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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说:“是呀,真是太无耻了。”田明月说:“你可千万别把今晚的事给说出去了,太丢人了。”张寅说:“就是说出去谁会信呢?就怕她们反咬一口,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田明月说:“哎呀,要是那样可怎么办呢?”张寅说:“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一般不至于这样做。”
打哪儿以后,田明月再也不敢一个人值班了。李玉梅和李红反倒异常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对田明月照样是热情不减。时间一长,这李红竟对田明月动起了真情,李玉梅看李红来玩真的了,也就知趣的撤了,只是田明月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李红来,尽管李红长得漂亮出众,田明月与她相处如履薄冰,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玩弄各种类型的男人,这次遇上田明月这个单纯透明的大男孩,她竟有点爱不释手了。但是不能排除她作为一个玩家对自己的玩物好奇的心理。
一天夜里,电话铃响了,翁大哥接到任务后,赶快让大家起床做好装车皮的准备。大约十一点钟左右,他们各就各位开始装车,张寅开着绞车拉动车皮徐徐前行,赵金山第一个打开煤镏子的阀门,螃蟹第二个,田明月第三个,翁大哥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就在车皮刚刚装满,翁大哥关闭煤镏子阀门时,一个意外发生了。翁大哥脚下的踏板由于日久风化雨淋腐蚀,突然一下子断了,翁大哥一脚踩空,从十几米的高墙上摔了下来。张寅赶快关停了绞车跑过去,看见翁大哥的头部被火车皮撞破,露出了脑浆,当场死亡。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五章 梁红旗八面玲珑 黄老板雪中送炭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3、梁红旗
翁大哥死后,连队又派梁红旗到煤台担任班长。梁红旗刚刚从四班副升为七班长,工作能力很强,因此被派到煤台来担任班长。梁红旗一到任,首先推荐提名让赵金山担任煤台班副班长,这在以前,由于人数少,煤台只设一位正班长。这样,他不在的时候,煤台日常事务就由副班长赵金山安排。第二,梁红旗的到来。煤台战士们自己开火起灶做饭,吃饭不再轮流到连队食堂往煤台打饭了,而且伙食提高了很多,除了连队正常的伙食补贴,矿部也经常给予相当的补贴。
梁红旗个子不算高,矮矮胖胖,白白净净,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他今年二十二岁,内蒙呼和浩特人,他的社交能力很强,到煤台不久,就与闫村煤台几乎所有工人混得烂熟,他说话风趣幽默,平时与人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毫无距离感,由于他喜爱吃凉皮,又是梁姓,被人们戏称凉皮,对此他一点也不介意。这并没有影响他在煤台的威望,反而增添了人们对他的几分喜爱。
他的社交范围远不止此。他很快认识了闫村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闫村站作为大同市通往矿区的一个小站,虽然是小站,地位却很重要,因为这里有好几个煤台,矿区的大量原煤,都是通过这一座座煤台运出去的,每个小站负责着调配车皮的重任,与小站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对部队煤台装车皮工作意义重大,首先时间上可以照顾,尽量安排在白天,尽量错开饭时。或者集中时间一次多装几个车皮,因为每个月的车皮计划数是一定的,早早完成了装车任务,这个月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梁红旗来了以后,战士们基本上避免了在晚上被电话铃声惊醒起来装车的麻烦。甚至饭时装车的时候也很少,有时一个月的计划,用上半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下半月的日子就清闲多了。这对张寅的学习带来了很大方便。
闫村站有个副站长姓胡,人称老胡。他与梁红旗是内蒙老乡。这老虎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对煤台的战士们对很友好。他老婆孩子都在内蒙,自己长期住在小站,每月至多回家一次。因此难免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老胡喜欢跳舞,但由工作性质不能随便离开岗位,小站的人员不多,又无人顶替他的班,很是郁闷。梁红旗看出了他的心思,就邀请李玉梅、李红等几个闫村女青年经常到小站找老胡跳舞。有时在小站老胡的宿舍里跳,有时在煤台李玉梅的值班房里跳,每次跳完了舞他们就买上酒菜一起吃喝。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交往的深度就逐渐增加,跳舞唱歌就不能满足双方的需要了。这样一来老胡和梁红旗的开销就增加了许多,老胡在铁路上班工资高还能顶住,梁红旗是一个穷当兵的哪里有这笔开销呀。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来到煤台,用一口南方口音说:“这里谁是领导呀,我找你们领导呦。”大伙用手指指梁红旗。老板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良友香烟,熟练地打开包,每人先散发一棵,又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恭恭敬敬地挨个给点上,然后从一个小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梁红旗,说:“我是公司的业务员,想与你谈点业务啦。”梁红旗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广东永发煤炭燃料公司,副经理,黄永善。梁红旗赶快伸出右手说:“黄经理,你好你好!什么事,说吧。”
黄经理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公司与人家签订了合同,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发货,现在的车皮太紧张了,你们可不可以先匀給我们二百吨,让我们救救急。”梁红旗说:“这个恐怕不好说,我们的车皮是早已计划好的,不能随便减少呀。”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让你们减少车皮计划,而是先把计划让给我们,我们的计划马上下来,月底之前一定能下来,只是我们必须要在二十号之前把货发出,不然,违反合同,误了人家生产,损失就严重了,拜托拜托,帮帮忙,你们是部队好说话,照顾照顾啦。”黄经理一边着急地比比划划,一边说着。
“那我们也得与领导请示报告,听听领导的意见。”梁红旗迟疑着。
“哎呀,你就是领导啦,不用请示啦,就算是交个朋友啦,以后多多合作啦。”说着,从小皮夹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梁红旗,说:“一点小意思啦,带弟兄们吃点酒啦。”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六章 黄老板投石问路 胡站长指点迷津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4、胡站长
梁红旗接过信封一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子十元大团结,心里一紧张,平时口舌伶俐的他竟说话开始结巴起来:“不不,不,黄老板,这可不行,不行。”黄老板说:“一点辛苦费啦,劳务费啦,按劳分配啦。”梁红旗鬼使神差一般犹犹豫豫地把信封装进了口袋。问黄老板:“那,什么时候装车呢?”黄老板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嘛,男子汉大丈夫要痛快嘛,今晚十一点就在这里装车啦。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今晚有四个车皮,正好是二百吨啦。”梁红旗心里坎坷不安,但还是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黄老板笑笑说:“这才象是领导说的话嘛,我就喜欢这样的领导,年轻有为,有闯劲才有前途啦。那我们晚上见面啦。”说完,又与梁红旗等几个战士一一握手道别。
黄老板走后,梁红旗把几个战士叫回宿舍,他从衣兜里掏出黄老板给他的信封,从里面取出一沓子十元大团结,用手指边沾唾液边数,整整一百张,共一千元。他们在这里当兵,每月就十来块钱津贴,手里从来就没有一下子摸过这么多现金,张寅和几个战士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这一千元与自己毫无关系,梁红旗一时也不清楚这一千元该如何处置,想了半天,他说:“这就算是咱们煤台的福利吧,到了外面谁也不许说出去,特别是到了连队更不能瞎说。我们把这些钱用来改善伙食,从今天起,弟兄们谁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罐头汽水葡萄酒,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喝白酒,白酒喝醉了误事。”梁红旗说话算数,可是战士们开始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主要也是平时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都干上连队里的小会餐了。梁红旗只好主动自己亲自到商店去采购,午餐肉,水果罐头,山楂汁饮料,葡萄酒,格瓦斯汽水,甚至麦乳精,葡萄糖等等,能想起花钱的地方都大方大胆地去花,可是,战士们谁都没有花钱的意识,因为大家吃得好,穿得好,就连平时每月连队发的十来元津贴也花不掉,实在没有花钱的地方。这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吧,他们太年轻,太简单,就像一张白纸,没有污染,只有对现状的满足,没有对未来的奢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过去,他们还无法走出对自己过去的回忆,走不出记忆中的那片热土地,忘不掉那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那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珠子摔八瓣的父老乡亲,这些模糊而清晰的图画永远是他们生活的底色和思想的背景,想想这些,就是他们的将来,他们还有什么对现在的生活不能满足呢,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因为他们太年轻,太简单,就像一张白纸。
当下,梁红旗把这一千元装进自己的口袋,走出煤台,到闫村车站去找他的老乡老胡,老胡一听说:“小老乡,你的胆子呀也忒大了,这么大的事你能做的了主吗?你把车皮让给了人家,部队那边怎么交代,你想过吗?他说到月底有计划,如果没有怎么办?你去那里再弄四个车皮回来?”这一说,梁红旗立时傻了,他说:“我当时就只想着那一沓子钱了,没想那么多,现在怎么办呢?”老胡说:“你现在已经接了人家钱,就应该替人家办事,这样吧,这次就算了,我先给你安排四个车皮再说,不过,你最少得给我四百元,要是换了别人,至少也得八百。我估计他不是着急就是压根就没有报批车皮计划,不然,他不可能出手这么大方。以后再有车皮的事你就来找我,让他每个车皮出一百五,我分给你五十,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遭任何嫌疑,钱就能稳稳当当到手了。你如果还想挣钱,可以卖煤,煤台的煤天天汽车不断往上拉,一个月给他卖三五百吨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们那几个孩子兵都还没长啥心眼,好吃好喝把他们管好了,还能替你干活呢。”梁红旗一听乐了,说:“还是大哥有经验,我以后可指望你了。”老胡说:“咱们弟兄不用客气,不过你要清楚规矩,车皮我负责,我要拿大头,煤你负责,你拿大头,每吨煤按三十元算,我要十元,怎么样?”梁红旗连连说:“当然可以了,没有大哥你,我能做什么呢?”俩人密谋了很久,从此关系更加密切。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七章 梁红旗春风得意 李玉梅又动心机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5、闫村小青年
这梁红旗的脑袋瓜子真够活泛,他很快就把闫村煤台装车皮的几个小年轻拉拢了过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