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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尉勾了勾嘴角:「那我得抓紧时间增肥了,要不搁到我的美人可就不好了。」
「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也是只对你一个人的,不喜欢?」
琦筠害羞了,连忙推搡了一下他:「你可真是闷骚型,平时可真是假正经!不知道多少人就被你那副样子蒙骗了,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受害者!」
祁尉搂过琦筠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琦筠侧头望着他:「什麽事情?」
没想到祁尉难得地低下头,用手里的石头不停地在地上画圈圈:「你听完了可不要跟我生气……」
「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光辉的总裁也有这麽迥然的时候?」
「刚才他们来电话,说两个小时前,妈妈醒过来了一次……」
琦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真的?」
她转念一想,又不由得对着地上正摆着无辜表情的人大声怒吼:「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现在才告诉我!」
祁尉把头埋在腿上,一副良好的认罪的态度:「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刚才你正在睡觉。而且……」
「而且什麽?」
他撅了撅嘴,小声地嘟囔起来:「有了妈妈你就不陪我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换来的半天约会度假呢。」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在对祁尉实行一番家暴之後,他们二人终於踏上了回奔的征程。祁尉也知道自己那番隐瞒的举动其实是很自私的,可他既然做了就不後悔,但这件事带来的直接後果就是琦筠一路上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重大错误,祁尉认命的在马路上狂飙起车来。平时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居然不到一个小时就跑完了,虽然这举动看起来多少有点疯狂,可是美人发怒的後果也是相当严重的啊。
看着琦筠三步并两步的跑了,把他孤零零的扔在停车场,他对着後视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也挺好,最起码,这回可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把她拐回家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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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喝点粥吧,这是我刚熬的。」
孙母那天只是醒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且那个时候还处於半昏迷的状态,其实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祁尉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深知,即便琦筠赶了回去也未必能即时看到清醒的母亲。
不过这是个好现象。孙母既然有了清醒的迹象,那她的病情就一定会有更好进展。
琦筠看着自己的母亲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心里越来越开心,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弄给她。
祁尉一把抓过碗:「妈妈刚吃了午饭,你再逼她吃,肠胃会不好消化的。」
琦筠瞥了一眼他,又拿过一个苹果:「那我给妈削个苹果吃。」
「琦筠啊。」孙母把她拉到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坐下来歇歇。放心,妈不会连招呼都不跟你打一声就去死的。这些好东西你留着慢慢给妈吃不就得了,这麽着急做什麽。」
「妈,你说什麽呢。」
孙母笑了:「这有什麽。到了这岁数的人啊,谁也说不好会有什麽灾啊病啊的,我都是半截埋在土里的人了,不忌讳提这个。虽然现在腿不能动了,但是能活着看见你们,我已经知足了……」
琦筠仔细的给母亲擦着手:「您是我妈妈,谁都不能带走您。」
「傻孩子,净说傻话。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是正常的自然规律。」
孙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祁尉,又捅了捅自己的女儿:「人家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麽还不出去?」
琦筠装傻:「没有人等我啊,我和妈妈在一起最幸福了,您可千万别轰我走。」
「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像小赖猫似的。」孙母点了点她的鼻子,对祁尉招了招手。
「来,孩子。」
琦筠看着母亲把自己的手交到了祁尉的手里,又听她说:「带走吧,我把她交给你了。」
琦筠唉声叹气:「您这麽快就不要我了?」
「对,我不要你了。」孙母假装不耐的挥了挥手,「一会我的宝贝外孙们要来了,你啊还是趁早哪清静哪带着去吧!」
她就这样被自己的母亲赶出来了!
琦筠这一路上就撅着嘴,样子看上去极其的委屈。
「怎麽了?」祁尉往她盘子里放了一块肉,问,「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滑稽。」
「有了外孙们就不要我了。我妈怎麽一醒来就变得这麽偏心!」
祁尉听完不由得多看了琦筠一眼。
「含饴弄孙本就是老人期望的生活,你居然在跟孩子们吃醋?」
「哼,不行吗 ?好歹我是她女儿,论血缘也是我更亲才是啊,怎麽整的我就跟个外人似的一个劲的往外推。」
「那我呢?」
「什麽?」
祁尉一副正经的表情问:「妈没出事之前你一直想着孩子;妈出事之後你又想着妈。我到底算那棵葱,什麽时候才能从试用期转正?」
他问的急,一下子倒是把她问住了。
琦筠拿着手里的筷子怔了好长时间,最後一边拨弄着盘子一边小声埋怨:「『妈』都叫的这麽顺口了,居然还装傻问这些有的没的。」
祁尉绷住了脸:「你说什麽?」
「没,我没说什麽。」
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想笑,又不敢笑。猛然,他发现她嘴角上沾了一滴油渍。
「嘴角上有东西。」他推过去一盒纸巾,「拿去擦一擦。」
琦筠生气了:「你就不能帮我擦?」
赌气似的抽出一张纸,暴力的把它揉来揉去,好像是这样就能减轻对那个男人的怒气。突然的,她发现这张餐巾纸上好像有东西,慢慢的把它铺平,发现上面居然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小楷:
「出门太匆忙,只好借餐巾一用。我认输了,你这个女人实在是让我又恨又爱。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所以——孙琦筠,我们结婚吧,我爱你。」
她拿着这张纸,又哭又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最後,终於噗嗤一声笑出来,带着浓厚的鼻音说:
「祁尉,你这个坏蛋!求婚有你这样求的吗!」
他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越看越满意:「正合适,这下你再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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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监狱。
「来看我的笑话?」
琦筠拉开椅子,跟他面对面的坐了下来:「你有什麽地方能值得我笑?」
肖建国戴着手铐,往椅子後面一仰:「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见我,无论怎麽说我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琦筠都没有搭理他,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看完了你再说吧。」
肖建国接过那张纸,信内容不长,只有一页几行。
「我不信,怎麽可能凭藉着一封信我就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妈妈还是爱我的,她肯定还是爱我的。」
琦筠摇了摇头:「肖建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是这麽自以为是。你以为我妈妈单身到 现在是为了你有一天能回心转意?笑话,如果不是你,她可以生活的比现在好千万倍,凭什麽还要等着你来怜悯!」
「不可能!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她为什麽出事那天还带着房契去见我?」肖建国攥紧了拳头:「你说谎!我们几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拆散就能拆散的!」
「可笑之极。」琦筠站了起来,「你以为我妈那天是为了去找你?她是想把的东西存到银行保险箱罢了,只不过半路上被尹敏设计陷害了。好好看看我妈写给你的信,那上面说的很清楚了。在你抛弃我们的那时候对你就没什麽感情了,这段情是你自己亲手拆的。奉劝你,别生活在你自己的幻想里,更别幻想我妈会来看你。她说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你好自为之。」
「琦筠……」肖建国急忙唤住了她,「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罪有应得。只是肖杨你能不能放他一马?」
「你错了,弄到现在这个地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贪污受贿的那些罪证都是你以为的那些好友为了自保亲手送到检察院的。」
「我知道,我明白。我只是想说,希望你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今後多帮帮他,照顾他。」
琦筠静了许久:「他比你要知分寸,或许平淡的生活对他来讲,更好。」
肖建国叹了口气,悔不当初的用双手搓了一把脸:「事到如今,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我从来都没听你提过这两个字,算是满足我最後的愿望可以吗?」
她背着身,冷笑一声,说了三个字:「你不配。」
这麽多年的生活,琦筠早已不是纯情的小萝莉,对於自己厌恶的人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去讨好他们。肖建国就是这种人。说她狠心也好,恶毒也好,到最後她都没有回头去看肖建国的表情,无论他是愧疚也好,失望也罢,坐在那里的那个人都和她再没关系。
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来了。」
一如平时,这里已经显得寂静无声。
琦筠放上了一束花:「好长时间不来看你,你这该死的家伙都不知道去梦里找我算账?」
「琦筠……」
「对啊,你已经死了。你这个死人,骂都骂不到你。」
琦筠一边摆着水果一边念念有词:「晟睿和可馨越来越调皮了,你录给他们的那些带子早就镇压不住他们了。我早就说过,那两个小孩子早晚得长成混世魔王你还不信,真应该带来让你看看他们现在调皮的样子,好让你在那边也替我头疼一下。」
她摸了摸照片,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伟辰,我要结婚了,你高兴吗?你不会怪我忘了你吧。」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说:「你说过以後结婚要让我把人带给你看,现在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要看吗?你确定要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
「琦筠,」祁尉在一旁听得觉得好笑,「有你这麽逼人的吗,他有说不的权利吗?」
她点点头:「也是,反正人就站在你面前了。你愿意看就抬抬眼皮瞅一眼,不愿意看就继续闭眼睡觉吧。不过这麽长时间了,你是不是也休息累了?我们跟你说说话你应该不会感到烦吧?」
祁尉看着墓碑上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孙伟辰。很帅气很乾净的一个男人,脸上带着坏坏笑,任谁都觉得,这绝对是不该出现在这种环境的一张照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用跳跃的火苗点着了袅袅细烟。
「你要抽烟?」琦筠惊奇地问。
「不是。」
「那你还点什麽烟?」
祁尉笑着指指墓碑:「伟辰他要抽。」
「或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兄弟,谢谢你。」他把点着的烟放到墓碑旁,「早就该来看看你了……」
祁尉後面还说了什麽,琦筠不知道。她悄悄地下山了。
男人之间的谈话,还是给他们点空间好。虽然表面上是祁尉在自言自语,但谁又能保证天上的伟辰听不见呢?
朵朵白云从头顶上飘过。这里的位置还是孙伟辰自己选的,说是活着没完没了的吸二氧化碳,死了怎麽着也得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多吸两口氧气。以前上山只有弯弯曲曲的一条小路,如今宽阔的柏油马路已经修到山顶了。
时间一长,什麽都变了。
但是幸好,她等来了一个人,一个让她真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结束了?」
「结束了。」
琦筠笑着拉过祁尉的手:「咱们现在去哪?」
祁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却挡不住眼底的幸福:「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
「户口本呢?」
她笑了。
「走吧。孙小姐,盖个章後,我可彻底就是你的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