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绍然抿了下唇角,邪气的挑眉:“谁说变不进去。”
杨小七跑了一下神,问他:“什么?”
季绍然打着方向盘只说:“没什么。”
晚上变天了,刮风下雨还打雷。扬小七最怕这样的恶劣天气,她怕打雷怕的不得了,声音稍大一点儿就没办法睡觉。抱着枕头来找季绍然,走到床边正好一道闪电划过,她吓坏了,一尾鱼似的,钻进了季绍然的被子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温香软玉填满怀。
睁开眼,忽然一阵刺耳的雷声。揽紧缩到他胸口的扬小七,一只手掩上她的耳朵,一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抚。
直到雷声止息,把她推出来。
“乖,回房间去睡。”
扬小七上初中的时候多半时间还都是跟着季绍然睡,后来就不行了。不知他好好的,怎么就变脸了,某一天告诉下人把隔壁的房间整理出来给扬小七当卧室,不准再跟他一起睡。扬小七后来想,他一定是嫌弃她将她的床单弄脏了,所以就把她给推出去。
可是,今天打雷,她捞着他的胳膊不肯离开。
“哥,我又不打呼噜,半夜不抢你被子,不踢你还不行么?而且……我今天又不是生理期,不会弄脏你的床。”
季绍然斩钉截铁:“不行。”坐起身将床头灯打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整个身子缩在他的被子里,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忽闪着大眼睛,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我害怕打雷嘛。”
季绍然眯起眸子看了她一会儿,是有些恼了,却“啪”一声将台灯按上,躺回去背对着她睡下了。
扬小七忽然鼻骨酸起来,吸着鼻子不敢出声。外面雷雨交加,一刻也不停息,她靠了靠,再靠了靠,最后贴上他整面背。仍旧只是小心翼翼的,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动弹,才敢伸手缠上他的腰,总算可以放心的睡了。
季绍然没睡好,头疼,秘书给他冲了一杯咖啡端进来。
他帮着整文件,没抬头:“放那里吧,谢谢。”
下班时间一到,离开公司。朋友约好一起聚一聚,吃完饭直接支起桌子打麻将。季绍然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有人问他:“季少,有事?”
季绍然坐下来:“就打一会儿,我妹九点下晚自习。”
有人哄起来:“季少行啊,媳妇都是自己养大的。小七妹妹快能嫁了吧?”
季绍然横了他一眼。
“少扯,高三还没毕业呢。”
就有人笑:“业务真真是熟练了,以后生了孩子也不愁带,照着养媳妇的法子带,准错不了。”
都是年纪相当的人,扬小七小的时候便都见过。季绍然出门带家属,简直远近闻名,哪一天扬小七要是在学校,或者家里的下人看一会儿,没跟着来,大家都会大惊小怪。
最早不知道是童养媳的时候,只觉得小姑娘长得水灵,看着就有一股机灵劲,男的女的都要抱一抱,实在太喜欢了就亲一样。
季绍然从狼嘴里把肉夺下来,就说了:“不是我妹,我媳妇。”
震惊多少人的下巴,只差奔走相告,季绍然每天带着手边的小丫头是他媳妇。
季绍然按灭手里的烟,他是打什么时候开始认下扬小七这个媳妇的?
最初的时候一定不喜欢,太小了,自己也不过十来岁,多出一个孩子就跟多出一个累赘似的。最痛苦的是那段半夜叫她起床的日子,总觉得觉是睡不够的,上课都会打瞌睡。
尿布都是他给换的,他这个年纪的人,这种事听着就会咂舌,哪个知道怎么做。
、雨下廊檐 (090)疼死活该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季江然很晚了才回大宅去睡,本不打算回去的,可是送了林嫣然,就离大宅最顺路了。喝了酒,不想折腾,就把车子开回去。
没想到季江影也回来了,兄弟俩一见面一定又要大吵大闹。
季江然一进来,季江影就看出他喝了酒,通明的灯光清析照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眸子本来浅浅的眯着,看到他之后一把将西装外套掼到沙发上。
季江影看他的样子是又想找茬,到现在脸上的伤还没好,相信他每天挂着彩去上班,下属面前也不是多好看。在他面前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可言,何况喝了酒,按了下太阳穴,放下手里的杯子,要打算上楼的。
季江然叫住他,明目张胆,连哥也不叫了。
“季江影,你给我站住。”
季江影转身提醒他:“妈还在上面睡着。”
季江然什么时候管过那些?他恼起来,就会把全天下都搞得不安宁。
“人呢?”
想不出季江影把她藏到哪里去了,确定没有出城,可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一个城不大不小,藏起一个人来却很容易。找人跟踪尾随他,可是季江影是干什么的?他想甩,岂不是轻而易举。
嚷嚷的声音太大,到底把简白给吵醒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她都要神精衰弱了,一有点儿风吹草动,马上就醒来了。披着衣服下楼,就看到两兄弟剑拔弩张站在那里。
季江影警告他:“季江然,你别借酒装疯。”
季江然恼死了:“你把我的人抓起来,你什么意思?还怕我借酒装疯么?”
简白叫了一声‘祖宗’过来把两个人拉开。管家也出来了,看着没打起来,站到一边不出声,却也不敢回去睡。
“你们两个大晚上吵吵闹闹这是干什么?”
季江影看了简白一眼:“妈,没事,他喝多了。”
季江然哼了声:“对,我就是喝多了。我心情不好,喝点儿酒怎么了?”
简白过来拉他的胳膊,凑过来闻到浓烈的酒气。
“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季江然指着他:“你问季江影。”
简白又骂了他一句:“浑小子。”才说:“他不是你大哥。”
两个人小的时候也没用简白判过官司,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反倒变得不让人省心。
简白问季江影:“怎么了?”
季江影没说,只道:“妈,没什么事,上楼睡吧,白天照顾爸挺辛苦的。”
简白不敢把季江然放在楼下,就怕一转身,两人又打起来。上去睡的时候硬拉着他上楼。
段存彻底失眠了,之前朋友打电话叫他出去玩,硬是懒得动弹。
自己躺在床上抽烟,烟灰一截截败退,落到身上,就像要把自己焚烧了一样。
其实他是喜欢安子析的,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跟其他人的似乎不太一样,迷恋她身上的味道,闭上眼睛有的时候会想到。
但安子析不喜欢他,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否则不会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刻意对他避而不见。即便撞见,眉眼间的疏离那样明显,唯怕他缠上来,就要跟她扯不清似的。
现在她却为他生了孩子……
段存还是打电话给家里人。
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总让人觉得烦躁,他打的是睡房里的座机,段夫人接起来,听清楚是段存之后。
忍不住骂他:“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又喝多了?”
这一次他没有喝,而且异常清楚。
段存握着电话:“妈,安子析给我生了一个孩子。”
段夫人愣了下,自然是不信:“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跟朋友出去鬼混,喝得五迷三道的了?”
任谁听起来,都跟痴人说梦似的。
而段存却很平静,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妈,我没有喝酒,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安子析生下的孩子是我的,她因为这个孩子被季家赶出来了,我想将他们带回段家……”
“你休想!”不等他说完,段夫人呵斥出声,她的手都气得抖起来:“段存,你平时疯也就疯了,闹也就闹了,可是这种让段家变成笑话的事情,你想也别想,我和你爸不会同意的。除非我们死了。”
她“啪”一声切断电话。
段老爷子也被她吵醒了,坐起身戴上眼镜问她:“大晚上跟儿子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段夫人被气得心口疼:“还不是你的好儿子。他这回闯大祸了,安子析生下的孩子是他的。”
段老爷子睁大眼睛,几乎一刹那捶胸顿足。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出了这种事,不是明显跟季家过不去么。段存这样不仅是给季江影戴了绿帽子,还让段家彻底变成一个大笑话,实在是家门不幸。段家怎么会任这件事情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
不等段存说什么,段家人已经出面找上安家。
安桐看到段家的车到门口停下,和安夫人一起迎出去,对视了一眼,心中还是十分不安的。
“段世兄,今天怎么有空和弟妹过来。”
段老爷子脸上没点儿笑,只是说有事要说,于是几个人到客厅里谈。
段老爷子开门见山:“我听段存说你们去找过他了,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孩子我们段家不会接过来养,如果你们觉得可行,抚养费我们可以出。但是段安两家想做亲家,一点儿可能都没有,这个你们就不要再做这样的打算了。”不要说季家扫地出门的女人他们不敢沾,以段家的地位和条件,也没必要让唯一的儿子找个二婚女人。
安桐也有些火大:“听你这意思,是我们安家赖上你们段家了?”
段家夫妇不说话,在他们看来的确就是这样。如今都知道安家败落,本来还有一门好的亲事,走到哪里也都卖他几分薄面,其实还不是看着季江影的面子。现在连这门亲事都搞砸了,这样的安家还有什么地位脸面可言。狗急跳墙,做出这种事还新鲜么。
安夫人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们安家想攀你们段家呢?要不是你们家段存一直纠缠我们家子析不放,我们才不会过去找他。说到底孩子是你们安家的,你们也是不打算认了?”
段老爷子说:“孩子我们可认可不认,如果你们安家养不起,生活费我们可以出,段家不差那几个钱。可是,想将人送到我们段家门上,没可能。”
再者说,安子析如果真那样高贵,呵斥段存离开好了。却不见得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段老爷子问出来:“你们说是我家段存纠缠着安子析不放,那个时候安子析还是季家的人吧?如果安子析真有心躲着段存,会怀上段存的孩子?”
原因到底是什么,安家人最清楚不过,当时他们主意打的就不正。不要说躲着段存,有那么几天安子析粉墨登场,是有心诱惑他的,所以才能怀上这个孩子。
安家词穷,在这件事上不敢深究下去,只怕又扯出别的事来。只是气势汹汹的将段家人送走,两人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又给段存打电话。
这一回是安夫人打的,心中有气,一股脑发泄到他的身上去。
“段存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不认那个孩子,那就算了,我们去找你,也不是说就赖上你不放了……真当我们安家养不起一个孩子是不是?就算养不起,我们把他送出去,也不去你们段家找这份羞辱,你一个男孩子就没点儿担当是吧?这种事也要父母上门来闹。”
段存有点儿听不明白:“阿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安夫人哼了声:“你别装了,你爸妈之前来我们家里说了些难听的话,不是你跟他们说的?”
段存一听,气的不得了。
“阿姨,我没让他们去你们家里闹,那个孩子和子析我都是打算认下的。怎么能让他们上门去捡难听的说。”
安夫人有一点儿高兴:“你说的是真的?”
段存一口咬定:“当然是真的。”
挂断电话之后,安夫人喜出望外,对安桐说:“我看段存的意思,是顶喜欢子析。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就算段家不认,我们就蛊惑段存回家里去闹。那个段存不是说挺浑的一个人,只要我们烧烧火,肯定许多事情都做得出。反正他们家里就这一个儿子,不是宝贵的不得了。到时候别说孩子,就算段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