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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行昀可不管初锦在想些什么,他来,无非是为了那个不要命的老大。真是搞不懂,女人是不是都爱折腾?自家那个是这样吧,连眼前这个也是这样,欠她们的么?
“跟我走!”他倒是直接,要么不开口,要么一开口吓死一大片!
做什么要跟他走啊?
初锦挺个大肚子,只是随手摸了摸,倒显得气场十足。
温行昀只得上前一步,瞟了眼她身上的那颗大球,俊挺的眉毛微蹙,“走不走?”
尼玛,难道他只能说三个字吗?初锦全然不给面子,“为什么?”三个字的谁不会啊!
“你知道!”温行昀停在离初锦不到一步之遥,在看清楚她眼中的疲惫后,才摇头吐出这三个字。他们就非得这样彼此折磨,才能显得感情深吗?
“我不知!”什么东西她就应该要知道啊?
陆伊曼好一会儿才从两个人的交谈之间清醒过来,可却始终听不懂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呃,等一下,我能不能插下嘴啊,那个你到底是谁?要带我们小锦去哪儿?”
温行昀偏头望她一眼,眼中传达的讯息很明显:能不能插嘴,你不是也插了吗?
初锦无意识的抽动嘴角,想着这是在自己的地盘,怎么说,也要稍稍尽下地主之谊,只得给他们做介绍:“京城的温三少,这里的当家,陆伊曼。”初锦伸手指了指温行昀又指指陆伊曼。
“进去坐吧!三少!”这儿总不是说话的地儿吧,如果再这样跟他三字经下去,她怕她会崩溃的!
这下,温行昀倒是没有推辞,他一派大爷腔调,闲散中透着股子贵气,跟在初锦后头,眼光挑剔,抽着空打量着周围的装修,嗯,还算是能入眼。
三人进入一号包厢,这里已经按照初锦的意愿,整个改造了,首先入眼的是一个很大的烹茶台,再是四周围绕的状如树桩的红木椅,一切布置都是古色古香的,极有品味。
“三少,平日里喝茶么?”初锦走至一个椭圆形的花格跟前,上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式各类的茶叶。
温行昀十指交叉,惬意的仰坐在温润的红木椅中,眼神追随着初锦的身影,望到她身后形形色色的茶叶桶。
“冻顶乌龙。”这会儿,成了四个字。温行昀懒懒的伸出一个手指,指向花格顶端中央的位置。这茶为什么他能一眼便瞧见?那是因为,这本就是他的茶,是被老大强盗般的抢夺过来,却不想,是用来讨好这个小女人的。
初锦一惊,哦?原来竟也是个懂茶之人,这台湾的冻顶乌龙茶还是月清玦给她搜罗来的呢!自然又是极品中的极品,平时自己还舍不得喝的!早知道,就不让他自己选了,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又怎么会不识茶?
陆伊曼的双眼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此刻在她眼中,怕是没有别的东西能吸引她目光了吧?毕竟,对于视觉神经比较发达的陆伊曼,眼前这位,是秀色可餐中的极品了!
瞧,一举一动都是一首诗一幅画呢!不是说,当兵的都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坐姿吗?可这温三少却只是随意一坐,却也透着不容忽视彪悍!再看一眼那肩章上闪亮的两杠三星,啧……
茶叶拿过来,从保鲜柜又顺来一壶水,初锦手起汤开,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飘逸洒脱。壁顶灯齐齐亮开,柔黄色灯光从头顶上打下来,有一点阴影,反倒衬得那双眼睛,分外明亮。
温行昀这才发现,她有一双和老大一样漂亮的丹凤眼!干净中不乏坚韧倔强。
汤开好了,当然是先敬贵宾了,初锦做了个请的手势,陆伊曼也跟着端起小小的茶盏,闭上双眼,闻香后浅浅啜饮。
温行昀半眯着眼,盯着瓷杯里那琥珀色的汤汁,伴随着浓浓花香入口,味道醇厚而甘润,喉间立即弥漫起一股焙火的韵味。
“三少果然是品茶的高手。”至少在初锦周围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像他这般品茶的。这样的茶水能入得了他的口,也不枉极品之名了。
温行昀闻言,只是淡淡的笑,“这茶,不错!”可他的眉间脸上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可完全不止这些。
切!“我说,三少,您说话能直接点么?恕我的智商有限,听不懂您那高深的转弯抹角。”初锦端起茶杯,却没有心思品茶,他这一趟来,是为了月清玦?难道是他出事了?所以要她去?心里头顿时乱糟糟的,这一乱,说出来的话,就有那么点迫切的味道了。
这下姓温就更加的笃定了,非但笃定,他突然想逗逗这个嘴硬的小女人。
“我说,这茶品起来,味道不错,让我想起一个人,大嫂——可知我想起了谁?”
许是初锦心虚,以为自己的心思被他给看出来了,俏脸一摆,恼羞成怒:“我才没有想他呢!一个地儿出来的,果然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瞧,连那人的名儿都没提着呢,就像只气鼓鼓的刺豚似的,还说没有想?女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口是心非?
温行昀是何许人也?他才不会因为女人的不客气而甩脸子走人,再说,他可没忘此行的目的,唯有将君子风度发挥到最佳,开始循循善诱。
“大嫂,我是说,我想起一个人来,你这样紧张,又是为的哪般?”温行昀笑着为自己斟上茶,修长的指腹围着瓷杯一圈圈的打转,揶揄的望向一脸臭臭的初锦。
“哎,咱在这儿悠闲品茶的时刻,也不知某人,是不是有空喝口水呢?”这北京来的,满口跑着京腔儿,声音温润而柔和,呢喃之语,仿若漫不经心,又似若有所指。
这下,陆伊曼总算是能听出一点头绪来,眼前这位美男,必定是月清玦在北京的兄弟了,因为他称初锦为嫂子,态度嘛,虽不至于太恭敬,倒也丝毫不讽刺做作,听得出来是属真心。
难不成是月清玦出状况了?陆伊曼心中一凛,不由屏息而待。
初锦知道三少口中的他是谁,可刚刚还急着否认的自己,这会儿,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只好抿紧双唇不说话。
唉,这女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倔!温行昀再次确认,这种性格的女人实在不可爱,倔到任性的地步,也不知老大是怎么调教的?想到这些,他的一张俊脸,瞬时转换了好几种表情。
“原本,我是不想来的,可我怕我要是再不来请你这尊大佛,有人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而因公殉职了!他殉职也就算了,害的国家损失人才不说,还得给他的家人发放抚恤金,为他养老婆养孩子的,你说说,这是不是大家所不乐见哪?”这温三少能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可真是少见了!
而初锦也总算是见识到,这男人除了言简意赅的时候,他的舌头要是毒起来,真能把人给活活给吓死,即使吓不死的也得气得没了半条命!有这样说话么?好歹那人也是他兄弟吧?这样咒他!
一口气直直的冲向脑门,心头乱糟糟的,开始口不择言:“呸,你什么思想啊?干嘛不是你殉职?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呵,这下,总算是有了点像样的反应,也就不虚此行了!
“你以为我是跟这儿开玩笑呐?告儿你,我还没这么闲!小爷我忙着呢,忙完演习我还没空写报告总结呢,就被你家老公叫来给你送东西,你说他都剩半条命了,还顾着你呢,把全部身家都留给你,可你,我在想,到底值不值!”
说到最后,温行昀几乎要失控!自己老婆丢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愤怒过!
初锦不仅被他凶巴巴的样子给吓到,更是因为他方才的那番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等一等,慢点说,你说,他怎么了?什么就剩半条命了?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你不要吓我!”
初锦这样一服软,温行昀倒是为自己的失控自责起来,想着她还大着肚子,万一有个闪失,那老大还不得找他拼命儿啊!
顺了顺呼吸,小口的啜饮着茶水,企图让自己沸腾的心思沉淀下来。也许,他这样失控,也有着自身的原因,不能全赖在初锦身上,他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眼不见心也就不烦了,可眼前这个,哎,一个个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刚刚是言辞激烈了些,你也不要太着急,他不过就是申请了要亲自去柬埔寨捉拿展澈而已,你知道的,那地方,不仅乱,而且,他又是要去完成那种危险的任务,我们很担心……”
温行昀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知道老大这一去,必定会拼尽全力,不仅仅是展澈,还有他身后的靠山,那块硬骨头,没有哪个国家的缉毒警察愿意自告奋勇的去啃!
初锦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在变凉,从手指尖到脚后跟,脸上的表情一直停顿在震惊上!
温行昀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封信件般的物品,伸手递过去。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除了一封信,其他的他都看过。
初锦双手颤抖的接过来,还没看,坠落的眼泪,已经将那土黄色的袋子给沾湿了,试着去打开,愣是翻动了三次也没有翻开,最后,在看到那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抱着袋子嚎啕大哭!
他将所有北京的产业和整个月清堂,统统过继到她的名下,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吗?想到有这个可能,初锦的小心肝痛的一抽一抽的。
温行昀这时候也不打搅她,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她做决定。
陆伊曼是怎么也坐不住了,这叫什么事儿?一个跨步站到初锦身边,握住她的手:“别哭,看看里面还写了什么?”不是还有一封信么?
初锦经她一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胡乱的抹一把脸,颤抖的把手中的信打开,苍劲有力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
锦儿,吾爱:
才刚刚看了一个开头,初锦的泪水又开始决堤,吧嗒吧嗒的使劲往手中的纸上掉,才一小会儿,就已经濡湿了一大片,要不是陆伊曼拿来纸巾给她擦,不把那张薄薄的纸给化开才怪呢!
瞧,我这次没有食言,也没有骗你,说过要将平淡的生活还给你,我就不会再来随意打搅。
可我想你,怎么办?
你哭了吗?别哭,我写这些不是为了要让你哭的,乖。
本来,想给你打打个电话,可又怕你不接,想着,打通了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好。明明打算要给你自由的,却又时时刻刻来牵绊你,这样,不好。
其实,你以前都说对了,我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只要是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强加到你的身上,也不管你想不想要,适不适应。可是,我不会道歉,我只是希望我的锦儿,能够拥有最好的。
锦儿,你有没有想我呢?
为什么,你都不愿意打个电话给我呢?
每当我回到北京的家,就只能感觉到凉意,身边没有你,总是睡不安稳,浑身冰凉的毛病有犯了,你说,我的身体是不是也想你了?那你呢?
宝宝最近都好么?他是不是已经很调皮了,听苏医师说,他最近动的特别厉害,是不是?她还给我寄了你上次给宝宝拍的照片,小家伙真是可爱,把你折腾坏了吧!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最近,我要出任务,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离预产期已经很近了,我不在你身边,不要怕,他们保证会让你和宝宝平安。
所以,不要担心。你和孩子会好好的!
戒指,你不要,我就不勉强给你了。
小锦,答应我,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像你十六岁时那般的坚强;不论生活对你做了什么恶劣的事,你都要好好的!只要你安好。我便知足……
说了这么多,锦儿,我都没有说到最重要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