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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转个身打算走开,斗不过总还躲得过。没跨出两步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去哪儿?早饭吃过了吧,去房间拿行李,我在车里等你。”
“这么快就走了?”我惊讶。
“舍不得走?哦对了,早上乔治看到我从你房间出来,他好像很吃惊,见了鬼似的。你是和他表白了还是怎么?那小子一脸上当受骗的样子,哈哈哈,你没戏了。”
“什么?”我五雷轰顶。
这下可好,乔治一定以为我是个狐狸精加说谎精了,我的可怜的名誉啊!太过分了!
“你没跟他解释吗?说你喝醉了走错房间而已。”
“我为什么要说谎?”
“说谎?这怎么是说谎?你不跟他解释才是说谎。”
“我既没喝醉也没走错房间,你要我解释什么?”
“你,你……”这个人耍无赖简直比无赖还无赖!我火冒三丈,怎奈舌头打结一时间找不出词来。
“唔,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他,某人的接吻技术实在太次,不知道他有没有特殊癖好,比如和木头接吻什么的。”他说着朝院门的方向扬一扬下巴,“乔治好像跑完步回来了,我是不是该和他沟通一下?”
我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他,快步小跑到车库前,恶狠狠警告他:“你先上车等着,我马上就来,不准和乔治说话,不准你乱说话!听到没有?”我觉得我的眼睛应该已经冒出火焰了,他敢不听话我就——我就——
我飞快地跑进屋子,飞快地上楼把所有东西塞进包里,又飞快地下楼,与Anna擦肩而过,我火急火燎地打声招呼并且道别,等不及她回答我已经窜出门外,窜到车子旁边一把拉开车门,这时候乔治刚好出现在不远处的小径上。我重重地喘气,催促驾驶座上的人赶快开车。
“不和人家说再见么?”杀千刀的靠在座位上并不立刻发动车子。
“不需要不需要,你快开车呀。”我急道。还再什么见啊,现在肯定被人严重鄙视中,哪有脸面见他。
他终于坐好把车子开起来,慢慢地滑过车道驶向大门,快要出门口时却突然传来呼喊声:“嗨,小多,这就走了吗?”
是乔治,他在不远处朝我挥手,有些焦急地快步朝这边走来,但车子拐个弯已经驶出院子,并且在大路上行驶起来。
我转过身,透过后车窗看去,只见他停在院子门口望着这边,那神情怎么像是……很气馁又很不解呢?直到在十字路口转个弯再看不到他,我回转身,头脑中有个问号若隐若现,是有哪里不对头?不经意瞥到杨恒大剌剌飞起来的嘴角,那笑容怎么恁地刺眼?
电光火石间,我豁然开朗,这——这!个!混!蛋!
我闷声问他:“今天早上你没碰到乔治吧?”喉咙发颤,呼吸不顺,头皮发麻……
他当然不回答,眉毛也不抬一下。我紧紧攥住胸前的安全带,遏制住伸手掐他脖子的冲动。
我这个笨蛋,我承认是我的问题,脑子带了也不拿出来用用,怪谁呢?怪不得别人。这浑球太知道怎么给自己找乐子玩了。我真想找堵墙撞撞,把脑袋撞清醒了,要么破罐子破摔撞个脑震荡也行,或者失忆,反正撞个——与此人相见再也不相识啊!
4第四章
朋友不再问我‘你为什么喜欢他’,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叫我暴躁。他们转而问我,你俩认识这么久了,你又喜欢他,怎么还是这么个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清不楚’?这一点我想了想,也确实难怪他们有这个印象。虽然在我看来我和他的关系清楚得很,就是比一般人再近一点的朋友关系而已,但在外人眼中,一男一女如果不是兄弟姐妹,以我们这样‘互相帮助’的程度来看,不应该只是朋友而已。
我有时候也想打破这个僵局来的,但始终勇气不够。一是,他不给我明确的希望,就是说,我看不到他愿意成为朋友以外关系的意愿;二是,我实在提不起勇气前去说明,也就是表白。我想你要是见过他曾经怎么拒绝过别人,你恐怕也要裹足不前。
据说他读中学期间交过女朋友,但显然年轻的恋情都无疾而终了。现在我们大二,这期间他还不曾和谁确定过关系。海伦?噢,海伦啊,海伦这样的存在其实不在少数,但不知为何,他不和谁出双入对或者公然你哝我哝——这是好事,对我来说当然是,这说明至少我还有希望,也不用费尽力气去伤心气恼、嫉妒谁。
不过糟心的是,我和海伦们一样,破不了那层冰。
同往常一样,他埋头在手提电脑前啪啪啪啪啪,偶尔皱着眉盯住屏幕半天,然后‘哼’一声或‘哈’一下,接着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双眼放光,‘啪啪啪啪啪’把键盘敲成爆竹。
刚吃完晚饭,我抱着冰激淋桶用一个大勺子挖冰激淋吃。一旁键盘上长长的手指飞也似的起起落落,瞧着真有点儿眼花缭乱。望见这光景时,我时常会想,那些漂亮的手指要是会弹钢琴不知会是什么情形,但随即抬眼看看手指的主人,眼睛那样冒绿光的……恐怕还是敲这些莫名其妙的字符来得更合适一些。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蝌蚪小字,我每一看到就头痛难忍,只因我所学的科目中有一门也涉及编程,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动不动要你编个游戏,或写个系统,虽然是初级入门级别,但对我这样感性思考多过理性思考的人来说,那真是难如登天的东西。
记得有一回学期末作业,要编个飞机在海面绕过障碍物着陆的程序,偶滴神,拖到最后关头,我熬夜熬得脸都黑了,有个关口就是过不去。那时候,为了我那可怜巴巴的自尊心,我强忍住找他帮忙的冲动,打定主意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智商——凭什么他做得到我偏偏就不行呢?他是人,我也是人的嘛!
结果,熬到眼珠子通红,脑袋麻痹,还是没能找出解决方法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他拖过来。又结果,不出所料,他花了几分钟看我的程序,又花几分钟啪啪啪地做几个调整,接下来打下几行 IF AND OR ELSE……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弄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能想象我的心灰和意冷么?什么笨鸟先飞什么水滴石穿那都是骗人的!很多事情上,你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任你把脑袋想穿了也还是不行。
明白这个道理后,我豁然开朗——既然有个超级大工具帮忙,为什么偏偏要为难自己呢?巧妙使用别人的智慧,那也是一种智慧!嘿嘿……
我往嘴里送进一大块冰激淋,无声地发笑。看着眼前这个呼之即来的人肉大工具,真是越看越可爱,你只要给他做几顿饭填饱他的肚子,这个工具任你使用啊,哈哈哈……
“据说笨蛋没烦恼,还真是说对了。”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
我不理他,继续挖冰激淋。人肉工具就是有一点不好,嘴巴太毒。不过有利有弊嘛,把耳朵闭起来就行了。
“给我。”他说。
“什么?”
“给我那个。”他把身前的电脑推开,指一指我手中的冰激淋桶。
“哦。”我用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块冰激淋,然后把桶递给他。
“还有那个。”他接过桶,又指着我的手说。
“那个?”我看看手中的勺子,“这个?”
“嗯。”
“这是我的,你拿你自己的去。”
“你帮我去拿。”他歪在椅子里。懒成这样。
“就在你身后,两步路——”我还没说完,他忽地探个身过来一把夺走我的勺子,挖了冰激淋吃起来。
“那个我刚吃过……”这人也太那个啥了吧。
“嗯?”他把勺子搭在嘴里,“噢,没关系,我扛得住,上次嘴对嘴接吻也没给毒死嘛。”
我用手掌盖住额头,这人,能不能别老提那个事啊。你的脸皮厚过城墙,咱的脸皮薄得很嘞!
我正无言以对不好意思之际,有人推门进来了。赶紧抬头看来人,是日本美少年龙次君啊。
“龙次啊,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我赶紧搭话,转移话题。
“小多,杨恒,晚上好。”美少年礼貌得很,他微微点一点头说道:“有朋友从日本来,在伦敦玩,我就去找他们一起玩。”
他拉开冰箱取出牛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在桌边坐下。
“哦,龙次。”杨恒把注意力落到龙次身上,“最近有个叫泷泽罗拉的好像很火啊,有片子么?”
“啊……”龙次看看杨恒,“那个……”转而看看我,说话吞吞吐吐。
我好奇:“泷泽罗拉?日本新出来的明星吗?我还没看过她的影片。”
“哦,是啊。”龙次点头,晒不黑的白白嫩嫩的脸上好像有点儿发红。这家伙动不动就脸红,随便一点小事都会面红耳赤,有趣是挺有趣的,不过么,这样会让人想欺负欺负他,就是容易引发别人体内原本安安分分的兽性。
“这次你朋友给你带了不少吧?没有她的其它也行,一会儿去你房间拿。”
“原版DVD吗?这么讲究啊,其实都可以从网上看。”我不解,不过有正版当然更好,“龙次,有什么好看的片子也借我看看吧。”
“是啊,挑几盘最好的给她。”杨恒扑在桌子上,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住龙次,“不然我们在厨房一起看,阿里也等着嘛。”
“诶?那怎么行,别开玩笑了。”龙次差点跳起来,这会儿一张脸明显红到脖子根。
“为什么不行,我们问问看阿里的意见,他要不要一起看。”杨恒说着又看我:“小多,一起看好不好?”
“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我看看龙次,他好像很不乐意啊。
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印度小哥进来了,他打着呵欠和大伙儿招呼:“嘿,伙计们。”
“哎,阿里。”杨恒招呼他,“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印度小哥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转身团着舌头说:“都在啊,有什么好事吗?哦,龙次,伦敦好玩吧?”
“是啊,是啊。”龙次红着脸点头。
“龙次带了很多碟回来,阿里你去他房间取吧,等很久了吧。”杨恒托着下巴,边往嘴里塞冰激淋。
“嗯,走吧龙次,给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阿里走到龙次跟前,两眼放光。
“啊……好。”龙次放下还没喝完的牛奶杯子,起身往门口走去。阿里尾随其后出了门。
“小多,你也去挑一些啊,帮我带过来。”杨恒懒在椅子里冲我说。
“嗯,我去看看。”
龙次的房间门虚掩着,我径直走进去:“怎么样,有什么推荐的?”
在桌边挑着片子的阿里回过头来,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那眼睛简直堪比铜铃了。
“小、小多,你也想看?”他咽了口唾沫,说话间那舌头团得更凶猛了。
“是啊。”我点头,来到桌子前,“我一直挺爱看日……日……”
日什么来着……我的老天爷,这些都是什么呀?桌面上的那几张DVD,封面上横七竖八的玉…玉体……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的……
这可真够触目惊心的,我的眼睛啊,这会儿恐怕比印度小哥的铜铃还要大了。
我僵在原地,不晓得如何是好,一不留神又瞄到桌面上的儿童不宜,脸上的热度刷刷地涨。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我跟个机器人似的把脑袋‘咯咯咯’地转向龙次,只见他直直地坐在椅子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那表情像是随时能哭出来。
“啊喏……”他忽地低下头去,“大家想看,我就叫朋友带来了。”
那张脸憋得通红,嘴巴抿得紧紧的,他这么为难的样子……是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