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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气味很刺鼻,皮毛烧焦的味道里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药水味。
从火焰里走出来的罗森,整体看上去似乎依然无恙,这一幕让聂痕和龚季飏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感觉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人,完全是一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十足的恶魔。
此刻的罗森与之前有着明显的变化,并不像刚刚那么狂躁,看着自己的皮肤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他发自心底的悲伤了起来,充满心疼地跪在了Isabella的面前,擦拭去了她的泪水。
“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泪水了。”他悲情地说道。
Isabella看着他的脸,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皮肤,那种让人恶心的溃烂,在她眼里似乎丝毫不觉得肮脏,她的眼中同样满是心疼,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我们离开这里吧,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都不需要了。”Isabella充满期待地看着罗森。
罗森直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再次阴郁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和鬼有什么分别,已经不能给你你要的那种生活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周身的犀利再次迸射出来,充满杀意地看着聂痕和龚季飏。
“收手吧!我求你了!我真的不在乎你现在的样子,我们离开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Isabella一下子抱住了罗森的腿,近似哀求地说道。
“收手?过去?哼哼,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都要功亏一篑吗?”罗森冷笑了一声,甩开了Isabella,愤怒地朝聂痕走去。
聂痕背脊感到一丝冰冷,眼前这个恶魔的确让他有了寒意袭人的感觉,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他丝毫不示弱,正如他之前所说的,罗森必须死!即使是同归于尽!
“想要离开?真的天真的以为主动权在你们手上吗?”说罢,他后脚用力,飞速地朝罗森冲了过去,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与此同时,在他打到罗森的瞬间,罗森也一拳击在了他的胸口,这一拳的力量太过刚烈,聂痕后退了数米,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肋骨可能都已经被打断了。
“你的力度比起刚刚要差了许多啊。”罗森得意地笑了笑,随后再次狰狞地喊道:“主动权一直就在我的手里,你这个混蛋把我伤成这样,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他像一辆卡车一般朝聂痕跑了过来,聂痕站起身,身体的虚弱已经不能够再让他硬抗下罗森的攻击,所以这一次他必须闪开,可双腿此刻已经像灌了铅一样。
龚季飏也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知道聂痕已经快不行了,这一下可能会要他的命,他拖着双腿,尽全力地想罗森冲去,可速度根本比不上他。
眼看着罗森的身体就要撞上聂痕了,突然间,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全身猛烈地抽搐了起来,口中不断地吐着白沫,在地上翻来覆去。
副作用!!!
两人同时意识到了这点,机会不能放过,两人同时朝罗森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Isabella跑了过来,挡在了罗森的前面,跪在地上,乞求地看着聂痕:“是我杀了你的父亲,你要报仇就杀我吧,不要再伤害他了!”
聂痕根本没有停下动作,不过眼中闪却过一丝迟疑,迅猛地拳头如同子弹一般,朝Isabella的脸上愤恨地刺去,而就在离她的鼻尖仅有几毫米的地方,又瞬间停了下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上是经过了极强烈的挣扎在能够止住,止住的并不仅仅是拳头,而是复仇的欲望。
“告诉我,我的父亲欠了你们什么?聂门欠了你们什么?”他表情扭曲着,极其痛苦,怒喝了一声,声音大到连龚季飏都吃了一惊。
这个行为,这种问题,以前的聂痕是想都不会想过的,他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没有为什么,没有对与错,只有谁强谁弱,只有任务和委托。可现在他每一次要杀人的时候,所在意的事情要多了许多,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冷桑清的父母,他明白因果一定有循环,就好像自己会爱上本应该是仇人的冷桑清,又好像眼前的这两个人对聂门的所作所为。
Isabella看着聂痕,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刚要开口说什么,只见他身后的罗森又突然间站了起来,不过状态已经完全的不成样子,全身的皮肤都在渗着血。
“快逃走!”Isabella大喊了一声,一下子扑到了两个人的脚下,死死地搂住了两个人的腿。
这次罗森似乎是真的要逃了,他转过身,拼命地朝一楼的走廊那边跑过去。
聂痕心中一急,拽起了Isabella扔到了一边,Isabella的头撞到了柱子上,昏了过去,聂痕看了她一眼,没有片刻耽搁,起身朝罗森追了过去。
“他应该是要从厨房的小门逃出去!”聂焕提醒了一声。
冷桑清同样心急如焚,推着聂焕,也赶紧追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沿着走廊进了厨房,撞倒了一个个操作台,罗森打开了一个小门,逃到了外面,外面是一大片空地,正对面就是一出悬崖,下面是深浅未知的大海。
不只是罗森本来的意图,还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引起的思维混乱,他直奔着悬崖跑了过去。
“不能让他逃走!”聂焕已经急得双眼里面包满了红血丝,他知道这回若是让罗森跑掉,杀父之仇就没有办法再报了。
聂痕向前一扑,一下子抱住了罗森的双腿,罗森倒在了地上,龚季飏加紧步伐也跳了出去,压在了罗森的身上。
虽然药物的副作用已经爆发了出来,可似乎罗森的力量比之前更加骇人了,两个人根本制不住他,他全身一用力,两个人便飞了出去。
站起身来,罗森加快了步伐,转眼间就到了悬崖的边上,而这时聂痕再次扑了过来,用此刻全部的力气,拧住了他的双脚,龚季飏跑了过去,拽住了罗森的脖子,拼命地往回扳着。
“推我过去!快!推我过去!”聂焕对冷桑清大喊道。
、144 杀父之仇
药物副作用的发生,让罗森由一只怪兽变成了一直丧家犬,之前斐然的气势瞬间化为乌有,整个人不仅是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就连思维也间歇性的混乱起来。
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不能再成为聂痕和龚季飏的对手了,用仅存的一点清醒逃开了,并不是置Isabella于不顾,而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保护两个人的性命,所以借逃跑来引开聂痕和龚季飏,这样的话Isabella能有充足的时间离开。
悬崖边上,三个人不要命的纠缠了起来,这也正合了罗森的意,他心底里并不是想逃走,而是尽量在拖延时间给Isabella,即使是拼到最后一口气。
可无论罗森到底是什么目的,聂痕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放过他了,几百米高的悬崖,如果下面是陆地,聂痕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踢下去,可下面是海,聂痕决不会给对方留任何一丝可能生还的机会。
罗森的身体虽然呈现出了虚弱的现象,但力量在这个时候却大得惊人,聂痕和龚季飏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此刻更加吃不消了,但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能放过,两个人被打飞,又再扑回来,又再次被弹开,几个回合下来,三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本来期望着聂痕能够为自己报杀父之仇,但现在看来似乎不一定能成功了,所有人都已经尽全力了,但罗森实在太恐怖了,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不过要说想要杀掉罗森的迫切,即使是聂痕都没有他来的强烈。
“推我过去!快!推我过去!”聂焕对冷桑清大喊道。
冷桑清的头部还在流着血,脸上也是一副拼了命的样子,这次她一咬牙,把住轮椅的扶手,比上一次更加快的速度推着聂焕朝罗森驶去。
风吹掉了聂焕身上盖着腿的一块方毯,冷桑清看到了他的动作,只见他早已准备好了一支手铐,把一端牢牢地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的环打开着,直指着罗森。
轮椅停在了罗森的左边,罗森猛地一转身,看到了聂焕那抹绝望至极的冷笑,紧接着聂焕迅速地把手铐另一端拷在了罗森的那条废掉的手上。
“你……你要干什么?”罗森有些惊慌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想用手甩开他,但左手根本无法动弹。
“我这个人,从小体弱多病,被父亲娇生惯养着长大,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父亲俨然已经成为我世界里的全部,而你却那般无情的杀了他,摧毁掉了我的所有,我们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又要把我复活!让我眼睁睁的面对这一切!你又为什么把人杀了之后,还要挖出他的心脏!你知不知道,每次想到父亲的心脏在我的胸腔里,我是有多么的疼!每次揣着父亲的心脏,看着父亲遗体胸口那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是有多么的疼!”聂焕极度憎恶地看着罗森,不顾一切地大声咆哮着。
罗森听了他的呐喊,双眼中顿时充满了无限的怨恨,不屑地看着聂焕:“你一个半死的人,能做些什么!”说罢,他右手抓住了聂焕和他拷在一起的手臂,用力地撕扯着,聂焕的手被他几下就折断了,但手铐还是没有挣脱开。
聂焕依然是充满仇恨低笑着,疼痛对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那就看看我这个半死的人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说完,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十几颗手雷兜在他的衣服里,胸口的位置还绑着一颗更大的炸弹。
罗森见到了这一幕,彻底惊呆了,最后更加拼命地撕扯着手臂,可依然无济于事,其他三个人也被惊到了,连忙退出数米。
聂焕随手在身衣服上拿起了一颗手雷,用牙齿拉掉了拉环,紧握在手中,满是犀利地看着惊恐的罗森,双眼之中迸射出了无比的噬意。
只见罗森一拳打在了聂焕的脸上,趁这个时间,有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都过了手雷,拼命地扔出了悬崖。
几秒钟之后,只听悬崖下“轰”的响了起来。
聂焕毫不示弱,再次拿起一颗,拉掉了拉环,罗森也再次伸手要抢,可聂焕这次瞪大了双眼,把拉掉拉环的手雷迅速的塞到了嘴里,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
“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吃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看这次你还有什么办法?就让我们这两个半死的人一起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聂焕向前全力一跃,整个人跳出了悬崖。
被手铐连着的罗森,身体也瞬间失去了重力,朝悬崖边倒了下去,可是脚下被轮椅挡了一下,他的身体并没有一起掉下去,只是半个身子探出了悬崖边,下面吊着满身都是炸弹的聂焕。
“危险!快点躲进别墅里!”龚季飏大喊了一声,深谙军火的他很清楚这些爆炸物能波及多大范围。
“不行!他正在撕断自己的手臂!”冷桑清大喊了一声,她看到了依然没有放弃的罗森,正在借着悬崖边缘的岩石楞锯着自己的胳膊。
“你们快逃开!我去!”也许是清楚两个男人此刻的虚弱不堪,也许是知道这个行为会有生命危险,冷桑清不顾一切,拼命地朝罗森跑了过去,想要把他掀下去。
“不要!清儿!”两个男人可是吓坏了,但谁心里都明白,冷桑清的这个行为完全是替聂痕着想,代替他去的。
两个人并没有躲回别墅,不约而同地朝冷桑清跑去,但身体的疼痛让他们每移动一步都格外的吃力。
危险的又岂会只是是那一堆炸弹,罗森永远是最危险的存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