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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妈,我就待在天都市暂时不回帝都了!”
“就住到姑妈家,反正家里还有两家空房子,你要是跟我们住不习惯,在南城你姑丈还有一套别墅,你随便住!”
绛紫雨摇了摇头:“我还是继续住在天鹅湖吧,方便一些!”
孟之中在旁边听着这姑侄俩的谈话,心里一寒,果然这绛家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孟沧澜离开曜日明珠大饭店后,重新往仁爱医院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跟安知芝领证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毕竟既然已经告诉了二叔,那就不能再瞒着爷爷了,不然老头子倘若从二叔那里知道了消息,一定会雷霆大怒,埋怨自己没有把这个好消息及时跟他老人家分享。
果然老爷子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对孟沧澜好一通数落,随后便乐滋滋地吩咐孟沧澜找机会尽快把安知芝领回家。
还催促孟沧澜赶紧找机会把婚礼办了,老孟家也好久没什么喜事了。
回到医院之后,孟沧澜径直来到安知芝的办公室。
他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见安知芝正扑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写什么东西。
他突然出声道:“安护士,我胸口疼!”
“胸口疼去心脏科找大夫瞧瞧,或者去做个CT!出门往左转,三楼!”安知芝正写到关键地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孟沧澜道:“可是这病只有你能治!”
“我不会治病……”她说着抬头一看,发现孟沧澜正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瞧着她。
安知芝没好气道:“是你呀,来就来了,捣什么乱啊?胸口疼拿把铁锤狠狠砸几下就好了,最好把胸口砸断,心脏砸破,这样治疗效果才更好!”
孟沧澜闻言冷汗直流,小声嘀咕道:“真歹毒啊!”
“别小声埋怨了,没事外面找小朋友玩泥巴去,我很忙的,不像你这个闲人,真不知道你这军长怎么当的,整天吊儿郎当!”安知芝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她正在写的是最近几天琢磨的关于仁爱医院护士管理制度的一些改进意见,这可是她上任后要上交的第一笔成绩单,得用心努力去做好,以便让那些诽谤她靠跟院领导鬼混才升到总护士长位子的人们看一看,她安知芝能升职靠的乃是真正的实力。
虽然,也有那么点运气成分在内。
“你忙你的,我不打搅你,不过我坐在这里总可以吧!”玩泥巴?亏她说的出来,当他小孩子啊,孟沧澜阿谀地笑着说道。
安知芝头也不抬:“随便啦,不过别发出声音!”
就这样一个人写,一个人用手拄着下巴呆呆的看写的人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孟沧澜偶尔换了个腿也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搅到安知芝,使对方有了赶他出去的借口。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甜蜜话儿,但是孟沧澜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挺满足的。
以后从军营里回来,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即使不说话,也倍感温暖。
两个小时候,安知芝终于写完了,她这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小心点,肚子别顶到桌子,磕着我们家儿子!”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的男子声音倒是吓了安知芝一跳,她这时才注意到孟沧澜,不由惊讶道:“你不会一直枯坐在这里吧?”
孟沧澜摇头道:“没有枯坐啊,我一直在欣赏东西,感觉时间一瞬间就流逝了!”
“欣赏什么东西?”安知芝倒是好奇了,她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能让孟沧澜欣赏这么久?
“我在看你工作时的样子,这种样子我还没见过!后来又在观察你的长相,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开始细细观察,然后默默记下,现在你已经刻在我脑子里了!”孟沧澜淡笑道。
讨厌啊,说这么肉麻的话!安知芝心里涌起一丝甜意,撇嘴道:“哼,谁信你!”
“你不信对了!”孟沧澜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在琢磨着你没有眉毛的样子,原来真的……很难看!”
安知芝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怎么没看出来玩心还挺大的,嘴里鄙视道:“你没眉毛也难看!真够无聊的!”
她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孟沧澜也跟着起身,问道:“现在做什么?”
“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安知芝没好气地说道。
“去啊!我刚才就想去了,不过怕一走动打搅到你!”孟沧澜抿了抿嘴。
安知芝叹了口气:“你真是没救了!”
这男人如此迁就自己,真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了,她安知芝的心真的不是石头做的,无法真的不为所动,她已经预感到再让孟沧澜这么纠缠下去,她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对他屈服。
安知芝走在前面,孟沧澜跟在后面,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两人分道扬镳。
少卿,出来后,孟沧澜看了看身后的男卫生间,突然对安知芝道:“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把你拉到男卫生间里,给你拍了照!”
安知芝道:“是啊,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不如我们今天重温一下当时的情景,再进去拍几张,不过这次要合影!”
孟沧澜的提议让安知芝瞪圆了眼睛,几乎脱口骂道:“你变态啊,怎么老喜欢在这臭烘烘的地方拍照!”
“来吧,重温一下重温一下!”。
安知芝实在拗不过孟沧澜,最后两人站在男卫生间门口,等到里面没人的时候,火速冲进去,然后脑袋靠近,孟沧澜掏出手机,咔嚓按下按键。
如干年后,那时候孟沧澜已经是最年轻的军委副主席,安知芝也成了仁爱医院的院长,有人到她家里做客,在相册簿里看到了这张孟沧澜和安知芝的合影,对方好奇地问孟沧澜:“孟上将,你和你妻子这张照片是在哪里的名胜拍的?我好像没见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孟沧澜大笑道:“这名胜你肯定去过,只是没有发现它的美而已!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发现美是需要悟性的!”
安知芝坐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白了丈夫一眼,这老小子都四十多岁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下午下班后,两人又结伴回到安知芝的住处。
一通忙活后,安知芝给自己炒了两个菜,一个青椒肉丝,一个木耳鸡蛋,并且蒸了米饭。
她做好饭后,对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孟沧澜道:“我做好了,你去做你的吧!”
为了刻意声明她并不是真的和孟沧澜如夫妻一样过到了一起,所以安知芝硬要和孟沧澜分开吃饭,两人各做各的,绝对不能搭伙。
孟沧澜应了一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煮了一碗泡面端了出来。
安知芝一看心道果然,这家伙只会煮这个,从他住进这里开始,已经整整三天了,他每顿饭都是泡面。
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边,将自己的吃食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边吃边看电视。
电视里放的是韩剧《天国的阶梯》,此时正播放到女猪脚韩静书被女反派友莉开车撞的情景,之后韩静书失去了记忆。
安知芝看得眼泪吧擦的,边吸鼻涕边吃饭,孟沧澜忍不住安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说着从沙发上扯过一张餐巾纸递给安知芝。
安知芝闻言怒视孟沧澜:“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果然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的男人最讨厌了!”
说罢,扭过头继续看电视,不理孟沧澜。
孟沧澜几次搭话安知芝都不回答,他心思一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为了表现逼真还用手狠狠掐了掐大腿,挤出了几滴眼泪,心想我表现得这么悲伤,这下你应该觉得我有同情心了吧!
岂料刚嚎了几嗓子,安知芝就扭头怒视孟沧澜:“你什么意思啊?现在诚俊对友莉冷淡,是友莉自己不是东西好不好?你怎么为她哭啊?是替她感到不值么?还是觉得人家长得漂亮就动了恻隐之心?男人果然看到美女就什么原则都不顾了,下半身动物!”
孟沧澜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憋得他猛咳嗽几声,然后默默吃自己的泡面。
安知芝吃完饭后,看了一眼孟沧澜,张了张嘴后,哼哼道:“以后不准在我家里吃方便面,我闻着那个味就犯恶心!”
其实她并不是犯恶心,只是不忍心看着孟沧澜每天都这么对付。
孟沧澜感到很为难:“不吃这个,那我吃什么?”天呐,他真的只会煮泡面啊!
“不会做菜就学!做人别这么懒惰,要用于学习,说不定将来哪天就用到了!”安知芝装模作样教训道。
孟沧澜叹了口气:“好吧,我学!对了,我今天把我们结婚的事情跟爷爷说了,他让我找机会带你回家住,还有让我们尽快补办婚礼,你觉得呢?”
安知芝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婚礼的事情先不急,至于回家住更不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家肯定会被他看出不妥的,而且回到家就不能继续分房睡了,要跟睡在一张床上,我真的还没有相好,给我点时间好吗?”
孟沧澜点了点头道:“我理解,我不会逼你的!不过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知道的,我二叔和二婶一直想把我和绛家的女孩子凑成一对,现在绛家的女孩已经到了天都市了,她以后可能会找你麻烦,也可能不会,不过你还是得当心一点!只要遇到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安知芝闻言黛眉紧蹙,心想这是要干嘛?这就要开始上演正妻和小三的大乱斗了么?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子酸味儿,不由刺道:“原来是绛家的千金大小姐名门大贵女到了,要我说你还是尽快跟我离婚,然后和那位大小姐结婚,那不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么?”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孟沧澜有些恼火地重生道,这女人催着赶着让她娶别的女人,难道他孟沧澜真的不能让她产生一丝丝一丁点留恋?
他是瘟疫么?躲之唯恐不及?
安知芝道:“你也不用担心孩子,孩子我会自己养大,你犯不着为了扮演一个好父亲而错过了一场好姻缘!”
孟沧澜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知芝,突然感到有些意兴阑珊,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未出世孩子扮演一个好父亲吗?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孟沧澜沉声道。
安知芝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听到那个绛家小姐,我心里有点不痛快,我去睡了!”
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
孟沧澜精神一震,她这是吃醋了么?那是不是说她对自己有感觉?
想到这里,他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
安知芝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麻烦你待会儿把碗洗了!”
孟沧澜听到洗碗却很高兴,原本洗碗也是各自洗各自的,安知芝都分得很清楚,现在让他帮着洗她的碗碟,是不是表示对他已经不那么刻意生分了?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当天夜里,古木从学校忙到很晚才一个人独自往家走去。
这些天来,他都一心投入工作,就是为了用忙碌忘掉安知芝。
之所以选择步行而没有选择开车,并不是因为环保,而是因为他想在路上消磨多一些时间,这样就能晚一点回到家里。
一个人的家不是家,只是一处房子,用来睡觉的,却不是用来生活的。
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多,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了。
在经过一处僻静的街道的时候,突然四下里窜出四五个身穿迷彩军装的年轻男子,他们二话就把古木围了起来。
古木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古先生,别问那么多了,有人下命令让我们送你上路,你到了下面不要怪我们,只能怪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