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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老公,一定要救我,我的性命没什么,可不能连累到我们的孩子,不能一尸两命啊!”羞月火上添油地大义凛然道。
她的老公闻声一怔,茫然地看了看羞月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脸:“可是,我们不是……”
聂仁义听到了这句话,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两只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自己的孙子还没降生就有了危险,这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
“好好好,聂迹,只要你先放了羞月,我们什么都好说,我保证!”聂仁义信誓旦旦地应合着聂迹。
“放他走?这可是聂门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我看疯了的是你吧!”聂仁恒再次举起手里的枪。
聂仁义挡在了枪口前,气急败坏地盯着聂仁恒:“不准开枪!今天就先放过他们,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这种情况,你必须要迁就我,否则我聂仁义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倾尽我所有势力和你作对到底!”
聂仁恒闪过一丝犹豫,一脸阴邪地看着聂仁义,紧接着有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凭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随后,他一把推开了聂仁义。
“那他呢?我想知道他能把你怎么样。”
“父亲!别!先别开枪!”
门外。
传来了一个让他燥乱的声音,和一个让他更加燥乱的声音。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聂痕一只手抓着聂燃的头发,另一只手用枪抵着他的头,从角落里闪现出来。
见到自己的儿子被聂痕挟持,聂仁恒本能地放下了举着枪的手臂,急忙地冲出了礼堂,愤恨且慌张地盯着聂痕。
聂痕用枪指了指他,示意叫他不要再往前移动。
“你……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是混在刚刚涌出的人群里逃出去的吗?”此时的聂仁恒,牙根都咬的声声作响。
聂痕冷笑了一声:“太过匆忙,还不小心把你的枪碰掉了。”
说话间,聂燃想要挣脱聂痕的手,奋力地挣扎了一下,却不料聂痕抓住他头发的的手臂如铁钳一般,以他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聂痕对他的挣扎似乎有点生气,用枪把手对着他的头部用力一击,殷红的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不要乱来!”聂仁恒大声喊道,焦躁的声线和刚刚聂仁义的喊声有些一致。
聂痕邪魅地盯着聂仁恒,寒气逼人地说道:“你都已经乱来的这么久了,我也很想乱来一次啊。”
聂仁恒已经气的五官全都扭曲到了一起,抓住枪的手臂微微地在颤抖,一条条青筋暴突出来,他那繁杂的体毛完全掩盖不住。
“你要知道,就算今天我们能够放过你们,你们的命运依然不会改变。”
聂痕露出了狂傲的表情,犀利的笑容让人为之而颤:“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命长,还是我的命长。”随后他吩咐了一声:“带着父亲上车。”
聂仁君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角下耷,满是愤恨且不是傲气的扫视着每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
聂迹为了更方便保护父亲,端着枪,走在了他的后面,可没料到,羞月也站起身来,插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一副依然被挟持中的状态。
聂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假装用枪指着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的大小姐,你还想怎么样?”
羞月依然一副慌张的神情,小声回应:“这么快就要把救命恩人甩掉吗?带我走。”
“不要胡闹了,绝对不行,你这样会添很多麻烦的。”聂迹坚定地回绝了她的要求。
羞月一双秀眉之间闪过一丝愤意,她把手背到腰后偷偷地狠掐了聂迹一下:“必须要带我走,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情,可现在看上去,对你们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个大秘密。”
、078 全都疯了
聂迹守护着父亲,挟持着羞月,三个人走出了礼堂。
刺眼的阳光,瞬间覆盖住了他们的身体,让几个人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刚刚道别没有多久的明媚,如今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一个世纪都没有再相逢过,不再那么柔暇,不再那么和绚。
也许,原因并不在太阳本身,对他们来说,聂门已经进入了永夜。
罗森管家的脸色很难看,今天这个安排,聂仁恒就是充当“导火索”的作用,可如今这根“导火索”被浇熄了,接下来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进展下去了。
他用眼角瞥视着聂痕,粗声的喘息流露出他心中的不甘。
“聂痕,哼哼,你似乎总是能在绝境中找到出路。”他心中想着,无奈和兴奋并存于表情之间。
聂仁恒见到三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心中躁狂不已,他再次举起枪,指着聂仁君。
而聂痕用同样的速度,把枪上了膛,枪口死死地贴在聂燃的太阳穴上。
“你的儿子也在他们手上,你疯了吗?”聂仁义再次堵在了聂仁恒枪口的前面。
聂仁君毫无惧意,不以为然地笑着,轻轻推开了聂仁义,自己靠在了枪口的前面,趾高气昂地看着聂仁恒:“能开枪的话,你还用窝囊到现在?”说话间,他拍了拍聂仁恒的脸:“我在想你今天是不是海洛因吸的过量了,怎么从头到尾都像个疯狗一样。”
聂仁恒听了这句话有些激动起来,表情极其狰狞,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双眼已经布满愤恨的血丝,他把枪指向了聂仁君的眉心,贴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
“不要!父亲,不要冲动!”聂燃感觉到了父亲的杀意,声嘶力竭地劝阻着,他生怕自己的性命会终止在父亲开完枪之后。
聂仁恒转过头,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似乎憋下了整座维苏威火山底部的所有岩浆:“没出息的东西!”
聂痕冷叹一声,如野兽呻吟般狠狠地低吼:“如果你敢开枪,我绝对会在要了你儿子性命的同时,把你也带上!”
聂仁恒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枪。
“痕儿,迹儿,我们走!”聂仁君傲慢地笑着,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而聂痕和聂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兄弟竟同时在人群中搜寻了起来。
不过,这个人很容易找到,聂深一个人坐在喷泉水池的旁边,像一个观众似的在赏析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察觉到了聂痕两兄弟正在看向自己这边,于是微微地笑了笑,指了指聂门的大门,确定地点了点头。
聂痕并没有回示他,依然面无表情,他拖着枪下的聂燃,警惕性地正对着所有人,倒退走在父亲的身后。
聂迹这边似乎就要轻松很多,羞月会时不时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不过因为她终究是个女流身份,没有人会在意到她那无力地反抗。
Isabella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聂仁君一家此时的行为,她表示十分不满:“痕儿,迹儿,你们先把人放了,如果聂仁世不是你们杀的,你们现在的行为简直愚蠢之极,如果真是你们杀的,这样做也顶多就是能争取到料理后事的时间。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有姑姑在,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可是你们如果就这样走了,连一个交代都没有的话,姑姑也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们了。”
聂仁君嗤笑了一声,打开了车门,一只脚跨在了里面,转过头看着Isabella:“如果你能够给我们公道的话,我们就不会差点死在乱枪之下了,公道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在聂门的教育范围之内。
”
接着,他抬起手来指着所有人:“我聂仁君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否口,而没做过的事情,想要硬加在我身上可没那么容易。今天的事情,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如果在这段时间里,谁要是想找我们家的麻烦,可以尽管来试试,我随时欢迎!”
“少爷,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罗森管家俯腰小声对聂焕说道。他此时的面色十分不悦,可是在这么多掌事人面前,终归轮不到他说话的份。
聂焕抬手示意,罗森管家把他推到人群前面来,他摘下了氧气罩,并没有对着聂仁君,而是直视着聂痕,眼神之中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似乎另有其意。
“我给你们四天时间,如果到时你们不能给出一个交代的话,整队的战斗机将会让你们住的地方变成地狱。”
“少爷,你……”罗森管家似乎对聂焕的这一决定不愿意赞同。
聂焕缓缓抬起了手,打断了他的话。
聂痕没有说话,慑人的冷光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随后一脚踢开了聂燃,坐进了车里。
聂燃捂着依然正在流血的头,踉踉跄跄地跑向父亲,而聂仁恒则是一副恨不争气的表情,看都懒得看一眼聂焕。
聂迹按着羞月的肩膀,把她塞到了车里,自己刚要上车,就听聂仁义在那边大喊:“聂迹,为什么还不放了她?”
聂迹邪魅地一笑,那种独特的放荡不羁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带回去当压寨夫人,还能赚个小的。”说完,他也钻进了车里。
聂迹开动了车子,他选择了从侧门离开,因为正门的方向,聂仁义和他的儿子正在朝车子跑过来。
一脚油门,车子急速冲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只留下震耳的马达声。
而与此同时,一辆纯白色的跑车,飞速地从正门驶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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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痕是为了自己着想,担心场面混乱之后,自己会有危险,所以才把自己支开。
觉悟到了聂痕的这个想法之后,冷桑清一路狂奔地赶回了聂门,所用的时间,仅为离开所用时间的三分之二。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
她有想过,聂门这种地方水深火热,似乎完全是脱离了现代文明的另一个世界,自己回去的话如同再入虎口;
她有想过,自己回去一定会再次惹到那个男人生气,如果两伙人发生什么争执,他可能会因为要保护自己而多分出一份心,自己将会连累他;
她有想过,他曾经问过自己懂不懂爱情。懂吗?自己遇见他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大脑在理性思考着的时候,身体和心已经开始提前行动了,已经开始朝那个男人靠近了。
即使那里是水深火热,即使那里是虎口,虽然自己已经离开了,可心却还是留在那里的,心疼痛起来,是会痛不欲生的。
这个笨家伙竟然要支开自己,他应该想到整件事情从前到后,自己要比他更清楚,有自己在场的话,罗森管家和聂焕的陷害根本不会那么容易。
他会生气又如何,自己不懂爱情又如何,有哪所学校会教这种东西?
自己看到他在自己身上挡住了罗森管家的攻击,而奄奄一息的时候,心中的疼痛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看到他躺在病床上,需要自己的血液来救命的时候,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自己听到他在最情浓意柔的时候,大声要求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绝对不可以离开他的时候,自己心中的那种归属感是真实存在的;
自己每一次在热情的时候,他都会一盆冷水浇下来,而在自己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又默不作声,以他的方式把自己拉回怀里,自己的心中的矛盾是隐忍纠结的……
还需要其他什么吗?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
风驰电掣的速度,夹杂着轰然的马达声,震的道路两旁的树叶纷纷洒洒。
所幸的是,这条专属于聂门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车。
不幸的是,聂痕几个人离开,走的也不是这条路。
回到聂门,大老远就能看见一群人围拥在礼堂的门外。
“糟糕,不会已经出事了吧!”冷桑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