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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双亲的小男孩悲惨的嚎叫,他欲奔向湖泊中央打算打捞还未沉入湖底的父母尸体时,却在没奔跑几步就被一位健硕的军人一举给捉了起来,带到巫师的跟前。
被高大的军人制服跪倒在巫师脚底下的小男孩呸的一声吐了一痰口水在巫师身上:“你这个恶魔,还我父母回来!”
“呵呵,恶魔这个形容词倒挺贴切的。不过,小子,你将会为你这痰肮脏的口水付出惨重的代价。”
“将他抬起来!”巫师喝道。
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面无表情地将他凌空给吊了起来,而巫师则举起攥在他手腕里的弯刀在小男孩脆弱的胸膛上刻划起符咒来。
只见巫师用上异常冗长的时间刻划在小男孩身上的奇怪符号,而且符号的结构也比起其他人繁杂和宽大,几乎覆盖了小男孩的整片胸膛。
如果仔细地观摩着这奇怪的符咒,会隐约感受到符咒所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一种激烈反基督的奇异氛围萦绕在四周环境,让人心生寒意。
诡异的是,与周围毫无色彩的山谷环境一样,小男孩胸膛上伤口所流淌出来的血迹并不是鲜艳的殷红色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深黑色的血迹。
虽然胸膛上的伤口刺激神经线而传来了阵阵激烈无比的痛楚,小男孩却仍然抿着嘴辩一声呻吟也不发出来,任由巫师在他胸膛任意的驰骋,以怨恨的手法在他身上下咒。
巫师口中念念有词,腔调极其缓慢而又冗长,神秘莫测的声调似九幽炼狱的深谷的冤魂的含冤的嚎叫,又似深谷莽莽的丛林饥饿狼群凶猛的嗥叫。
听到巫师念诵出烦杂毫无旋律的冗长咒语,所有的人都隐约感受到脑海里一阵昏晕,甚至有些意志颇弱的囚犯已经陷入崩溃失控的精神境界了。
首当其冲的小男孩更是觉得昏眩难当,甚至觉得一股恶心的呕吐液状从胃中猛烈地逼涌了上来。
终于,小男孩不禁口吐大量的白沫,如果不是因为刚体会了失去双亲的痛楚经历,他肯定会抵挡不住巫师的魔力而昏厥过去了。
在巫师深深地在小男孩的胸口中央狠狠地戮上一刀时,小男孩最终忍受不住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地沉重合上双眸,不醒人事了。
不需要经过巫师的指示,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已将他投身入犹如死海的湖面之中了。
失去知觉的小男孩在湖水触碰到伤口而赫然惊醒过来,他睁开紧闭的双眼,试图寻找坠入湖底的双亲。
“父亲大人,母亲,你们在那里……”同样徐徐堕下湖面的小男孩在心里呐喊。
小男孩脚踝上系着的枷锁和铅球,使得他无法动弹地沉入湖底。
他睁眼一望湖面底下的景色,却惊见由上方望上去平静无浪的恬淡湖面,湖泊底下却是拥有汹涌波涛的另一面。
只见湖泊底下埋藏了大量的囚犯尸体,这些囚犯尸体的脚踝都系着枷锁和沉重的铅球。
由于铅球的重量,被拉直的枷锁牢牢地套住这些尸体,使得这些腐烂的尸体无法浮现在湖面上,每具尸体都半悬浮在湖泊底下。
一些尸体明显已经历了岁月的痕迹,只剩下一幅嶙峋的骸骨。而一些坠落湖底不久的尸体,则被群鱼围绕着凶猛地吞噬着他们的仅剩的肌肉和五脏。
也许是囚犯的尸体长期提供了大量的食粮予这些鱼群,只见湖泊底下的鱼群都显得硕大和粗犷。
小男孩身上流淌的鲜血引起了灵敏嗅觉的鱼群的注意力,只见鱼群汹涌地奔向他的方向来。
透过折射湖底微薄的光线,小男孩隐约见到一团漆黑的鱼群急速奔向他来,惊惶的他急忙地挣开系在脚踝上的枷锁,无奈枷锁却似与他脚踝一体般,怎么挣扎都甩不开它。
湖水猛烈地涌入他的七孔,直奔入他的肺腑,使得小男孩异常难受。渐渐的,他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重的眼皮重新给凝合上了。
赫然,围绕在小男孩的湖水居然迅速的消退,就像魔术般消失不见了。小男孩胸膛上的血迹也飞快的干涸。
惊觉这突然变化的小男孩睁开紧闭的双眼,却见到他现在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的一面锈蚀的铁窗透射进来的阳光。
房里充斥着腐蚀和青苔的青涩味道,闷骚不流通的空气使得这房间异常潮湿。
小男孩不经意的咳嗽了几声,试图缓和难闻的气息和顺畅阻塞的呼吸管道。
“感觉很不好受?”一把浑厚的声音从房间灰暗的角落传了出来。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小男孩惊见一位年纪大约三十,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屹立在昏暗的角楼。中年男子全身都笼罩在黑影之中,隐隐约约透露出冷酷无情的五官轮廓。
“你……你是谁?”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询问。
小男孩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却换来了一阵疯狂的冷笑,这使得原本就对这陌生的环境胆怯的他心里更是收紧了几分。
“我?我就是你啊!”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回答,他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忘了吗?我一直在你心里建造的监狱里住了二十几年。”
“就是这间监狱。”中年男子指着这间房间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今年才五岁,你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几年。”小男孩激烈地反驳。
他的说话又是换来了一阵疯狂的笑声,尖锐的笑声激昂的萦绕在这间四壁的小监狱里。
“你真的忘了,哈哈,你确实忘了!”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小男孩的说话,仿佛小男孩的回答是相当的愚蠢。
赫然,中年男子威慑的眸光直盯住小男孩,凌厉的眼光使小男孩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也难怪,在梦境里的人是不存在任何意识形式的。”中年男子说道。
“梦境?”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你就在梦境里面,难道你不知道吗?”中年男子突然绽开诡异的笑容望着小男孩。
“哈……哈哈……哈……”
骤然,四面八方的狂笑声迸发响起,震得小男孩脑海一阵昏眩。
城市中某处洋式公寓,黯淡无光的房间里,蔚蓝床褥上躺着一位正熟睡着的年轻男子。
起伏不定的胸膛,不协调的呼吸,眉梢紧锁的痛楚表情,咿咿呀呀地呻吟,无一不显示年轻男子正接受着梦魇的摧残。
“不……不……”年轻男子压抑地呻吟。
赫然,睡在床褥上的伯纳德?;迈尔斯睁开了凝合的双眸,诧异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从梦魇的魔掌中逃脱出来的伯纳德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试图缓和紧绷的情绪。
他缓缓地伸手擦拭了额头沁出来的汗水,然后回头抚摸了一下他所枕睡的床褥。
原本干爽的床褥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浸湿透了,伯纳德丧气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又要麻烦他的老管家替他整理床褥了。
手朝着床沿,他将闹钟给拿了过来,对着闹钟一望,电子闹钟里显示现在正是凌晨四点,离早晨的第一曙光还有两个小时。
伯纳德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而且每次惊醒过来后总是睡意全消,完全不能再次入睡。
他正想从床褥上爬起来时,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纪大约有五十几的老管家,穿着整齐笔直的燕尾服西装,白鬓的银发抿得发亮,两辨尖梢的胡须显示这位老管家是一丝不苟的人物。
老管家手里托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准备给身为主人的伯纳德更换。
“抱歉,克莱夫管家,又把你给吵醒了。”伯纳德从床上爬了下来,歉意地说。
“迈尔斯先生,我并不允许你这么说。”克莱夫管家将浴衣放在床沿的小桌上,对着伯纳德说道:“又发同样的噩梦?”
伯纳德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嗯,同样的梦境,同样的情节,甚至在同样的时段清醒过来。”
他脱下了身上沁透汗水的睡衣,露出了长久以来在健身房锻炼而成的健硕肌肉,然后走到小桌前取下那套衣物。
把衣物给更换好后,伯纳德径自走出房间,留下克莱夫管家独自整理他的房间。
步下旋转式的楼梯,伯纳德踱步进入偏厅的书房,身为著名的古迹考古学者的他,书房也是他的工作室之一。
神秘邮件(下)
进入书房,入眼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条理的堆集着各类的考古与历史书籍,最明显的是书桌上摆放着一台地球仪和一台笔记型电脑。
书桌背靠的墙壁是一张气势宏伟的古代中国山水画,伯纳德虽然是一位犹太人,却对中国的历史与文化有着深切的喜爱和着迷。
靠墙的书架摆满了各类的书籍,很难想象的是,身为考古学家的伯纳德似乎对世上的种种事物产生兴趣,举凡能想象到的各类书籍如天文书籍,电子仪器的书籍,甚至是军火方面的书籍都可以在这些书架上寻找得到。
当然,关于考古的书籍绝对占大多数,而这里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伯纳德亲自撰写和编辑出版的著名书籍。
书桌正面对着的是一排宽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座月台,映射着对岸城市的霓虹灯迷漫夜光。入夜后的城市在闪闪灯光的点缀下更是显得梦幻痴迷。
泡了杯热呼呼的浓厚咖啡后,伯纳德欲趋前书桌埋首他的工作时,却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赫然叮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上边荧幕急速地闪烁着影像。
伯纳德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想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讯息居然这么紧急需要在凌晨四点传送过来。
跨步趋向书桌,伯纳德顺手将咖啡摆在一旁,着手电脑打开新传来的电子邮件。
“匿名邮件?”让伯纳德感到疑惑的是,这封电子邮件的寄件人居然是采用匿名的方式邮寄而来的。
为了杜绝无聊的广告与闲杂人的邮件,伯纳德的这个私密电子信箱只有少数相熟的朋友或工作伙伴才得知这隐秘的电子邮址,他心想到底是谁寄出了这封匿名的电子邮件。
这是一封内含附件的电子邮件,标题意味深长的写着‘不可思议的古老秘密’。
伯纳德心里觉得很纳闷,但同时也引起了他泛滥的好奇心,如果这封邮件并不是无聊的恶作剧,必定是一封隐藏着重大秘密的讯息。
他以纯熟的动作敲砸着键盘,下载着信函里的影视附件。过了大约十几秒钟,影视附件已经被完全下载到磁碟上了。
着手打开影视档案,影视素质有些粗糙,首先映在画面的是一间残旧的古老公寓,有一位衣衫破旧的少女被捆绑在一祭坛上。
少女疲惫而又苍白的脸色显示受尽了残酷的折磨,不断的呻吟求救。
“救……救命,求求你们……放了我……”影视画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紧急着画面一转,一位祭师将类似殷红色的粘液体,倾泻在少女的身上。由于影视画面的粗糙,伯纳德不敢断定这粘液体就是人类的血液,但估计至少也是某种兽类的血液。
少女凄凉地苦苦哀求着祭师,然而,冷血的祭师脸无表情地无视少女的哀求。
赫然,祭师在少女的脚踝上粗鲁的捆绑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绳索的尾端牢牢地系着一颗巨大的石块。
看到这里,伯纳德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额头频频沁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