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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了门外,拉上了厕所门。
一时间哭声盈空,在整个女厕所里来回穿梭。
萧扬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句话是他过来的这段路上再三参考记忆里极少数的言情片,总结出来的台词,现在看来,真的起了作用。
一般来说,心灵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把压力完全释放出去,现在这种失常的痛哭,正是曾璇发泄的一种方式。
足足哭了十来分钟,曾璇的哭声才低了下去。
萧扬轻轻拍着她后背,为她混乱的呼吸舒导气息,也不说话。这时候“做”显然比“说”要合适得多,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一个念头忽然飘起。
她好像没穿内衣,背上完全摸不到内衣的痕迹。
下一刻他赶紧敛回心神,这个时候瞎想显然不合时宜。
又小声哭泣了七八分钟,曾璇的哭声终于停住了。她无力地抱着萧扬的腰,脸蛋紧紧贴在他胸前,双肩轻轻抽动。
萧扬感觉时机已到,低头柔声道:“不要怕,你哥虽然出了事,但是你爸还在,而且还有我也会陪着你。”
曾璇明显地颤了一下,仰起螓首,惨然道:“可是我哥……我哥……”说着又呜咽起来。
萧扬抬手轻拭她脸颊上的泪痕,轻声道:“他这么疼你,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哭成这样子,他肯定会伤心的。来,别哭了,我陪你去医院吧。”
曾璇渐渐抑住了哭泣,忽然推开萧扬,抬手拿袖子擦掉泪痕,说道:“如果我是我哥,一定不会愿意我现在去看他,因为他不想我伤心。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萧扬被的想法搞得一愣,道:“去哪?”
十来分钟后,两人在澄原的市中心下了车,站在本市最高的建筑商业中心大厦面前。曾璇已经把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只剩下微肿的眼眶能证明她曾经哭过。一下车,她就拉着萧扬往大夏里走,也不说话,神情平静得让人心伤。
萧扬也不问她,只管跟着走。
上了电梯,曾璇直接按下了顶楼26楼。电梯启动,楼标迅速变化,两人始终没出声,电梯内部一直保持一种令人难受的静寂气氛。
出了电梯后,曾璇直接朝走廊尽头走去,不一会儿到了一扇小铁门前。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打开了门上的锁,推门而出。
萧扬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哪来的这门钥匙?”
曾璇没说话,径直向前走。萧扬跟出去后,才发现这是个露台,并不是很宽,楼边有护栏保护。
这时曾璇已经走到栏杆前,萧扬跟了过去,向楼外眺望,只见半个澄原尽收眼底。
“这里是整个澄原视野最好的地方,这边可以一眼看完半个澄原。”曾璇伏在栏杆上,喃喃地道,“刚到澄原的时候,我心情一直不好,我哥为了让我开心,就带我到这里来。他告诉我,经常看看宽阔的地方会让人心情好起来,于是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拿着他设法配来的钥匙,到这里来眺望风景,风雨无阻……”
萧扬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以抒发心内的伤痛,也不吭声,只管听着。
“果然,不久之后我就抛开了旧时的心情,全心投入到澄原的新生活中。”曾璇的眼睛又湿了,“再后来,每次我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拖着他来这里,把他告诉我的话再告诉他,他每次都会心情好转。这里的回忆,都是那么美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萧扬心内暗叹。
人总是有多面性,尽管曾光这个人性格不咋的,但他对自己妹妹还真是非常不错。
曾璇忽然安静下来。
萧扬陪着她伏在栏杆上,感觉着远方飘来的微风,眺望着前方开阔的空间,心情渐渐也起了点变化,感觉像是什么烦恼都在远离自己。
这地方还真的挺有用的。
“哥!”
曾璇突然用尽气力,对着外面的空间大声叫了出来。
萧扬愕然看她。
“哥!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曾璇越叫越大声,声音远远传出去,迅速被空间给吞没。
萧扬终于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心情终于彻底放松。
她是要藉这个纪念价值浓厚的地方来使自己振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是已经决定不被这打击击倒,十足的好事。
“哥!你安心地去吧!”曾璇喊得嗓子都是有点哑了,眼泪已经狂涌而出。
萧扬突然兴起冲动,忍不住也大叫:“曾光!你妹妹很漂亮,不用担心她没人照顾!你就放心地去吧!”
“你!你胡叫什么?”正完全陷在自己那伤感世界中的曾璇受了一惊,脱口中娇嗔。
萧扬嘿嘿一笑:“我说的是实话,女孩儿家长得漂亮肯定不缺人照顾,而且你还能有挑选的余地……”
“闭嘴!”曾璇忍不住叫道,顺便拿袖子擦了把眼泪,“人家这么伤心的时候,你在这插科打诨的,一点也不识相!”
“什么叫插科打诨?!我说的都是实话!”萧扬一脸不满。
“你!”曾璇显然不习惯跟人无赖,狠狠地瞪着他。
“这样子才对嘛,”萧扬嬉皮笑脸地道,“老是哭丑死了,还是生气的样子比较可爱……”
曾璇一愣,立刻明白了萧扬是在故意逗她,以使她从伤痛中摆脱出来。她心里一暖,转头看向楼外,心内叫道:“哥,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你替我开心吗?”
楼外唯有呼呼风声以应。
第一卷 第729章 乌苗教大人物
'正文'第729章 乌苗教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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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商业中心大厦时,时间已至下午七点。大厦顶楼呆的这几个小时里,曾品国来过电话,但出乎萧扬意料,不是催促曾璇去见曾光最后一面,而是简单地告诉她已经准备火化,随即就挂了电话。
萧扬对这个曾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璇这样,曾品国也不遑多让,都似乎对成员的死亡有特殊的看法,虽然伤痛,却不以送丧为要,甚至连丧事都决定得匆匆忙忙。看这架势,恐怕连通知亲属都省了,直接火化外加公墓完事。
“你去哪?”萧扬问道。
“我……我回家。”曾璇神色又黯淡下来。不过和之前的悲痛欲绝相比,现在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反应了。
“行,我就不送你了,还有点事。”萧扬很干脆地道。差不多他就得去火车站了,今晚这事事关重大,他还得稍做准备。
曾璇有点意外,本来她还以为萧扬会送她回家。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她只好“嗯”了一声,表示没有意见。
目送曾璇上出租车离开后,萧扬才重新拦了辆车,往澄原火车站而去。
澄原火车站是个小站,在澄原城外的南边,规模不大,怎么看都像个几十年前的旧建筑,但实际上却只是几年前才修起来的。没办法,这地方已经算是内陆中的内陆,经济建设还不到位,就这个小站都是近年才起的。
萧扬到地方时时间才七点半,他绕着整个火车站逛了两圈,把环境掌握下来,才到月台上等着。这地方不比江安那种大城市,后者是一个大型的现代化火车站,候车大厅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而且安全措施做到了家,想送人到月台都得另买月台票。但这里却可以随意到月台上,就近等着接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到了七点五十五,远方传来火车的轰隆声。
萧扬立刻把早准备好的小纸板拿了出来,自己坐在月台上的长椅上,纸板则占了他旁边的位置。这个时间点整个月台上加上用三轮车载满小食品的一个小贩在内,也只有两个人,他又摆了个夸张的坐姿,只要对方下车,绝对一眼就能看到纸板上写的“擅哥专人”四字。
不一会儿,火车驶近降速,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车的人鱼贯而落。
萧扬目光来回扫过月台,注意着每一个下车的人。半分钟后,一个身着黑色长袖t恤和薄运动长裤的男子从车上下来,目光环扫,炯炯有神。
萧扬立刻注意到他,目光正上下逡巡于他身上时,突然和对方看来的目光对上,萧扬立刻报以一个微笑,以示自己毫无敌意,同时心里却是一震。
这个人的目光非常有力,不是常人。
难道就是他?
那人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相貌俊伟,身高比萧扬还要高少许。和萧扬对了一眼后,他立刻抬步走来,步伐矫健有力,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个练家子,或者是经验丰富的兵哥。
走到萧扬面前,那人停步道:“这牌子是你的?”他的声音清朗,但因为说话时腔调往上挑的缘故,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
萧扬多打量了他几眼,才反问道:“你说呢?”
那人一双剑眉微皱,道:“苗擅怎么没来接我?”
萧扬一脸愕然地站了起来:“看来我要接的确实是你。擅哥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那男子眼中惕色一闪而过:“来接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你的身份值得人怀疑!”
萧扬哂道:“我身份怎样不需要你操心,我只负责接人,你有什么意见,回头给擅哥上香的时候自己跟他说吧!”
那男子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先报上名号,我是不可能多说的。”萧扬板着脸道,眼神和对方频频交锋。
火车仍停在旁边没动,进行例常的靠站暂歇。
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姓巫,单名一个历字。”
简单三个字,瞬间在萧扬心中砸起一圈水波。
果然是他!
“行,没接错人,跟我走吧。”萧扬站起身,转身就走,像是毫不在乎巫历是否会跟上。
“站住!苗擅呢?”年轻男子巫历仍站在原地,沉声相问。
萧扬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淡淡地道:“他被人杀了。”
巫历眼中登时厉芒闪现,声音却反而比之前更为冷静:“怎么死的?”
“跟我来,很快你就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回事。”萧扬抛下这句,就要继续迈步。
巫历唇角笑容微露,淡淡道:“不用了,你既然认识苗擅,那就在这说吧,你到底是谁。”
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一出,萧扬突觉不对劲,反手朝自己左颈处摸去。几乎是在触到颈部的刹那,巫历的声音已经响起:“我是你,就最好不要去碰它。”
萧扬一怔,手停住了,紧张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巫历轻描淡写地道:“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没什么好处,老老实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朋友就不会对你动手。”
萧扬的神情毫不掩饰地紧张起来,他脱口道:“我是擅哥的朋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火车上又下来了几个人,边活动手脚边围向不远处的三轮车,看样子是趁着火车停站的当儿下来买吃的。
巫历看了那边一眼,也不说话,抬步越过萧扬,朝前走去。
萧扬一脸无奈地跟了上去。虽然看不到,但是从左颈处的触感来判断,那里绝对有样活物,而且肯定是个有强烈杀伤力的家伙,联想苗擅的那些蛊虫,再一想巫历的长老身份,萧扬暗忖如果不跟上去,搞不好下一秒就是他的标准死亡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火车站,巫历在街边停了下来,目光回到萧扬身上:“一分钟时间,把整件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