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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芝闻言捶了一下孟沧澜,瞪眼道:“儿子是敌人吗?你还是军人吗?你现在是小老百姓!还有,你说的这两个高地是我的,不属于你,我爱给谁就给谁!”
“可是……”孟沧澜辩解道:“可是你是我老婆,高地虽然是你的,但是我有使用权的!”
“使用权你个头!”安知芝装作羞恼地样子道:“是不是想挨龙头杖了?”
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往靠在床头放置的龙头杖瞄眼,孟沧澜干笑道:“我去帮岳母大人做饭去!”
说完他便打开门麻利地遁了。
安知芝这才嘴角抿笑,抱起儿子亲了一口,嘻嘻笑道:“小鱼儿,你说你爸爸是不是个大无赖大淫贼大色狼大坏蛋!”
小鱼儿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腮帮子一鼓,噗嘟嘟地吹起了奶泡泡。
“你也同意妈妈的话是吧?真乖!再亲一口!”安知芝吧唧又亲了儿子的嫩滑的小脸蛋一口后,随即用伸手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自责道:“看我这做妈妈的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没得教坏你!不过你爸爸还是很可爱的是不是?”
她刚说完,小孩子突然张嘴哇地哭了起来。
安知芝满头黑线,这什么儿子啊,一夸爸爸就哇哇大哭,哄了几声终于止住了哭声。
安知芝又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爸爸最乖最听话,妈妈最爱他!”
结果孟子鱼小朋友并没有哇哇大哭,安知芝吁了口气,嘀咕道:“就说嘛,你一个月都不到的小毛孩子不可能听得懂人话吧?”
结果刚说完,孟子鱼小朋友又哭了起来。
安知芝那个郁闷啊,脱口而出道:“不会真能听懂我说什么吧?小子,你不会是穿越来的吧?哪个朝代的?王爷皇子将军状元?又或者是重生的?”
孟子鱼当然不可能是穿越重生的。
很快,晚饭做好。
孟沧澜将卧室里的饭桌撑开,把做好的几样菜端了上来。
孟沧澜和安卉拿凳子围在桌边,至于安知芝,怕她体虚感冒,孟沧澜特地把饭桌撑的靠近床沿,就直接让她拥着被子坐在床边了。
孟沧澜给三人分发了筷子后,三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安卉笑道:“先吃菜,你要的雪菜肉丝面妈也已经做好了,等会儿盛出来!”
三人正吃着,突然躺在一边原本睡着的孟子鱼小朋友又醒了过来,而且哭得厉害。
安知芝纳闷道:“莫非肚子饿了?不会啊,我刚才才给喂过奶啊!”
安卉经验丰富,赶紧起身道:“看看,是不是尿了!”
结果安知芝一检查之后,顿时无奈地叹道:“又拉粑粑了!这小子成心的啊,我们吃饭时候拉粑粑!捣乱啊!”
安卉过来帮忙,一边啼笑皆非道:“小孩子还管你吃没吃饭?真是个小坏蛋!”
孟沧澜忙起身道:“我去打热水!”
安知芝比较讲究,一般孩子拉完粑粑,都会给洗洗屁股的,她可不想把孩子和屋子都弄得臭烘烘的。
一番忙活后,总算安顿了那位小祖宗,三人又继续吃饭,这时雪菜肉丝面也端了上来,安知芝端起碗大吃起来。
说起来安知芝虽然生了孩子,可是身材却并没有如一般人那样胖得大走样,顶多就是肚子上多了一点点脂肪。
所以她对于产后的身材恢复极有信心,倒是不存在节食减肥的问题。
这对于她这个大吃货来说,可是无比美妙的福音啊,要不然为了减肥,这个吃不得那个碰不到,走在大街上闻到香喷喷的各色小吃只能看却不能吃,那绝对对她是一种无以伦比的折磨。
吃着吃着,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酝酿了几天的想法试探着说了出来。
他最亲近的爷爷已经去世,几个比较疼他的姑姑又不在身边,唯一离得近的二叔虽然血缘关系近,但是做的事却很让人齿冷。
对于孟沧澜来说,所谓亲人似乎也就只有面前这两位女人了,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岳母。
再者,他若是去国外参加雇佣兵了,那儿子就剩下妻子一个人带,带孩子这很不容易,他必须征得安知芝母女的同意。
“妈,知芝,我想去国外参加雇佣兵!”沉默了一下后,孟沧澜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安卉对于雇佣兵这个名词倒不是很熟悉,闻言疑惑道:“雇佣兵?什么意思?”
安知芝由于受网络小说的一些影响,倒是看过一些关于雇佣兵的信息,也了解雇佣兵的意思,雇佣兵雇佣兵,无非就是别人出钱雇着帮忙打仗呗!
这个可是个高危险职业,不同于和平年代在国内当兵。
和平年代的军人有的一辈子都没接触过战争,没受过伤没看过死人,做多也就是训练场上过过瘾逞逞威风。
只有极少数优秀特战精英们会受命才边境打过一些歼灭毒贩或者小股子恐怖分子的小规模战争,次数也绝对不多。
但是雇佣兵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奔着战争去的,边境有战争才会有人出钱雇佣他们。
正常人都是躲着打仗的,他们却是专门去寻的。
所以雇佣兵经常有仗要打,对手不一而足,很可能是某国正规军,又或者是其他雇佣兵,毒贩黑帮什么的,很复杂。
一年到头都是伴随着硝烟,在枪声中度日,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因为你不知道这一秒还活得好好的你,也许下一秒就被敌人的狙击手一枪爆了头。
所以安知芝一听到孟沧澜的话,惊得差点拿不住碗筷,她急忙问道:“沧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孟沧澜冲妻子使了个眼色,这才笑呵呵地对安卉解释道:“妈,雇佣兵呢也是军人的一种职业,就跟公司的保安差不多,雇主交代一些事情要我们去完成,我们完成后则收取报酬,听说收入挺高的!”
他故意把雇佣兵行业的危险性不提,反而以保安作比较,就是怕岳母和妻子不答应。
他以为妻子这个当初连少将和少尉军衔都分不清的纯种军盲应该不会了解雇佣兵的事情,却不知道妻子早因为网络上的一些信息和小说知道这个职业了。
等先对岳母做了解释后,孟沧澜才又回答安知芝的问题,他嬉皮笑脸道:“现在有孩子要养了,当然得多挣点钱!况且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住,我得尽快买一栋好一点的房子,这样才算有个稳定的家!”
安知芝蹙眉道:“我们两个养一个孩子,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至于房子,现在住的这里我觉得很满意,你不需要为了钱去做那种危险的职业!”
“危险?”安卉听到女儿的最后一句话,表情一变,问道。
孟沧澜冲妻子挤了挤眼睛,笑着安慰安卉道:“妈,您别听知芝瞎说,她那是太过关心我!要说危险,这年头干什么不危险?炒股票的还不知道哪一天股价狂跌后就会一时想不开从高楼顶上跳下来呢!您放心,没什么危险的,我心里有数!”
安知芝顾忌着母亲在这里,狠狠瞪了孟沧澜一眼,便没有再多说,她是打定主意私下里好好劝劝丈夫,一定要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只是现在母亲安卉在家里暂住,她又跟孟沧澜分房睡着,说个悄悄话还真没有机会。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孟沧澜并没有再提当雇佣兵那件事,倒是让安知芝稍微放下一些心来,暗想或许是丈夫见她不同意所以罢休了。
渐渐地,安知芝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因为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还得她操心。
至于什么事情,那当然是儿子孟子鱼的满月了。
孩子的满月其实是有很多讲究的,得摆宴席,还得祭祖。
摆宴席是让亲戚朋友一起庆祝一下,至于选在这天祭祖,则是告知祖宗家里又添丁了。
安知芝和孟沧澜商量后,决定低调点行事就行,宴席当然要摆,不过到时候请一些数落要好的亲朋过来参加就行。
两人最后决定就给三个姑姑通知一声,她们都离得太远,来不来都随她们方便。
三个姑姑,再加上安知芝的母亲,这就算是孟沧澜一家的亲戚了。
因为安知芝根本就没什么娘家人,外公外婆舅舅阿姨什么的从小就没有,问母亲只是不说,至于父亲一系的叔伯姑姑们,安知芝脸父亲都没有,那自然更不会有那些人了。
至于邀请的朋友,两人斟酌了一番后,决定就通知一下司徒白浪杨彪马啸光以及紫菱四个人。
至于孟沧澜以前军队里的战友朋友们,他想了想还是算了,都脱离军队了,就别给人添麻烦了,免得连累他们遭人嫉恨。
至于安知芝这边的仁爱医院,安知芝要好的同事并没有几个,就让紫菱这个好姐妹好同学好同事代表一下算了。
孩子满月这天,孟沧澜在市里找了一家高档一些的饭店,又在饭店里挑了一个大号的包间,在包间里摆了三桌宴席。
三个姑姑都不嫌路途遥远,乘飞机赶过来了。
她们三个都是昨天下午到的。
孟沧澜现在住的地方也不可能安置得下她们,三个姑姑便都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三人跟安知芝孟沧澜见面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亲近。
随后三位姑姑也谈到了老爷子那栋别墅的事情。
大姑姑孟之敏叹气道:“昨儿个我们到了天都以后,就去了一趟别墅,跟二弟好好聊了聊,我们自然希望他能遵照老爷子生前遗愿把别墅让给你们,可是二弟……”
二姑姑接口道:“哼,他那人唯利是图,我算看出来了,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现在咱们孟家一系被打压得这么严重,不但沧澜的军长被撸掉了,就连几个叔伯也都被闲置了!咱们这位二弟不想着收拾人心重振孟家声威,就会算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天都市委书记了!”孟之敏刚说了一句,就被口齿伶俐的老三打断了:“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也不想想要是孟家真倒了,就凭他那本事能走多远?这官职也当到头了!”
二姑姑也唏嘘道:“想不到老爷子去了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孟家眼看风雨飘摇了,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沧澜当家好些!”
老三语气不客气地说道:“是啊,当初老爷子去了以后,我们就应该抛下辈分观念,让沧澜接掌孟家,以他的能力,虽然年轻点未必能让孟家多辉煌,但是也绝不会像某人那样把家败得这么快!不过话又说回来,某人的妻子就是绛家人,天天给他耳边枕头风吹着,我那二哥要是能有作为才奇怪了!绛家的女人都厉害着呢!”
孟沧澜怀里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安知芝也在一边叹气,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真的快要分崩离析了。
三姑姑是急性子,见孟沧澜一言不发只顾逗弄怀里的儿子,不由气道:“沧澜,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孟沧澜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道:“三位姑姑,你们稍安勿躁!孟家就算暂时被打压到谷底,但是总有反弹的时候!依我对世界局势的观察,也许过不久国家就会有战争发生了,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回来了!”
安知芝犹豫了一下也恬静地笑道:“沧澜说的世界局势什么的我并不了解也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我却知道,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现在趁着我们孟家势弱,正好可以看看谁是真心对咱们的!等以后孟家重振的时候,咱们也就能知道该结交什么人提防什么人了!”
三位长辈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同时三人对安知芝的认识也加深了一层,她们这位侄媳妇,虽然出身低点,不过却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呢。
趁着还没人来的时候,几人谈完了正事,孟之敏三人便也抱着孟子鱼逗弄起来。
这可是孟家的嫡长孙,在她们心里宝贝着呢。
老大孟之敏抱着小鱼儿亲了几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