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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家吧。”聂迹把车子停在了一个牛排屋门口,依然保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冷桑清笑了笑。
冷桑清看了看这家店,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
“你先下车等我,我找个位子停车。”聂迹拍了拍冷桑清的肩头,一举一动都有一种疼爱的感觉。
冷桑清下车,聂迹把车子缓缓地开过了一个转角,随后停了下来,嘴角下耷,双眼满是怒意,拿出了电话。
、162 计划之中
避过了冷桑清的目光,车子停在了餐厅旁边的转角处,聂迹的脸上有些不太高兴,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尽管有些自私,但却算不上伤天害理,可过程中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与底线。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聂深的号码,电话很快有了回应。
“迹大哥,有什么事吗?”聂深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那股寒意。
“是你杀了医院的董事会主席,还用一些恶俗的手段封了这附近的所有租房的店铺!”聂迹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电话里聂深笑了笑,轻声说道:“恩,没错。”
“有必要这样吗?”聂迹低吼了一声。
“这样……有什么错吗?那个老人家视那所医院如命一样,就是不肯卖,周边的店铺也是一样,总是偷偷藏起一些资源,不肯把所有的房子都拿出来,一家一家地谈实在太麻烦了,我真的很讨厌浪费时间。”聂深的语气很平淡,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哼哼,你还真是冷静啊。”聂迹冷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深看着已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无奈地眨了眨眼睛,窗外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白的有些透明,也许是因为肌肤的映衬,他的嘴唇红得如血一般,又有几分娇嫩,这张脸拥合着他自身的气质,他就像是某个城堡中的伯爵一样。
斟了一杯红酒,她飘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兴趣十足地欣赏着他的宠物,这是一个从地面直顶到棚顶的水晶玻璃墙,里面的面积很大,树枝、岩石、溪水、泥沙……应有尽有,错落有致,几十只狼蛛在里面悠闲地生活着,食肉的那种,有的已经长到比成年人的整张脸还要大。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在得到允许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主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人?聂深的语气里找不到一丝温度。
“呃……不清楚,连他的样子也没来得及看到。”管家已经吓得全身强烈的颤抖着,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叫人跟踪他了吗?”聂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兴趣依然在那个装满狼蛛的水晶墙里。
管家没有说话,深深地低下了头,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地掉落在地毯上。
聂深拿过信封,很薄,拆开后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寥寥的几个大字——
有人要杀你!
看完之后,聂深撕碎了纸,得意的笑了起来。
身后,管家已经把枪上了膛,枪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聂深转过身缓缓地走了过来,管家见到了主人在笑,并没有马上扣动扳机,以为主人会放过自己,双眼一个劲地在瞄主人的脸,可聂深擦着他的身边,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越过了他,直接走出了门。
“砰!”房间里传来的一声枪响。
楼梯口两个下人闻声而至,见到了主人聂深,又赶紧弯腰施礼。
聂深面无表情,从两人中间走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喂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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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中午,冷桑清把聂迹的午饭送到了他的病房,但今天只带来了聂迹自己一人份的。
进到病房,冷桑清大惊失色,只见到聂迹一副不堪地倚靠在角落里,双眼红肿,左手拿着一枚刀片,右手的手腕摊开着,双眼中充满了绝望,分明是一副要自杀的样子。
冷桑清扔掉了手中的午饭,连忙跑了过去,根本没有顾及会不会伤到自己,一把抢过了聂迹手中的刀片,跑到窗边打开窗子,远远地扔到了窗外。
聂迹被冷桑清的这一举动也惊到了一下,一下子从脑中的世界回到了现实,回过了神来,怔怔地看着冷桑清。
“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冷桑清俯到了聂迹的面前,用力摇晃着他的肩头,大声地喊着,看到聂迹这个样子,她真的感到很心疼,她很着急为什么聂迹就这样一直活在聂痕的阴影下,始终不走出来。
聂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眼,把头靠在了冷桑清的肩上,虽然没有哭出来,但周身却散发着强烈悲痛。
冷桑清反倒是先哭了出来,她很不希望见到聂迹这个样子,抬起双臂,想要安慰的抱住聂迹的头,可似乎又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把手臂又放了下来,聂迹没有丝毫犹豫,瞬间紧紧地抱住了冷桑清的纤腰,冷桑清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想要挣扎开,但看到了聂迹现在这个样子,便没有做什么,任凭他紧紧地搂住。
片刻之后,聂迹长呼了一口气,松开了双臂,头也抬了起来,很尴尬地笑了笑,苦叹了一声:“不好意思。”
冷桑清没有说话,显然对聂迹抱她的举动还在介意着。
聂迹转头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午饭,只是一人份的,感到有些奇怪,语气有些硬,连忙问了一声:“怎么……今天中午不陪我吃饭了吗?”
冷桑清擦了擦眼泪,勉强地笑了笑:“医院里取消了医生的公寓,周边的几个房屋中介全都关门了,中午我打算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找找房子。”
说完,他扶起了聂迹,把他搀回到了床上。
听完冷桑清的话,聂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精芒,但随即又隐了回去,满脸关心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冷桑清摇了摇头,一直微笑地很生硬:“把你的车子给我用一下就可以了。”
聂迹在衣柜里外套的兜中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冷桑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虚弱。
“谢谢。”冷桑清结果了钥匙,刻意道了一声谢,似乎在有意对聂迹提示些什么,随后拿着钥匙走出了病房。
门刚关上,聂迹的脸上沉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揉了揉眼角,缓缓地踱到了床边,远视着窗外,随手点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一口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岑出了一抹慑人的坏笑……
、163 雇佣方
恶意强制性收购了医院,并把员工公寓全部取消,然后再阻断了周边所有的租房业务,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了聂迹的计划进行着,他很得意,得意到似乎忘记了在这个过程中那些死去的人,和丢掉饭碗的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个小时,冷桑清便回来了,满脸的郁闷,连饭都没有吃。
“这么快就回来了?”聂迹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声,脸上的不解看不出任何破绽。
“哦。”冷桑清把钥匙递给聂迹,随意回应了一声,人倒是没怎么样,但精神看上去很疲惫。
“事情不顺利吗?还是没有找到房子吗?”聂迹并没有接过钥匙,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冷桑清。
冷桑清点了点头,表情很无奈,语气中有些无力的烦躁:“真是很巧,前几天街道上的租房广告还满满的,可医院一取消员工公寓,所有的房屋信息都没有了,就连周边的酒店也全都暂停营业了,一切都好像上帝在开玩笑似的。”
冷桑清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倔强,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她,这个时候一定会大喊大叫,甚至会指着天上破口大骂,可现在她更多的是让自己低调下来,遇到意外和不公平,尽量让自己顺应,适从,自从上帝跟她开了一个让她爱上了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大玩笑之后,她深刻地体会到了,命运如果残酷起来,要比末日还要可怕,而且尤其是自己的命运。
“那你有什么打算?”聂迹一步一步地牵着冷桑清的思绪。
冷桑清低头想了一会,缓缓地抬起双眸,里面带有一丝伤感:“如果实在找不到房子,我就只好离开这家医院了。”
聂迹微蹙着眉头,淡淡地看着冷桑清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不忍:“这家医院对你的人生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记载了你太多的东西了,你舍得离开吗?”
冷桑清沉重地叹了口气,的确,离开这里就意味着斩断了自己的过去,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便在她的生活里不存在一点痕迹了,尽管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纠结应不应该这样去做,但她心里明白自己还是不想这样的。
“不舍得,又有什么办法?”冷桑清幽幽地叹了一声。
聂迹抬起修长且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把冷桑清一直托着钥匙摊开的玉手又合拢了起来,低声对她说道:“钥匙收起来吧,从今天晚上起,你就到我的房子里住吧,那辆车给你作为交通工具,然后继续留在医院里,不要再为这件事情烦恼了,我不想为一个担心我的人而担心。”
“那怎么行!要住到你那里……太……太不方便了!”冷桑清一下子紧张起来,态度突然变得很强烈,显然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和聂迹住在一起,更确切地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聂迹原本有些曙光的双眼,瞬间暗过一抹不悦,他感觉到了冷桑清心底的排斥,这并坚持不是说能劝说几句对方就会同意的,看来时机还不够成熟,随后深呼了一口气,缓和地说道:“先住下吧,反正我住在医院里,那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住而已,总比要离开这家医院会好,不是吗?也许哪天就又会有房子要出租。况且,短时间内我是不打算出院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觉得外面的世界有的太多伤害了。”
冷桑清没有再说话,表情上也没有再拒绝,她很能体会聂迹所说的那种害怕离开医院的感觉,看着手中的钥匙,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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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聂深有人要杀他的那张字条,是聂痕所为。
这已经严重的违背了BABYM的铁令准则,也破坏了杀手这项职业的道德操守,如果杀手算是一项职业的话。
可聂深数次救过自己,和自己也算是有亲属间的关系,就算不论这层关系的话,聂痕也会想办法报回之前的恩,这是聂痕做人的铁令准则。
BABYM这边突然中止了协议,雇佣方那边似乎很不高兴,点名要见组织里的主上大人,本来这种小事,聂痕并不会放在眼里,如果换做其他任务的雇佣方,这种事情都不会传到聂痕的耳朵里,下面的人就会办妥,可这次的雇佣方不一样,聂痕很有兴趣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对聂门的人下杀心,因为能找到BABYM来处理这件事情,就已经证明了雇佣方已经很清楚了聂深的背景。
私人飞机高调地降落在德国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机场内的六、七辆高档宾利早已经在此等候。
机舱门缓缓打开,聂痕壮硕的身影从里面闪了出来,一身纯黑色西装把他的身段包裹的紧实有型,尽管下面十几个来接他的人,也都是穿着纯黑色的西装,但相比较之下,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场,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什么是天壤之别,这就是男人与男人间的不同。
跟着聂痕身后出来的,只有一个接洽人,下面的人都没有想到,派了这么多辆车,却只有BABYM的主上独自一个人来,不过他们感受到的那股莫名的压迫感,却好像是面对着一整只军队一样。
过程中没有多说什么话,几辆车一路开到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