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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不由得心情极好,晚上便多吃了一碗饭,得意洋洋的对阿吉四个道:“爷的手段如何?”众人见我得意,自是顺着我的话头,大肆夸赞,连阿吉都忍不住点点头,我嚣张道:“爷一出马,你们日后便躲清静罢,哇哈哈哈哈哈!”
谁知第二日傍晚,我看看鱼塘里已放了数百尾鱼苗进去,正要寻根杆子来制鱼竿时,忽见安儿上气不接下气的窜过来,道:“爷,爷!不……不好了!后门……后门……”
我漫不经心的道:“怎的了?北胡人打进咱家后门了?”安儿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喘道:“爷,爷快去……快去瞧瞧罢。”我将袖子扯开,抚了抚安儿抓出来的褶皱,摇头叹道:“小孩子啊,就是没经过事,芝麻大点儿的事就慌成这个样儿……”脚下却也没有迟疑,向着后门行去。
到了后门一瞧,倒也没甚么北胡人打进来。只在门内停着几顶小轿,旁边站着几个小厮。阿吉、暗月在对面虎视眈眈,严阵以待,浅星在旁边东张西望,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我慢慢晃过去,笑道:“几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名家人摸样的人上前行礼,道:“见过明将军。”我看了他一眼,依稀昨天送贺礼的当中似乎有这么一位,于是摆摆手,道:“罢了,阁下有甚么事?”那人道:“明将军清正廉明,昨日不曾收我们贺礼,当真令人钦佩。”
我笑吟吟的道:“不敢不敢!谬赞了!”那人续道:“将军初次回京,身边怕是没有使唤的可心人,我家主人僭越,替将军选了几个。”随即提高声音道:“还不快过来拜见明将军?”
小轿的帷帘掀开,走出几名女子来,或清雅,或艳丽,不一而足,一起向我俯身行礼,我这后门方寸之地,一时莺莺燕燕,惹人迷醉。那人笑道:“将军瞧着这几名女子哪个顺眼,便留下哪个。若是将军都喜欢呢,那也不妨全都……哈哈!”
我歪着头,不动声色的看他笑,阿吉、暗月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那人笑了几声,见无人应和他,急忙停下,又觉得尴尬,又是“哈哈”干笑两声。
我玩心忽起,笑道:“这几名女子倒是都不错。”那人喜道:“将军既如此说,那便……”我拦住他,叹道:“只可惜啊,我不喜欢女子。”那人目瞪口呆,道:“将军……将军您……”我摇摇头,做出一副惆怅的摸样来,叹口气,转身慢慢离开,故意忽略掉阿吉和暗月要杀人的眼光,只留给众人一个黯然萧索的背影……离开众人的视线后,我一路奔回房里,伏在枕上,放声大笑。
过了片刻,安儿和浅星笑着跑进来,抢着道:“爷,爷,您是没瞧见那人的脸色,跟戏台子上的变脸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红了,哈哈哈!”我跟着又是一阵大笑。一抬头忽见阿吉和暗月进来了,脸色不善,我们三个立刻住口,东张西望,没事人一样。
阿吉皱着眉头,不悦道:“爷,您刚才……”我靠在床头,抱住枕头,睁大眼睛,无辜的道:“我是不喜欢女子啊。咦?难道阿吉你喜欢,啊呦呦,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就不放他们走了。唉,现下去追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那些人……”阿吉脸色不善,眼睛里喷出火来似的,好像要吃人一般,我为小命着想,急忙闭嘴。
暗月叹了口气,道:“爷,您刚才玩的也太过火了罢……”我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绕着发尾,无所谓地道:“那又怎样?这么一来,省的日后多事。”
暗月脸色古怪,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爷……若是有人改日给爷送……送男子来,爷要怎么办?”我笑了笑,阿吉哼了一声,安儿和浅星面面相觑,浅星忍不住道:“爷就说,忽然又喜欢女子便是了。”阿吉冷笑道:“呵,今日喜欢男子,明日喜欢女子?爷还真是……嬗变。”
我笑道:“你们想这般多做甚么?这不是没来么?若是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便是了。”暗月还想再说,我伸手止住,笑道:“好了好了,你们爷甚么时候被难住过了?且放宽心就是了。安儿,去厨房吩咐一声,整治酒菜,咱们今天晚上且好好玩一玩。”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下大雨,今天又要是大晴天吗?
两只猫不来折磨我,真是太好了……
、没完没了的送礼(下)
到得第二日傍晚,我正背着手,在鱼塘边晃悠,安儿又窜了过来,扯住我的袖子,急道:“爷,爷!来了!来了!”我笑道:“甚么来了?”安儿跺脚道:“爷,还能有甚么?!自然是昨日暗月……哥哥说的那个了!”我摸出扇子,笑道:“哪个啊?”安儿知我在逗他,不肯再说,拉着我便行。
依旧是后门,依旧是几顶小轿,旁边站着几个小厮。阿吉、暗月在对面虎视眈眈,严阵以待,只不过脸色更加不善,浅星在旁边东张西望,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见安儿过来,一把拉过去,两个人唧唧喳喳的小声说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晃过去,笑嘻嘻的道:“呦,这又是怎么说?”
依旧是一个家人模样的人上前,躬身行礼,笑道:“见过明将军。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罢手一挥。轿帘掀开,走下几名少年男子来,一起向我俯身行礼。长得倒都颇为俊俏,只是一个个涂脂抹粉,扭捏作态。
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胃里的翻腾,摇摇扇子,笑道:“阁下这是甚么意思?”那家人赔笑道:“没甚么意思,没甚么意思。”我笑道:“你这就没有意思了。”那家人急忙道:“只是我家主人的一点小意思。”我笑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那家人急忙笑道:“是,是,是小人不好意思。”我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那家人脸笑成了一朵花,连声道:“将军请便!”
我“啪”的合上扇子,冷声道:“来人!把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给我轰出去!”众侍卫早已等得不耐烦,一叠声的应了,便要上前动手。那家人大是惶急,道:“明将军,这次……这次又是哪里不对了?”
我本已往回走了两步,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来,摇摇扇子,笑嘻嘻地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爷便大发慈悲告诉你罢。”我合上扇子,冲那些男子虚虚一点,翻个白眼道:“长得还没爷好看,你也好意思往爷府里送?爷不计较你脏了爷的家门就是大恩典了!”随即命道:“教人打几桶水来洗地!”底下众人轰然答应。
我施施然的摇着扇子往回走,阿吉四个从后面赶上来,安儿笑道:“这回真是一了百了了!”浅星附和道:“对,对!我就不信天下还有比爷好看的人!”
饶是我胆大心细脸皮厚,这个时候老脸也禁不住红上了那么一红,我拿扇子遮住嘴,干干一咳,道:“安儿浅星,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如此自矜。虽然爷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你看,爷从来不自夸。”
暗月叹道:“我还道爷今天怎的忽而谦逊了,谁知……谁知……唉!”阿吉冷冷的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只睡到快中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叫,连声喊道:“饿死了饿死了,爷要吃饭!”暗月走进来,一面服侍我穿衣梳头,一面笑道:“爷自从回京,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过的好生自在啊!”
我怒道:“胡说!爷每日忧心国事,夜不能寐,食不能安!”一面说,一面忙忙的出去吃饭。
我一面吃着饭,一面想着一会儿再去寻个甚么新鲜事情做,忽见李德贵进来,行礼道:“将军,宫中夏公公奉上谕而来。”
我喝一口燕窝粥,道:“嗯,让他进来罢。”李德贵愁道:“将军,这个……夏公公奉上谕而来,如皇上亲临,您得亲自出去迎接。”我恍然道:“是了,我倒忘了。”
……
李德贵小心翼翼的道:“将军……”我咬着一块杏仁酥,抬头道:“甚么?”李德贵提醒道:“您……您不出去迎接夏公公么?”
我含含糊糊的道:“不去!”李德贵崩溃道:“将军,为何……”
我烦躁道:“皇上不就是要我进宫么?你去跟夏公公说我知道了。”李德贵迟疑道:“将军,这样只怕于理不合……”
我忽然之间,只觉烦得要命,筷子一扔,碟子碗儿噼里啪啦碎了一桌子,李德贵不知何事,慌忙跪下,只道:“将军息怒!”
我捏一捏眉心,道:“你起来,不关你事!你去与夏公公说,我这就换衣服进宫,这总成了罢!”说罢,拂袖回房。
回到房里,阿吉、暗月取出几套衣服来,铺了满满一床,暗月笑道:“爷瞧着哪件好?”我靠在椅子上,瞥了两眼,心不在焉的道:“都是一样的。”
阿吉、暗月对视一眼,微微摇头,暗月伸手拿起一件雪青色长袍,笑道:“这一件是前日新裁的,爷瞧着可还好?”我扫一眼道:“罢了,就这件罢。”
阿吉、暗月服侍我穿了衣服,梳好头发。我站起来,在镜子里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长身玉立,英挺秀拔,瞧着倒是个美男子的模样,就是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暴戾之气。我咧咧嘴,做个鬼脸。
暗月笑道:“爷这可不像个将军模样。”我笑笑,回身拿了扇子,便要出门。一回首间,忽见阿吉四个齐齐望着我,神色古怪,好像又是难过,又是不忍。我笑道:“呦,这是怎么了?你们爷是要去进宫面圣,不是去上断头台。”
安儿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道:“爷若是不想去,安儿去替爷回了,说爷今日不适罢了。”
我感动道:“安儿,原来你待我这般好……”我回身躺回床上,道:“爷病了,不要出门了。”
阿吉抚了抚额头,道:“爷,这一趟终是要去的,爷躲也是躲不过的,终不成爷回京却不见皇上罢?”
我叹道:“阿吉,你跟我哥哥越来越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第十章了。
没完没了的送礼终于送完了……
本文的楠竹目前为止居然只在第一章露了一小脸,当真是一个奇葩……
楠竹表示压力很大:我想要出场……
女主表示很淡定:我不想要见你……
哇哈哈!
、云天扬
我纵马入了皇宫,小太监引着我在文华殿外候着,小太监一层层的通报上去,听得宫殿深处又一层层的传下谕旨:“宣——威武大将军明朗觐见!”我低头,发现手心里已捏了满掌的汗,我抿抿嘴,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道:“臣遵旨。”
我随着小太监一步步走进大殿,大殿尽头摆着一张金璧辉煌的龙椅,上坐一人,身着龙袍,正是云朝的当今皇帝云天扬。
我慢慢上前,撩起长袍,跪下行礼,道:“臣明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开金口,吐玉言,道:“免。”
我站起身来,抖抖长袍,一套动作下来,只做得行云流水,不由得得意非凡,忽然觉得有趣,这不正像戏台子上的小生么?不对,戏台子上的小生哪有小爷做的好看?于是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来,却不防正撞进一双眼眸里,那双眼睛黑亮澄澈,却丝毫让人看不透。
我十三岁那年初初进京,便识得了云天扬。进京之后,我自是随着父母兄长,住在相府之中。彼时云天扬与我哥哥交好,每隔得一二日,便去相府找我哥哥,这也罢了,有时候竟还要拉我相陪,我烦不胜烦,能躲便躲,躲不了便偷偷溜了。
有一日,我正在后院糟践那几棵海棠花,啊,不对,是在赏海棠花,忽有小丫头来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