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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没有。李大人吩咐道:“将张龙架上站笼。”
张龙很快就被架到了站笼之上。这个站笼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笼,笼子很高,上面能开能合,将人架进笼子里,把头用上面的木板夹住,再将脚下的木凳撤去,笼子里整个人便悬在了空中,身体的重量全要靠被夹住的头来吊着,痛苦可想而知。如果这样犯人还是不招,还可以在脚上加上沙包,如此一来,犯人受刑稍久,不死也要落下个伤残。现在才只夹得不到一刻钟,张龙口里便不住地吐着血水与白沫合到一起的泡泡,直翻了白眼。
李大人让人将他的脚托了起来,问道:“张龙,本官敬你还算得一条汉子,你今天只说出一个认识你的人来,本官便将你送回大牢。就是你咬了牙不讲,本官画了你的像出去,也会有人把你认出来,你又何必受此皮肉之苦?”
张龙吐了口长气,道:“大人说话说数?”
李大人将惊堂一拍,道:“难道本官还会失信于你?”
张龙笑道:“你让张武说出一人就行,我就告诉你两个好了,我认识王在道、陈野平两人,你去问他们好了。”
李大人气得暴跳如雷,气道:“大胆,你敢戏耍本官?”
张龙冷笑了道:“除去他们,别人也许认得张龙,张龙却没有认得的人。”
李大人气得脸色苍白,示意托了张龙双脚的人放手,张龙又悬到半空去了。李大人不来理他,对衙役吩咐道:“去将赵五带上堂来。”
赵五在堂下早就听以张龙的一声声惨叫,知道他被用上了大刑,现在上了堂见到悬在木笼里的张龙,赵五忙将头垂下了。
李大人望着赵五在堂上跪倒,问道:“堂下何人?”
“小人赵五。”
李大人对他道:“抬起头来。”
赵五将头抬了起来,李大人指了木笼里的张龙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赵五低了头道:“他是张龙,与我一起占山为王的弟兄。”
李大人道:“你们山上共有多少人?谁是你们的头目?”
赵五道:“我们山上只有我们四个人,死了的王在道是我们的大哥。”
李大人将心潮堂木一拍道:“大胆,当日围观之人亲眼见到,你们两个被杀两个被抓,还是几个仓皇而逃,怎么就只有了你们四人?你若不如实讲出实情,现在的张龙就是你的榜样。”
赵五低了头道:“大人,我们确实只有四人,至于别人看到的,也许是他们看错了,也许当时场中还是其它人下手,这个赵五就不清楚了。”
李大人道:“就算你们是四个人,你对本官讲,你们占的山头在那里?那山叫做什么山?”
赵五道:“我们是在湖南的常德一处凤凰山上落脚,平日里除去劫路便是喝酒,很少能见得到人。”
“你们在凤凰山上占山为王有多长时间了?”
赵五想了想道:“怕是有五年多了吧。”
“到底是多长时间?”
“应该是五年零的三个月了。”
李大人道:“你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五摇头道:“我是孤儿,家里没有人了。”
“你们每日里总是杀人吃酒吗?就不去做些其它的事?你们都是正当壮年,四个人里就没有一个人上妓院逛窑子?”
赵五听提身上一颤,却又摇了头道:“小人没有,他们的事小人不清楚。”
这时候一边守着木笼的衙役过来小声对李大人说了几句什么,李大人点头道:“先将张龙押到大牢里去,派了专人看着他,一刻也不能离开。”衙役们将已经人事不知的张龙架了出去。李大人又来问赵五道:“虽说你们占山做贼是见不得人的营生,可是五年多了,你们在当地总会有几个认识的人吧?能不能随便的讲几个出来,让本官将你们的身份搞明白,将案子也好了结。”
赵五摇头道:“就是大人讲过的,我们做得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所以就算有不得不与人接触的时候,用得也是假名,说得是假话,怕是没有人认识我们的真面目。大人让我讲几个认识的人出来,真的是为难赵五了。”
“就算你讲的是真话,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们,可是你总会是认识别人的吧?一个台上的戏子,一个庙里的和尚,一个路边的女人,那怕是看到过一眼的,说几个来听听。”
这个问题赵五已经必须正面回答了,再说没有就是孩子也不会相信他讲的是真话。赵五想了想,依然摇头道:“下山的事情多是由陈野平去办的,我并不下山的。”
“大胆狂徒,你们咬紧了牙关本官就搞不清楚你们的身份了吗?真的是白日做梦,无端的又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来人,将赵五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棍。”
八十大棍打过,赵五也成了废人一个。李大人吩咐将他也带回死牢中去,回身来对孟飞龙道:“孟公子与两位小姐近日里不能离开杭州,本官有事随时会问到你们,你们要保证能够随叫随到。”
孟飞龙点头保证一定做到,与秦雪情、百里冰出也衙门回家去了。
李大人望着他们走远,对堂下的钱诚、张武吩咐道:“你们两人各自带了几个人去,钱诚让人来认领死者的尸体,张武将四个人画了像,在周围一带明察暗防,一定要将四人的真实身份搞清楚。”
等到张武、钱诚两人出去,李大人又叫了捕头王冒、林迁来,对他们讲:“等到四个人犯的画像出来,你们带在身上,去到湖南湖北一带察防,我听这张龙赵五的口音里有湖北的味道,你们一定要小心办事,没有结果多察几个地方好了。”
回头再说到了家里的孟飞龙,进了自己的书房之后他便是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就是土地爷他也不让安生。秦雪情与百里冰到了后院将七女都带到了他的屋里,她们也明白事情难做了,应该大家来一起商议一下。
大家见到孟飞龙不来开口,百里冰便忍不住了说:“这事情就是和尚头的虱子明摆在那里的,今天来抢劫的一定是九龙会的人,什么占山为王的,都是胡说。”
秦雪情道:“我们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怎样就能让李大人,让杭州城的老百姓都清楚了这个事实,这就难了。”
方子箐道:“雪情说得极是,你们到了衙门以后,就有许多人到了钱庄,将刚存进来的银子都又取走了。常老伯与单大哥来对我说,他们听到消息,有人说白天的抢劫就是我们孟家看到《离骚经》是个宝贝,想要夺回去占为己有,事情没有做好让章众看破后我们才用的苦肉计。”
孟飞龙将腿一拍,道:“看来该来的都要来了。”
第十章 明争暗斗8
上官柔问孟飞龙道:“龙弟,你对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意思。”
孟飞龙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九龙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百里冰撇了嘴道:“连你孟飞龙这样不贪财的都知道《离骚经》是件好东西,人家九龙会能不清楚?”
孟飞龙点头道:“这是明摆在那里的,九龙会肯定是想得到《离骚经》。但是如果他们顺利的得到了,一下步会怎么办?是悄悄的送还给郑殿清,还是留在自己手里拥为己有?”
欧阳菲点头道:“这确定是个问题。如果悄悄的还回给郑殿清,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把责任推到我们孟家身上,可能会是章众没完没了的到信义典当来闹,败坏我们孟家的声誉,虽然他们并没有按着计划将事情做好,这种效果已经有了;如果他们见宝起意,要收归自己所有,难道他们就不怕郑殿清几人把事情大白于天下吗?”
秦雪情想了想道:“如果九龙会想将《离骚经》劫入私囊,他们必定会将郑殿清等人相信,这件事情是我们孟家派人去做的,这样一来,九龙会一方面得了宝物,另外一方面还能达到败坏我们孟家声誉的目的,他们就能一箭双雕,坐收鱼翁之利。就算郑殿清他们怀疑这件事与九龙会有关,他们不可能拿到证据。”
慕容慧不解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在按察使司还有两个活口在嘛,好象你们把事情已经想到没了头绪一样。”
孟飞龙苦笑道:“今天在大堂上那两个杀手都是硬汉子,大刑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我想就是李大人安排了人去查他们的底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温忠明四人的投案一定是九龙会事出之后的应急手段,他们已经让温忠明等人明白,只要温忠明等人没有参与到抢劫这件事情中来,只是挤兑久盛钱庄这件事李大人不可能将他们怎么样,反正现在面子对他们来说已经保不住了。现在的情况是只要九龙会不被推到台前来,我们就成了唯一有动机和能力抢劫的人,如果案子没有进展,时间再一长,怕是永远都要说不清了。”
百里冰叫道:“对呀,我们真笨,为什么刚才不在公堂上把九龙会给捅出来?”
秦雪情笑道:“冰妹,如果这些事情是能摆到桌面上的,怕是飞龙早就讲出来了。九龙会与我们的恩恩怨怨许多只能是我们心知肚明,说给外人很多都是猜想,我们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这就是我们被动的地方。”
孟飞龙点头道:“刚才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虽说我们不能拿出证据来,但是我们也有一点稍好的地方,就是案子是发生在杭州的,我们毕竟在杭州这一段时间给大家留下的影响还算不错,我想这样一来,我们再将事情的因果说得详尽一些,也许还是会对李大人判断案情有帮助的。”
方子箐问道:“龙弟,你想好怎样做了吗?”
“现在已经有一个办法了,就是要借用一下马大人的身份,这事只能是在背后里私谈。”
马大人家里,李时俊大人到的时候孟飞龙已经等在那里了,显然李大人对孟飞龙在场没有思想准备,怪马大人没有对他讲明白,神色便有些不快。马大人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对李大人解释道:“刚才飞龙过来对我讲,今天那个案子他还有话要对你说,也许能给你破解案情提供帮助,我便将你们约到了一起。至于案子的事情你们聊吧,我去给帮夫人为你们准备酒菜,今天你们谁也不能离开,都留在我这里吃饭。”将话说罢,马大人便离开了客厅。
没有了马大人在场,李大人脸上的不快神色表现得更为明显,冷冷地对孟飞龙道:“孟公子,既然是关于案情的话,为什么不在公堂之上明说,确要用了这样的手段背后来讲,公子就不怕本官疑心、百姓议论吗?”
孟飞龙平静地道:“大人讲的飞龙都已经想过了,飞龙如此也是事出无奈。”
李大人“哦”了一声,想是孟飞龙如此说法让他很意外,孟飞龙又道:“因为这些事情当事人双方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要让飞龙拿出证据来,飞龙却还不能办到,但是不把事情讲明,大人对白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可能牵扯到人们怕是很难搞清楚。所以飞龙才出此下策,也是不得矣而为之。”
李大人不动神色地道:“既然如此,孟公子有什么话就讲出来好了,本官一定认真考虑。”
孟飞龙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在别的人眼里好象是孟飞龙到了杭州一帆风顺,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其实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我们现在已经将如日中天的九龙会得罪了,我想温忠明几人的谋划背后一定有九龙人的人支持。”
“你们怎么会与九龙会结上了仇怨?”
孟飞龙便将自己守灵的时候以及后来与白俊杰的比武,还有玉家小姐求自己为玉家出头等等这一切都对李大人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