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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的眼泪再一次润到了眼底,心里有些疼,但又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份幸福。
“这个傻瓜。”
她温柔低叹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聂痕的脸庞。
“是谁允许你随便碰我的。”
就在冷桑清的指尖马上就要触碰到聂痕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尽管语气中并不含有责备的意思,但来得太突然,还是吓了冷桑清一跳,整个人一抖,身体好像失去重心了一样,无法控制地向床下倒去。
倒的过程很慢,她也知道自己要有危险,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只有眼睛和嘴能张地大大的。
“哎呀!要倒了!要倒了……”
聂痕不慌不忙,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淡定地看着整个过程。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
冷桑清以为自己这一跤摔定了,脑海中恨透了这个见死不救的还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讨厌鬼了。
就在她的身体马上就要翻下床的时候,聂痕迅速地伸出一只手臂,扶住了冷桑清,把她托起放回床上。
“你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丫头吗?”
聂痕的话里面还有着幸灾乐祸的腔调。
冷桑清坐回床上,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把自己挪到了床的最里面,因为她怕再掉下去。
“看到我出糗、倒霉,你就很开心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家伙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难怪你总是要欺负我!”
见到聂痕脸上还未散尽的笑意,冷桑清气的小脸蛋鼓鼓的。
聂痕一愣,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吧,何况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有可能还是脸先着的地。”
听到这番话,冷桑清更不是滋味了。
“我现在是个身体虚弱的病人,你懂吗?再说了,谁让你扶我了,我可是故意想要躺倒地上去的呢。”
话音刚落,聂痕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的确,人在发高烧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会像是在云彩上一样,稍一不留神就会眩晕起来。
他有些担心,伏在床上,伸手想要摸摸冷桑清的额头。
“诶?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聂痕!你又欺负我……”
冷桑清可并不知道聂痕的意图,她以为自己刚刚的话激怒了聂痕,怕聂痕真的把自己丢到地上去,所以使劲蹬着脚,向后挪。
聂痕停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微蹙,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了冷桑清的双脚,冷桑清丝毫动弹不得,他用着命令般的口气低声说道。
“别乱动,把额头伸过来。”
冷桑清心中一惊,随后又是一阵阵暗喜,她低着头,粉嫩的晶唇微微抿着,整个人温顺了下来,闭着眼睛,一点点地把头靠了过去。
聂痕用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冷桑清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冰,也许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毕竟淋过大雨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这个男人。
“他会不会也生病了……”
冷桑清心中想着,有些担心起来,她缓缓张开双眼,自下而上地看着聂痕,表情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公主。
聂痕的表情很专注,不时的会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她的额头,反复地试探着。
冷桑清微微启齿,刚要开口。
“嘘……”
聂痕温柔地吐了一声,止住了她的话,这种温柔可能百年也难得一见。
也许是聂痕也发现了自己此刻的手是冰冷的,并不能够试探出来冷桑清的温度,他用手撩开了冷桑清的发丝,一股温润的体香滑到了聂痕的鼻腔之中。
这股香气很自然,很干净,会使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并陶醉在这片心旷神怡之中。
聂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留恋在这个氛围里,他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只是静静地俯视着此刻的冷桑清,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孩是这么的漂亮,近乎完美,但并不是那种像天使一般不近人情的美,相反却是像一块磁铁一般,越是靠近,引力就越大。
冷桑清依然挑着眉,看着聂痕,眼睛一眨一眨的,双唇很听话的紧紧闭着。
聂痕温柔地笑了笑,两只手把冷桑清的头发分到两边,双手托着她樱红的脸颊,慢慢地把脸靠了过去,想用自己额头去试探一下冷桑清的体温。
“啊!”
见到聂痕的动作,冷桑清嘤咛了一声,她知道聂痕要把额头贴过来,可心里还是跳的像一只疯狂的小鹿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把脸别到了一边。
聂痕稍作停顿,没有说话,大手轻轻一用力,冷桑清的脸就被拌了过来,而自己的额头也再次靠了过去。
过来了!要过来了!心脏啊,拜托你跳慢一点,别那么不争气……
冷桑清紧紧闭着眼睛,两只手攥紧了床单……
糟了!太不争气了!感觉怎么好像脑充血了……
很近了!马上要贴上了……
“咣啷”
一阵开门声。
如同一阵惊天雷一般,贯穿了聂痕和冷桑清的耳膜,还有心脏。
聂痕转过头朝门口看去,虽然没有马上退回去,但却停止了当前的动作,表情上明显能看出一丝抱怨。
冷桑清被吓了一跳,表情有些呆呆的,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向门口,心情跌到了谷底。
“啊!痕少爷,您在这里!我刚刚听到冷小姐的叫声,就匆匆赶过来了!这……”
多么熟悉的一个画面啊!
秦管家又准时出现了在这里!
秦大叔……你是故意的吧……
冷桑清欲哭无泪。
、098 护身符
听到了冷桑清小姐的喊声,秦管家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从二楼跑了上来,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却看到了痕少爷和冷小姐两个人正在床上。
好像是在干些什么……
又好像是什么也没干……
也好像是准备要干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秦管家知道自己又打扰到了他们两个,心里一阵阵尴尬和愧疚。
“痕少爷,我真不是有心的。”
聂痕没有说话,斜眼看了一下此刻有些慌张的秦管家,又转过头看了看表情沮丧中又带着恨的冷桑清,心中竟升起一丝笑意。
他唇角微微上扬,抚摸了一下冷桑清的发丝,退回到床下。
“冷小姐,您的身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秦管家走上前几步,殷切的问道,是真心出自于心底的殷切。
冷桑清则咬着嘴唇,黛眉委婉。
“好点了,秦叔叔,本来可以再好一点的。”
语气中有些酸味,但她知道这并不能怪秦管家,所以还是有着应有的礼节。
秦管家听到这番话,自然知道话中的意思,他更加尴尬了,站在原地很不自在。
“秦管家,去给冷小姐准备一些吃的吧,清淡一点。”
聂痕平淡地吩咐了一声,但这一种平淡却让秦管家感到了一丝意外。
“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给冷小姐送过来。”随后,秦管家立刻用无线电通知了厨房那边的下人。
通话结束,他会心地笑着,朝聂痕行了个礼:“不知道是不是和今天的天气有关,今天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暖洋洋的,就连痕少爷,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比之前要轻松了很多。”
聂痕很清楚秦管家在含沙射影着什么,但他并没有反感,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窗前,两只手臂一挥,厚重的高级金丝窗帘被滑到了两侧。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布满了温馨的光线,暖到了每一个角落。
聂痕扶着护栏,平静地望着远方。
“还不是轻松的时候,迹那边可是还有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呢。”
阳光完全地笼罩住了聂痕的身体,从他的后面看过去,他身体的边缘仿佛镶了一层金边,很柔和,很温淡,尽管他刚刚嘴上说着那样的话,但无论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此刻是在享受这片阳光的。
片刻之后,餐车的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冷桑清迫不及待地看着门外。
她现在的确是很饿了,重病之后,身体耗费了很多力气,肚子也在咕咕地叫着,当然,她特别喜欢这里的厨师做菜的味道,这才是最大的重点。
餐车先进的屋,紧接着聂仁君的身影闪现了出来,是他亲自把餐车推过来的。
“啊!聂伯伯!”
冷桑清见到是聂仁君亲自把餐点给自己送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惊。
“先生,怎么是您亲自送来的,那些下人真是太没规矩了。”
秦管家见到聂仁君,匆忙上前接过了餐车。
聂仁君抬手示意,表示这件事情与其他人无关,随后看了一眼窗边的聂痕。
聂痕转过身,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竟然亲自给冷桑清送餐,这么宠着这个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聂伯伯!聂伯伯!我可是想死您了呢!”冷桑清用着全身的力气,如莺歌一般叫着聂仁君,并展露出来讨人喜欢的笑容。
“哈哈哈!聂伯伯也想你啊。”随后聂仁君皱起眉头,一副心疼的表情。“清儿怎么好像瘦了?”
“恩,自从上次分开之后,清儿就一直担心聂伯伯的安全,几天几夜都吃不下睡不好,现在看到聂伯伯没什么事,清儿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来了。”冷桑清不断地说着,声音很甜,甜到了聂仁君的心里。
“哈哈哈哈……”聂仁君高兴地笑着。
聂痕站在窗边,眉梢有些微微跳动,看着这一老一少,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身体又转向了窗外。
“聂伯伯,我是说真的,因为挂念您,我把您的名字都写在了我的护身符上面。”说完,冷桑清很吃力地从脖子上摘下了项链,吊坠是一个精美复古的小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被折得很小的符纸,上面的字也非常小,但聂仁君还是能看清楚上面写着“聂伯伯”三个字。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片刻。
秦管家低着头,笑得很温暖。
聂仁君坐到了冷桑清的身边,极其欣慰地摸着她的头发:“清儿,这几天你受苦了,以后在这里,聂伯伯让你享受英国女王的待遇。”
聂痕则依然平静地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餐点有些凉了,快吃吧,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
聂仁君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声,把餐车挪到了床边。
冷桑清可是早就流口水了,她兴奋地朝床边挪去,贪吃的表情一览无遗,可由于身体的确很虚弱,挪动的速度很慢。
聂仁君见到后,心里有些酸楚,随后命令了一声:“痕,过来喂清儿吃饭!”
声音很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
聂痕转过身,尽是不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他同样表现出了绝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
聂仁君严厉地蹙起眉宇,大声地呵斥着:“难道你就要这样对待一个为你牺牲了这么多的女孩子?”
“她自己有力气。”聂痕极不情愿地低声说道。
“清儿,你有力气自己吃饭吗?”聂仁君问着冷桑清,严厉依然没有缓和下来。
冷桑清看了看聂仁君,又看了看聂痕,又看了看聂仁君,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
聂痕知道冷桑清根本就是故意的,他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转身面向窗外,依然没有行动。
当然,聂仁君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毕竟还有两个外人在屋子里。
他得意地笑了笑,刻意自言自语道:“真的饿坏了清儿,恐怕有人会比我更加伤心的。”
自叹完之后,他又摸了摸冷桑清的头,如慈父一般的表情:“清儿,多吃点,聂伯伯稍后再过来陪你。”
随后,他和秦管家走出了门外,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
聂痕转过身,走到了冷桑清的旁边,在餐车上拿起了餐巾,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