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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的把央金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合上她不能瞑目的眼睛,口中喃喃自语:
“央金,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孩子他安全了……你说我们要好好的对待他,可是你却就这样撒手人寰……”
想到央金为他做的点点滴滴,丹曾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滚滚的泪水肆意横流。
“孩子,哭出来就好。只是你还要节哀顺变……”
片刻,丹曾擦干眼泪,对老僧说:
“上师,我想把央金安葬在湖边的林中可以吗?”
“不要介意,孩子。让我来做吧……”
“不,上师。我要亲自动手……”
“好吧。尘归尘土归土,还是入土为安……”
丹曾找来老僧的药锄,就在湖边的不远处挖了一个深坑。
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有什么讲究。况且,老僧的住处也没有棺木什么的。
但是他仍然整理好央金的遗容,把自己的藏袍铺在坑底,慢慢地把央金放入其中。
看见央金没有血色但仍然秀丽的面容,忍不住又泪洒衣襟。
当洒下第一捧泥土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孩子突然放声大哭。
难道刚刚出生两天的孩子也知道,从此,他将失去自己的母亲……
丹曾看到这种情景,一时间心如刀绞……
老僧抱着孩子默默上前,让他再看其母亲最后一眼。
而他的眼中也溢满泪水,口中念起悲沉的经文。
丹曾忍住悲痛,用他的双手把泥土洒入坑内。同时,在心中默默的祷告:
“央金,请你一路走好!一路走好!此去天堂的路不远,你一定要含笑前往……”
孩子哭累了,在老僧的怀里沉沉的睡去,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老僧仔细的观察着孩子,眼里的诧异和狂喜越来越浓。
“如来佛祖啊,您终于让我等到了……”
老僧的浑身都在颤抖,看他小心翼翼的搂着孩子,象是捧着一件稀世奇珍。
连老僧百年不变、古静不波的黝黑老脸都满面通红,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
等丹曾仔细的堆好坟头,老僧走到他身边说:
“来,孩子。坐下。”
“上师……”
“乍逢新变,你有什么打算?”
“唉……我……我……不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乱,你看这样好吗?”
“您说,上师。”
“我想让你们留下来……”
“唉……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那好,我们先回山洞。”
老僧抱着孩子,当先向北面峭壁下的山洞走去。
丹曾郁郁的看了一眼坟头,牵着马,默默的跟上老僧的脚步。
老僧的住处在山洞是不错,但是在岩壁里,也是不折不扣的寺庙。
丹曾知道嘉桑上师是一位有道高僧,但是他不知道嘉桑上师的具体派别。
其实,嘉桑上师是古老的“苯波教”。就是与现在的“苯波教”也有极大的不同,那是原始“苯波教”密宗中的密宗。
回到老僧的净室,安排丹曾在垫子上坐下,但是他仍然没有把孩子交给丹曾。
丹曾诧异的望着嘉桑上师。“嘉桑上师,孩子还是我来抱吧。”
“哦,是……是……”老僧尴尬的递过孩子。但是,却带着满脸的不舍。
“咳……咳……我说……丹曾,你还有很重的伤,孩子我也是能够照顾的。”
“哦……上师,您不觉得这个孩子很奇怪吗?”
“没有啊,这个孩子很好……很好……”
“可是……他们都说他是妖魔……”
“一派胡言……”老僧马上变得很暴躁。样子是丹曾从来没有见过的。
“是啊,孩子是有一些不同。但是,他仍然还是人啊……”
“不错……你们的灾祸也是因为这个吧……”
“恩……”
“你把孩子让我抱着,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丹曾把孩子又交回老僧的手里,慢慢的述说起两天来的遭遇。
“佛祖啊,真是惊险。”老僧听到丹曾和孩子险死生还,也是满头大汗。
其实,他也是知道昨天的异常现象的。没有料到的是,异象的产生是因为自己苦苦等待的‘神灵’降临人世。
老僧指着手里的孩子说:“他我接手了。”
“上师,您……您是说您要收我的孩子为徒吗?”
丹曾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老僧说的是接手,而不是接受。
“是的。”老僧对丹曾的话也不作辩解。
“可是……孩子还太小,他刚出生了两天……”
“没有可是,我一定能够好好的照顾他。”
“好吧,只是孩子还在哺乳期。”
“你不要担心,我这里刚好有下崽的牛羊,能够保证孩子有奶吃。”
“哦,那就好。只是让你费心了……”
“恩,孩子还没有名字吧?”
“是的,还要麻烦您给他赐名。”
“好,让我想想……”
老僧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放在密室里的典籍……
“全名就叫聂傲赞普,一般的时候就叫聂傲吧。藏汉结合,方便于他在世间行道。”
“谢谢上师赐名。”丹曾对于这个名字也十分满意。
就这样,小聂傲的入寺生涯正式开始。
第一卷 山中生活 9、幼年
更新时间:2010…3…16 14:33:27 本章字数:3309
9、幼年
小聂傲有了嘉桑上师的照顾,丹曾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于是在嘉桑上师的指引下,来到禅房沉沉的睡去。
嘉桑上师看见满身是伤的丹曾和只有两天的小聂傲,不由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期待虽然有了结果,但是,传承的艰辛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从现在起,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并且,容不得有半点疏忽。
于是,他把小聂傲放在丹曾的怀里,毅然的走出了洞门。
首先得准备治疗丹曾的药物,这对他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在这绝密的处所,有他种植和储藏的各种中草药,他自己也是一个疗伤圣手。
他已经知道丹曾的伤情,自然轻车熟路的找齐药物,着手煎熬。
时间差不多了后,有给小聂傲准备牛奶。
就这样,在嘉桑上师的悉心照料下,丹曾的伤势大有好转。
其间,丹曾不知道的是。嘉桑上师已经为小聂傲进行了灌顶密法,并且,每天都用他不知名的中草药水对小聂傲侵泡。
让嘉桑上师都不由的感慨的是,小聂傲居然百脉俱通。而且,眼睛更是蓝、紫、黑三瞳。这是从来没有听说的举世无双……
第三天,丹曾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他要回家处理母亲的后事。有嘉桑上师的照料,他十分放心小聂傲。
因为藏区民风的强悍,嘉桑上师吩咐他一定要小心。丹曾点头答应,牵着马走出了绝谷。
回到家,丹曾看见母亲的灵柩还在那里,不仅悲从心来。他不打算报复,但是不会允许村民一再的迫害。
因此,打定主意,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自己就不去采取激烈行动。
没有什么人来,丹曾默默的就地安葬了母亲。回屋收拾好贵重物品、粮食、衣服和一些书籍,总共放在两匹马上,再背上猎枪挎起腰刀,骑着黑马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时间就在丹曾他们繁忙而又平淡的氛围中过去了半年。
丹曾除了种地和外出购物以外,就是默默的坐在央金的坟前。连打猎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在扎西高考的时候,他到县中去见了弟弟。考试完后,知道弟弟的成绩很好,就告诉了他家里发生的变故。
安排扎西在县城住下后,要他就在学校等大学的通知,家里千万不要回去。通知来了就直接去上学,自己会联系同志的。
随后,给扎西留下一万元钱,购置好东西回到了山里。
现在,扎西已经是西南民族大学的的一位学生了。
小聂傲已经有半岁了,在嘉桑上师每天的中草药水对侵泡下,长得异常健壮,身高比半岁的其他小孩高很多。
而且,他已经能够在地上走动了,两双脚趾也非常灵活,象多出的一双手。
唯一让丹曾郁闷的是,那一头一身的各色发毛,没见减少反而更加浓密,色彩还愈加的鲜亮。
嘉桑上师就时常劝慰他,要接受现实顺其自然。
又到了五月。小聂傲在丹曾的带领下来到了央金的坟前。
“阿爸,姆妈就是在今天走了的吗?”
“是啊……”丹曾的声音不免有些暗哑,“来,小傲。给你姆妈叩头……”
“恩……”小聂傲在坟前跪下,头手触地口中喃喃的说:“姆妈,您在天上还好吗?小傲和阿爸都想您……”
小聂傲其实是懂得很多的,他到这里第一天就被嘉桑上师带进了密室。一年来,见识了太多的壁画、唐卡,也听嘉桑上师讲了无数的典籍。
况且,八个月的时候他就能够讲话了。从此,嘉桑上师和丹曾就教他识字。
嘉桑上师也严肃的对他说:“聂傲赞普,你不能称我为师父,只能够叫我老师知道吗?”小聂傲自然只能听从。
“央金,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孩子正在茁壮的成长,我不会辜负你的苦心……”丹曾听见小聂傲的话语满含热泪……
历史的足迹来到了1998年的5月。
小聂傲在父亲和老师的严格教导下长到了三岁。
两年来,小聂傲一面勤学老师指点的龙罡天遁术和各种藏密典籍;一面苦练父亲教导的玄坤练气术……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游玩的时间,就连休息和睡觉的时间都被利用起来打坐练气。
黄天不负有心人,虽然他同时修习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练气术,但是因为他的天赋异禀百脉通畅,两种练气术竟然没有发生冲突,都小有成就。
“老师,阿爸已经走了快一年了吧?他不是说5月10日前回来吗?”小聂傲在晚饭的时候问嘉桑上师。
“不要多想,离5月10日不是还有7天吗。”
“可是我怕他不能够赶上5月10日阿姆的忌日……”
“要相信你的父亲,知道吗?他一定能够及时的回来的。”
“哦……”
原来一年前,丹曾就出山了。
因为,他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在教会了小聂傲自己都不怎么了解的玄坤练气术后,他就去看望弟弟。并且找工作挣钱,为弟弟准备学费和生活费。但是,他象小聂傲保证,在一年后的5月10日前一定赶回。
“好了,好了。吃完后就去泡药水练功。”嘉桑上师拍拍小聂傲的头说。
小聂傲只好按部就班的去完成老师布置的功课。
他只用一根升出水面,而整个人都泡在药水里,很快小聂傲就入定了。他不是盘坐在水底,而是随意的躺着,这是他总结了半年时间,最容易入定的姿势。
随着小聂傲悠长的呼吸,两股气流缓缓的从他的丹田中流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两股细得几乎让他无法察觉的气流,各不相干、互不侵犯的流过他的全身,最后在丹田内停留。
让小聂傲不能发现的是,两股气流在经过头部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消失不见。而且,同时回归丹田的两股气流也有部分消失了。
本来,依照小聂傲的先天优势和嘉桑上师的后天药物,他的练气进境不会太慢。
就是这两次的消失,显的小聂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