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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聂迹大吼一声。
“迹少爷,上面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怕这个人会连累两位少爷,此刻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中年男子满脸焦躁的神情。
聂迹瞪大了双眼,脸上明显极不高兴,他拽住艾斯的手臂,一把把他拉了回来,用枪指着中年男子的额头,恶狠狠地看着他:“把你的手给我放开!”
中年男子幽怨地看着聂迹,又抬头看了看聂痕,聂痕没有说话,但同样把枪指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叹了口气,松开了双手,并站在门外按下了关闭电梯门的按钮。
“你要干什么?”聂痕见到他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匆忙地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把自己的枪扔进了门里,并在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从容地说道:“我在这里尽量拖住他们,上面有什么危险还不知道,两位少爷一定要保重,别让我们的任务失败,白白牺牲。”
与此同时,电梯的门缓缓地关上了,听到“任务”这两个字的时候,聂痕的手指在开门的按钮上停下了,他理解中年男子,他更明白“任务”两个字的重量。
“这几年你跟聂深的关系变得很好吗?”聂痕的语气恢复了冷静,但双眼中的怒火已经完全迸发了出来。
“没有,不算上次,有七、八年没见过了。”聂迹紧绷着脸,抱着艾斯,手掌紧紧地堵在他的伤口上,不让他流太多的血。
聂痕没有再说话,脑中充满了思索,静静地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电梯内里静的让人背后发凉,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就在还差两层就到天台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住了,三个人瞬间警觉了起来,端起了枪,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的门。
门外的脚步喧哗和给抢上膛的声音,里面已经隐约听得到,门刚开了一条缝隙的时候,门外的扫射就已经开始了。
聂痕眉宇紧锁,对着电梯的电路板,拼命地开着枪,火星四射,电路板燃烧了起来,而电梯的门也只是开了一条缝隙便不动了。
“你先上!”他肃令了一声。
聂迹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踩着扶手,打开了电梯上面的紧急窗口,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紧接着俯下身子,伸出手,要拽艾斯上来。
电梯的门已经被外面的人缓缓地拉开了一些,聂痕不断地用枪射杀着开门的人,但无奈门外的人太多,子弹很快就已经全用光了。
艾斯咬着牙站起身来,刚要去抓聂迹的手,门缝里伸进来三把枪,一顿乱射,艾斯又躲了回来。
门已经被开的越来越大了,眼看着就能挤进来半个人了,聂痕在门口使劲的把门往回拉,又要躲避着子弹。
艾斯躲在一角,全身的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外套,他看了看上面的聂迹,聂迹仍在不断地招手让他过来,他又看了看门口的聂痕,他很清楚自己先上去,聂痕会有多大危险,而且门已经越开越大,就算三个人都上去,杀手也马上会进来。
他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聂痕的肩膀,猛地向后一拉,自己抱住那三只伸进来拿着枪的手,连撕带咬,手缩了回去,他立刻用硕大的身躯挡住了门缝。
看着艾斯的动作,聂迹惊恐地张大了双眼:“你这个笨蛋!你要干什么!”
艾斯看着聂迹,平静地笑了笑:“你们两兄弟快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聂迹头发都快要倒竖起来了,拼命地咆哮着:“笨蛋!你会死的!咱俩的交情还没有那么好!你快给我上来!”
门外传来了几声枪响,都打在了艾斯的身上,他吐了一口血,充满温情地看着聂迹。
“呃,是啊,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可是绝对不想要认识你。我被打晕了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我又梦见当初我欠下赌债的时候,你是怎样的帮我还债,我被黑道的人追着满街打的时候,你是怎样帮我打跑了他们,还得罪了黑道首领,在我没有饭吃的时候,落魄的时候,你是怎样的照顾我,又让我找回自信,讨厌的是,醒来之后,这些事情还一直在我脑中盘旋着……”
随后,他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并点燃了:“你们……快走吧,下辈子如果……还能见面,你要记住把这辈子欠我的都还给我,当然……不还也没关系……不再欺负我就行了。”
“艾斯!不要!”聂迹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快要爆开了。
聂痕看着他逐渐把打火机向脖子上的炸弹移动,表情已经愤恨到了极限,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飞身一跃,跳到了电梯口上,抓着泪流满面、不肯离开的聂迹,沉重地向上爬去,这个时候,他只能充当这种无情的角色。
十几秒后,一声巨响,墙壁都在悲怆地抖动。
、117 离开酒店
整部电梯都燃起了熊熊烈火,火苗从电梯顶端的安全窗口高高地窜了出来,像一个跳着祭祀舞蹈的魔鬼。
狭长的空间被一股股强劲的热浪充斥着,让人的皮肤有一种胀痛的感觉。
不过,聂迹的心依然是凉的。
悲伤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颚,垂直滴落,可瞬间就又被火苗分解成蒸气,升腾回来,包裹着聂迹的全身,无法逃避。
聂痕爬在前面,没有说话,他能够体会到聂迹此刻心里的痛楚,但他并不知道如何帮助他,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两兄弟活着离开这里,否则所有人的牺牲就全都浪费了,可是前方仍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枪里面连一颗子弹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聂痕紧紧扣住了牙关。
扒开了门,两兄弟顺利跳到了天台上,第一时间迅速地扫视了整个天台,确认了没有敌人,才稍稍放松。
夜晚的风有些刺骨,尤其是在这沙漠地带,拉斯维加斯城内,所有灯球的功率加起来是个天文数字,把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聂痕仰着头四周巡视着,按照时间来算,之前吩咐手下准备的直升机,现在应该能够到达这里了。
“大哥,在那边。”聂迹喊了一声,指着西南方向的天空。
聂痕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一架纯白色直升机急速地朝这边飞了过来,到了酒店大楼正上方,直升机缓缓地落在了天台上,上面只有一个驾驶员。
“主上大人,您这是……”驾驶员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主上,一时间有些茫然,眼睛在两兄弟的脸上来回地看着。
聂痕没有理会他,踩着踏板钻进了直升机,就在他半个身在还在外面的时候,聂迹猛地一拽,把他拉了下来。
“大哥!小心!”聂迹大喊一声,拉着聂痕的手臂,拼命朝一边跑着。
聂痕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一架直升机停在了半空,由于是纯黑色的,在这夜空里并不是那么明显,但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飞机上的人正扛着一架火箭炮,朝这边瞄准着。
“轰!”声音震天,白色的直升机被炸得四分五裂。
兄弟二人同时朝前一扑,趴在了地上,躲过了被炸飞的直升机碎片,但爆炸所发出来的冲击,还是震得两人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般。
不能有片刻迟疑,二人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朝天台的门跑去,可快要接近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天台的出口也被轰的粉碎。
接踵而来的就是重机枪的疯狂扫射,两兄弟拼命地在天台的空地上四处跑着,躲避着子弹。
空荡荡的天台上,除了几盆脆弱的植物便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让两兄弟藏身的地方,面对半空中的直升机,他们二人真的算得上是被捧在手心中的蚂蚁,被干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不消半刻,两个人已经被逼到了天台的边缘,也许这是他们想不被枪杀唯一的出路了,可从这么高跳下去,同样必死无疑。
“跳下去!”聂痕大吼了一声。
聂迹对大哥的决定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时他们仅剩下的选择了:“好吧!就赌一把吧!”
说完,他先纵身一跃,跳到了护栏上,到了护栏上之后,他停止了动作,整个人看着下面愣住了,聂痕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站起身来,扶着栏杆朝下看去,同样也被惊住了。
又是一架直升机,从大楼的一侧缓缓地升了起来,两兄弟看不清窗子里面是什么人,只看到了一只手臂从侧边伸了出来,朝两兄弟比出了大拇指的手势。
紧接着,这架直升机的下方,弹出来一个炮筒,很粗,就像坦克的炮筒一般,二人还没等反应过来,炮筒瞬间闪出了一溅火光,随着背后一声巨响,两人回头看去,之前的那架纯黑色直升机,在半空中变成了一个大火球,直直坠落了下去。
兄弟二人还在迟疑,这架直升机飞到了了二人头顶,一条绳梯从舱门中落了下来,耷在了他们的面前。
“痕!迹!快上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舱门探了出来,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冷桑清。
看到是她,兄弟二人终于松了口气,利落地顺着绳梯爬了上去,刚刚一进舱门,冷桑清便一下子扑到了聂痕的怀里,泣不成声。
聂痕见到了冷桑清没事,自己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没有多考虑任何事情,也根本不想要考虑任何事情,仅仅的保住了冷桑清,生怕她又会在自己眼前消失。
而一颗心终于放下的不止是聂痕,聂迹看到了冷桑清没事,也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面无表情,还没有从刚刚的悲痛里走出来,见到了冷桑清和大哥的相拥,他紧了紧发酸的鼻子。
这时,又一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女孩一下子扑到了聂迹的怀里,聂迹侧头一看,原来是羞月。
“你怎么在这里?”聂迹有些诧异。
“让你丢下我一个人!让你丢下我一个人!”羞月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捶着聂迹的胸口,随后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聂迹温顺地抚摸着羞月的头发,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被大哥紧紧抱着的冷桑清。
直升机缓缓地开动了,不知道要去什么方向。
两个女孩依然各自抱紧自己心爱的人,担忧的泪水还在不断地流着。
四个人同时沉浸在这险后重生的团聚氛围之中,谁都没有说话,此刻也不需要说话。
无声无息,一把枪抵在了聂痕的太阳穴上,枪口的冰冷瞬间刺破了这份安静。
“抱够了没有?也抱抱我吧。”一个低沉地声音在聂痕耳边响起,他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便认出了眼前这张脸,随后,万丈鹰芒从眼睛里穿射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愕了起来,尤其是冷桑清和羞月,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阵阵抱怨与不解。
“也抱抱我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双臂有多么厉害,竟然谁都敢抱!”声音有些强烈的不满。
、118 无奈的龚季飏
直升机上,聂痕的太阳穴上被枪口狠狠地抵着,所有人都怔住了,眼神里尽是一片茫然,只有聂痕的双眼中透露着异样的神采,有些兴奋,嘴角也缓缓地扬了起来。
“季飏哥!你要干什么?”看着龚季飏的这个举动,冷桑清一双黛眉凝了起来。
“哦,跟老朋友打个招呼。”龚季飏寒暄了一句,可表情却极其严肃,随后一把把冷桑清从聂痕怀里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朋友?你们原来是认识的吗?”冷桑清惊讶地看着两个人。
“不只是认识,他和你大哥、大嫂更是熟得不得了啊。”说话间,龚季飏的双眼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痕。
大哥!?大嫂!?
冷桑清脑海里乱糟糟的,可她还是能判断出来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一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