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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过一遍,却也没有搜出什么东西。倒是我今天突然想起一种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曾经听说过的一种内侍藏匿东西的方法,今天搜了,果然就找
到了这个。哦,对了。听他们说,那个原本埋尸体的坑后来又被人给拔开了一遍,就是不知道是弹越又派人拔的,还是橙衣外面另有接应的人
拔的。”
苏离摸了摸额头,随口问道:“那个内侍藏匿东西的方法是什么?”
燎洛静默了一下,翻了翻眼睛,道:“这个离儿你就不用知道了。”
苏离微微的抬了头,疑惑道:“嗯?为什么?”
燎洛撇了撇嘴,不说话。
苏离拉了拉燎洛道:“喂,说啊。”
燎洛想了想,抿嘴笑道:“不行,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苏离生气似的道:“燎洛,告诉我啦。”
燎洛不屑似的瞄了苏离一眼,却不回答。
苏离道:“你告诉我,说不定以后我藏东西的时候也会用得着。”
燎洛闻言,一下子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后,又越想越是好笑,小笑变成大笑,最后捂着笑疼的肚子喘着大气对苏离说道:“那……我
就更……不能……告诉你了,这方法……不适合你,太……痛苦了……”
苏离受不了的白了燎洛一眼,却也终于放弃了再去追问燎洛到底那小厮是怎样藏起了这丝绢而不被人发现。苏离现在已经知道橙衣是确定
要在楚王的生日宴上行刺楚王,而且看来那影淮的来到也根本就并非巧合,而是橙衣计划中的一步。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在根本就不
允许携带武器入场的生日宴上进行行动,但是很显然的,橙衣最后无论是得手还是失手,都一定同她撇不开关系,而这怕也就正是弹越设计将
橙衣送到她的身边的理由。
如果橙衣刺杀楚王成功,那么弹越就可以直接凭借橙衣是她身边伴读而将刺杀一事推到她的身上,到时她和楚王均去,弹越便正可以名正
言顺的凭借他大公子的身份和手中的军权得到楚王的宝座。这正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
而就算橙衣的刺杀失败,弹越也还是可以嫁祸于她,一旦她被治罪,那么弹越成为太子的可能性便也是极大。
而至于橙衣方面,他没有把这样重要的证物放在身上以求关键的时候要挟弹越,却是要如此费尽心机的把它送出城外,看来不论成功失败
,橙衣都没有求活的心思。可是苏离不明白,弹越到底是答应了橙衣什么呢?竟会使得橙衣以赴死的方式来与弹越达成交易。
苏离想了想,对燎洛道:“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要行动。”
燎洛挑眉笑道:“你要让橙衣去行刺父王?”
苏离静默了半晌,有些不确定的道:“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她现在是明明可以阻止橙衣的,然而她却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就这样继续
下去。
燎洛失笑道:“任由一个想要拉着你一起去死的人去自寻死路就叫做狠心吗?或者难道你还真得去陪他才不叫狠心了?”
苏离慢慢的道:“不,只是想起来也相处了很久……”
燎洛冷笑道:“可惜他到你身边却是为了方便陷害你。”
苏离惨然的笑了一下,道:“是啊……”
苏离理了理情绪,然后将丝绢递到燎洛的手中道:“这个,你在生日宴后,安排不相干的人无意的发现它吧。”主使别人行刺楚王,一旦
罪证确凿便是死罪,更何况弹越还要陷害太子,谋篡王位。只要她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再等到事发之后拿出弹越主使的证据,那么估计他
和橙衣都很难逃过一死。苏离虽然本来就想要打击弹越,但却并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然而弹越却显然是要她死得不明不白。事
已至此,若她此次心慈手软,那么下次她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逃过弹越的另一次陷害了,所以此次,她是决不能放过弹越的。
苏离兀自沉思时,燎洛却接过丝绢玩味的一笑道:“离儿,你真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我的手中吗?”这丝绢是弹越亲笔,大概也是
世上唯一可以证实弹越主使刺杀楚王的实证,如果燎洛事后不将丝绢交出,那么苏离怕就要真如弹越期望的那般背上行刺的罪名了。
苏离未料燎洛会如此问她,不由一愣,却又随即笑道:“燎洛,你如果真想要我被治罪的话,那刚刚就不会把丝绢给我看了。”
燎洛笑道:“那可未必,人的想法是会随时改变的,离儿。如果我等你被治罪处决后再将这丝绢交给父王,那么真正一石二鸟的可就是我
了。这诱惑太大,离儿,你不要太相信人会经受得住诱惑。”
苏离笑道:“可是你不是曾说对王位不感兴趣的吗?”
燎洛撇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既然苏北说我注定弑亲杀友……那为何不成全他呢?”
苏离摸摸燎洛的头道:“那好,现在最大的主动权在你的手上了。不过生日宴的时候我还是得想办法提防一下,千万不能让橙衣真的得手
。”
苏离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燎洛却猛然的抓住苏离的手腕,仰头道:“离儿,我是认真的哦,我真的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苏离笑道:“那好,我会记得在死前诅咒苏北的,请你放心。”
燎洛放开苏离,萎靡的倒在一边哼哼道:“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第四十九章 宴会不平静
经过丝绢一事,苏离到最后也还是忘记了要给楚王准备礼物的事情。不过想了一想,反正生日宴上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送不送礼物也实在
是小事一件。
在此之前,苏离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甚至还在怀中塞了一卷难得一见的《鬼谷子》的绢本小轴,以防被拉进天牢的时候会觉无聊。
她跟燎洛的计划是先任由弹越、橙衣陷害,反正就算楚王因为被行刺而感到震怒,也绝不可能当场就要了她的脑袋。大不了也就是先把她
关进天牢,等隔天在审。而他们打算就是要在隔天的时候就让人发现橙衣小厮的尸体及他身上的丝绢铁证,这样才正好坐实弹越刺杀楚王陷害
太子的罪名。
到了宴会当天,苏离仍是跟在滕姬身边,先去会合了楚王,然后才向举行宴会的地方出发。
宴会是在一个露天的广场所举行的,搭了造型精美的棚子,楚王照例坐在主位,而滕姬和苏离则分坐楚王两边。
余下人等,则各自分区而坐,不过距离楚王最近的两个区域,却是一个空着,而另一个则坐了楚王后宫的内眷和一些身份高贵的贵族女子
再加上弹越、季甑、燎洛三人。
苏离落座之后,便暗暗的开始观察起旁边的守卫。按照燎洛说法,影淮去年的舞蹈是作为压轴出场,在靠近楚王极近的位子进行表演的,
今年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但是所有的表演人员,不论是在远台表演的还是像影淮般可以靠近楚王表演的,都会事先严密的检查其有没有
携带危险的东西进场,所以影淮和橙衣也不太可能带进什么太过危险的物品,而且就算楚王身边的侍卫也并不佩剑,但好歹都是千里挑一的好
手,所以行刺成功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虽然燎洛这样说了,但苏离毕竟没有经过这种场面,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面临的骚乱,还是不由得有
些心跳加速,但另一方面,她的面上却又沉静似水,丝毫也看不出来内心的点点焦躁。
宴会在内史令顾子息的主持下开始,最先便是要请各国前来恭贺的使团入座。各国使团都带着各自的礼物,先是要依次进来宣读国主贺词
和礼单,然后再进入空着的那一区就坐。
苏离注意到,越国此次也是派了使团前来,但礼单相对却并不丰富。一般而言,碰到这种时候,自家的国主病重,而太子又为质在外,最
该便是要趁机带上大批的礼物看能不能赎回自家太子。然而越国使团此次却不仅并没有来上多少个人,也没有带上大批礼物,也不知道是晓得
橙衣计划还是其他什么。
苏离原本以为的热闹场景其实却并不尽如她意,先是冗长而无聊的使团入座,然后又是顾子息念念叨叨的讲了一堆不知是什么,再然后又
是楚王讲话。
终于等到宴会的表演节目开始时,苏离已经等到头晕眼花,脚底发麻。然而就如她事先所知道的,一般的杂技、武术及舞蹈节目都是在离
他们很远的看台表演,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得尽兴。而且这些节目在苏离看来也大多沉闷,以致于让她有些完全搞不明白她身边的这些人何以会
看得如痴如醉。
就在苏离深觉无聊,暗自的向下耷拉眼皮的时候,一个身着海棠红的轻纱外衫的女人夹着一阵香气从苏离的眼前飘过,来到楚王身边靠着
他坐下。
女人身上的香气刺激得昏昏欲睡的苏离一个机灵,赶紧转头向女人看去。
那女人倚在楚王身上,娇笑道:“我不要再在女眷那边呆着了,我要呆在王兄这边。”
楚王看着女人,竟也露出了微微的暖意道:“怎么了?那边有谁惹银焰生气了?”
那叫银焰的女人哼了一声道:“还说呢?还不都是燎洛那个倒霉孩子,人家跟他说话,他竟然还无视人家。也不想想看,从小就只有我最
是疼他。”
楚王笑道:“可谁叫你非得去招惹他呢?”
银焰撇嘴道:“我疼他嘛。”
楚王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继续关注前方表演。
银焰感到有些无趣,便又转过头来看了苏离一眼,见她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又靠近苏离娇笑道:“离儿心肝怎么啦?是不是怪姑姑
偏心不疼你啦。离儿放心,姑姑也是很疼你的。”
苏离微微的后仰了身体,企图躲过这个自称她姑姑的人伸过来的染着丹蔻的十指,然而银焰却像是完全看不明白苏离的拒绝一般,仍旧执
着的捧住了苏离的脸蛋,在那上面狠狠的亲了一口才罢。
苏离完全不知自己怎么又会突然的冒出这样一个姑姑,一时之间不由有些茫然,而就在这姑侄两人一个抗拒一个热络的时候,宴会也已经
进行到最后的阶段。
就在苏离没有注意的时候,橙衣坐好在一张琴几之后,缓缓的抚出了一段轻缓的音乐。随着琴声的响起,一身白衣的影淮在六名伴舞的簇
拥下步入场内。
苏离这是第一次见到影淮,确如燎洛所说,影淮长得非常漂亮,尤其一双眼睛极具灵性。苏离还从未曾在任何人的身上看到过如此像会说
话的眼睛,一时倒有些呆愣住了。
银焰在一旁用手指托住苏离的下巴,在苏离的耳边吹着气小声的娇笑道:“呀,离儿该不会是对那影淮动了心思吧,这可不好哦,离儿,
她可大出你好多呢。而且要是弄得到手的话,原毁早就弄了,还会轮到你吗,离儿?”
银焰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苏离的耳中打转,苏离不知道银焰所说的原毁是谁,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有些慨叹,这样灵气动人的女孩子却似乎
注定要香消玉殒。
然而舞动中的影淮却像是全然不知自己所将要面对的命运,脸上柔美的笑容真切而自然,竟像是正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