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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冷天煜见冷桑清这个反应后,更觉得怒火中烧,她的反应无疑是在告诉了他,她已经跟他的仇家发生了关系,并且有可能还怀孕了,该死!
“聂痕,你这个禽兽,我毙了你!”一怒之下,他掏枪低吼了一嗓子,直接对准了聂痕的脑袋。
与此同时,聂痕也随手将手枪指了过去,也对准了冷天煜的脑袋,冷冷一笑,眼底尽是令人骇异的寒意,“好啊,同样是每天拿着2000发子弹练习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枪法快!”
空气中,陡然变得紧张,连气流都隐约在颤抖。
、190 狠言
上官璇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场面,这两个大男人如果全都较起真来将会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当年她可领教过冷天煜和聂痕交手的时候,那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大有跟灭世相媲美的架势。
所以她才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这样。
刚要开口,却见冷桑清第一时间窜了出去,她先是来到冷天煜身边,苦苦哀求,“大哥,不要啊。”
奈何冷天煜是铁了心要跟聂痕斗,自然不将冷桑清的反应放在眼里。
冷桑清情急之下又跑到聂痕身边,哀求着,“痕,不要……”
“从一开始,我便不想跟他斗。”聂痕自然是心疼冷桑清,但冷天煜已经将他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无法用和平手段解决这件事,他只能选择用武力。
冷天煜闻言这话后,唇畔的冷笑更深,“聂痕,你我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聂痕没有笑,可眼底更冷了。
冷桑清一看心便凉了大半,她很清楚聂痕,只要他流露这种神情,往往事情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情急之下,她只好冲着冷天煜脱口而出——
“大哥,我答应你,我跟你回去!”
上官璇看向冷桑清,微怔了一下后暗自松了口气。
冷天煜紧抿的薄唇有丝松懈,微微勾了勾,很显然对冷桑清的这个决定感到欣慰和满足。但聂痕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愣了半天,拿枪的手也一直僵持在半空中,良久后他才开口,鹰眸透着难以置信和楚痛,“清儿,你说什么?”
“痕……”冷桑清猛地上前搂住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之中,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声音早已经失去了顺畅,“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但……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和我大哥自相残杀,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这样……我会内疚……真的会……”
“清儿……”聂痕拿枪的手缓缓放下,手一松,枪落地,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抚上了她的后背,又继而将她紧搂。
还是有这么一天,他最怕的时候还是到了,这一刻,任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上也无济于事,此时此刻,唯独伴随着他的感受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遇见了清儿才知道,他是如此深怕失去,以往他并不觉得这种感觉是最可怕的,可现在才发现,在这世上最令他深感恐惧的不是死亡,偏偏就是失去。
一个人,在没有得到的时候便失去,那么他只会惋惜,可当他已经得到了再失去的时候,这时候便是痛了,不是切肤之痛,而是锥心痛楚。
他便是这样。
上官璇走到他们两人身边,低声对聂痕说了句,“主上,不想让清儿为难的话,你只能暂时放手了,深爱一个人就应该相信她不是吗?”
聂痕心痛如绞,却迟迟不肯放手。
冷桑清何尝愿意与他分离,分离的太多,甜蜜的太少自然便像是生死相隔般难受痛苦,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可那种痛啊,还是顺着心尖一直划过五脏六腑,致使她的指尖都一个劲地在叫痛、痛……
良久后,她抬头,含泪凝着他的双眼,可是,他的影子都似乎变得模糊了,如果不是他温润的气息还轻轻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那么仿佛就像是远隔了千山万水,只要一松手便永远失去了。
“给我十天的时间,好吗?”
聂痕咬了咬牙,呼吸也跟着加粗。
“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冷桑清攥了攥手指,缓解了一下心头的疼痛,声音哽咽地说道,“我会用尽所有办法劝服大哥。”
“他不会再让你回来。”聂痕哪里舍得,嗓音压低,隐隐透着无尽的楚痛。
“痕,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不美满的,我想让大哥从心底接受我和你的关系,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无法不去体谅大哥的想法,不过你放心,大哥对我疼爱有加,我保证可以说服他。”冷桑清言辞恳切地说道。
聂痕的心都揪在一起,抬手,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发迹落在脸颊之上,眷恋不舍,良久后他才开口,“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话吗?你问我,我们是不是以后都可以在一起了,一辈子不分开。”
冷桑清用力点头,泪水伴着点头的动作砸落下来。
“我跟你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除非……”他眼底尽是伤痛。
冷桑清擦去了泪水,看着他,她记得他的这句话,这句只说了半截的话,现在她就等着他说完这句话。
聂痕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眉心透着万般的寂寥和哀痛,“除非,你主动要求离开我。”
“痕……”眼泪“哗”地一下又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哽咽着说着不完整的话。
“傻丫头,是我对不起你才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为难。”聂痕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涌上来的剧痛,“从开始到现在,我最怕的就是看见你不开心,我答应你,十天的时间。”
冷桑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痛哭着将他搂紧。
上官璇转身,悄然拭去了眼里的泪水,而不远处的冷天煜,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见此后,冷冷吼了一嗓子,“清儿,我们走。”
窝在聂痕怀里的冷桑清身子猛地一颤,最终还是缓缓放手,离开了聂痕的怀抱,在最后手指交缠终于化作空气后,她一步步离开聂痕的身边,没有回头,生怕反悔,步伐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我只给十天时间!”身后,聂痕突然冷声,嗓音像是黑夜中的一把利剑,冰冷划开人的喉咙般令人惊颤,字字犹如冰珠般从他的薄唇间崩落——
“十天一过,我便会血洗黑手党!”
冷桑清猛地回头,连同上官璇也惊骇地看着他。
冷天煜却拉过冷桑清的手,冷冷笑着看向聂痕,同样一字一句落下,“好,我随时恭候主上大人的大驾光临!”
空气,掠过一抹寒气,直逼人心!
、尾声一
冷桑清还是被冷天煜带走了,没有她的日子,聂痕度日如年,这一刻才更加心疼她,过去的几年,她都是在寂寞中度过的,他虽相思,但也可以偷偷去看她,而她呢,相见无法再见,心里的苦自然要比他多出数百倍之多。
如今他也体会到了,又有着对未来不敢预测和把握的惶惶不安,他不知道冷桑清会不会再回来,也不晓得他们以后能否还会走到一起,这种惶惶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他从没这么怕失去一个人过,曾经的上官璇也不过是让他伤心欲绝,可清儿,却令他尝到了生死不能的痛楚,他一向对任何事都太过自信,从不认为失去什么人或什么事会严重影响到了他的人生乃至生命。
就这样,聂痕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一天不敢离步地待在岛上的别墅,每每看到手下人进来汇报事情的时候,他都怀揣着一丝希望,他很希望能够从手下嘴里听到一句:主上,冷小姐回来了。
只可惜,日复一日,他等来的永远是空白。
这几日,聂痕才知道时间有多漫长,漫长到了可怕的地步。每一日他从睡梦中醒来都会呆滞很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睡床另一边,他茫然无助,不知道自己这一天要如何度过,好像,以前充实的日子全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相思。
但时间还是在一点点游走,不紧不慢,就这样过了十天,这十天,聂痕始终将自己关在房里,烟头堆在烟灰缸里满满的,只是十天,他真的憔悴了很多。
第十天,聂痕终于将卧室的窗帘打开,明媚的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枯暗却透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他站在窗子旁很久,然后走到浴室开始洗漱、刮胡子,当一切做完后,又换了一身整洁的衬衫、西装西服、领带……站在镜前的聂痕,英眉之间虽还略有一丝憔悴,但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却令人移不开双眼。
他走出了房间,手下们见到后全都精神了起来,他们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庭院,看着阳光将他的背影拉长,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期待还有些落寞。
庭院里,他坐了下来,于白色木椅上,清儿曾经不害臊地告诉他,多年前,当她在樱花树下看见坐在白色木椅上的他时便心动了,从那天起,他便在这个岛上栽种了许多樱花,每到春季便会樱花漫天,又将岛上所有的木椅换成了白色,他知道清儿一定会喜欢,只是,短短数日她便离开,想看到樱花漫天也是奢望。
从他决定在岛上栽种樱花的时候,聂痕便彻底明白了冷天煜为什么会在冷宅栽种大面积紫薇,英雄始终是难过美人关,古代君王为博红颜一笑宁可拱手让出江山,区区栽种花草来讨女人欢心又有何难?
阳光落在聂痕脸上,他的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但依旧平静,整个人就静静地坐在木椅上等待着,希望能够第一时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手下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清楚知道主上在等谁,也清楚知道这十天主上是如何熬尽了心血来等她回来的。
等人的时候会觉得时间漫长,那是因为知道对方何时会来,但聂痕情愿今天慢一点过去,因为他很怕冷桑清不会出现。
日光渐渐上移,直到头顶,又渐渐偏西,最后成为夕阳。
当天空的西边染上大片火烧云的时候,聂痕终于站起身来,平静的面颊透出一丝阴凉来,微微抬手,身后一名特工走了上前,“主上大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聂痕说了句十天来最长的话,嗓音低沉得吓人。
“是,主上大人,一切就等您吩咐。”特工回答。
聂痕抬腕看了一眼,平静地说道:“通知那边,备好最精良的武器。”
“已经都备好了,只是——”特工迟疑了一下,“主上,我们真的要跟黑手党动手吗?我们组织从来没有主动攻击的前例,这么做,会破了特工组织的规矩。”
BabyM一向是游走各个组织各个帮派的特工组织,因为是特工,所以不会主动去招惹任何方,因为特工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或是利益而做事,不同于黑帮,今天特工们可以杀了黑手党的人,明天也可能会为黑手党杀人,进了这个组织,就是摒弃了七情六欲,剩下的就只有——完成任务。
聂痕是谨遵这个规矩的主上,这个被特工们早已默认的规矩在他成立了BabyM后更是严格执行下去,特工不是黑帮,不需要有所谓的江湖义气,也不需要任何的爱恨情仇,就算是面对杀父仇人,在与任务相提并论时也要先放下仇恨完成任务,外界都传闻特工是最冷血的,这倒也不假,聂痕要手下完成的就是——冷血。
可今天,他要破规矩了。
闻言手下的话后,聂痕冷冷一笑,“与黑手党的帐,似乎真的应该清算一下了。”
手下知道他势在必行,于是便恭敬道,“是,主上大人。”
身后的特工们有序退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