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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眨了大眼睛问道:“叔叔你们要到那里去?”
孟飞龙笑道:“我们要到山东去,前面就到了,你敢不敢一个人回去?”
男孩勇敢地点关头,孟飞龙从他眼里看到他这个年岁不该有的深沉,心中一惊,这个孩子一定有过极不平常的经历,孟飞龙不愿多事,目送他回到自己家的营帐,翻转身又走了回来,继续坐到帐篷外等几女回来。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男孩带着两个面罩纱巾,身材苗条的女子向着孟飞龙走来,到了近前,三人对着孟飞龙深深一礼,那两个女子高低胖瘦都是一模一样,看着说是一对姐妹,她们对着孟飞龙并不拘束,大方地在孟飞龙对面坐下,其中的一个用了好听的江南口音说道:“昨天承蒙恩公相助,刚才又救了小弟性命,小女子感激不尽,多谢恩公了。”
虽然罩了轻纱,孟飞龙还是朦胧见到她们秀丽的容颜,这两个女子不会大过二十岁,正是一生中最好年华,让孟飞龙惊奇的是她们居然生得也是一模一样,难道是一对同胞姐妹不成?这些念头只是在头脑中一闪而过,孟飞龙不经意地笑道:“小姐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也算不得什么。”
那女子深深地望了孟飞龙一眼,道:“公子只是举手之劳,我们姐弟却是受益无穷,公子名姓不知道能不能相告?好让我们永记大恩。”
孟飞龙感到一点点异样,这女子似乎对他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感觉,看来她并不是来谢自己这么简单了。孟飞龙便道:“区区小事小姐就不必记在心上了,大家只是匆匆一聚,也许很难见面的,如果有缘以后自会知道了。”
像是知道孟飞龙有些一说,那女子轻轻一笑,道:“如果小女子没有看错,公子该是孟家传人孟飞龙吧?”
孟飞龙心中暗惊,神情却还是平常,问道:“小姐怎么会留意在下的?”
那女子听到孟飞龙肯定下来,得意地一笑,道:“一朝成名天下扬。公子杀‘三魔’除‘四害’,力战‘大漠八鹰’,故事早就在这一带传开了,想让人不知道也是难事。”
孟飞龙笑道:“是被人们传得神了的,我们那里有那种本事。”
那女子笑了笑,转了话题,问孟飞龙道:“公子现在正闲,有没有兴趣听妾身讲一段故事?”
孟飞龙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却还说道:“小姐也许没事,我还是忙得很,一会儿老婆们回来,我还得去伺候她们呢。”孟飞龙不想让自己再多了麻烦。
那女子道:“公子是看妾身无知,来哄我的吧?如果公子发话,伺候人的事情会有人抢着来做,又何必你亲自动手。久闻公子侠义之人,不会怕了多管闲事,一个故事也不敢听吧?”这女子居然用上了激将法。
孟飞龙笑道:“不是我不敢听,只怕一会儿我真的有事,你讲到一半我却要离开,对不起你的话我就先说了,到时候请你不要见怪。”
那女子听到孟飞龙不再反对,便也知道时间紧迫,就讲起来:“妾身姓玉,家父玉如山,是扬州一个本分的生意人。”说罢用一双美丽的眼睛望着孟飞龙,似乎在等着他的反应。
孟飞龙听得一惊,问道:“你是玉如山的女儿?”
那个女子点了点头,道:“公子果然还是真性情人,不在我们弱女子面前做作,还记得家父这个人。”
孟飞龙道:“玉老伯也是与我们孟家有过生意往来的,钱财上的事情飞龙虽然没有经手过,却也是知道的,不是听说他老人家去年下世了吗?”说罢望向姑娘穿着的白衣白裙,看来事情不会是假的。
那女子把目光盯在孟飞龙脸上,问道:“现在当年的熟识都避了我们走路,公子却还旧事重提,不怕贱妾提了什么要求出来,让你为难么?”
孟飞龙道:“你就是真的提出来也没什么,飞龙有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帮不了的,我不会应承,如果能帮得上的,我也不会推辞,都是有过交情的,不用多么客气。”
这时候秦雪情三女陪着公主回来了,看到孟飞龙正在与两个美丽的女子交谈,三人神情便不高兴,却是孟飞龙神情坦然,如同没事人一样。还是公主事不关己来得大方,示意众人坐下来听他们讲些什么。
那女子也是大家出身,见到几女绝代风华并不慌乱,将发生在自己家里的故事慢慢讲了出来。
第五章 公主南归5
自从隋炀帝开了大运河,便造就了扬州的繁华,这里船来舟往,连通南北,最是商家兴旺的地方。玉家就是在这时候靠着自己敏锐的商家头脑和惊人的胆识,惭惭壮大起来,历经几世,成为扬州数一数二的富足人家。到了玉如山这一代,虽然他为人比不得先人果敢,但也是一个忠实守家的好掌柜,家业没有发展,却也未见明显的衰落。只是一个帮会的成立,让玉家倒了大霉。
孟飞龙心中一动,却没有出声,那姑娘继续讲道:“白鹏举等九个兄弟开起了‘九龙会’,看上了扬州的繁华,将总舵设在了扬州,开始和商家收起了护养银子,不到一年的时间,‘九龙会’就兴旺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鹏举对玉家大院感上了兴趣,就派了人来与玉如山商量,要将玉家大院买下来。”
玉姑娘长叹一声,又道:“我父亲为人做事是很守旧的一个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卖房子卖地,他把这些事情看作是败家的举动,动玉家大院就是要动他的心尖了,他那里能够答应。白鹏举又让人来上门多次,就是扬州知府都出面了,父亲都没有答应。最后白鹏举亲自登门,来劝父亲也没有成功,以后我们家的怪事就多起来。”
孟飞龙几人自然知道这些怪事是从那里来的,公主也听得很入迷,两位玉姑娘大概是想到当日那些怪事,仍然心有余悸,脸色一片苍白,等了一会儿才又讲道:“先是家里下人们悄悄议论夜里有鬼,有好多人看到红脸绿脸的怪物出没,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时不时的会有死鸡死鸭的全身发绿倒在院里。下人们胆子小的都不敢在家里做活,一个热闹的院子变得空空的,就是做生意的人也不敢来上门了。我父亲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苦于拿不到人家的把柄,也无可奈何。只能花钱雇了高手来看家护院,可是这些高手也呆不多久,就都纷纷辞了活不做,也不讲明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人又来劝我父亲,说是这宅子不吉利,有妖气,要有强人来住才压得住邪气,直说了让父亲卖房。我父亲咬了牙说,就是全家都死在这里,这房子也要让它姓玉,以后再有人来劝他,都被赶了出去。直到有一天,父亲不明不白的吊死在他的书房里。”
玉小姐讲到这里姐弟三人都已经是泣不成声,他弟弟紧咬着双唇,任凭泪水在脸上淌着,就是一声不发。公主听罢气愤地问:“事情到了这步天地,你们就没有找官府来吗?”
玉小姐冷哼一声,咬了牙道:“官府?扬州城里还有官府,有的只是他白家的私府。早在我家出现了怪事的时候,爹爹就去找到官府,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还把大把的银子送进去。没想到官府的贪官心比蛇毒,银子送多少要多少,事情一件也办不了,就是父亲的死,也被他们说成‘不忍烦重,自杀身亡’,这大明天下,那里还有王法是给百姓做主的。”
百里冰气得用力在地上一拍,道:“这‘九龙会’就是没有好人,看李清、王海就能知道,这些人一天不除,就是百姓一天的祸害。”
孟飞龙望了百里冰一眼,示意她把的火气压一压,问玉小姐道:“玉老伯没了,房子怎样了?”
玉小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直哭得纱巾泪染,身体微颤。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感,她才又道:“我娘不相信爹爹会是自杀,让家人几次告上官府,希望能派了人来详察。可是官府来了只是应付了事,并没有什么结果。知府衙门里有一个仵作与我家是亲戚,悄悄对母亲讲:‘爹爹可能是被人用武功点了穴后才吊死的。’只是这事他也拿不准,让我母亲找人证实,还千嘱咐万叮咛,不让说是他这样讲的。我母亲又找过许多人,却再没有人说这样的话,只说是上吊自杀。”
孟飞龙几人心下明白,这个仵作说得有些道理,只是没有其它的证人证据,这事情很难坐实,只怕做这事的人也是行家。玉小姐继续讲道:“后来有一天,我二叔到了家里,对我母亲讲:‘这处老宅阴气太重,再住下去恐怕还要发生祸事,母亲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几个孩子想一想。’母亲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二叔去与本族老少商议过,由他出面将宅子卖了。一处上百间房的老宅,地势是扬州一流的,因为怪事不断,只卖了一万两银子。钱还罢了,我母亲问宅子卖给了谁,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姓白的畜生。二叔说买房的是一个王姓的生意人,是刚从外地搬来扬州的。我父亲只生得我们姐弟三人,我和妹妹身为女子,做不得主,弟弟年季也小,还当不了家,家里的财物也被族人们分去了,只是给我弟弟留下了一份,我母亲也没有办法,只好认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搬到宅子里的却正是那姓白的畜生,搬家那天,扬州上下有头有面的都去为他捧场。我母亲知道了真情,气得当场吐血身死,一个月前还是完整和美的一家人,只落得父母双亡,人财两空,就是亲朋也不敢收留我们,我们姐弟三人只好带了爹娘留下的几两银子,靠着几个忠心耿耿的叔伯们,出来做个小本生意,也离开扬州这处伤心的地方。”
孟飞龙几人听得都是义愤填膺,强压着心头怒火,只等着听玉小姐讲出以后的事情。玉小姐轻轻拿掉面上纱巾,姐弟三人一齐跪在孟飞龙面前,道:“玉菁菁身为女子,心知父母冤死却是有心无力,所剩唯有一条清白身躯,只求公子答应为我父母报仇,我与胞妹蓉蓉愿为奴为妾,一生一世报答公子大恩。”看到孟飞龙等人没有反应,玉小姐又道:“如果公子能将玉家产业夺回,除去老宅之外,玉家其它家财你与我弟弟玉庆两人平分,我们对天发誓,绝不失言。”
孟飞龙几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下来,这玉小姐去了面纱唇红面白,容貌秀丽,真似玉人一样,她妹妹与她一奶同胞,只是在一旁抹泪,虽然看不真切,想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大家都将目光望向了孟飞龙,看他怎样处理这件事。
孟飞龙手上运气,轻轻一扶,玉小姐不由自己地站了起来,秦雪情与百里冰也把玉二小姐和玉公子从地上拉起来。孟飞龙平静地说:“玉姑娘不要心急,这事我们慢慢商议可好?”
玉小姐听到孟飞龙没有拒绝,面带喜色,坐在一旁,等着孟飞龙发话。孟飞龙问道:“小姐可知道‘九龙会’共有多少人吗?”
玉小姐想了想,摇头道:“只听人说‘九龙会’的人很多,多到多少还不知情。”
孟飞龙道:“‘九龙会’分会遍布中原、江南,会众没有一万只怕也不会少过八千。姑娘知道我孟飞龙现在手下一共有多少人?”
玉小姐又摇了摇头,眼中惊现失望的神情。孟飞龙继续道:“把我们全家算上,我孟飞龙只有八个人。”
玉小姐热泪狂流,伤心已极,半晌才道:“菁菁报仇心切,没有想到公子的难处,不敢讨饶扰公子,这就别过吧。”说罢就要领了弟妹离开。
孟飞龙忙道:“姑娘留步。”玉小姐回转身来,强压着兴奋之情,等着孟飞龙的下文。孟飞龙示意她坐下,这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