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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沉有些害怕的道:“多难愈合?不会是一辈子都得屁股开花吧。那可不行,那我以后会被媳妇笑话的。”
燎洛大笑,道:“放心好了,还没有难到那种地步,就是得让你在床上多趴上个十天半月罢了。”
子沉坚定的道:“那无所谓,反正我是一定要参加今天的比赛的,哪怕是不能跟子忧比了,今天的比赛我也一定要去参加。我就是要让我爹知道,就算他把我打了,我也能去参加比赛。”
苏离暗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孩子!
燎洛将带来的绿色叶子放在瓷碗中用捣药杵捣碎,然后小心的脱下子沉的裤子。苏离微微的转过头去,虽然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屁股,但是非礼勿视。
燎洛将瓷碗中的药碎倒在子沉的屁股上,小心涂匀,然后拿了怀中的手帕将手随意擦了。
子沉费劲的扭头去看自己的屁股,看了半天无果,便有些羞赧的去问燎洛,“这个,还需要晾晾吗?”
燎洛不甚在意的答道:“哦,那个,看你自己的喜好。你喜欢晾就晾,不然的话湿着把裤子穿上也行。”
湿着穿上裤子不会舒服,但一直这个露着屁股也实在丢人,子沉费劲的自己将裤子穿好,又趴了一会儿后,渐渐觉得药效开始发挥,原本狠辣辣的疼痛感都渐渐散了。子沉翻了个身站起来,虽然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的确是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
子沉问:“燎洛,这个药效会持续多长的时间?”
燎洛耸耸肩道:“今天晚上的时候你就会后悔用这草药了,因为它基本上不是除去了你的疼痛,而只是把你的疼痛感觉都攒起来等着今晚一起发作罢了。”
子沉嘿嘿的笑了两声,道:“那看来待会儿我得打得狠点,拉个人陪我一起痛了。”
苏离觉得子沉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愚蠢,但也知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下定了决心什么也改变不了,只得眼睁睁的任他去了。
子沉最后还是去参加了演武大会的第二场,而且倒也是的确赢了,甚至于赢得还要比第一场漂亮了一些。苏离终于开始觉得,燎洛说子沉第一场的对手很强并不是在随便说说,不过到底这些比斗也实在没有什么精彩。
子沉虽然赢了,但已经无法再撑着去做第三场的比赛,而他第二场的比赛又跟子忧不是一个赛区,苏离多少有些遗憾没有见识到子沉口中的非常非常厉害,但想想这两天的几场比赛看的,简直让她幻想破灭,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第八章 演武大会
苏离没有想到,老天待她如此仁厚,竟是一点点遗憾也不愿给她留下。
大约是子沉的比赛结束后的第三天,苏离就从滕姬那里得知,演武大会最后入选的两人已经确定下来,再过两天,就要在楚王和贵族大臣们面前进行最后的决赛,到时苏离作为楚国的太子也要前去观看。苏离问了滕姬最后的两人是谁,但滕姬可并不知道这种问题,于是苏离又去别人那里打听了一下,最后确知子忧果然就在最后的两人之中。
这次的演武大会,是楚国的太子自失忆后第一次公开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外界之前一直都在传闻太子重病弄坏了脑子,整个人都变得痴傻了,此次倒正是一个进行确认的机会。滕姬自然不想让苏离在众大臣的面前丢丑,是以这两天来再不许苏离出外玩耍,只让她一门心思在宫中学习礼仪。
苏离反正也并无所谓,现在子沉趴在家里养他的屁股,若只跟燎洛两人去玩,在早已习惯了三人行的情况下,也多少觉得冷清和无趣,也就安心在宫中学习怎样当一名得体的太子了。
演武大会的决赛进行的当天,苏离穿了一身较为正式的服装,跟着滕姬去比赛的会场。而在去会场之前,则先是去觐见楚王。苏离原本并不知道还要会合楚王,见到楚王的时候便觉有些无措。滕姬在此之前虽请人教了她整整两天的礼仪,但却似乎独独忘了让人教她要怎样给楚王见礼。
楚王跟苏离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虽然电视上也常演些英俊风流的少年天子,但苏离在读过一些史书后也还是偏见的觉得帝王都该是一些年老寡情的男人。然而是否寡情苏离并不知道,但眼前的楚王却明明是一副成熟英俊的模样,比滕姬还是要大了一些,大约贴近四十岁的年纪,但保养得很好,身材颀长,虽是穿了厚厚的朝服,看不到里面身材的轮廓,但也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印象。略有些狭长的丹凤眼,鹰一样锐利,嘴唇很薄,抿成了一种像是随时准备要嘲讽的模样。
苏离有些愣愣的仰头看了楚王片刻,直到楚王注意到她,低了头用疑惑的眼神来询问时,她才匆匆的将头垂了下去。然后却又想笑。也不知道当初究竟是哪个人给燎洛算的命,说他命薄,克亲友,可在她看来,那燎洛根本就是跟楚王从一个模子上印下来的,那算命的哪是在说燎洛,根本就是在拐着弯的说楚王!不过这楚王若真是因此而不喜燎洛,却也不知心内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就在苏离想得出神时,一道黑影却压了一下,苏离一惊,抬头去看,却见是楚王弯下腰似想抱她,然而却被滕姬从中拦住。滕姬轻轻的将一只手搭上楚王的胳膊,也不见什么很大的动作,只是脸色冷冷的,眼神落在空处。楚王便因此而止了动作,只用一只手掌上前握了握苏离的肩膀,然后起身率先领着往前走了。滕姬便手拉着苏离紧随着楚王。
苏离一阵糊涂,也不知这对奇怪的古代夫妻究竟在搞些什么,这可实在不像是她想象中在后宫中死命排除异己的女人见到君王所应该具有的样子。不过,既然是两人这样的关系并不妨碍滕姬在后宫的权力,连带也并不损害她这假太子的利益,那也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演武大会的会场是露天的,楚王到场之前,一众贵族大臣们也早就到场落座就位。楚王兼他的一种随行到达时,贵族和大臣们先是纷纷起身施礼,然后楚王落座,再滕姬和苏离分别在楚王的两侧落座,最后则是其余人等一同落座。然后是一些必要的程序和礼仪,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进行主持。
那时正好是已经入夏的时节,虽然楚王及滕姬、苏离等人的座位是背阳的,但实在天气炎热,苏离又算是头一次穿上如此厚重的正式服装,再加上根本不习惯跪坐的姿势,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汗流浃背,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了。
年轻仪官究竟说了些什么,苏离根本没有用心去听,只觉得眼中竟有彩斑飞现。终于等到正式开始时,两道人影进入远处比武场的中央站定,一个高大健硕,穿着红色的劲装,另一个则身材修长,穿着黑色劲装。
苏离微眯起眼睛,因为距离太远而有些看不清楚两人的长相,但那穿着黑色劲装的还明显是个少年,一头及腰的长发竟然没有盘上,而只是在后颈处用一条长长的黑色丝带束了,随风飘荡。苏离突然的觉得有些恍惚,那少年的身影就那样远远的站在比武场的中央,一时之间竟让苏离觉得有些寂寥和悲伤,却又不得不甩甩头,将这种莫名其妙不知源头的情绪甩掉。脑子变得更加恍惚了,比武已经开始,少年选了长枪来进行决斗。快,真的很快,快得有些看不清楚,却不知道这是因为苏离的脑子变得慢了,还是那少年的枪真的太快。虽然看不清楚,苏离却仍旧死死的盯着那少年的身影,单单只是一道身影而已,却不知为何就是凝着人的视线不让离开。
一道金属的亮光在远处滑出一道大大的弧线,打斗中的两人分开站定,少年的手中仍旧握着长枪,对方的长剑却已经斜插在了地上。胜负已分。
苏离吐出一口气,缓缓的合上眼。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边有个小丫头在给她一点点的扇风。
苏离身边的小丫头都是一拨一拨的,像是轮班倒着的一样伺候苏离,不过真正贴身的只得弱香一人,不是小丫头,却干着小丫头的工作,不让其他人太过靠近苏离。
苏离原本还想着要把这些小丫头的名字记住,但她本就不太擅长记人,这些又一个个的来回倒,根本不让她有记住的机会。不过此时的这个苏离倒有些印象,因为来这的第一晚,就是这个小丫头在她的门外守着,又说了些话来哄她回房,虽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小丫头看苏离醒了,笑了起来,道:“太子,您醒了,我这就告诉弱香姑姑去。”
苏离拉住小丫头道:“先不忙,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知道苏离失忆,谁都不记得了,虽是相处了一个多月后才问名字,却也觉得惊喜,“我叫凝露,太子。”
苏离起身,靠着床沿,道:“我怎么在这里的,演武大会怎样了。”
凝露掩嘴笑了一下道:“太子快别说了,演武大会都要散了,大家却发现您在那硬挺挺的睡着了,还是王上亲自把您给抱回来的。不过回来之后王上觉得不对,找了御医大人来看,这才知道您不是睡着,而是热得中了暑。不过说也奇怪,明明中了暑,身上却又不热,像是睡着了似的,闹得王上一阵摇头。不过那个演武大会,据说最后是一个叫做顾子忧的英俊少年赢了,还有人说那少年的来头并不简单呢,不过具体的,我们也并不知道。”
苏离点点头,虽然中暑了有些丢人,不过庆幸,好歹她是终于见识了顾子忧的厉害。
第九章 嫡庶之别
苏离的中暑症状虽然在醒了之后便好了许多,但太医诊断她是自那次的大病后便一直身子虚弱,建议最好要妥善避暑,防止再次中暑。反正天也越来越热,苏离也懒得出去疯跑,也就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呆了几天,早上跟秦太傅去上早课,下午偶尔燎洛过来陪她说些闲话,日子也就这样消遣过去。
一日早课过后,滕姬将苏离叫到跟前,问了她些学业之类的事情,苏离也都一一答了。她虽对外宣称失了记忆,但毕竟其实只是并不懂得这些古代的学问罢了,实际却接受了将近二十年的现代教育,再从新学起这些其实并不新鲜的知识来,倒也算不上艰难。
滕姬问了一些,听了苏离的回答,倒也觉得满意,然后便示意了身边一个掌事的姑姑下去,那姑姑即是苏离初来那夜负责善后的女人,苏离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菱倪。
菱倪去了不久,便又回来,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长发齐腰的少年。
苏离一愣,认出这少年就是子忧,虽然那时并没有看清相貌,然而那身形,苏离却绝不会认错。
子忧向滕姬和苏离行了大礼,然后低头站定。
滕姬静静的打量了子忧一会儿,对他说道:“头抬起来。”
子忧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抬头。
苏离看去,觉得他五官并不见得怎样好看,但整合起来,却真是一个俊朗的少年。不过与子沉却无一丝相似,子沉更为精致些,称得上粉妆玉琢,一看即是在大户人家娇纵起来的孩子,但眼前的少年脸上却带着一份隐忍,让苏离有些难以把他与子沉口中那拥有天纵之才的骄子联系在一起。若说这少年与子沉还有些什么相似,那大概也只是两人的身上都同样的带着一种不甘。只是子沉的不甘更像是一种孩子气,只不过却又太过强烈的彰显以至于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