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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本是不爱运动之人,然而自身为太子,却也真是一直窝在城中,难得来到这青山绿水之地,再加上此刻身旁又有苏北、吴仪相伴,两人均是说话有趣。谈笑风生之人。此番一路上山。倒真觉得有趣。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三人走完大半山路,正好在差不多正午地时候来到山腰处的一座凉亭之内。
仆人们在亭内稍做了布置,三人便在亭内休息。亭子建在一座峭壁旁边,人在亭中可以隐隐俯瞰楚城全貌。
略做休息之后,苏北起身走到亭外一处更加靠近峭壁的半人高巨石旁边,抚摩着巨石向跟随而出的吴仪和苏离两人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关于这个石头的传说?”
苏离自然不知摇头。
吴仪却道:“这应该是龟阖石吧。”
苏北点头一笑。苏离好奇的看向吴仪。
吴仪解释道:“传说当年楚君奉周王之名,带领族人前往南方开荒,楚君带着族人走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一块适合定居之地。那时他的族人都因为离家已经太久,又久久找不到定居之所而心生不满,甚至已经有族人私逃回北的情况出现。当时地楚君也感到非常绝望,心中升起了回周地念头。就在这时,楚君手下地一个叫做龟阖的人向楚君请命。请求楚君暂时不要下达返程回周的命令。而只暂时让楚人们在一地安顿下来,由他一人继续往南探路。龟阖在几乎不眠不休的走了三天之后,登上了这座鬼岐山。那时他已走得筋疲力尽。便靠在这块龟阖石边休养生息。当他终于稍稍缓过了一些精神,而睁开眼睛向远眺望时,便正好看见山下一片平川,草木茂盛。龟阖知道此地必定土壤肥沃,利于居住,于是便欣喜若狂,又花了三天时间不眠不休的赶回到族人身边。然而当龟阖终于回到族人身边的时候,他却已经太过疲惫,只来得及告诉楚君这山腰之上有块大石,在大石边上便可以看见他们未来的居住之地。龟阖说完这些,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楚君将龟阖的尸体以最郑重的仪式埋下,之后便带着族人按照龟阖说所的找到了这块大石。楚君站在这大石旁边,指着山下的土地下令,从今之后这便是他们新的栖息之地,这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能看见的楚城。而这块石头便被人命名为龟阖石了。”
苏离听完吴仪讲述,淡淡的问道:“这传说可是真地吗?”
吴仪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在楚国这块鬼神之地,这样不涉鬼神地传说倒是很少的了。”
苏北笑道:“就算是在楚国,对于鬼神的信仰也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纯粹了。”
吴仪好笑道:“听苏北大人地语气,倒像是觉得有些可惜的样子。”
苏北笑了一笑,道:“要说可惜的话,我倒觉得这石头才更是可惜。原本明明正是天地间一块自在石头,现在却偏偏被人硬冠了一个名字,当作一种特定的象征来供人抚摩观赏,这样失了自在,却才真是可惜吧。”顿了一顿,苏北又有些自嘲的笑道:“不过大约这也只是我在自作多情吧,也许这石头才不在乎这些,它只亘古呆在这里,并不管人们怎样看它,只继续自己的自在。我们鉴赏也好,可惜也罢,其实却根本与它无碍,丝毫也妨碍不到它的自在。”
对于苏北这突发的感慨,吴仪殷勤而无力的虚应了一下,似乎不知并且也没有兴趣与苏北探讨这样的问题。倒是苏离忍不住看着苏北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而深深的感到动容和心悸。苏北看起来似乎只是像在感慨一块石头而已,然而在刚刚得知苏北的身世的苏离听来,却又何尝不是在感慨着自己。
苏离其实对苏北还是所知甚少,但似乎最为明晰的记忆也正是关于苏北那奇特的身世。她还记得第一次在楚王的面前提到苏北名字的时候,她曾问过是哪个苏北,当时楚王的回答让她至今仍记忆犹新,楚王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姓苏,也只有一人叫苏北!”这是一种奇特的注释,却又隐隐的像是一种诅咒和烙印,使人挣脱不开。而也许苏北,就正是背着这样的一种烙印而成长至今,因为他是苏北,所以有些东西他就不得不去背负,比如其实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韩室王族的灭亡之痛。
在苏离看来,这也许就正是中国人所难以摆脱的最大苦痛,因为对于中国人而言,人的生存意义具有了太多的社会性质。倒是苏离,在这个陌生而与她原本毫无牵扯的社会里,反倒不必再顾虑良多。是哀是幸,冷暖自知。
就在苏离出神冥思的时候,吴仪突然的拉了苏离一把,大叫道:“小心——”
第六十六章 登山遇刺客
苏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吴仪扯到一边,一支刚刚所站的地方,直直的射入到前方的土地之中。
苏离惊了一跳,本能的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却见更多箭矢从山道两旁的密林射出,瞬时就将三人笼罩在一片箭雨之下。
吴仪推了苏离躲在龟阖石后,自己也护在苏离身上险险避了。而苏北避无可避,便当机立断扯下外衫,抡成鞭状把射来的箭矢挥开。然原本侍立在一旁的一些仆人,却纷纷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
两轮箭雨过后,林中的箭手突然停歇下来,然只消停片刻,三名青衣蒙面,手持长剑,背负长弓的大汉便冲出密林,直向三人杀来。
吴仪见状,赶紧扑向一旁仆人尸体,抽出其中两人背上的长剑,甩给苏北一柄,然后拉起苏离便跑向一旁。
然而两人还没有跑出多远,便已被两名蒙面刺客追上。吴仪狼狈的扛下两人,对着苏离大叫道:“快跑。”
苏离第一次亲身面对这种兵刃刺杀,虽因为一时惊吓而被吴仪随意拉扯摆弄了一段时间,但当吴仪告诉她快跑之时却又已经恢复往日清明神智。苏离在听闻是吴仪邀约苏北前来登山之时,心中便已微微觉得吴仪有可能不怀好意。所以此刻情形,便很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些人是吴仪派来,刚刚吴仪护她之行为都不过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先把她引走。再杀掉苏北,事后还可借她之口来证明他吴仪与此事无关。二是吴仪虽对苏北心态矛盾,但还没有要杀苏北之意,而这些人却大概是冲她而来。
苏离心中虽闪过这些念头,但慌乱之中却根本无法轻下判断,只得飞快地寻到苏北身影瞄过一眼,见他手握长剑,对付起青衣蒙面人来似乎还游刃有余。倒比吴仪之狼狈不知要好上多少。
苏离见此情景。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只会成为累赘。赶紧顺着山路就往下跑。然而青衣蒙面剑士却根本不给苏离逃跑机会,原本被吴仪拦下的两人竟轻松晃过吴仪,又向苏离袭来。就在其中一人剑及苏离的瞬间,苏北拼着挨了自己的对手一剑,横身过来为苏离挡下攻击。
一时之间,三个剑士全将攻击集中在苏北身上,苏北竟也一一挡下。吴仪虽过来想要帮忙。但被其中一个剑士刺中肩头,受不住疼痛而倒在地上。
而苏北却趁着机会,一剑刺死其中一名剑士。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因见苏北剑术高强,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得什么好处,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两人便拖着死去同伴的尸体飞速撤了。
苏离赶紧跑到苏北身边,要查看苏北背上伤口。
然苏北却微微侧过一边。对苏离笑道:“放心好了。没有伤得太深,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罢了。”
苏北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苏离却见他脸色已经惨白。额上冷汗淋淋,便连呼吸也已经极度不稳,赶紧强拉着苏北在龟阖石旁坐下道:“还好他们自己走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苏北笑了一笑道:“他们会走是因为绝对不能冒险留下尸体以给人日后调查,而我就算体力不好,但剑术却在他们之上,他们也没有信心可以两人全身而退的达成任务,但只要再有一人受伤或是死亡,他们就很难不留下尸体让人有追查的线索了。这才趁着可以走地时候赶紧走了。”
苏离道:“没有想到你地剑术竟然如此之好……”
苏北笑着,却竟然像是微微地带了可惜的语气感叹道:“知道我会用剑的人倒也的确不多。”
苏离因苏北的语气不由有些疑惑了一下。
那边吴仪却已爬了起来,捂着伤口艰难道:“喂,你们两个,难道都不能稍微过来关心一下我这个受了重伤的人吗?”
苏北笑了一笑,却竟也不客气的说道:“哦,抱歉,吴仪大人,我刚刚还以为这里除了我和离儿外就只剩尸体了呢。不过显然,您似乎是比这些尸体还要大煞风景。”
苏北此话一出,苏离和吴仪都不禁愣住,怎也都没有想到苏北竟会说出这样完全不符其平日风格地刻薄话来。
然而苏北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引起了两人怎样的反应般,只淡淡的道:“好了,万一那些人再带人回来的话就糟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反正在这做的运动怎样也都算是够了。”
苏北说完便自己率先要顺着山路回去,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几步,旁边密林中便冲出一个头带面具,两手握剑横在胸前的剑士微侧着身体直直向苏北刺来。
苏北微微一笑,手中长剑便格了出去,然而那剑士冲到苏北近前,却并不马上攻击,而是左手一扬,撒出一些东西在苏北脸上。
苏北躲避不及,吸进了一些粉末,退后一步,紧抿了嘴唇。
苏离上前将苏北扶着退后了一些,急问道:“怎么样?”
苏北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只微一张口,便止不住一阵剧烈的猛咳。
就在此时,那剑士突然踏步上前,攻向苏北。
苏北勉强挡了一剑,却又连退几步,一直退到悬崖边上,而苏离也就一直挨在苏北身边。
吴仪见状,赶紧持剑冲了过来,然而他本就剑术不佳,此刻又受了重伤,也只是草草地虚挡了两下,便过来要拉苏离。
而那剑士就趁着吴仪去拉苏离地空挡,一剑挑上苏北。苏北自吸了那剑士撒出的粉末之后,便一直猛咳不止,且有越来越重之势,根本已经无力再去格挡对方剑势。只能依靠身体本能而向后躲闪,然而后方却正是一段悬崖峭壁。苏北一脚踩空,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苏离见状一惊,赶紧一把拉住苏北。然而她却忘了自己现在地身体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根本止不住苏北下滑的趋势。苏离眼睛一闭,死拽着苏北,心中默念:我是主角,哦也!
第六十七章 疯狂的赌注
苏离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仰躺在一处冰凉之地,脑袋枕在苏北的腿上,身上也盖着一件苏北的衣服。苏离一下坐了起来,探身去看苏北,却见苏北闭着眼睛,背靠在一片石壁之上,气息微弱。
苏离一惊,小心的轻拍了苏北的脸,像是不敢惊动什么似的低声道:“苏北?”
苏北好半晌后才微微的睁了眼,有些虚弱的笑道:“不要担心,我还不会死。”
苏离看了苏北样子,不由鼻酸,又发现他现在的身上根本只着了一件亵衣,外衫早在第一拨刺客向他们射箭的时候便被苏北脱了挡剑,而中衣却又被盖在了自己身上。她探手摸了摸苏北衣服,触手却一片冰凉,赶紧捡起苏北的中衣覆在他的身上。
一边将衣袖掖在苏北身后固定好衣服,苏离的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