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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冷桑清心中一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聂痕。
聂痕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岔开了注意力:“你以为我带你到这里是来度假吗?”
说完,他拾起冷桑清的挎包,转身继续朝前走。
冷桑清扣着牙关,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聂痕的手臂,把他又转了回来。
“为什么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每次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就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而每次当我高兴开心的时候,你又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脚把我踢开!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想要让我怎样!”这是她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原本以为自己又会不争气的流泪,可没想到却意外地冷静。
每一字一句都震慑着聂痕的心脏,他剑眉紧锁,直直地盯着冷桑清的脸,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开不了口。
这时,一个表情憨厚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到了在了两人身边,聂痕侧目一扫,未有半刻犹豫,把冷桑清向后一拽,自己挡在了她的前面。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又礼节性地笑了笑,鞠了个躬:“聂痕先生,请不要多心,我是聂迹少爷派来接您的。”
、109 焦灼的聂痕
聂迹!!!
聂痕和冷桑清同时意外了起来。
怎么会是聂迹派来的人?难道这个双胞胎在这边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聂痕今天会赶到这里来?就算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应该会自己亲自过来和聂痕汇合,怎么会莫名其妙派别人来接?不能跟他走!
冷桑清脑中飞速地旋转着,晶莹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憨厚的中年男子。
她没有说出来,一脸迟疑的表情,拉住了聂痕的手臂,暗示他不要相信对方。
聂痕则是半眯着双眼盯着这个男子,尽是凌厉,眼神之中穿射出猎食般的鹰芒,让人看到后会不寒而栗。
他心中自然明白这个人根本不会是聂迹派来的,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给聂迹拨电话,但没有拨通过,现在下飞机,又突然来了一个冒充他名义的人,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弟弟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
中年男子见到聂痕和冷桑清都没有说话,脸上还挂着怀疑,便再次说道:“请您们务必相信我,聂迹少爷正等着您们呢,车子都已经备好了。”
说完,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出,一辆限量版尊贵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聂痕冷笑了一声,依然一袭慑人的目光盯着对方,从容地说道:“我就是聂迹。”
中年男子一怔,瞪大了双眼打量着聂痕,眼神中那不确定的怯意显露了出来:“这……聂痕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您怎么可能会是聂迹少爷!”
聂痕缓缓地走到了车子的旁边,看了一眼车内,确定没有其他人,转过头,看着中年男子阴沉地笑着:“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可不记得有指使过你到这里接人。”
中年男子脸上的不确定更加明显了,表情十分尴尬,此刻并没有再继续打量着聂痕,两只瞳仁在眼眶中变得飘忽不定,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聂痕嘴角耷了下来,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他上前一步,挎住中年男子的脖颈,没费吹灰之力便把他完全制服倒地,由于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心情有些急躁,力度用得过猛,中年男子的脸硬生生地磕在了地上,破了一大片。
“你到底是什么人?聂迹现在怎么样了?”聂痕大吼一声,怒火中烧的双眼似乎要焚尽一切。
中年男子知道对方已经完全识破了自己,试着挣扎,但聂痕的臂力太强,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我骗了你们,但我不是敌人。”
聂痕脸上的焦灼让在一旁的冷桑清看了都有些害怕,他掐住中年男子脖子的手指更加收紧了:“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中年男子的脸已经憋得有些发青了,他苦笑了一声:“两兄弟怎么都是这么不愿意相信人。实话告诉你,令弟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不过你现在就贸然赶去那里,你同样会有危险。”
聂痕再次冷笑,不是他太过于自信,而是此刻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拽起了中年男子,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把它扔了进去,刚要盖上盖子,男子虚弱地开了口:“我腰间有一把手枪,你会需要它的。”
聂痕迅速从他的腰间拿出了手枪,看了他一眼,把盖子关了起来,随后上车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马路上急速的穿梭着,尽管入夜时分,拉斯维加斯的路况并不是很好。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冷桑清焦急地问着。
“戈壁酒店,去找聂迹。”聂痕语气冷静,但冷桑清明显能看得出来这种冷静是很刻意的。
的确,面对自己的至亲遇到危险,聂痕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对外宣称没有亲人,就是怕他们受到自己仇家的报复,毕竟这是他最珍贵的。
但他还是要保持冷静,尽管很难,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找到聂迹之后我们就赶快离开吧。”冷桑清小声地嘤咛了一句,她现在心里最担心的是聂痕的安危。
“恩,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聂痕低声应了一句,随后拿出了电话,快速拨通了号码。
“主上,什么吩咐?”电话中传出了声音。
“马上准备一架中型直升机,飞到拉斯维加斯的戈壁酒店,速度要快,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不许多坐任何一个人。”聂痕的声音透射着威严。
冷桑清在一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两只手心中已经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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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假警报风波,终止了今天的赌王大赛。
在查清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酒店经理携全体员工出面向大家澄清了事实,并再三地致以重歉。
“糟了!果然是个诡计吗!”听到了假警报的解释,罗森管家顿时瞪大了双眼,低吼了一声,随后加紧了步伐,朝酒店大门走去。
“怎……怎么了?”聂仁义还没发现到事情的怪异,连忙跟在了罗森管家的身后。
罗森管家为首,聂仁义、Isabella及其几个壮汉紧随其后,大家都匆匆赶回酒店。
然而,推开酒店大门的一刹那,谁都没有留意到站在大门正前方,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这个身着酒店警卫制服,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的黑超墨镜的高大身影。
他们更加没有注意到,藏在哪纯黑色镜片后面,那双愤怒不已,如狼一般的双眼。
回到房间,罗森管家一脚踹开了之前关着羞月的那扇房门,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聂仁义冲进了屋子,四处搜寻着,表情慌乱中又夹杂着抱怨:“怎么办!我刚刚就说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现在人不见了,一定是聂迹救走了她,怎么办!”
“废物。”罗森管家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聂仁义,一脸的狰狞,盯着地面上羞月留下来的血迹。
“既然他发现这里了,那我就稍微野蛮一点吧,今晚把他俩全都干掉!”
、110 意外地龚季飏
戈壁酒店二层的咖啡吧,可以俯视到整个大厅。
龚季飏坐在一个视角极好的位置上,咖啡吧里陈木古香的装修风格,和他此刻慵懒的神情相得益彰,他右手夹着一支燃着的古巴雪茄,似笑非笑,悠闲地观视着下面的一切。
由于刚刚假警报的风波,此刻咖啡吧里,除了刚刚回来的几个员工,就只有他一个客人,更确切地说,他在所有人躲到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这里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身旁花盆和立柱之间,还藏了一个人,垂下来的大片花叶,很好的这挡住了羞月那纤细的身体。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咖啡。”一个有着模特般身材,长相十分甜美的女服务员走到了龚季飏的身边,把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并故作掩饰地一个劲偷瞄这个男人俊俏的脸。
龚季飏没有理会她,端起了咖啡,浅饮一口。
而服务员转身刚要离开,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停下了脚步,探着头,朝花盆后面看去。
龚季飏看到了她的举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他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大脑的思维能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喂,美女,刚刚的假警报到底是怎么回事?”龚季飏充满邪魅地笑着,他的这种笑容,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女孩都是零抵抗力。
“啊……先……先生,关于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女服务员身为酒店的一份子,有着很好的集体荣誉感,但面对这个如花似玉的男人,她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
龚季飏笑的更坏了,往前凑了一步,低声说道:“可真是吓坏我了呢,我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乱跳呢,不行你听听。”说完,便把胸口向前探了探。
“啊!”女服务员失声喊了出来,圆润的脸蛋瞬间红的象一只熟透了的苹果,手中的托盘也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深鞠了几个躬,连忙转身走开了,连地上的托盘都忘记捡起来了,她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连在花盆后面的羞月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看着这个女服务员完全走开,龚季飏才放心地回到位子上,继续盯着下面。
“你这个大色狼,快点把我放开,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羞月低吼了一声,她已经按耐不住了,毕竟聂迹的安危是她此刻最担心的事情。
“大色狼?”龚季飏皱着眉头朝羞月看了看,无奈的笑了笑,一脸无辜的表情:“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可是不记得有对你做过什么。”
“让人家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听你的胸口,这还不叫色狼?”羞月也没好脾气地说道。
“喂喂喂,我的心脏可真的是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呢,从聂门的手中偷走一个人质,这可是需要拯救世界一般的勇气。”龚季飏从容地辩解。
“有勇气救我,却没有勇气放了我吗?”羞月故意讥讽着龚季飏。
龚季飏向咖啡吧门口望了一眼,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就站在门口的前方,表情凝重,左右在巡视着,他又向下看去,一楼大厅同样有三、四个壮汉,分别在不同的位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龚季飏认识他们,之前谈生意时,就在罗森管家的房间里见到过。
刚刚警报解除之后,罗森管家急匆匆地走进酒店,第一时间就把手下安排在这几个角落里,自己急忙走进了电梯,这也是龚季飏一直候在这里,迟迟没有放开羞月的原因。
“再等等吧,他们的人到处都是,现在放你出来,恐怕就白救你了。”龚季飏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紧接着刻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会绑架你?不是聂痕那个家伙又热什么麻烦了吧?”
聂痕!
这个名字,羞月已经听这个男人提过两次了。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很容易把聂痕和聂迹两兄弟认为成一个人,可自己该怎样回答呢?从之前第一次碰面能够看出来他应该和聂痕不熟,对了,他刚刚有说过“麻烦”,看来他应该是和聂痕发生过“麻烦”的人,至少能保证一点,他们不是朋友。
“聂痕?什么聂痕?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羞月冷静地回答。
龚季飏冷嗤了一声,尽管还有些质疑,但他更多是相信羞月说的话,自己虽然和聂痕接触不多,却有着深刻的印象,但印象不是在外型上,是聂痕的性格以及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