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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他的毒还真的不浅呢!
人真是可笑,当我处在二十一世纪时,我常常对现实社会不满,只想着如何才能够逃离;可当我真正离开了,而且不可能再回去时,我却又深深地眷恋。
此时,我巨想乔娜。真的。她可以说是在这世上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可是,今后我该怎么办——我还有今后吗?
头脑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居然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寂静——他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就这么不管了吧?一念及此,我连忙揿开被子,跳了下来。
顺着山洞拐了两个弯,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说话,是泰山。我长嘘了一口气——他还在。
等等,有人说话?也就是说,这里有了第三个人咯?我一阵惊喜。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向洞口走去。就着朦胧的暮色,只见到两个人影站在洞口——我怕让他们发现,不敢走得太近。轻轻地贴在壁边偷听——想不到我居然也有这么不光明磊落的一天。唉!
“少爷,你真的不跟我回去?”一个苍老的男声——我就说吗,看洞中的情形,也不似个穷人。原来是个离家的任性孩子!
“那你让老奴留下来照顾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他才不用人担心呢,只有他整人的份!
“不用了,周管家,你回去吧。记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见过我的事。我没有叫你,你也不必再来。”泰山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感情,冷得象要结冰——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死小子。人家一把年纪大老远的找来,天色又晚,居然不留人家,只赶人走,万一遇到猛兽怎么办?
“那……”那个叫老周的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就瞄到了我,一时愣在了当场,嘴巴张得老大。
泰山见状,转过头来就瞧见了我“你醒了?”虽然我不愿承认,可他对我,真的比对那个老周温柔一百倍。
老周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冷血的家伙这么说话,一对老眼睁得比铜铃还大,一瞬不瞬地死盯着我。
啊哦,被抓了包,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向周大爷——呃,其实也不很老,大约4、50来岁——挥了挥手“嗨!”
“叶晴”泰山极不情愿地向老周介绍我。
“啊,好,好!叶姑娘好。”老天,也太夸张了吧?见到我,不用激动地掉眼泪吧?我又不认识他!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周总管,你吓到人了。”
“哦,是,是,是小老儿失礼了,叫姑娘见笑了。”他连忙回过神来,举起袖子擦拭着眼泪。可还是一个劲地盯着我。
“好吧,就这样。你回去吧,记住,不要再来了”交待完,泰山不由分说拽着我就走。
“等等,”我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手,眼睁睁就看着老周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shit!
进了洞,泰山松开了手,无奈地看着我。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要跟他走,我要离开这里!”我大声地跟他抗议。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最好早点打消这个念头。”他斜睨着我,眼中有坚决,有悲哀,有挣扎。
“为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而且,我为什么要跟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呆在这个破地方?”我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愤怒。
“季怀远。”他紧紧地盯着我。
“什么?”
“我的名字。”他微笑地看向我“你说不要跟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呆在这里。那么,现在你知道了,你就不能走了!”
“哪有这样的?”我哑然“这是什么逻辑?是哪一国的法律规定的?”
“我规定的。”他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说好了,除非我带你下山,否则你别想。”
我!抗!!议!!!
第一卷 邂逅篇 第七章 七彩杜鹃
泰山,哦不是,现在应该叫他怀远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怀远的心情显然极好。他微笑着对我招招手。
“你没有嘴吗?我没有名字的吗?”我嘟囔着,不情愿地移了过去“什么事?”
“快来看看,你喜不喜欢?”我这才发现,那张石桌上放了一个很大的包裹,正被怀远拆开。
我探头去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堆衣服。我撇了撇嘴“怎么?想用两件破衣服来收买我吗?本姑娘——呀,我还真是入乡随俗啊,这么快就以”姑娘“自称了——不吃这一套的。”
“是吗?原来你不喜欢。那我只好全丢掉咯?”
不是吧?我冷眼看他真的提着包裹往洞外走,“等一下,我虽然不能原谅你,可不代表我不要啊?何必这么浪费呢?你以为赚钱容易啊?”开玩笑,有的穿,总比没的穿好吧?我又何必为了和一个小鬼呕气,白白地虐待自己的身体呢?
伸手从他手中将包裹抢了过来。哇,长衣、短衣、单衣、夹衣、棉衣应有尽有,每件还有不同变化。绝大部分是直领对襟式,无带无扣的,只在袖口、领边、前襟分别镶上精美的花边。颜色多以浅蓝、湖水绿、淡紫、月白等清雅,素淡为主。
显然,是那个老周带来的了——那么,老周能找到这里,还是这个小鬼给的消息咯?只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传递的消息?
我觑了他一眼,心中不能不说没有一点感动——他隐姓埋名,躲藏在这个荒山野岭几年都有家不归,必然有不为人知的苦衷。现在却为了我,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以后,他还能如此安然地在这里生活吗?
“不用担心,周总管是非常可靠的,为了我,他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怀远淡淡地冲我一笑。
“谁担心你了?少臭美了。”我嘴硬地回他“只不过这些衣服太丑了,我不喜欢!”
“在这里,也只能将就了。”他还是没有计较我的态度,依旧是一脸的笑。
这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大人犯得着为了点小事和一个小孩子闹别扭吗?
我讪讪地走到内洞,挑了一件月白的上衣,一条月白的百褶长棉裙,再配上一件水蓝的褙子,将我身上那件“虎皮裙衫”换了下来。脚上再踏上一双绣着飞凤的绣花鞋。摇身一变成了大宋子民了。
包里居然还有一面铜镜、一把象牙梳、一些发衩、首饰之类——让我不能不叹服周伯心思的细腻,办事的周到了。
我还是喜欢简单、明朗。所以将那些首饰、钗环之类全都弃到一边。揽镜一照——镜中那个发长及肩,一脸轻愁,秀雅飘逸的少女,难道就是我吗?轻叹了一口气,除了头发不象,我已经和电视里的古代妇女没什么两样了。到底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才会结束呢?!我多么希望这只是南柯一梦啊……
四下里一打量,这里已经到了洞的尽头,四周井然有序的码放着许多书籍——这小子倒蛮喜欢书的。外间也几乎让书占了绝大部份的空间。随手翻阅了一下,竟是经史子集、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我心一惊:莫非,这小子真的打算在这里隐居一辈子?
洞壁里发出幽幽的光线,我走近细瞧,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随意的安放着的鸡蛋大的圆形的物体,不正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好家伙,居然拿来当油灯用。我真是服了他了。不过,我都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这只不过说明他的爹妈比人家稍微多了那么一点铜臭气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是吧?
时光便在不经意间慢慢地滑过去了四个月。布谷鸟开始在山间凄切哀婉地鸣叫,满山的杜鹃如火如涂地盛开,那朵传说中的七彩杜鹃花却依然是不见踪影。怀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情也渐渐地抑郁了起来,人也越发的削瘦了。
他常常一整天的呆坐在洞口,一动也不动。带着满身的萧索,满怀的愁绪,叫人不忍卒看。
我决定了,不能再让着这个小鬼再任性妄为下去了——而且,老天安排我来一趟宋朝,总不会是要我默默地陪着一个小鬼头老死在这里吧?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再说了,这不公平啊!我看小说和电视里安排的女主不是遇到皇帝,就是太子,要不来个武林盟主,再不济也是个世家子弟,——怎么我就那么倒霉?没遇到俊男也就算了,丢到深山也不怪他,居然碰到这么个固执难缠的小毛孩一枚?想我叶晴,这一辈子虽然说没做过什么大的善事,可也没有作奸犯科,为非作歹呀!老天凭什么这么对我啊?这也太想不通了吧?
“怀远,我看还是算了。哪有七彩杜鹃啊?早说了是骗人的了。咱们还是早点下山吧。你这样不吃不睡地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我偷瞧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再说了,我肯定你现在是营养不良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好象比我刚认识你时,更加显得小了哦!那时你看上去还有8、9岁,现在最多也就是个……”
“你说什么?!”他突然猛回头来,对我怒吼一声。
我一吓,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嘀咕着“本来就是嘛。我不管,明天我就算是拖也要把你给拖下山去。”
怀远怒视了我半晌,突地就站了起来,一甩袖子走进洞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要去要留,那可由不得你。”
“你等着吧,我就算是死在山里,也要走!”哼!士可杀不可侮!谁怕谁啊?怒火一上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外面皓月当空——原来又是十五了吗?“野蛮又无知的家伙!我偏要去拨掉那棵该死的杜鹃,没有了花,看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等?!”
我气冲冲地走向洞外,一面叫着小白——这几个月,小白成了我专用的坐骑和向导,带着我满山乱晃,逛遍了巫山北岸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峰。听到我的呼唤,它自树林里钻了出来,很自然地就将我抱在怀中,纵身一跃,向着月色中的大山飞奔而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对于我的行动,怀远始料未及,来不及阻止,只得追了出来“叶晴,你给我回来,你站住!你可千万别胡来啊!”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一心只要把那棵惹事生非的臭花除掉!一个劲地催促着小白往前、往前、再往前!
风驰电掣之间,已到了离那杜鹃花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可是,小白却突然任凭我怎么驱驰,也不肯前进一步了。它不停地低低地吠叫着,神态很是不安。
“快给我走啊!臭小白,死小白,你别耍赖!”我气急败坏地吼着。
“嘘!别出声!”怀远不知何时已经赶了上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神情凝重地冲我竖起了一根食指在嘴边,示意我噤声。目光却紧紧地盯住了前方。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前定睛一瞧,一颗心差点就嘣到了嗓子眼了——一条巨大的蟒蛇盘亘在路前,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那颗巨大而又丑陋的头颅正高高地昂起,大如铜铃的眼睛凶神恶煞地死盯着地面。
怀远轻轻作了个手势,让小白带着我跃上一棵老树。他自怀里掏出了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静静地握在了手中,一脸的慎重和兴奋?我没看错吧?他居然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行了,看样子得快快下山才行,再呆下去,他只怕会变成一个疯子!”我暗暗地在心中呻吟。
可是,现在能有谁来救我们呢?老天啊,你帮帮忙吧!我只能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