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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到七点开班务会,由班长和副班长组织学习部队各种条例,有时还学习唱新歌。是七点到九点自由活动时间,张寅又可以看两个小时的书。九点吹熄灯号,各班宿舍必须准时熄灯休息。有一次,张寅钻进被窝蒙着头用手电筒照着看书,被班长发现后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从此他就老老实实地躺着,有时睡不着觉,就靠记忆把课本知识回忆一遍,如发现记忆模糊的部分,第二天就重点突破,这种方法张寅一直坚持了三年,不仅把高中课本记得滚瓜烂熟,还有效地锻炼了他超强的记忆力。高中语文课本的每一篇课文,无论是文言文还是现代文,他都能熟练地背诵默写。在部队人手一册,大部分战士能看着读完就不错了,张寅却能从头至尾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这一点让副指导员宋哲永十分惊奇,宋哲永就是那个到新兵连接新兵的人,矮矮的,胖胖的,短短的脖颈上压着一个大大的脑袋,说话一股唐山腔,语速极快,是部队有名的鬼算子。他对张寅说:“好好复习功课吧,将来有机会报考军校,凭着你的脑袋瓜可是前途无量呀!”张寅听了自然兴奋,复习功课更用心了。可惜这个副指导员很快就调走了,以后张寅再也没有见过他。
第二个星期,四班、五班、六班换成了夜班,战士们从晚上十二点出工到早上八点收工。等洗澡、吃饭后大概九点钟,张寅想,这下白天的时间够充足的,可以好好看书学习了;可是刚吃完饭副班长就招呼大家说:“走,咱们到煤场上捡电线去。”张寅虽心里犯嘀咕,但看到大伙都不支声,也就跟着大伙一块去了。到了煤场才知道,副班长要战士们捡的电线原来是井下放炮时引爆雷管用过的细电线,副班长金四喜说:“埋在煤堆里实在太可惜了,我们把它捡回去交给一排还可以再用。”柴英国说:“亲爱的副班长,我算服你了,你就让俺们睡一会吧!”副班长说:“艰苦奋斗,勤俭节约,是我军的优良传统,这废弃的电线虽然细小不起眼,但它也是国家的财产。”柴英国嬉皮笑脸地说:“照你这么说,咱们革命军人的身体就不是国家财产啦,就不需要爱护了?”副班长白了柴英国一眼说:“少贫嘴,有你睡觉的时间,八小时睡眠还不够吗?”柴英国不再说什么了,和大家一起低着头在煤场上拾捡起这红红绿绿的细电线来。
从煤场捡电线回到宿舍已近中午,战士们忙着洗漱完毕,班长领着到食堂吃午饭。午饭后,大家都抓紧时间倒床睡觉休息了,因为晚上十二点还要下井挖煤呢。张寅实在不愿浪费这白天的大好时光,就抓紧演算了几道数学题,等稍微有些困意时也就倒床休息了。所谓床就是一个很长的通铺,除了班长自己一个床外,其余十来名战士都挤在这个通铺上。通铺是用石头、坑木桩子和木板搭建而成,一翻身“吱吱”地响,所以战士们都尽量不去翻身,以免惊动大家休息。穆虎权有一个坏毛病,就是晚上睡觉时好时把柴英国弄醒了,柴英国听到床铺有节奏的:“吱吱、吱吱、吱吱。”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现身边的穆虎权把被子一阵会挑,柴英国就用胳膊肘使劲撞了他一下,穆虎权才停止了乱动,随之床铺也就不再:“吱吱”乱叫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四十七章 鸿雁传情思 千里共心愿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54、鸿雁传情
第三个星期,四班、五班、六班从下午四点出工到晚上十二点收工。战士们洗澡、吃饭后马上倒床睡觉休息,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开饭。早饭后,仍由副班长金四喜领着去煤场捡电线。回来午饭后大家进入午休。只有这时,张寅才能抽出时间来复习功课。当然,他不能把这段时间全部占用,而是要必须保证有二个小时的睡眠休息,因为到了下午四点,将又是一个紧张的开始。
又是一个星期天。早饭后,通讯员刘卫国到各班送信,张寅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老乡曹小五写来的。从信中知道,曹小五和刘发校、张占武、李建明以及李志军这几个老乡都分到了二营。李志军和曹小五在一连,张占武、刘发校和李建明分到了三连。他们现在天天忙着搞集训和基建,伙食条件很差,一星期也吃不上一顿白面或大米,每天主食仍然是高粱面发糕和钢丝面,俯视稍微有所改善,除了盐水煮土豆,还可以吃到酸菜和咸菜,他们很是羡慕张寅到了大同煤矿。因为他们听说煤矿的伙食很好。
另一封是小芳来的,她在信中诉说了对张寅的思念,她说她们现在刚刚放了寒假,这次期末考试她进了全部前三名,为此梦姐高兴地还奖励了她五元钱。她们高中课程已经全部讲完了,春节后新学期她们正式转入复习阶段,她说自己一定努力,争取明年高考成功。只是二叔好像对她的高考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张寅看完信,立即拿出纸笔给小芳回信,告诉她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学习,都不要放弃高考,因为高考是他们的唯一希望。张寅说,他在部队更清楚了学习时间的宝贵,我们要珍惜分分秒秒,不虚度一寸光阴。
张寅写完信到连部用部队的专用信封装好,交给通讯员。通讯员王卫国和副指导员宋哲永是老乡,他也是宋哲永从老家带来的兵。与宋的关系很铁,正因为如此,王卫国一年后就到连部当上了通讯员,每天负责收发全连官兵的信件以及传达连部的通知。王卫国个子不高,长得眉清目秀挺找人待见的,加上他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好嘴,还有一副勤快的手脚,很快赢得了全连上下的喜爱,他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欢歌笑语,他用地地道道的唐山话把大家逗得捧腹弯腰。张寅趁机向他打听宋哲永的去向,王卫国一笑先露出两行白牙,他说:“副指导员宋哲永呀?他早回老家喽!”张寅不解地问:“怎么回老家了呢?”王卫国笑笑说:“岁数大,转业了呗!”听说副指导员转业了,张寅感到非常失落。
从连部出来,张寅到十一班班去找杨晓军。杨晓军正坐着一个小马扎就着床铺看书,张寅过去一看是高中语文课本,杨晓军用钢笔在笔记本上抄写杜甫的,张寅一看就夸他字写得棒,杨晓军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一道难题正要找你呢,我的数学太差了,尤其三角函数部分。”说着从挎包里掏出高中数学课本来,指着一道三角函数习题让张寅看,张寅一看这不过是最基础的一道三角函数练习题,就问杨晓军:“你连这个都不会做,怎么考大学呀?”杨晓军说:“不瞒你说,我都复习三年了,在家考大学希望很渺渺,所以才来部队考军校。难道你不是吗?如果在家能考上大学,谁还来部队绕这个弯考什么军校呀!”张寅对杨晓军说:“我敢说,高中数理化课本上的题没有一道能难住我的,我只需要一个考试的机会。可是,我在家里偏偏就没有这个机会,来部队考军校,我希望能有这个机会。”杨晓军说:“别吹牛,先看看这个题再说。”张寅不假思索地拿起笔来,在杨晓军的笔记本上“刷刷刷”两分钟就做完了。又给杨晓军详细讲解了一遍,最后对杨晓军说:“你连公式和定义都没搞清楚,怎么去做更深一点的习题呢?”杨晓军说:“三角函数的公式这么多,你是怎么记住他们的呢?”张寅说:“无论是哪一部分的公式,也不论是什么学科,最最要紧的是把最基本的概念吃透了,其他公式都是在此基础上推导而出,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些公式的来龙去脉,就能记得很牢固,即使有些忘了,但是我们还能根据探求科学方法和原理把它推演出来。”杨晓军听完张寅的话,兴奋地拉住他的手说:“以后你要多帮助我呀!”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四十八章 为战友彰显义气 斗流氓锋芒初露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55、该出手时就出手
杨晓军说:“趁着今天休息,咱们到矿区逛逛吧。”张寅说:“走,来大同快一个月了,还不知道矿区是什么样呢。”于是他们从十一班宿舍出来。张寅一边走一边问:“王大槐他们呢?也叫上他们吧。”杨晓军说:“他们早走了,每个星期天他们都出去,咱们光顾复习功课了。”张寅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总能把这个地方转个遍。”他们说着话一会就到了六班宿舍口,看见穆虎权背着军用挎包刚从宿舍出来,张寅喊:“穆虎权,干什么去?”穆虎权眯着小眼笑嘻嘻地说:“走,到矿区逛逛。”张寅说:“好呀,我们也正要去呢。”于是,三个人做伴往前走。他们从平时吃饭时走的那个又陡又窄的小坡下去,就到了食堂,从食堂旁边一个小窄道过去就到了那条深沟的河道。他们就顺着河道一直往前走,河道是一片开阔的沙滩地,足有六十米宽。沙滩上有一条十来米宽的土路,那是地方煤矿运煤汽车压出来的,上面铺满了煤灰。沿着这条铺满煤灰的公路,七拐八拐二三里路,见到一个村庄叫闫村。村子不大,大约有百十户人家。穿过闫村就看见了铁道,这就是煤矿向外输煤的主干道,越过铁路下去是一条十米宽的柏油马路,柏油马路上煤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这条铁道和这条柏油马路贯穿着整个矿区,连接着矿区十六个国家大型煤矿以及无数个集体或私有的小煤窑。
张寅他们顺着柏油马路往西走,大约走了五里地就到了狼山煤矿矿区。这条柏油马路成了矿区的主干街道,只有四栋四层家属楼房,其余都是脊式砖瓦房,还有几栋二层小楼。不时有几个留长发穿喇叭裤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飞过。穆虎权手里拿着军用挎包边走边晃来晃去,突然几个长发喇叭裤骑着自行车飞过来,其中一个从穆虎权手中抢起挎包就走。穆虎权“唉唉“叫了两声,这几个长发喇叭裤早已骑车飞远了,穆虎权只好自认倒霉。他们在街上溜达了一会走进一家商店,每人买了一瓶格瓦斯汽水,就在大街上瓶对嘴吹了起来。这时,又过来一伙长发喇叭裤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他的同伙说:“这几个肯定是新兵,军帽都是崭新崭新的,怎么哥们,弄一个戴戴?”另一个说:“算了吧,你看那个岁数这么小,顶大十六岁,说不准是家属兵呢!咱可别惹上麻烦。”
张寅知道他说的那个岁数小的兵是指自己,他们三个也没搭理这几个长发喇叭裤,可是其中一个喇叭裤已经向他们伸过手来。他把目标对准的杨晓军,吓得杨晓军一动不敢动,喇叭裤把杨晓军的军帽抢在手里还不死心,又冲着张寅和穆虎权走来,他把袄袖往上一挽,小手臂上露出一个黑青黑青的“忍”字,嬉皮笑脸的说:“解放军同志,借俺一个军帽好吗?”张寅尽量压制住自己,因为不能违犯了军人条例,而穆虎权早已是忍无可忍,刚才挎包被抢的恼火还无处发泄呢。他一边护住自己的军帽,一边瞅准机会,一拳狠狠地打在喇叭裤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