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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又有谁知道黎副董的真名?”颜染白不依不饶。
“身份很重要吗?”黎野闲闲地吹了一口茶,热气氤氲开,又迷上了醉人的眼角,“倒是你,在别人家借住一晚,连声道谢都没有就偷偷溜掉,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颜染白一时语塞,只好装乖闷头喝茶。
“颜染白,”黎野突然无比认真地叫她的名字,又很风轻云淡地开口道,“你欠我三次了。”
“说吧,要我怎么还你。”颜染白也是个干脆的主。
“条件随我开?”
“只要我给得起。”
“噢,那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颜染白提起包包就要走人。
“你的车被助理开走了,我送你回公司。”完全不带询问的语气。黎野起身,揽住颜染白的肩膀就往外走。
他温热的手掌
透过薄薄的布料,将温度传递到肩头,再蔓延至四肢百骸。
错愕地抬头,她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心头微微轻颤了一下。
心里虽然不愿意这过分亲昵的接触,但是颜染白的身体没办法否认,它抗拒不了这突然到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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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换回了原来的奥迪。颜染白一看就头痛不已,这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颜染白你还欠着黎野呢!
“怎么了?”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不自在,黎野细心地问。一边问一边还反身扑向颜染白,细心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这一连串细心下来,颜染白果然面红耳赤。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她只好没话找话,偏偏话题又转到了车子:“你这车,性能感觉不错啊,哈哈——”
极其干瘪的两声笑,听得她自己都汗毛倒立。
“还行吧,春天定制的。”
这样随意一来一去的回答,继续加深了颜染白对自己还欠着黎野的愧疚意识。
车子稳稳驶向正道,颜染白一门心思全然不在这里,恍惚间已经到了大楼底下。
“黎董,多谢你了。”她明丽地笑着,为即将脱离他身边而雀跃。
手刚刚触及车门,左臂就被一阵大力拖了回去。
“啊呀——”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倾倒在换挡杆上,颜染白低低叫唤了一声,意外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腰身上的紧箍和——左脸颊上软软的触感……
黎野正色道:“颜染白,我好心送你,你居然非礼我。”
这反咬一口真是,完美无瑕啊!
颜染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而黎野仿佛计算好了一般,稳稳擒住了她细细的胳膊。她红艳艳的小嘴轻轻启开,黎野很不客气地笑着探头覆了上去。
“嘶——”
钻心的疼,惹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两人瞬时分开。
“流氓!无耻!”颜染白狠狠瞪了他两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气呼呼推开门就下了车。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黎野扯着嘴角翻过手背随意用力一抹,一丝腥红赫然眼前。舌尖一伸一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黎野低低呢喃:“再、会。”
、第六章 慈善之夜(一)
利贝尔公司大楼顶层,墨发黑瞳,着水蓝色衬衣的挺拔身影正端着咖啡远眺。抬手看看腕上的Piaget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
一丝亮光跃进他有些雾蒙的眼眸,闪出星子的光泽。
远天的红日慢慢探出脑袋,黎光温柔地撕开云层落入尘世,第一缕光亮给屋宇楼房镀上金属般的光泽,也给黎野有些冷峻的五官覆上柔美的光。
一夜未眠。
刚从美国出差回来,黎野又在办公室呆了一整晚。经过一个月多月的忙碌,终于把接手过来的工作理出了基本头绪,看向远方,他动了动肩膀和酸疼得厉害的脖子。
日出真美啊,带着无限的光明和希望。
“你们两个太不够义气了,明明都说好陪我看日出,结果每次都爽约!”
一双带着怨气的杏眼水汪汪地浮现在黎野脑海中。
这是他心底认可的唯一的“妹妹”,总是一团纯真烂漫,任何人见了都想要好好保护她,不舍得有一丁点伤害。
想到她,总会情不自禁胸口一片软。
无数个不眠的清晨,黎野都守着窗户看日出。
同在一国的时候,不忍心吵了她的美梦,却被埋怨不陪她看日出;现如今身在异国,即使想打个电话叫上她一起,这边日出却是她的日落了。
“喂——”沉稳中带着点懒洋洋的声音,不难想象电话那头的人刚刚接起电话的样子。
“叶希文。”黎野听着他戴眼镜时磕碰电话的声音,轻轻开口叫他,语调有些软软的忧伤。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大清早的来吓唬人。”
“太阳都出来了。”
“闹钟还没响。”
“陪我一起看日出。”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个男人各自握着电话,看同一个城市的黎明日出。从它悄悄探头,一直到它完全跃入云中。
“黎野,你想她了?”
“想你们。”黎野的声音难得地不似一条直线。
“晚上有空没,出来喝一杯。”
“嗯。”
**
沈回推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见到黎野正伏在办公桌上安静地呼吸,显然是刚刚睡熟的模样。
他轻手轻脚地后退,还是惊醒了屋内的人。
“黎董。”
太阳穴突突直跳,黎野用拇指跟中指轻轻揉捏。他掀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复又垂下头去。“查到了?”
“已经有了一点头绪,基本可以确定,黎云那场车祸是受人指使。”
黎野浑身一僵,既是为即将大白的真相而感到激动,又有淡淡的忧伤,一时间心里五味俱陈。“动作要快,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是。”
“另外,大家最近都辛苦了,让人收集一下众人的肤质报告,然后准备跟雅兰合作采购化妆品跟护肤品,作为今夏发给各员工的奖励。”
“是。”
“豪钻慈善之夜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七点,在芝兰酒店大厅举行。”
“赞助的事情交给你去安排,还有,目前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个你看着办。”
**
豪钻慈善之夜。
水晶吊灯挂在高高的穹顶之上,照得整个大堂灯火通明。
芝兰酒店作为Y市五星级大酒店,当之无愧被选为最佳晚会场所。早有传闻,说芝兰集团董事长即将退出生意圈,与其夫人进行环球旅行,公司事务要全权交由儿子打理。
然而似乎传言也并不足信,毕竟任刚董事长尚在壮年,其子也一直帮忙管理国外的酒店,在国内鲜有露面。
今晚的主持人,便是任刚。
原本主持定的商泽端,然而他不耐烦做这种工作,又一心念着多一点接近颜染白的机会,便借了豪钻珠宝的面子,盛请了任刚出席。
商泽端穿着黑色礼服,站在十分扎眼的地方向门口张望,希望颜染白一入场便注意到自己。一面跟商天宇接待着来往宾客,一面心不在焉。
商天宇把他的焦急全都瞧在眼中,只当做看不见。
一袭深海蓝色曳地华服出现在门口,来人姿态婀娜,凤目轻扫,朱唇只轻轻一点便已是仪态万方。
她的长发蓬松地挽在脑后,发髻一侧的小小铂金皇冠上,镶嵌着百十颗大小不一黑白二色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耳垂下方垂落两颗圆润的珍珠,随着美人的步子微微晃动。
颜染白款款走过红地毯,道旁的记者生怕错失了什么一样,咔咔咔按下快门,镁光灯频繁闪烁有些晃眼,她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昂首得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商泽端老早就看见了她,无奈此刻正跟着商天宇游走在大厅四处,不方便脱身,只得用余光瞄着颜染白的所在。
颜染白也在四处张望,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眼看着她背过身子,商泽端顿时呼吸猛滞。
一大片如凝脂般细腻纤白的肌肤展现在他的眼前,他几乎能想象出双手抚上那片象牙白背部的手感,柔嫩细滑。
颜染白的确在找人。
作为最大的赞助商,她笃定黎野一定会到场。
自月前一别,他们再没有任何联系。然而,总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她欠的,他不会就这样算了。更何况,那天在车里,她还给他添了新伤。
按理说她不想见到他,但是实际情况好像又并非如此。
难以言明,心里竟有一种能够被称作期待的心情,正在点点滋长,并且越来越盛。四处搜寻那双极深极黑的眸子,以及那清冷邪魅的面庞,颜染白失望地发现一无所获。
可是,失、望?这一起一落的变化只有她自己明白,却响鼓重锤敲在她的胸口。
怎么会失望,是因为——在意他?
瞬即记起他的戏弄和自己阵脚大乱的狼狈憋足样,颜染白就不由得面上发烫。两团烟霞淡淡晕开,在旁人眼里看来分外娇媚。
想到他倨傲在上的表情,颜染白就愤愤不平。暗暗发誓如若再遇见,她定要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随便给人看扁的。
几个念想转变过后,她认定黎野受伤完全是作孽自找,更认定自己不会对这样的男人上心。心里原本的小小期待化为一串火苗。
于是,这份在意自然而然地被她当做了耿耿于怀而存在。
服务生举着托盘路过,她也看见了商家父子。
暂时抹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颜染白随手端起一杯香槟应付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又朝着商泽端父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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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半开放包间里,黎野搂着怀中温香软玉的佳人,视线却一刻不曾离开大厅里的蓝色身影。
手上秀珍精致的单筒望远镜,把颜染白面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纳个干净,他很有兴致地猜着她的小心思。
随着颜染白的移动,镜头跟着朝向主人。他的目光在商泽端和颜染白之间来回游移,饶有趣味地体味着商泽端面上的表情。
偶尔落在商天宇和兰婉身上,隐隐含了些微恨意。随之又一笑了之,他不急,反正——要打压豪钻,有的是时间。
原还想要把商泽端脸上的神情看个仔细,以此来确定颜染白的价值所在。
然而,也唯独她,偏偏夺去了他此时最关注的心。
美,是谁都爱。
那抹蓝,像一根有魔力的丝线,穿过人群飞跃上楼勾住了他的眼睛,似在诱惑又不是诱惑,妖而不艳,丽而不娆。
黎野微微粗糙的大掌抚上在膝上的人儿,来回摩挲。他想象自己手下的肌肤,就是颜染白裸、露在空气中的光滑背部,愈是看,愈是抚,愈是发狂到想要征服。
怀中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伸手抚上了他胯间微微抬头的某物。
强烈的刺激反而惊醒了黎野,拍开她的手,他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这女人,冰一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走。”
女子有些悻悻地收手,下一秒便被黎野身边的人送了出去。
“那晚我让她给商泽端酒里下的幻药,证实他确实爱上了颜染白,就算爱得不深,至少也很上心……放心,那份药力顶多让他以为是自己醉酒的幻觉,不会产生怀疑……”
回忆着迪兰的电话,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楼下的蓝色身影,黎野深吸了一口烟,再长长吐出。
颜、染、白。我要——慢慢吃掉你,拿你毁掉某些人的念想。
无声的笑,在嘴角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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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慈善拍卖会是穿插舞会进行的,在座的都是商政二界的重要人士,正式拍卖之前,大厅便是众人的舞池。
“颜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书卷气男子,斯文地对着颜染白伸出手。颜染白莞尔一笑,大方上前一步。
音乐起,华尔兹舞在花岗岩地板上,优雅绝伦。
商泽端看着被人抢先的第一支,有些不甘心地在在心底咬牙,面上还要装出温文尔雅知礼的模样,谢绝邀他上阵的女伴,真是辛苦。
兰婉往他身边站了站,下巴朝颜染白扬了扬,低声问道:“就是她?”
商泽端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