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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豪宅赠送了给他,当场交割了地契房据,至于那四艘海盗船,停泊在港口内,杨凌也未派重兵把守,并且暗中分吩咐韩武外松内紧,只要没有人闹事,任他们上岸回船、出海入港,决不做丝毫阻拦。杨凌虽未亲自陪同,却让福州知府及水师官员陪着文志远饮宴,接来送往派马派轿,对他热情无比,还安排了几个色艺俱佳的福州名妓陪宿。那些仆役侍卫们见了他文大公子,更是言必称公子,行必如大人,恭恭敬敬地把个贱猫儿哄得眉飞色舞,大有乐不思蜀之感。文志远在福州住了三天,这才恋恋不舍告辞回岛。雪猫听了文志远的回复,比马空闻捎回来的话更信了几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嘛。他详详细细询问了一番在福州这几日的动静。听说军政官员对儿子礼敬有加,停泊在港口的海盗船纵是在晚间,官兵也不设侍卫看管,对他们宽和之极,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杨凌允诺的海远水师提督一职,就象悬在驴子前头的一捧草,吸引着雪猫只顾盯着这个位置,竭尽全力地多剿倭寇,以求取悦朝廷。有文志远和马空闻推波助澜,再有一众尝到了好处的手下怂恿谗言,海狗子那里的不满,他已视同嫉妒心使然,根本就不管不顾了。*****************玲珑洞冬暖夏凉,由于常年有人居住,又少了些潮湿气,石床上,海狗子正抱着一个肉体丰腴白嫩的女人呼呼大睡。他那庞大的体形,压在那女人身上,从他身下只露出一条光滑白皙的大腿和一只莹润粉白的手臂。这个女人是日本对马岛的海盗小泉不二雄的宠妾花子,原本是个有名的舞伎,被他重金买了下来。不二雄在大明国土上屡屡受挫后保存了比较大实力,仓皇退到海上,向海狗子贿以重金,又把这个宠妾送给了他。以求暂时在他的势力范围寄身,想等待日本那边剿寇风声平息后再悄悄潜回日本。海狗子含糊地咕哝了几句,那双大手抓住了丰满的肉山丰丘,身子扭动了几下。身下的女人不适地移动了下身子,把他弄醒了,海狗子睁开眼,色眯眯地嘿然一笑。“叭”地在她胸脯上亲了一口。海狗子的精力和体力实在惊人,他需索无度就连这样惯经风雨的女人也受不了。花子感觉到下面雄勃地跳动又充满了自已的身体,不得不强打精神奉迎起来,两条肉虫又扭缠在一起。就在这时,老精从外边噔噔噔地跑了回来,海狗子白昼宣淫甚至与他同乐的事已是家常便饮,他也毫无忌讳,所以根本不管海狗子正在冲锋陷阵,只是站在那儿急吼吼地道:“老大。郑二八的人耐不住,跄出去做生意了,他们打劫了一艘由海路往山东远货的商船。”海狗子从丰满的肉山里抬起头来,一边律动着身子一边满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海路?嘿嘿,他娘的。肯定是……瞒着官府贩私货,劫就……劫了,你怕个……屁!”“哎哟”伴随着狠的,身下一声呻。老精顿足道:“问题是他们干得不干净,水师的船巡逻到此,他们仓皇退了,留下了活口,而且这群混蛋还挂着咱们双屿的旗,这事儿传出去……”“什么?”海狗子一下停住了身子,然后赤条条地从石床上蹦了下来,挠着大光头骂道:“这***,叫他们近日安份些,就会给我惹事,嗯……老二啊,你说咋办?”老精皱着眉头道:“这事要说大也不大,姓杨的未必就能把我们怎么着。可是猫爷已经单独和杨大人搭上了线,这一来咱们的筹码可就小多了,我看他未必肯那么卖咱们的帐了。老大送了份厚礼给他,他一直不好明着拒绝,要不然何思改隔三岔五地往这跑,也不会一直没个准信儿了,分明是在拖咱们。这回……郑二八的人劫船杀人,可给人口实了,就怕姓杨的因此压条件。”花子已经起了身,扯了条床单子卷身上,怯怯地站在一边。海狗子听的上火,一眼瞧见她,便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骂道:“滚!滚出去!”花子一个趔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海狗子光着腚往椅上盘腿一坐,一手捏着脚丫子,一手磨挲着头顶,皱眉半晌才道:“你确定水师的人认出咱们来了?”老精点点头道:“错不了,追得紧呢,要不是郑二八船小,溜得快,就被人追上了,那旗也不知道降下来,哪能看不到呀?再说,那私船上的人也认出咱们了,他们死得就剩下孤儿寡母了,不和官兵说才见鬼了。”海狗子寻思了一阵,眼神渐渐阴冷了下来,目光闪烁地道:“如今和官兵硬抗是肯定不行了,雪猫那浑小子和我不再一条心了呀……”“要投靠官府的话,不弄个总督之职独霸一方,我的人马早晚被朝廷吃掉。到那时还不是任人鱼肉?该死的郑二八。”他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两眼幽幽地象闪着两簇鬼火,慢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精,给我做了他!”老精吃惊地道:“老大,这样……这样合适吗?”海狗子脸颊上的横肉哆嗦着道:“我们苦心准备这么久,光是送给姓杨的那个西洋女人,就花了我三十根小黄鱼,大事不能坏在他手里!”老精闻言一阵迟疑,见海狗子正冷冷地盯着他,终于点头道:“是!”老精转身走出几步,海狗子忽地又道:“慢!”老精扭过头来,只见海狗子眼晴转了一阵,发出一阵嘿嘿嘿的渗人笑声,然后向他招了招手。老精疑疑惑惑地走过去,海狗子把刚搓完脚丫子的大手拢在他耳边,阴冷地道:“兄弟,送人头不如送的,把他和犯事的几个混蛋捆起来,直按送福州交给姓杨的,面子要卖足,我看他还有什么借口压低条件。还有,从日本人送来的女人中挑几个姿色出众的,再带上些金银珠宝,福州说得上话儿的官,礼都要送到。妈的,又害我破费,他不死谁死?谁挡了我的荣华富贵,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老精无言地拱了拱手,转身向外走去。洞口透进的一缕煦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他的心中却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悲凉,寒意直透骨髓。
第279章 磨刀霍霍
郑二八是海狗子未发迹时的伙伴,那时二人同一条船上打家劫舍,这人作战时凶悍勇猛,只是为人脾气暴躁,又缺心机,昔年的伙伴们一个个都混出了头脸,海狗子更是成了坐拥十九岛、一万三千人马的海上巨盗,而他只是当了一个小头目。但是毕竟有着这么一层渊源,所以郑二八虽知一时忍耐不住惹了祸,却万万没有想到海狗子会如此绝情,竟要将他送到福州给那个杨砍头祭刀。郑二八被绑在桅杆上时泪流满面,破口大骂,这一来惹恼了海狗子的亲随,当下就有人用刀柄敲掉了他满口牙齿,塞进去一团破帆布。郑二八目眦欲裂,满口鲜血,那副模样看得所有人都心生恻隐。杨凌接到海盗行凶掳船的消息大怒,但是随即便收到这几个被缚来的海盗,不由转怒为喜,他对海狗子派来的人大加褒奖一番,又回赐了一些金银礼物以示勉励。随后杨凌当着来使的面命人备了一条小船,将郑二八几个海盗绑在船上,船中堆满柴草,驱船到海上放火点燃,按照本地的说法那是死了不能尸骸入土,从此沦为孤魂野鬼。海狗子急于堵杨凌的嘴,免得他借口压价,却未意识到这件事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们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杨凌对郑二八的处置传回双屿,群盗更是暗生兔死狐悲之感。以往海狗子无论用刑多么惨烈严厉处置部下,甚至因为有部下忤逆他,被涂满脂油,倒吊崖下点了天灯。但那毕竟是海盗们之间的事。如今将自己的部下绑赴朝廷,交给官兵处理,群盗心生怨恚,他的威信和控制力正在迅速削弱。“当初大人对沿海盗寇执行的是剿、抚、诱降三计。如今倭寇剿除得差不多了,东南半壁已没有他们存身之处。残存的倭寇已不敢劫掠大埠大城,现在钻山投林,混得和叫花子差不多。他们既无补给,又没有兵员补充。仅是在山中病困而死自然减员就将他们的战力削弱到了极致。而卫所官兵却越战越勇,从心态上已经对他们没有一点畏惧之意,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退回水上的倭寇由于大明水师和日本水师双重拦截,进退不得,只得投靠海狗子和雪猫。现在雪猫他们翻脸不认人,寄居在海岛上的倭寇就如瓮中捉鳌一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办得束手待毙。所以倭寇问题现在可以忽略不计。抚的方面,东海四大寇中王美人已经降了。白小草见机得早,也已主动来投,这两个人一个虽然打家劫舍,但是颇有几分劫富济贫的侠盗作风。另一个根本就是武装商人,重财不重权。归附朝廷后是不会有二心的。使人堪虑的是海狗子和雪猫。这两个人野心勃勃,绝不是甘居人下的人物,一入官场受不了束缚,早晚还是要反。况且朝廷也不可能答应给他们允份的自由和权力,做自由自在的海大王,那就唯有除掉了。”成绮韵扳着手指一条条地说着,同时习惯性地在房中踱着步子。她很清楚杨凌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正心醉神迷地品味着她的一举一动。因些举手投足间,向心爱的男人愈发展露出成熟和妩媚的风韵来。她的软袍内未缚抹脸,一对圆润丰挺的乳峰在袍内俏皮地跳跃晃动着,看得杨凌的心也跟着跳跃晃动起来。“来,坐下说。”杨凌剥着早熟的荔枝,向成绮韵颔首道。他的下巴点的是自己的大腿,成绮韵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依言温顺地靠过来,香骨珊珊,纵体入怀。那香臀丰若有余,柔若无骨,就算是隔着一层轻软绫罗也依旧能感觉出那种妙不可言的圆润挺翘。杨凌不由地揽住了这惹人爱怜的可人儿,双手从她肋下穿过去,剥下最后一片红绡,拈着莹白如冰雪的荔球递到她鲜嫩丰满的唇瓣间。成绮韵甜甜地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唇将荔枝含在嘴里,嘴唇一阵蠕动,忽地返身就唇,一股甜甜的味道渡入杨凌口中,原来这片刻功夫她竟用灵舌将那荔枝完整地剥下,汁水几乎没有破损太多,整块果肉喂给了他吃。成绮韵笑盈盈地将核儿吐到碟中,说道:“嗯,海狗子在双屿苦心经营多年,从何思改传回的消息看,如果用船炮攻坚,以现在火炮的威力,根本难以攻破要塞。同时对于双屿的海路不熟,所付伤亡代价太大,所以硬攻不可取。至于雪猫那边,海路较远,尤其是去路要绕过海狗子,如果取不下海狗子而出师伐猫,就怕海狗子断了我水师退路,前后夹攻,所以,也是硬攻不得。”杨凌用一块雪白的丝巾拭净了双手,双手象游鱼似地游进了她的袍子,捉住了那两团酥腻丰挺,轻笑道:“所以……我们诱降,来软的。只是现在……”他双手一紧,贴着成绮韵小巧的耳垂道:“现在要如何双管齐下,一劳有逸,韵儿可有了主意?”成绮韵怕痒似地缩了缩脖子,漂亮的锁骨紧了一下,下面两团酥乳滑腻结实,受到牵动还轻微跳动了一下,那感觉岂只销魂蚀骨四字可以形容?“嗯……”成绮韵咬着唇轻吟了一声,红着脸道:“说到诱降,难就难在既要除得掉他们,又不能损了朝廷体面。朝廷总不能出尔反尔,做出先招安再屠戳的事来。韵儿最初……是想挑拨这一猫一狗的关系,从中寻找机会火中取粟。为此我还早早布置,在他们身边安插了眼线。不过现在看来,这两大盗由于利益之争,彼此的嫌隙已难弥和,而且满刺加海盗又不知会何时生事,这里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所以,韵儿以为,应该随机应变,适时调整原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