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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还要吗?”
她摇头,脸上红彤彤的,眼角眉梢具是笑意,笑得像个小孩子,与那个精明能干的都市白领判若两人。
这样的她很可爱。
默然说:“我要回去了。”
站起来却有点站不稳,叶澜扶住她,其实是半抱半扶,她也没有拒绝,难得这么温顺,叶澜觉得不吃足豆腐妄为男子汉。
她说:“还没有结账,先结账。”
这会还记得结账。
叶澜把她抱上副驾上,她就那么温顺的让他抱,身子温软的倚在他的怀里,还有淡淡的香味,其实她满身的酒气,他竟然还能闻到香味。
他倾身为她扣安全带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睫毛长长地覆在眼睑上,喝了酒的缘故,少了平日的苍白,嘴唇润泽,红得像一颗樱桃,他还是忍不住俯身上去,轻轻刷过她的柔软嘴唇。
她挥了挥手,指尖微凉拂过他的脸颊,嘟囔了一句话。
他怔住了,凝视了她片刻,又转过去上了驾驶座。
他开的很慢,身边的车子一个个超越自己,仿佛是时光的倒回,看到那一辆辆超越自己的车子,似乎就能挽留住什么。
他侧着偷看她,她脸微微背侧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来,像个洋娃娃。
他有些贪婪的看着她,都忘了到底想挽留什么。
红灯过了,后面的车焦急的按喇叭,他猛地醒悟过来。
她说:“秦然,别闹。”
他爱着她,她却爱着别人。
到了她的小区楼下,他试着轻轻推了推她,她只是转了个身子接着睡,抿了抿嘴唇,过了一会似乎听到她低喃,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得清。
“你要是不回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她今天晚上一直在笑,睡梦里却在哭。
他就这样不动,车里的空调还开着,一丝丝的冷气从车顶传下来,他把冷气关小了,拿起后座的外套,倾过身子去给她套上,他离自己很近,呼吸就在咫尺之间,他就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很长时间。
车窗外白色栅栏里是郁郁葱葱的灌木,小区里有个小小的池塘,荷子飘香,一阵阵被风送进来。
他就这样坐着,从后视镜里看她,她睡得正熟,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他希望就这样,夜永远不要过去,他就能这样一直看着她,仿佛这样就是天长地久了。
只要天不亮,就是永远了,比一辈子还要长的时间。
他的奢望怎么越来越大。
终于忍不住侧过身子,低头去吻她,嘴唇刷过她的额头,移到她的唇上,久久未动,终于还是放开了。
他真的只是爱她,年轻的时候因为骄傲而错过,现在依旧就要这样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出来说句话
让我知道大家还在
041
默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她觉得这样甚是丢脸,但是已经丢到太平洋去了,也没办法挽回了,所以又被叶澜拉着去吃了顿早饭才放她回来,默然倒是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叶大少吃的津津有味,直说为了她在车子里窝了一个晚上,实在是耗神耗力,比上战场打仗还费事。
默然哧笑他:“怎么就这么夸张,改明儿让你上战场你可不要哭爹喊娘的啊!”
他顺口接到:“我差点就上战场了,老头子那时就想让我去当兵,都联系好人了,愣是让我跑了,要不你哪能遇上我!”
默然也接口笑道:“是,遇到叶大少是我的荣幸。”
叶澜说:“孺子可教也。”
默然只是含笑不语,叶澜倒是微微失望的表情。
彩玲知道他们的事情后,一直骂她,说她傻,她笑着说:“才没有呢!我要是现在不让他回去,赵彤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们之间就永远有个赵彤存在。”
其实她也想过,到底让他回美国是对是错,如果赵彤一辈子不好,他们是不是一辈子也就这样耗着,只是她不愿意看到他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她不想看到他这么为难,其实她也没有这么脆弱,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如果现在赵彤怎样了,秦然大概一辈子都会带着愧疚的。
彩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问:“你们的婚礼呢?”
她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们八月初回老家办酒席。”
彩玲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一段时间彩玲正在复习古天乐版的《神雕侠侣》,也算是有感而发。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秦然的电话很准时,每天晚上九点,那会正是美国早晨五点。
很多时候聊着聊着默然就睡着了,其实不是真正的睡着了,只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们之间不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聊一些家庭琐事,也不能像正常的情侣一样,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聊着聊着不自觉的就说到赵彤,说到赵彤就冷场。
等到秦然觉得她睡着了,挂了电话,她就这样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嘟嘟嘟的,她没有问赵彤动手术的具体日子,这个时候最喜欢胡思乱想,想很多事情,想很多人,还有很多无奈。
她记事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她只是零星的从别人口里知道一些事情,她的妈妈当年是镇上出了名的美人,后来却和爸爸一起出车祸去世了,那真的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小孩子很敏感的,她多多少少是能从众人语气里听出那么一些遗憾和不屑的。
默然一个人在家里背单词,背得久了就眼皮打架,小鸡点头,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一下子把她的瞌睡虫都惊跑了,接了电话,原来是叶澜,她“喂”了好几声,那头也没有说话,只听到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在她以为就一直这样的时候,那头喊了一声:“默默。”又过了片刻,“我在莲花路玉满堂。”
默然刚要问有什么事,那头已经挂了,又拨了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换了衣服就往玉满楼赶,到了楼下却遇到送唐馨回来的江浩,唐馨说:“带了宵夜回来,你这要往哪里去?”
她对着他们点点头:“有点事。”
江浩问:“需要我帮忙吗?我送你去。”
默然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江浩的车停在门口,默然在门口招手,都是有客的,最后只能上了江浩的车子,到了玉满堂门口,赫然看到一部黑色的保时捷,叶澜的车子。
江浩问:“要我在这里等吗?”
默然说:“不用了。”又道了谢。
司机看到默然,早就下了车,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而害她虚惊一场的始作俑者却好端端的在汽车的后座睡着了,默然实在哭笑不得。
司机一板一眼的说:“唐小姐,叶总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默然抬眼看了看金碧辉煌的玉满堂,立刻就明白了,有些啼笑皆非:“他喝多了?”
司机点头:“是的,叶总吩咐在这这里等唐小姐。”
默然无奈,只得说:“先送他回去吧。”
默然十分后悔没有加上一句,再送我回去,那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司机和默然扶着叶澜回家,在电梯里叶澜突然吐了她一身,她在洗手间里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溜之大吉了,她趴在落地窗上往下看,那两黑色的保时捷就这样扬尘而去,其实是没有尘土的。
默然一个人给他把脏衣服脱了,打了盘水,擦了一下脸上,他醉得还真沉,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到底是没敢给他换裤子,喊了他几声,压根没反应。又倒了杯水想给他喝又不敢,怕他又吐了,又怕他渴了,就把水搁在床头。豆丁论坛{Smile.茹}整理;bbs。docin。net
默然一边做一边抱怨司机,这么不仗义,一定让叶澜把他辞了。
叶澜身形高大,默然抱着给他脱脏衣服着实费了些力气。
默然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全是酒味,还有呕吐的污秽之物难闻的味,刚才还没有特别注意,现在却觉得自己也要呕出来了,拿起包准备打的回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原来是叶澜要喝水,她端着杯子,他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一下子全喝了下去,又躺下来睡了下去,才躺下,又起来吐了起来,默然叹气,怎么就喝了这么多。
这下一折腾已经是大半夜了,默然担心他,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窝着,身上的味道委实太过于难闻,自己也趴到卫生间里去干呕起来。
到他衣橱里翻了半天,翻出一件还没有去吊牌的T恤和长裤,洗了澡,又把自己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全自动。这一折腾实在是累得很,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有做。
叶澜醒得早,还有些痛疼,起身到了客厅就看到这样一幕。
默然穿着他的T恤,窝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可能是睡觉姿势不舒服,眉头有些微微的皱着,却一动不动,好似很累的样子。他的T恤套在她身上很大,倒显得她更加的纤瘦,领口也拉的很低,锁骨呈现出完美的弧度,他的裤子很长,裤脚长长地遮住她白皙的脚面,只露出玲珑的五个脚趾头。
他费力的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有朋友请客吃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带了个洋妞回来要结婚,看着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自己形单影只,活了二十几年也不存在的伤感突然间爆发,他一向是这些人的老大,一个个都来劝酒,他也就来者不拒,不知怎么的就喝多了,他还记得他打电话给她,醉的睡过去之前还记得叫司机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日更的问题
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没有心情写
年关,爸爸出去收账,被欠债的人打了
真不知道现在什么世道,欠钱不想还,还要打人
日更会恢复的
042
她转了一下身,他的心跟着紧了一下,她只是转过身接着睡。
他走到沙发前面,蹲到她面前,她背对着他,身体因为呼吸微微起伏,长长的头发略微凌乱的枕在头下,发梢垂到沙发边缘,明明没有风,他却能感觉到那发梢轻轻拂过他的心,带着□,还有酸涩。
他猛地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又犯傻了,昨天无端端地把她折腾过来,这会又特傻的蹲在这里。
到阳台抽了一支烟,然后转到厨房去做早饭,最简单的白粥还是会煮的,淘了米丢在电饭煲倒上水,插上电,摁了煮粥按钮就行了。又翻腾柜子,柜子里还有几颗鸡蛋,这还要归功于姑姑,父母忙着做生意,哪里有时间管他,交的那些女朋友从来没带到公寓来过,上次生病了,姑姑过来看他,真是结结实实的把他骂了一顿,然后去超市大肆采购。
他打了鸡蛋试图弄出一颗煎鸡蛋来,其实这些东西都可以到外面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去,他想亲自做。
默然是被一阵砰砰碰碰的声音给吵醒的,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完全适合不经常做饭或者不做饭的人,怎么看,怎么像杂志平面广告。
还有有一股烧焦的糊味。
叶澜手忙脚乱的在煎鸡蛋,鸡蛋都已经焦了,他正笨手笨脚的往盘子里到。
默然问:“你放油了吗?”
叶澜一怔:“煎鸡蛋要放油吗?”
默然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锅和铲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油在哪里?”
叶澜开了上面的吊柜,酱油,味精,白糖,醋,色拉油……各种调料倒是齐全,整整齐齐的码着,默然伸手拿下油桶,边煎鸡蛋边说:“一看这些东西就不是叶少买的吧!”
“你怎么知道?”
“看你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信封君子远离庖丁。去,一边去,一会就好了。”
叶澜真的很听话的站到一边去了,离她不远不近,不妨碍她,恰好能看清楚她的每个动作。
她拿着铲子,煎鸡蛋的动作很娴熟,像个指挥战争的大将军,只是身上的衣服很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