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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可以操作一些物质和能量,这是分神阶段的一个能力。事实上意念这种东西是很神奇的,一般人的意念当然不可能操作任何物质,但确实有些人有“意念移物”的能力,那是因为他们的意念比一般人强大,而且有其特殊的地方。以现在刘云的心神,如果没有分神,那么操作一个结点不在话下,但现在却是操作数百万个结点,每一个都要小心翼翼地弄,一丝一丝地把它们和系统的能量联系切断,这种难度就好像医生操作病人的细小神经和毛细血管,因为一旦弄错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而刘云现在却同时做几百万件这样的事情!
汗水不由自主地滴下来,刘云全身已经湿透了,地上也有一小滩水迹。梅青见他辛苦的样子,心中大为感动,也大为心疼,但她现在也是动弹不得,生怕一个动静坏了他的大事。看着看着,梅青的双眼渐渐湿润了,泪水顺着脸庞,滴在地上,与刘云的汗水已经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慢慢过去,刘云渐渐精疲力竭,而进展尚未令人满意,只得强撑着做下去。数百万分神,每一个只比一般人强一点,也就是以普通人的水平去做这种事,可见其难度。
一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忽然,刘云的数百万分神同时动作,下手切断每个结点最关键的一条丝线。他弄了一个多小时,为的就是把所有的紧要之处统统集中于这条丝线上,当他切断丝线之时,这些结点,这些与系统能量的联系,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倒下,连锁反应使数百万结点在一瞬间全部被清除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后患!现在可知道刘云把这些结点改得多么巧了,牵线搭桥,构造一个无比庞大而精巧的多米诺骨牌阵列。不过,也因此带来心神的巨大消耗,当刘云确认梅青的隐患已经完全被清除的时候,心下一松,立时倒了下去,沉睡不醒。
梅青只觉得全身一松,好像挣脱了多年的束缚一般,全部都解脱出来了,感到无比的自由。“看哪,我真的好了,我解放了!刘云,刘云!”梅青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刘云已经倒在地上,不由大急,摇起他的身子,却毫无作用。
“呜……我、我不该让你这样做的,刚才你已经这么疲倦……都是我的错……”梅青顿时伏在刘云身上哭泣起来,这一瞬间她感觉无比后悔,后悔她竟然为了自己不再受系统控制而害得刘云这样,又感觉十分的无助,刘云这么倒下,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本来她也是相当独立的人,但和刘云一起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有他扛着,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却像失去依靠一般。
忽然,梅青发现了刘云的心神,虽然看起来很疲倦,但十分有活力,而且正在慢慢成长。发现这一点,梅青顿时破涕为笑,自嘲道:“我真是笨死了,你这么强,怎么会这样容易倒下?你就好好睡吧,唉,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怎么办呢?这辈子我都……我都忘不了你了。”梅青轻轻抚mo着刘云的脸庞,看他那婴儿般熟睡的笑容,天真而依恋地靠在她怀里。梅青第一次看见刘云这样的神态,不由得搂紧他的身子,渐渐也进入梦乡。
刘云梦见自己躺在妈妈的怀里,感到无限的温柔和安心,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忽然又感觉自己躺在芳草如茵的小山丘上,身旁也躺着一位少女,两人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欢快地谈笑。只是那位少女的容貌看得不太清楚,像是少年时起过朦胧好感的某个女孩,但又不是,因为那个形象并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某种美好愿望的化身。渐渐地那少女的容貌清晰起来,似乎很熟悉,好像就是梅青。这一刻,他仿佛十七岁,没有失落和迷惘,没有单相思的孤苦寂寞,没有因为无知喜欢上一个贱人然后被无情拒绝和嘲笑的那种悔恨,这一切都没有,只有朦胧而纯真的感情,少年时的美梦和憧憬,就像变成了现实,十七岁的梦想。
这一觉,刘云睡得十分舒服,十分安心,就连狱卒来送饭都不知道,连睡了一天一夜。梅青早就醒来了,但不忍去打扰他,只为他保留着最新鲜的饭菜,放在一旁,等他醒来。
终于,刘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梅青那清秀的面容,还有一脸的欣喜。刘云想起梦里的少女,那形象终于和眼前的梅青融合成一人。这么一愣神,两人竟然呆呆地对视着,谁也没想过挪开目光。梅青和刘云同时脸红了,梅青掩饰道:“那、你饿了吧,这是半小时前送来的饭菜,有点凉了,你就将就着吃吧。”
“啊……哈哈。”刘云也有些尴尬,掩饰道,“真是奇怪了,监狱里的饭菜也这么好吃?四菜一汤,还有猪蹄?是不是专门照顾玩家的啊?”
经过这一件事,两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似乎有一颗种子,在两人心中已经生根发芽了。
数天过后,刘云在修炼《世界操作系统》第三阶段的心法时发现,自己当初做得多么愚蠢。当时帮梅青去除隐患的时候,根本没必要搞得这么劳累,没必要数百万个结点同时去除。其实,如果想避开系统的探查,只需用心法把一个区域封禁起来,再在里面慢慢操作,这样一个一个区域地封禁,解除结点,会轻松得多,也科学得多。刘云直骂自己是笨蛋,而梅青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若不是这样,自己怎能知道这个傻瓜竟然会不要命地为自己好。
此时,南宋朝廷之上,正为刘云的事情争论不休,张邦昌一派专想置刘云于死地,一口咬定他意图行刺,而李纲、宗泽一派则为他辩护,对刘云行刺的动机表示怀疑。宋高宗则犹豫不决,一方面恐怕诛杀刘云会导致兵变,另一方面把他放走,又怕尾大不掉,不好控制。
宋廷正在扯皮的时候,一件大事发生了,导致他们不得不停止争吵,想起天牢里还有一个刘云来。
金兀术在河间府听说宋高宗即位,任张所为天下大元帅,发出檄文号召天下兵马汇聚金陵勤王,当下决定领兵出击,趁敌军未成势之时将其歼灭。不过,此时金国的大王子粘罕率军前来,触发了剧情,所以金兀术无法出征,改为粘罕率军十万,杀奔金陵而来。
八百里快马将紧急消息送到金陵,宋高宗大惊失色,忙问群臣:“前些日子刚从兀术那里走脱,现在又来了个粘罕,这、这可怎么是好?张爱卿,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张爱卿?”
宋高宗接连询问张邦昌,不料张邦昌装作没听到,站立不动,此时李纲站出来道:“圣上,唯今之计,只有捐弃前嫌,把岳飞放出来,官复原职,方能抵挡金兵。”
“准、准奏!”宋高宗毫无办法,只能起用刘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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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花了,内牛满面啊
第十五章 粘罕来袭
宋高宗一纸令下,派张邦昌携带圣旨前往天牢去请刘云出山,不料,那张邦昌进入天牢之时,发现刘云正在装病!
“岳将军?岳将军!”张邦昌喊了数声,但刘云仍然躺在稻草堆里睡觉不起来。梅青见状道:“张大人,我家夫君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还请张大人有事过几天再来。”
张邦昌心里大骂:“有个屁事,静个屁养,有病还不回家去,难道在这破监牢里也能养病不成?”不过,这可是宋高宗的命令,张邦昌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赔笑道:“岳夫人,可否唤醒岳将军,让他接了圣旨,你们再迁到一处静僻院子静养,如何?”
梅青冷冷地盯着张邦昌,眼里尽是讥讽之意,道:“不必劳烦张大人了,我家夫君之病,名字叫做‘奸贼之毒’,遇见奸贼就会发作,不能动弹,所以不能接旨,让张大人费心了,还请张大人如实禀报皇上。”说罢便在刘云身边坐下,闭目养神,并不理会牢外的张邦昌。
张邦昌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一言不发便带着圣旨折了回去回报宋高宗。当然,他是不可能把梅青的讽刺之言如实回报的,只说岳飞病重,不能自理。
宋高宗闻言大为失望,便向堂下诸臣问道:“那岳飞也生病了,你们说还有什么办法能退十万金兵?要不……再遣张爱卿去和那金国粘罕议和?”
宗泽叹了口气,站出来道:“启禀圣上,若岳飞真的病了,还请圣上遣太医去为岳飞看病,也能彰显圣上对臣下的仁慈。我想,岳飞之所以生病,或许是因为天牢阴湿之气太重也说不定,如今首先要把岳飞夫妇放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这……好吧,准奏。”宋高宗心中烦躁,便答应了。
天牢里,梅青正和“病重”的刘云谈笑风生。梅青笑道:“你呀,可真是太坏了,竟然用这种方法去讽刺那个张邦昌。不过我觉得你有点小心眼哦,背后刻着‘精忠报国’的岳大爷可不应该对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刘云双手一摊作无奈状,“这可怎么能怪我?明明这能量壁障还没完全消除,我只好装病搪塞啰。总不能说打开牢门我也出不去吧。”
此时,天牢外传来一阵喊话声,原来又有人来了,刘云赶紧躺下去继续装病。这次换成一个太监带着两名太医前来,那太监唤人打开牢门,刚想叫太医进去给刘云把脉,被梅青阻止了。
梅青严肃地道:“莫公公且住,我家夫君所患之病不是其他,正是一种叫做‘奸贼之毒’的病,刚才我夫君遇到奸贼,病情加重,除了一种秘方之外,无论用什么方子都没法医治。”
梅青挡在牢门处,一脸严肃,那太监回头看看这两个太医,两个太医先是疑惑不解,梅青再次强调了是“奸贼之毒”,他们便明白了,对莫太监道:“莫公公,看来岳将军患的真是一种疑难杂症,且听岳夫人说说到底用什么秘方才能治好。”
梅青道:“这秘方嘛,只有皇上才能开得出,秘方就是‘为忠臣正名’,向我夫君道歉,这些话还请几位如实禀报皇上。我夫君一心为国,奉圣旨入京就职,却被奸贼诬陷是意图行刺,请问天理何在?若皇上不肯开这个方子,那我夫君的病就好不了,你们就等着金陵被金兵攻破吧。”
莫太监无法,只好带着原话回去了,临走之时,刚才说话那名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云,对他喊道:“岳将军,朝中有奸臣是不假,但国家有难之时,忠臣还要跟圣上讨价还价,恐怕不太好吧。”
梅青大声回应道:“为君者不体恤臣下,反而听信谗言迫害忠臣,这样下去还有谁肯替他卖命,我夫君不过是想给皇帝提个醒,叫他少想想自己的所谓政治利益,多考虑一下国家,否则又是一个徽、钦那样的昏君!”
“这……唉,大逆不道,大逆不道……”那老太医大惊失色,摇头离去。
这回原话确实传到宋高宗这里,宋高宗勃然大怒,失态地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岳飞还想让我给他道歉?哼,来人,把岳飞拉去砍了,朕要治他欺君之罪!”
“圣上息怒!”主战派大臣纷纷跪下求情,李纲道:“圣上,现在正是危急之时,用人之际,不可因小罪而斩大将,若如此,我大宋危矣!”
“哼!”宋高宗总算冷静了一些,但又拉不下脸,这便草草宣布退朝,明日再议。
退朝后,宗泽和李纲对刘云这种态度十分气愤,两人一同来到天牢去质问刘云。
“岳飞,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