声,紧接着就道,“那你有没有那个壮肾的?”
“啊?哈!”孟谨行笑起来,“你不会腿酸乏力是让嫂子剥削狠了吧?”
“瓜娃子!”胡四海笑骂,“我倒是想啊,可惜老田耕多了,早不肥了。”
“那你要这干吗?”孟谨行不笑了,正色问。
“是我们头!”胡四海压低了声音,“年纪一大把,找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夫人,夜夜新婚,靠伟兄一年四季撑着,迟早得疲不是?”
“原来是这样。行,我记下了,保证带到。”
孟谨行搁了电话就出门,直接去找山玉娇,说了想要的药酒,山玉娇皱着眉看他半天,直看得他心里发毛,连连声明是别人要,不是他自己。
回到乡里,姜琴芳正好写了草稿来找他审核,俩人站在办公室里商量了一阵,姜琴芳拿去改完打印了几份又拿来找他签字去盖章,一顿忙乎下来,他总算在上午十点带着报告上路,到长丰已是午后。
胡四海接到传呼很快就回了他,说正好,他陪小夫人买完东西,正陪她吃饭呢,让孟谨行赶紧地汇合。
孟谨行把车开到长丰唯一的正和百货大楼,停了车拐进正和背面的小街,找到胡四海说的广汉火锅,脚刚跨上台阶,眼角余光似瞥到街角正和女人打kiss的男人有几分面熟,不由转过头去多瞧了一眼。
男人似也感到有人瞧自己,嘴上一点没松劲,脸却转过来,扔给孟谨行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这一看,孟谨行完全瞧清对方的脸,是柳思涵的老公闻鸣。
孟谨行下意识去瞧那女人,虽然看不到她的正脸,但光从身材就能断定绝对不是柳思涵,不由得摇摇头往台阶上走,想来,柳思涵这女人也真是遇人不淑,尽碰到渣男。
一路想着进了大堂,就看到胡四海一个人坐在角落一张桌上,朝他挥手。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位小夫人呢?”孟谨行近前坐下问了,将手上两瓶药酒搁桌上,又举手招呼服务员添碗碟。
“楼上,这儿老板娘是她小姐妹,每次陪她买完东西,铁定要来这里找她叙旧,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题。”胡四海无奈地笑笑。
“嘿嘿,你够辛苦的啊,侍候完头还得侍候夫人。”
“可不?”
俩人呵呵地笑,胡四海拿了药酒看,“真灵?”
“应该是。”
“啥子叫应该哦?”
“我没试过,但制这东西的人是老行家,要不你自己先试验一下?”
“别!”胡四海立刻摇头,“回头你嫂子反倒当我做了亏心事,回家特意补偿她呢。”
俩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谭宇那位小夫人还是没下来,胡四海也不好意思去催,孟谨行等得气闷,上楼去放水,这倒霉店子只有一个男女混用的厕所,等半天没动静,臭气倒是熏出十条街去,他只好跑到走廊尽头窗口去抽烟,远远看着厕所的门。
只是,这烟抽得不安静,尽头的包间里动静挺大,孟谨行起先听着声音怪异,“啪啪啪”的声音像是肌肉相碰,说是掌脸吧,声音太闷,说是够干脆吧,又觉得频率太高!
直到听得一阵暧昧的女声,娇喘连连地喊“快点,死人,用力,用力,嗯……”孟谨行才知道这里面不是吃饭,是干活。
他瞧了瞧包间墙面,只一眼就知道是那种最省事的夹板,难怪能搞现场直播。
厕所的门终于开了,他扔了烟过去,经过包间,发现那门竟然因为震动开了手掌宽的缝,粘在脸上的直长发、撩至胸上的绿衣裙、弓成弧状的蜂腰、高高抬起的丰臀、裸露的麦色笔挺长腿,配上一张充满欲望的年轻鹅蛋脸,就这么赫然撞进他眼中,那张脸上一对墨黑的瞳孔在瞧见他后陡然放大。
他尴尬地快速闪过,那姿势,不是母狗被搞时常用的吗?
这么想着,嘿嘿坏笑着进厕所放水洗手下楼。
“怎么去了那么久?”胡四海已经结了账,嘴里叼着根牙签,站在账台边等他。
二人一起站在谭宇那辆红旗边抽烟聊天打屁,十分钟后,胡四海一指广汉的门说“来了”,扔了手里的烟就转身去开车门。
孟谨行与那位小夫人在胡四海开车门的时候都僵住了。
孟谨行心思电转,暗叹老天帮忙之余,一步上前,“哎呀,我还以为谭局的小夫人是哪位,原来是你!”
胡四海一愣一愣的,“你们认识?”
孟谨行已经站上台阶,扶着那位小夫人的肩膀笑着回胡四海,“是喽,多年不见的小妹妹,想不到这么出息了,能当局长夫人本事不是盖的。”
“哈哈,认识就好,认识就好。”胡四海道。
“二哥,你带路,让我这妹妹坐我的车,正好让她陪我一起见见妹夫。”孟谨行不由分说,搂着那位小夫人的肩,上了自己的车。
“你什么人,想干什么?”小夫人紧捏着自己的绿裙,发现胡四海的车都开走了,孟谨行的车并没有动,心里越来越害怕。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清,刚刚跟小母狗交配的那条公狗,到底长啥样!”孟谨行眼角含着笑,转头睨她一眼说,“你身材不错!”
“你……”小夫人哆嗦一下,急道,“你是不是要钱?要多少?我给你!”
孟谨行挑挑眉毛,“嘿嘿,难怪能抓住财神爷……啊,还能同时绑住县太爷,除了活好,还善解人意啊!”
他的目光此刻一路从广汉转向街尾,紧随着那个熊背顶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