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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石的脸色骤然僵了僵,所以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那个仵作是个年轻的男子,容貌端正,且很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干劲,许是觉着验尸破案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应该在家织织布,做做饭,养养孩子什么的,自然不将安馨放在眼里甚至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喝了多少酒?”安馨瞥了他一眼问道。
仵作一脸严肃:“比起这些,我想你更应该关心他是如何死的。”
安馨一把拎起陈广志的脖颈,将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对着那名仵作道:“脸皮肿胀发白伴有青紫色眼睛紧闭且四肢僵硬似有痉挛抽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肺内还会有积水以上证明此人死于淹死且时辰至少两个时辰以上!”
那仵作被安馨一连串不带标点的话给惊的目瞪口呆且自己貌似还正直面对着脸色青白的死人这感觉……
风逸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喝了多少酒!?”安馨砰的一声将尸体丢回酒缸,冷冷淡淡的询问。
仵作下意识的回答道:“大概八两……”
安馨道:“回答的很好,下个问题我只听重点不听废话!他后背的伤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风逸眸光一闪。
仵作诧异道:“身后有伤?我怎么不知道。”
安馨随手撕开尸体的后背衣裳,果真肩膀处有一处伤口,伤口很小看起来伤的很深。
仵作慌忙细细检查,片刻后沉吟道:“似是被什么铁器所刺……”
安馨唇角似是抬了抬。
王白石擦了把汗道:“风少爷,你的意思是陈广志是被人杀死的了?那赌坊里的人岂不是人人有嫌疑了,这可不妙啊,凶案发生后,赌坊里的人走了很多呐,况当时究竟有多少人在场,也没法确定啊!这岂不是又变成了一桩悬案!?”
风逸微微沉吟,陈广志是被淹死的,那么既然他申时以前便死了,这说明他是在别的地方被淹死后又被人带到了这里,伪装成意外死亡了?
那么想要进入内院,只有一个入口,那便是吉祥赌坊的正门了,可自正门进入,一定会遇到很多人,凶手若是带着尸体不可能不被发现。
难道尸体本就是在这里死的?
风逸眸光沉了沉,他的视线不由的又落在安馨身上,少女望着那一枝槐花枝似也在沉思,阳光透过枝桠落在她的脸颊上,那皮肤细腻的好似能掐出水。
很奇怪不是吗?他的心神好似一见到她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风逸望向王白石道:“呃对了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王白石:“……”
------题外话------
抱歉了妞儿们更晚了,杀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嗷嗷嗷,又是一桩凶杀案,这次乃们猜猜凶手会是谁?
第三十章傻人有傻福
安馨望着那枝槐花,花朵莹白,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丝丝槐花香扑鼻而来,眼前的一切都是和谐而美好的,但似乎和谐中又有那么一丝不和谐,究竟是哪里呢?
安馨指尖不经意的撕扯着手帕,眸光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露珠气喘吁吁的跑来,待看到那酒缸内的尸体时,骤然打了个寒颤,现在的小姐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死人呐,哪家女孩子瞧见了不是尖声大叫的?
露珠抚着心口,正暗自害怕,突然看到安馨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蓦地笑了笑,这倒让露珠怔了怔,接着安馨向她摆手。
露珠牙酸了酸,向后缩了缩,拼命摇头。
安馨继续冲她摆手,眼神已有了威胁之意。
露珠这才硬着头皮向前挪了挪道:“小姐,您就放过奴婢吧。”那虽然是陈二叔,但是那可是死了的陈二叔!
安馨道:“过来!”
露珠哭丧着小脸,磨蹭着走了过去。
安馨随手抓起陈广志的右手,那手已经泡的发白,又粗又肿,露珠骤然看到那只手,顿时尖声大叫起来。
安馨塞住耳朵,头痛道:“你若再不闭嘴,我便将你扔入酒缸里!”
露珠尖叫的声音立时卡住,泪眼汪汪的望着安馨,委屈道:“奴婢害怕嘛……”
“这个东西你见过吗?”安馨将陈广志的指尖对着露珠,露珠恶心的想吐,被安馨凌厉的眼神给压制,她只得努力去看那指甲,说具体些,是那指甲内的东西。
那东西虽湿乎乎的,但依然可以看出是香灰,香灰这种东西其实并不少见,只是这种香灰比较粗糙,大多是自己做的。
露珠战战兢兢道:“这是香灰,因香料和碾碎的木屑调的,因是自己研磨,所以颇为粗糙,这种东西很常见的……”
安馨沉思了一会,而后捏了捏额角道:“好了,我饿了,吃饭去!”
露珠要哭了:“小姐,奴婢怕是吃不下了!”会吐。
安馨道:“那就看着我吃!”
露珠:“……”
眼见着安馨若无其事的要走,王白石不由的上前道:“查出什么没有?”
“没有。”
王白石气恨道:“没查出来你在里面乱逛什么!”
安馨道:“大人若是给我百两赏银,我一定能查出真凶来!”
王白石吹胡子瞪眼:“做梦呢!”
安馨双手一摊,懒洋洋道:“那我去吃饭了,反正大人惯喜欢制造冤假错案,啊,我突然无比想念右相大人!”
远在天边的右相大人骤然打了个喷嚏。
王白石止不住的嘴角抽搐,指着安馨的后脑勺“你”了半天。
风逸上前一步拉住安馨道:“我也饿了,听闻义安县有家口水鸡好吃的很,一起去。”
安馨平素在餐饮上没什么大的爱好,但惟独对口水鸡情有独钟,风逸这个提议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思,倒也不反对,跟着风逸便走。
露珠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小,小姐!”
安馨偏头看了露珠一眼。
露珠压低声音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呐……”小姐眼下“被弃”更应该避嫌呐!
安馨这才回头瞥了一眼自己被风逸拉着的手,被人拉着,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掌心温度相近,让安馨莫名的有些感触。
她自幼独立即便摔倒了也是翻个身就爬起来,父亲母亲也险少拉着她,上了学之后更不用提了,说出来可能会有人笑话,但被人拉着手这真的是记忆中的头一遭。
安馨生活中除却破案,其他事都懒于动脑子,有时候即知道这件事是错的,也懒于动脑子去想,譬如幼时,她尚在小学三年级,放学路上突然遇到一位贩卖儿童的大叔,那大叔说是父亲的朋友,因工作忙碌来不及接她,只好让他来接了。
这件事不动脑子都知道是假的,因为安馨从来没有被人接过,从上学开始都是一个人来回。
但这位大叔说要请她吃口水鸡,于是她就跟着走了,再到后来她跟着那位大叔去了美味斋,点了一百份口水鸡,开开心心的吃了许久,险些让那位大叔吐血。
好不容易等到她吃完,将她带到了一座小破屋内,那破屋里还有许多孩子都怯怯的看着她,彼时房门已经上了锁,安馨随手将背包里的铁丝取了出来,而后在锁上一拧……
带着孩子们冲出去时,安馨还顺便报了警,那位大叔被抓。
这次不动脑子的结果是得到了父母的一致赞扬,并且还登上了晚报,有关部门还给她颁发了“小英雄”的勋章,是以安馨总结了一个真理——傻人有傻福!
被风逸这么拉着,既然感觉不错,就不必去思考他对她抱有什么目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安馨看来,真正授受不亲的是男男!
“还要走多久?”很期待古代口水鸡的味道。
“马上。”风逸回头奇异的看了安馨一眼,因风琳的关系,他本以为她对他的敌意会很大,却没料到他拉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丝毫没有反抗,天知道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关于吉祥赌坊里死了人的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毕竟水月柔的案子刚过去不久,如今又出了一桩谋杀案,人们自然天马行空的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风逸名头不小,在义安县人尽皆知,一路行来,有许多人打招呼,转而看到安馨时,顿时瞪大眼睛,于是许多议论声纷沓而至,安馨耳朵尖尖,听得清楚。
一说:“咦?风小少爷怎的拉了个女孩儿?难道是他的未婚妻?”
一说:“啧啧,如今的年轻人可越发的开放了,忆当年,我家那死鬼,背后里连老娘的手都不敢牵!”
一说:“年轻真好哇,轰轰烈烈潇潇洒洒……魂淡!你摸老子屁股干啥!”
……
风逸的脸颊微微灼烫,他只觉拉着那只小手骤然间如火一般滚烫,但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心里莫名的波澜起伏。
安馨心想,情啊爱啊什么的最复杂了,想当年老师让以“爱”为命题作文写一篇歌颂爱的作文,她挖空心思凑够了八百字最后被判跑题!
拉拉小手便关乎风花雪月的话,看来为提高她的情商,她有必要多与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最好能与个印象不错的人探讨一下关于人性的问题,先谈谈人,再谈谈性,相对于情商来说,想必是极好的。
第三十一章诡异
今日酒楼里的生意尤其好,一踏入凤尾酒楼,便有小二迎了上来道:“不好意思啊客官,桌位已满,请在店外茶座稍等,一有空桌,小的便给您留出来。”
风逸疑惑道:“这些客人不是义安县的百姓吧?”
小二一怔,慌忙上前压低声音道:“不瞒公子说,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最近没听到义安县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倒是那个酒鬼陈广志之死传的沸沸扬扬的。”
安馨视线扫过酒楼,一种莫名的古怪油然而生,酒楼内虽人满为患,但却出奇的安静,原本想要大声喧哗的众人此时也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视线一一扫过去,皆是面色寻常的百姓,论起相貌来,要数风逸最为出色了。
风逸眸光一闪,望向安馨小声道:“我们先在茶座等候。”
安馨并未反对,随即在一个茶座坐了,视线漫不经心的扫入楼内,正对着她的桌子坐着八名男子,皆做普通百姓打扮,然其中有六人神色紧张,好似坐立不安的样子,而坐在首座的男子着粗布衣,面色发黄,乌发披肩,那发质却是罕见的好发质,这种样貌,一放在人堆里便会不见了踪影,实在没什么好奇怪,但安馨还是觉着古怪,细细思量,这古怪竟然是源自于这个男子的气质。
是了,他虽容貌普通,但那气质却卓然其华,如无上美玉,散发极美的光泽。
一个相貌普通的人如何会有这等出尘的气质?
安馨不免多看了那人一眼,接着那人似有所察觉般向她望来,那一刻,安馨的心猛然一颤。
那瞳眸若空谷清泉,又如月下美玉,好似云雾轻淼间浮沉的如花美梦,几乎一瞬间直击人的心脏,令人豁然窒息。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停顿数秒,而后移开。
安馨心潮澎湃。
这种澎湃来源于一个如此普通的容貌竟然有着如此夺人心魂的瞳眸,不是太奇怪了吗!?
风逸拉了拉安馨的手指,安馨蓦地回神望向他,风逸眸光一闪,示意她看向另一处。
那圆桌只坐了一人,而他周围的几桌,皆有人谨慎的扫向周围,好似无形中将那人包围在中间。
他依然普通穿着打扮,双手环胸,如一尊石雕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依然是气质,冰冷的近乎死亡般的气质,即便他气势内敛,然安馨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感觉,压抑的如地狱修罗般的冷冽好似将他周围隔离出了一个真空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