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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意欲行刺。速将其拿下,交于榆林县令审问!”
“太……少爷!瞧其穿着打扮,不像是刺客,应该是个没落的贵族。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赶往长安,不要多生枝节!”坐在旁边席上的一个死士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到少年旁边,劝道。
“雷悲,刚才是你告诉我他骑的马是匹宝马,为了验证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才要将他的马买下瞧瞧。现在你横加阻拦,是不是刚才所言非实,害怕谎言被揭穿!”轻浮少年又是两声嘿嘿冷笑。
“如果少爷仅因此事,就当刚才雷悲胡言乱语。出门之前老爷有交待,我看还是莫生事端!”死士拱手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雷悲,都说你剑术天下第一,可从来没见过你使剑,我命你上前将刺客拿下!”少年喝道,雷悲摇了摇头,退回几案坐下。少年轻轻骂了句:‘装腔作势的家伙,也不知会不会使剑,一碰到事情便当缩头乌龟!’冲着拦下徐胜利的两名死士喝道:“愣在那里干什么,拿下!”
死士拔剑很快,少年话音未落,手中的剑已出鞘,一人刺向徐胜利的肩膀,一人刺向徐胜利的大腿。徐胜利大吃一惊,轻浮少年竟敢如此大胆,于官驿之中便要杀人劫财。后撤两步,撞翻一个死士的几案,卸下身上黑漆匣子时又砸断另一个死士的几案。
其余的死士该吃饭仍在吃饭,该喝酒仍在喝酒,好像看不到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徐胜利拔出腰间的配剑,上格一挡,架住再次刺来的两柄剑,怕两不相帮的其它死士会冷不防的给他一下,向后急跳两步,退出大堂来到驿站院中。
两名死士追了出来,轻浮少年依在门上瞧热闹,正与御手闲聊的驿丞急忙赶上前来,冲着徐胜利与两名死士喊道:“驿站重地,岂容寻仇斗殴,赶快住手!”
两名死士如同听不见的聋子,手中剑急速往徐胜利身上刺。徐胜利再次避开剑击,顺势往前递出一剑,逼退一名死士,抬腿蹬翻另一名死士。
“别管闲事!”少年瞪了驿丞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往驿丞面前一晃,道:“这人想行刺我,还不帮忙拿下?”
“少爷!”雷悲再次来到少年身边,意欲劝阻。少年横眉一瞪,喝道:“退下!”
驿丞也没看清刚才少年晃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不过先入为主的将少年当成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对少年的话哪会有丝毫的怀疑,冲着屋内的杂衙喊道:“都出来帮忙捉拿刺客!”
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曾经给徐胜利引路的驿卒快走两步,站驿丞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驿丞的面色一变,冲拿着木棍菜刀的杂衙喊了句‘慢’,急步来到少年前边附耳道:“公子会不会搞错了,他是云中都尉的公子,前往长安为郎的!”
“云中都尉算什么东西,我是……”少年想表明自己的身份,雷悲在后轻轻踢了一脚,少年马上意会不能透露身份,愤愤不平的闭嘴不言,片刻后恨恨然退回大堂。
轻浮少年没有下令停止攻击,两名死士一剑凌厉过一剑的往徐胜利身上招架。雷悲打眼一看,徐胜利虽然步法灵巧,但剑法实在稀松平常,已被两个死士给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需再过上三五招,非死即伤。纵身跃入战局,拔出手中宝剑一扫,逼退两名死士,接着横剑用剑身一拍,打在徐胜利握剑的手背,把手中的剑敲掉在地上。
数招下来,几次险象环生,徐胜利轻喘一口气,拾剑还入鞘中,对三番两次相助的雷悲笑道:“手中的剑太不趁手,不然他们绝对不是对手!”
雷悲呵呵一笑,也还剑入鞘,朝大堂走去!
“你的剑法不错,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徐胜利冲着雷悲的背影喊道。
雷悲微微一愣,转身回头拱手笑道:“在下雷悲,无终人氏。”
“在下徐胜利,云中人氏!”徐胜利也拱了拱手道。
轻浮少年黑沉着脸打大堂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七个死士。雷悲顾不上再与徐胜利说些什么,转身问道:“公子何去?”
“长安!”轻浮少年冷冷道。
“天色已晚,何不休息一宿明日……”
“你想误了我父亲的大事?”轻浮少年怒道,朝马车走去。雷悲回头与徐胜利拱手告别,追了过去。
一场即将来临的暴水雨转瞬之将又归于平静,驿丞直把马车送到看不见影踪,回身讪笑道:“原来是徐冶将军的公子,小丞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见谅!”
徐胜利也没搭理,抬头沉思轻浮少年是什么人,半天理不出头绪,进入大堂捡起黑漆匣子,在一张几案上坐下!
驿丞追了进来,讪笑几乎已成谄笑:“公子想吃些什么?”
徐胜利打怀中摸出六个大钱,在几案上一字排开,道:“能吃什么便吃什么!”
“这顿我请!鄙人名叫王道德,今后去长安办事,还望公子多担当几分!”驿丞弯腰向后退去,直起腰便冲一个杂衙喝道:“还不捡几样好的拿上来招待徐公子?”
第五章 豪士贾子光
徐胜利起了一个大早,来到马厩见到驿卒正用上好粟米在喂千里雪,心中呵呵直乐,暗想昨天的架打得真值,不光自己混了顿好的,连千里雪也混了顿好的。
驿卒看到徐胜利来,把袋子里剩下的粟米一股脑全倒进马槽,直起身道:“王驿丞已备下酒菜为公子饯行,小的这就去叫他!”
“不了,赶着去长安,不劳他破费了!”徐胜利解下背上黑漆匣子装入马囊,牵着千里雪朝驿站外边走去。
驿卒也不敢强拦,朝驿丞的房间看去,暗暗跺脚驿丞怎么还不起来。眼见徐胜利离驿站大门越来越近,急忙朝驿丞的房间跑去,未至门口,看到徐胜利翻身上马出了驿站大门,也不再往驿丞的房间去,转身自忙自己的事。
从上郡到长安,再没发生类似榆林驿站的事情,也再没见过轻浮少年以及刚认识的朋友雷悲。
未到长安之前,徐胜利一直想像长安城是个什么样子。到了长安城,长安城的雄伟繁华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不说七十三里长的高大城墙,不说比同时代罗马城大四倍的城区面积,不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面的三座高大城门,单是三十多丈宽的入城直道就够他惊讶砸舌的。
徐胜利打北面东边的横门入城,等待入城的人排起长龙直达护城河这边。横城门有三个门洞,中间的门洞专为皇帝出入,两边的门洞靠右的是进城用的,靠左的是出城用的。
城门卫士在城门司马的带领下尽心尽责检查入城人员,凡夹带兵器又无证明的一律羁押起来。徐胜利怀中有证明文书,心中坦然,可是他的出现仍然让城门卫士紧张起来,哗啦啦围上五个人,手中的戟毫不留情的同时指向他身上要害。
“我是来当羽林孤儿的!”徐胜利道,从怀中拿出证明文书,递给赶过来的城门司马。
城门司马把文书看了三遍,仍然不相信眼前穿着怪异的人是来当羽林的,然而文书上的大印又是千真万确,将文书递还给徐胜利,让卫士收起兵器,道:“当真是来当羽林的?”
“话有假,难道文书还有假吗?”徐胜利把文书收入怀中,笑道。
“黑色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城门司马指着马囊中的黑色匣子问道。
“一些金银。准备入长安后买些漂亮衣服和马车,将军若是不信,我这就打开给你看看!”徐胜利佯装去取马囊中的黑漆匣子。一声将军已把城门司马叫得心花怒放,而且对方即将是个羽林又有什么好怀疑的,道:
“算了,徐羽林请入城!”
横门大街与入城的道路同宽,入城的人走在东边,出城的人走在西边,中间是十五丈左右的御道,一切都井然有序。大街的两侧还有专供守城卫士通行的两三丈宽军道。
道路上行驶的基本上全是马车,而且一辆比一辆奢华,一马拉的车很少见,多为三马、四马拉的车。偶尔,有人骑着一匹母马或者幼马过来,行走的路人都会掩嘴耻笑。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徐胜利也不好骑马前行,牵着马跟着人流往前走,身上衣服的怪异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穿着主人不要东西,自以为自己是个将军的奴仆。
口袋里已无一文钱,到了长安城最迫切需要的是有个落脚地方,向路人打听了东市位置,准备卖点东西好租一间屋子。身上的铠腰中的剑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命丢了不要紧,遗物绝对不能卖,所以他打算将掺有金子的马嚼、马鞍以及马镫卖了。正行间看到前边围着一堆人,出于好奇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去:一个头被剃光,脖带锁链的中年男子立在人群中间,周围有五个求盗握剑守卫。打百姓叽叽杂杂的议论声中,他听了个大概。
此人姓宁名成,本是内史(长安城市长),也不知犯了什么罪,被剃头带锁游街示众。
“伴君如伴虎!”徐胜利嘀咕了一句,抬头看天,日已偏西,不再下马,奔东市而去。
长安城中大的市场一共有两个,小的市场不计其数。到了东市,徐胜利才发觉自己可能来错了地方,或许应该去的地方是西市。东市是以商业贸易为主,里边出售的全是崭新成品,并不要旧货。费了半个多时辰,转了东市一个角,徐胜利准备退出东市趁天未黑到西市碰碰运气,途经大胜酒坊,碰到一个李逵式的大汉靠墙而卧,马前蹄不小心磕到那人伸出铺面的脚。
那人把眼圆瞪,朝徐胜利看去。坊间的伙计不用招呼,有拿菜刀,有拿木棍的已从里边冲了出来,将马围住。
本就是自己不对,对方呼啦啦又围上来十数人,徐胜利翻身下了马,朝大汉拱了拱手,道:“不才刚刚卖了眼,没留意到好汉的脚,至使笨马碰到。好汉的脚可有受伤?等我将马上鞍具卖掉,请好汉吃酒压惊如何?”
那人名叫贾子光,平日里卖酒度日,为人最是豪爽,是个‘树丰了砍两刀,路不平就铲两下’的游侠式人物。见徐胜利衣着怪异,行事作风却透露出一股气势,而且对他这种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彬彬有礼,打地上站起哈哈两声大笑:
“吾乃即墨贾子光,不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又因什么难事要卖马上鞍具?”
“在下云中徐胜利,初到长安,无处居住,因此想卖些钱财,好租间房子安身!”徐胜利拱手道。
那时,商人地位之低与奴仆无异,除了不许乘车骑马外,子孙数代不能当官为吏。贾子光见徐胜利的眼神没有一点轻视意思,起了结交之心,笑道:“我家中还余空房数间,兄弟若是不嫌弃,随我一同前去?”
“这……”徐胜利迟疑了一下,贾子光马上挂不住脸,道:“是不是瞧不起哥哥,不愿跟哥哥交个朋友?”
“兄弟绝没这个意思,就是怕打挠了哥哥!”
“哥哥不怕打挠,就怕别人看不起!兄弟来长安作啥?”贾子光替徐胜利拉住马缰,让店中伙计抱一坛好酒,领着往市中一酒家的方向走去。
“陛下颁下一道谕旨,让有军功的将领之后来长安为羽林……”对方豪爽,徐胜利也毫不隐瞒的一一说了。贾子光听在耳中更喜,一般的百姓都不愿与商人打交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天子的门生,将来的一个官会对他如此友善,悄悄吩咐伙计火速回去,把最好的上房腾出。
第六章 郎中署羽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