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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照例早早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将近凌晨刚刚睡去却莫名其妙地又醒了,嗓子干的厉害,只得爬起来倒水。
书房的灯还亮着,从门缝里透出来,柔和的光线给予冰冷的淡肤色瓷砖几许暖意。舒沐清抬手看了看腕表,三点过半。
他最近不但要顾及德国那边的海外市场还要忙着A市商场开业的事,工作量可想而知。也不知道那日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本来需要静养的伤口,却在第三天就颠簸来了A市。
鬼使神差般推开了书房的门,本以为他该是正襟危坐地看图表或者公文,结果大半个身子趴在书桌上,不知在勾勾画画些什么,眉头微皱,尽染倦意。
闻声只是抬头,刚刚好撞进女人坦然的眼里。俩人就这么对望着,不知所谓。
舒沐清呐呐地站在原地,懊恼自己为何回推门进来,忙摆出一张冷硬的脸,瞪回去。
顾适支额缓缓坐正,低头没再理她,埋首继续画。
她有些尴尬,走上前去佯装拿东西,顺便瞟到桌面上的画。
是一些商品设计图,画得挺像模像样的,堪称专业级别。
他什么时候还有了这种爱好?大半夜的画画玩。
“快去睡吧。”他淡淡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
她没理他,随便捞了件东西,转身就走。行至门口,有些好奇地回头,却见人又趴桌上去了,手上却是没停,神情专注,姿势奇怪至极。
她又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俩步,只见他在大冷天额上竟然起了一层薄汗,左手至始至终护在腹间,没挪开过。
“伤好了吗?”
“恩。”他连忙把左手抬上桌,按住图纸,欲盖弥彰。
屋内开了暖气,他尽着了一件衬衣,一团血渍在上面晕开,格外的刺目,当事人却似乎没有察觉。
“裂开了。”舒沐清皱眉,他感觉不到么?
他低头去看,神情如旧,“你快去睡吧,我等下自己弄。”
“你……”她还能说什么,转身走了。
回了房间,在黑暗里躺着,却没了睡意。脑海里始终是男人刚刚趴在桌上的样子,明明就该是很难受的,却偏偏要强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迷迷糊糊将睡未睡,墙上的夜明钟已是五点,书房里却依旧没有动静。
朦胧中却好像有人坐在了床边,喘息也是朦胧的,带些压抑,手被执起慢慢探向来人的胃部,那里一片冷硬,收缩的有些强烈,似乎是痉挛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没有甩开他的手,月光洒进来,房内几可视物。他姿势别扭地倚靠在床头,头微微上仰,仅能看见紧绷的下颌,想是痛得紧了,冷汗自鬓角一滴一滴流下来,滴在她的手臂上,仿佛能灼烧皮肤。
“疼吗?”
顾适身子一僵,没料到她会醒来。
接下来两个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疼痛猛地在胃里炸开,却及不上心里受的千分之一。他闷哼一声又死死地咬住嘴唇,撑着床极慢地站了起来,用全身地力气死死地抵着胃,却缓解不了一丝一毫的疼痛,伤口又渗出些血,他只想逃离这个房间。
她说。
“活该。”
僵硬地躺在被子里面,他一遍一遍跟自己讲无所谓,多少伤人的话他都听过了。他知道她心肠软,哪怕是前些天她与他闹,重话也没从她嘴里出来过。
今天这短短两个字,却像把利剑,直□了他的心脏。
如果是她说的,他怎么受得了?
吞了大把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卷着被子静等疼痛过去。盖著被子的时候象被一团火裹住了一样灼热难忍,可是将手稍稍露出一点便觉得砭骨的冷与痛。头象枕在铁块上一样,又晕又僵,痛得他眼前直冒金星。折腾至天将破晓,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意识深处却非常清醒,所有的痛与苦就愈发的清楚细致起来。
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所以只是异常平静地躺在床上,用力按著胃,清楚地感觉著时间一分锺一分锺地慢慢从身边流过。
与以往不同的,只是更多的心酸。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他从昏睡中拖出,才发现冷汗湿了自己一身,
七点零五分,十二月下旬的阴天,天刚蒙蒙亮,也不知道是何时昏睡过去的。他闭目喘息片刻,接通电话。
“顾总,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叶果咋咋呼呼的声音,背景嘈杂一片。
“怎么了?”
他坐起身,按住额头熬过一阵晕眩。他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明天就要展开试营业了,工厂那边的货怎么也发不下来!”
“是季家设在A市的工厂吗?”他冷静地问到。
“是的,不知是谁压着货……”信号陡然微弱下去,女人的声音便有些听不清。
“我马上就过来。”
他边通话边有些手脚麻木的穿好衣服,头显得特别的沉,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清醒,心中空茫茫一片。
临出门在玄关换鞋时发现舒沐清站在房门口看着自己,身形单薄只着了件吊带睡裙,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不想看,匆忙出了门。
强压下那一点酸涩。
然后依旧是那个无坚不摧的顾大神,心机深沉、不形于色。
茫茫然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昨晚那句话说完就想吞进去,前两天的恨意在心里绕圈圈,一遍又一遍,最终绕成那两个字。本以为他会残忍地笑笑然后以更残忍的话回击,却没料到他露出如此的神情,好似被刺伤一般的神情。
是什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推到了这一步?
等到顾适赶到现场,商场各部门干事已然齐齐抵达。众人见他来了,竟然是齐齐松了口气,近两个礼拜的合作,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商场进展到今天,虽然不是顺风顺水却也尽如人意。这个影帝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料,他们多少心中也有了掂量。
“是腾达公司昨天来砸了场子还将工人全部带走了。”叶果冲上来汇报情况。
顾适微眯起眼,“敢砸季家的场子?”
“我们毕竟是到别人地盘上抢生意。”
“货呢?”
“总部压着不让发。”
顾适点点头,面无表情。
“你们都在这干嘛?”他冷冷地看了眼干站着的一群人。
众人大眼瞪小眼。
“还不快回去干事,执行部留下。”他挥挥手,又放柔声音,“大家抓紧,还剩三天了。”
……
“顾总,那产品的广告设计的最终定稿……”设计部长徘徊回来。
顾适这才想起来刚刚急着出门除了钥匙什么都没带,顺带提醒了他那正哀鸣不止的胃。
“我等下派人给你送过去。”
犹豫了片刻终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他按上发痛的胃部。
“怎么了?”
“能帮忙把玄关上的那个文件夹送过来么?谢谢。”他的声音冷静不带一丝感情。
“密码。”
“……061209。”
“你不怕我跑了?”
他沉默,挂了电话。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他从昏睡中拖出,才发现冷汗湿了自己一身,
七点零五分,十二月下旬的阴天,天刚蒙蒙亮,也不知道是何时昏睡过去的。他闭目喘息片刻,接通电话。
“顾总,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叶果咋咋呼呼的声音,背景嘈杂一片。
“怎么了?”
他坐起身,按住额头熬过一阵晕眩。他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明天就要展开试营业了,工厂那边的货怎么也发不下来!”
“是季家设在A市的工厂吗?”他冷静地问到。
“是的,不知是谁压着货……”信号陡然微弱下去,女人的声音便有些听不清。
“我马上就过来。”
他边通话边有些手脚麻木的穿好衣服,头显得特别的沉,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清醒,心中空茫茫一片。
临出门在玄关换鞋时发现舒沐清站在房门口看着自己,身形单薄只着了件吊带睡裙,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不想看,匆忙出了门。
强压下那一点酸涩。
然后依旧是那个无坚不摧的顾大神,心机深沉、不形于色。
茫茫然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昨晚那句话说完就想吞进去,前两天的恨意在心里绕圈圈,一遍又一遍,最终绕成那两个字。本以为他会残忍地笑笑然后以更残忍的话回击,却没料到他露出如此的神情,好似被刺伤一般的神情。
是什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推到了这一步?
等到顾适赶到现场,商场各部门干事已然齐齐抵达。众人见他来了,竟然是齐齐松了口气,近两个礼拜的合作,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商场进展到今天,虽然不是顺风顺水却也尽如人意。这个影帝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料,他们多少心中也有了掂量。
“是腾达公司昨天来砸了场子还将工人全部带走了。”叶果冲上来汇报情况。
顾适微眯起眼,“敢砸季家的场子?”
“我们毕竟是到别人地盘上抢生意。”
“货呢?”
“总部压着不让发。”
顾适点点头,面无表情。
“你们都在这干嘛?”他冷冷地看了眼干站着的一群人。
众人大眼瞪小眼。
“还不快回去干事,执行部留下。”他挥挥手,又放柔声音,“大家抓紧,还剩三天了。”
……
“顾总,那产品的广告设计的最终定稿……”设计部长徘徊回来。
顾适这才想起来刚刚急着出门除了钥匙什么都没带,顺带提醒了他那正哀鸣不止的胃。
“我等下派人给你送过去。”
犹豫了片刻终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他按上发痛的胃部。
“怎么了?”
“能帮忙把玄关上的那个文件夹送过来么?谢谢。”他的声音冷静不带一丝感情。
“密码。”
“……061209。”
“你不怕我跑了?”
他沉默,挂了电话。
工厂风波
第二十章
拿着文件夹辗转摸到了工厂,她也没生跑路的念头。下了出租,便看见一辆大货车正迎面驶来。
顾适正靠在厂门口打着电话,似乎在交涉什么,身穿黑色长款大衣,依旧是影帝的风采,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走至他面前,刚刚好收起电话。
“谢谢。”语气愈发疏远。
她张口正待说话,只见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一个女人,着“白骨精”套装,干练漂亮,正是叶果。
“顾总,剩下的工人不到十个,时间来不及了,怎么办?”
看着货物一箱箱被搬下来,他沉吟片刻,“打电话把能喊来帮忙的都喊来,这批货对于明天的试营业非常重要。”
“我……”舒沐清突然开口。
顾适回头看她,眼神陌生。
“能负责包装。”她轻声说道,“反正也是季家的……”
“来吧。”他转身走了,语气确是轻柔。
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定地包着产品,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上午,尽管号召来了一部分人,却依旧是杯水车薪,要在明天将这批货物全部上架,估计得熬通宵。
“这下看还说我们顾总的坏话!”
看着不远处顾适忙碌的身影,一旁的叶果捧着脸碎碎念花痴,又赶忙继续手中的活。
“说他坏话?”
“恩!”叶果重重点头,“你没看见前两天我们顾总刚来时那几个老家伙的嘴脸,那叫一个嗤之以鼻、目中无人……现在!还不是被我们顾总收拾的服服帖帖。”
舒沐清沉默。
“不过呀……”叶果复又叹息,“就是有点工作狂,真怀疑他是怎么上手商场事务的,季家主营房地产啊……”
“他不用睡觉的。”舒沐清接道,想起那夜夜不曾熄灭的书房灯光。
叶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舒沐清,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
她又看了一眼正在搬货的顾适,故意说道,“难怪最近瘦了这么多,今天脸色这么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舒沐清也随着她的目光朝不远处的男人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