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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是怕你见到我会不开心,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说完,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倒了几粒在嘴里,冷桑清一眼就认出了那瓶药是治疗心脏的药物。
听到了聂迹的话,冷桑清沉默了下来,的确,就在前几天,自己还心断情绝地告诉聂迹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聂迹很听话,住进医院里没有告诉自己,而今天却是自己主动跑到他的面前。
可冷桑清没有没转身离开,相比起那句话,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在她心里要更加重要。
“你一直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吗?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虽然情绪上没有刚刚那么着急,但冷桑清的双眼之中还是透出了深切的关心。
被冷桑清一问,聂迹默默地低下了头,一种不舒服的伤感萦绕在他的全身,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聂迹低声说道:“前几天,我接到了一个坏消息,虽然不会对现在有什么影响,但听完后我的心还是很痛,今天痛的无法忍受,所以就住到医院里面来了。”
冷桑清一愣,尽管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一种不好的感觉还是涌了出来,她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聂迹缓缓地转头看着冷桑清,双眼之中流露着丝丝悲痛,嗓音沙哑地说道:“警察发现了大哥的骸骨,经鉴定,是属于大哥的。”
“啊!”冷桑清倒吸了一空冷气,尽管这已经是她早已接受的事实,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的心还是条件反射般的抽搐了一下。
聂迹低着眼,极尽心腻地观察着冷桑清的反应,冷桑清并没有哭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并不见得比哭要好看,她直直地坐在长椅上,干涸的眸子上清晰可见红血丝在一点一点的蔓延,目光茫然漫无地落在地面上,一只手扶住了长椅的把手,呼吸虽不急促,但却很深。
是啊,就在自己发现不知是谁悄悄地把这张长椅换成了和当初一样的纯白色的时候,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上帝的安排,两个人的缘分还没有尽散,还幼稚地幻想着说不准等到哪个樱花绚烂的时候,聂痕的身影还会出现在这张长椅上,和当初一样的姿势,和当初一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冷桑清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一双黛眉弯出了她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苍凉,她觉得上帝似乎还没有放弃对她的折磨,现在即使是她的幻想,上帝也要毫不留情地将它彻底粉碎。
聂迹看到了冷桑清这幅楚心的模样,心里闪过了一阵刺痛,尽管看到的是笑容,不是眼泪,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比哭来的要更加绝望,他不想看到冷桑清这个样子,所以就更要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他咬了咬牙,充满坚定地看着冷桑清,他坚信自己能给冷桑清最大的幸福,即使过程中有着善意的欺骗。
“啊!”聂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双手紧按住胸口,从长椅上直接趴到了地上,这个举动也打断了冷桑清的思绪。
“啊!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冷桑清赶快挪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口袋里面找着药。
再次倒出几粒放到聂迹嘴里,稍过了片刻,聂迹渐渐好了过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深情地看着冷桑清:“谢……谢谢……”
冷桑清并没有留意他的眼神,连忙说道:“疼的频率这么急,应该很严重了,哪个医生给你看的?你再跟我进去好好检查一下吧。”
聂迹摆了摆手,含情地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每次想起大哥的时候,心就会特别疼,其他的时候还好。”
冷桑清的眼里再次闪过了一丝痛意,每次想起聂痕,心中会痛的又何止聂迹一个人,她用力搀扶起了聂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你穿的这么少,会冻着的。”
聂迹把手搭在了冷桑清的肩上,身体靠着她的身体,虽然会有一些医院里面的消毒液味道,但却没有影响到冷桑清本身的那种独特体香,味道传进了聂迹的鼻腔之中,这让他的心都感到一阵阵的酥麻,他刻意地把身体向冷桑清更加贴近了一些,感受着她的温度,聂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颗细胞都舞动了起来。
“清儿……”聂迹低声地叫道。
冷桑清并没有反应,显然她依然沉浸在聂痕的回忆之中,根本没有留意身边的所有事情,只是机械般地搀着聂迹往医院里走。
“清儿!”聂迹加大了音量,声音也要严肃了许多。
“啊?”冷桑清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事?”
看着她这个样子,聂迹的鼻腔中盈出了一阵醋味,接着很正式地对她要求:“把我转到你的科室吧,这样我也会放心一点,而且在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每天多来陪陪我。”
“恩……好的……”冷桑清回答的心不在焉,也许她听到了聂迹的话,也许根本没有听到,她脑中有着自己的思绪,怎么挥也挥不掉。
两个人,缓缓走进了医院大门……
、159 博取同情
对这家医院,对这里的病房,聂迹早已经了如指掌了,毕竟曾经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白天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他是在照顾病人,而这时他自己成了病人,尽管究竟是不是真的病了已经不重要了。
上午的时间,冷桑清通常会很忙,焦头烂额那种,早上匆匆地给聂迹送来了早饭,便又急忙赶回办公室里了。
虽然这只是冷桑清买的外卖,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聂迹还是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充分的体会着这里面那股幸福的味道,不过这只是一种伪幸福,聂迹心里很清楚。
病房的落地窗似乎对所有病人都有着一种魔力,当初的冷桑清就喜欢每天站在窗前,如今的聂迹也是一样,吃完早餐后,他下意识地走到了窗前,淡然地看着远方的天空,脑海里翻腾着思索。
这段时间,每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底里还是会有一些愧疚感。
“大哥杀死了清儿的父母,所以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而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处理三个人感情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时刻会在心里这样解释着自己的举动。
而且他极端地认为,冷桑清真正心底里爱的是自己,因为是自己先与她见的面,是自己牵出了所有事情的由头,就算后来的一段时间,清儿接触的是大哥,但那个时候清儿一直把大哥误认为成是自己,当初清儿的情种一定是在刚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埋下了,否则也不会有之后的和大哥过多接触……
想到这里,他兴奋地把手按在了玻璃上,五指弯曲,指甲和玻璃的摩擦声,直刺耳膜。
“当当当!”身后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冷桑清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张心电图,充满疑惑地反复看着。
“清儿!”聂迹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有疼过吗?”冷桑清平静地问道,语气中没有了之前那种依赖的感觉,已经完全变成一种朋友间的问候。
聂迹能感觉到她在刻意地间隔开两个人的距离,他的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燥意。
“没有了,可是还是发闷。”聂迹同样平静地回答着。
冷桑清下意识地抬起了玉手,想要测试一下聂迹的体温,可手刚刚触碰到额头,她又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把手又缩了回来,随后递给聂迹一个体温计。
“量一下温度吧。”虽然看似无恙,但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慌张。
聂迹看出来了她的刻意,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地接过了体温计,含在了嘴里,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冷桑清。
“从你的心电图上看,各项指标完全正常,恐怕这家医院很难找到你的病因,心脏方面有些疾病如果不是在疼的时候,是很难查出来的。”冷桑清严肃认真地说着,医生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全都出来了,很难想象到她平时是另外一个样子。
聂迹聚精会神地听着,嘴里喊着体温计,没有开口。
“这样吧,我把你介绍到美国的一家医院,那里有我的一个老师,他应该能查出你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在这方面他能算得上是不出世界前五的专家了。”冷桑清接着说道。
话音刚落,聂迹一把抽出了嘴里的温度计,全然拒意地看着冷桑清:“你打算让我转院?”
冷桑清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聂迹,刚要开口,聂迹接着又说道:“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同意?心脏疾病可大可小,不抓紧治疗很有可能会死人的!”冷桑清也急了起来,语气严厉地对聂迹喊道。
聂迹一下子跃到了冷桑清面前,距离很近,胸口之间的间隔不足三厘米,他双眉皱紧,紧紧盯着冷桑清的双眼:“你是在担心我?”
冷桑清又是一惊,连忙退了两步,整理了一下情绪:“你……不要多想,这只是……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聂迹抬眼瞄了一下冷桑清的表情,感觉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紧接着双手瞬间捂住胸口,跪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药呢?在哪里?”看到他这个样子,冷桑清又慌了起来。
聂迹指了指床头,全身发抖,依然很痛苦。
冷桑清赶紧把药拿了过来,送到了他的嘴里,更加焦急地喊道:“你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不要再拒绝了!”
片刻之后,聂迹缓了过来,他急促地呼吸着,虚弱地叹道:“我只是刚刚又想起大哥了,每次想起他,我的心都会痛的生不如死,我看是大哥在下面寂寞了,正在召唤我呢。其实到美国查清楚了又会有什么效果呢?病因究竟是什么,你和我都很清楚,除非有一种药能让我彻底忘记大哥。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大哥,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也好,你把我送到美国去吧,这样你也能兑现你之前的话,永远不再见我,反正我注定是一个人了,是生是死与任何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啊……那种话……现在先不要提它了。”冷桑清无奈之下推翻了自己的话,同时她也犹豫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聂痕骸骨的消息会对聂迹有这样大的打击,对生活都已经逝去了希望,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聂迹转去美国了,是不是现在留在他身边多照顾她会更好一些?
侧目看着冷桑清的思索,聂迹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的淡定。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聂深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股寒气涌进了病房里,两个人的情绪被打断了。
冷桑清瞪大了双眸,一眨一眨地看着聂深,伸出手指着他:“你……你不就是那个?”
聂深微笑地看着冷桑清,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是我,好久不见了,我的名字叫做聂深。”
冷桑清觉得他笑的很阳光,但却是北极那里的阳光,她的后脊阵阵发冷。
“那不打扰你们了,午休的时候我再过来。”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冷桑清离开了病房。
确认了冷桑清已经走远,聂迹回过头看着聂深,脸上荡起了一丝坏笑,但这抹坏笑已经和他之前的坏笑截然不同了。
、160 察觉
冷桑清离开后,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聂迹把病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见到冷桑清进了电梯间之后,转过头,嘴角岑起一抹坏笑,一抹不同与往日的坏笑,看上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慑意。
聂深眯着眼的笑容依然保持着,但见到了聂迹此时脸上的表情,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份思索。
“为什么要住进医院里?是这几年闻消毒水的味道,闻上瘾了吗?”聂深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