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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她也是硬着头皮来,毕竟是季江然娶回来的儿媳妇,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冷硬得连话都没得说。
顾浅凝送她出去,简白前脚一走,季江然的电话马上打来了。
问她:“妈没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顾浅凝坐到沙发上。
“没有,不过就是随便聊了几句。”
季江然这才有些放心:“那行,以后她要是说了什么,别听她的。”
他平时就不听话,不论季铭忆还是简白,哪一个说了他,他都是左耳听右耳冒,用简白的话说,主意正的不得了。
上官小小来薄家找薄云易。
苏姨说他在楼上睡觉。
上官小小念叨:“这不早不晚的睡的什么觉啊,他可真是越来越懒了。”
苏姨笑着说:“昨晚一直在书房里打电脑,这几天睡觉都不早,今天更晚,天亮了才回房睡,白天就补一会儿。”
上官小小没想到他这么忙,难怪这两天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饭,老是说没时间。还以为他是没精神不想出去,可是,又没听说他这段时间有重要的案子。
敲了几下门板没人应声,兀自开门进去。
薄云易将自己埋在松软的被子里,睡得很沉,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听到。
上官小小调皮,过去出戳他的脸。
将他惹烦了,皱了下眉头告诉她别闹,接着翻过身去接着睡。
上官小小站在床边叫他:“薄云易,薄云易……起床了……”
薄云易哼了声:“出去。”
上官小小叫不醒他,悻悻的出来。下楼的时候看到薄云易的书房门开着,离着轻微的一道缝隙,仿佛室内的灯也是开着的,一定睡晚了,忘记关。
她就推门进去,果然看到桌子上的台灯开着。她去将台灯按上,看到电脑也是开着的。不是工作的那一台,薄云易这个人工作的时候很讲究,电脑也不会乱用,存放重要文件的那一台谁都不能动,平时也不会开,但凡开着的,都是打游戏看网页的。就随手结束待机状态想帮他关上,屏幕亮起来,工作状态恢复如初,照片跳出来,占据整个屏幕,那样清冷淡薄的神色,眉目如画,头脑中蓦然闪现:美人如玉剑如虹。竟是这样楚楚生姿的画面。难怪他要着迷的放到屏面上,定然时不时的就翻出来看一看。
又将电脑推回原位,重新恢复待机状态,出来后将门带好。
薄云易一直睡到晚上才爬起来。
下楼找水喝,苏姨告诉他:“小小之前来找过你了,上楼叫你也叫不醒,就先回去了。”
薄云易“嗯”了声,端着水到沙发上坐,直接给上官小小打电话。
“你来找我有事?”
上官小小正在吃涮锅,麻辣锅底,涮着青菜吃最觉得难耐,入喉辛辣,差一点儿掉下眼泪。吸着鼻子说:“想叫你一起吃饭呢,看你睡的像头猪似的,不等你了,我就自己跑来吃了。”
薄云易问她:“吃什么呢?”
上官小小被辣得咝咝吸气:“吃涮锅啊,辣死了。”
“你不是不能吃辣?”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啊,你来不来?”
“等着我。”
薄云易上楼换好衣服,直接开车过去。
秋高气爽,吃涮锅是不错的选择。热气腾腾的,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再喝点儿酒就好了。”薄云易让服务生给拿一沓啤酒过来。
上官小小问他:“你喝得完?”
薄云易抬眸:“你也喝。”吃了一口烫好的肉片,皱眉:“怎么这么辣?”
上官小小看他被辣得直皱眉,呵呵的笑起来。
“这样才爽么。”
真吃爽了,一沓啤酒喝完,觉得不过瘾,又叫服务生拿一沓来。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最后都有些喝高了。
上官小小硬着舌头说话:“薄云易,我想了想,这些年我都是装疯卖傻的在喜欢你。”
知道的也当不知道,明白的也说不明白,就那样一根筋似的喜欢着,别人说什么她都不管,就连自己看到的,都可忽略不计。闭起耳朵的去爱一个人,只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样的爱不是装疯卖傻是什么。
薄云易撑着颌:“既然知道是傻,就该早早回去,别再犯傻了。”
上官小小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是傻,不是病,病还能治不好,傻是没办法的。”
薄云易不再说话,喝多了有一点儿想睡。
“回家睡觉吧?”
“你不是才醒,怎么又要睡?”上官小小扯着他的衣服袖子:“别睡了,陪我聊一会儿天。”
说起顾浅凝,其实上官小小还是很担心她的。听说她要和季江然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一切都感觉很突然。后来想了想,季江然对她很好,或许她是真的幸福。她的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就算是一家人,季江然是季江然,季江影是季江影,并非一回事。
谈到这个话题,薄云易就明显不愿意出声了。
上官小小一笑而过,拉着他:“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好了好了,放你回家睡觉。”
没办法开车回去,上官小小嚷着叫代驾。薄云易已经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先将上官小小送回去。
上官小小问:“那你呢?”
“我往回走一会儿,送完你再来接上我,正好透透气。”
上官小小骂他:“你可真是疯了。”
他就是疯了,在上官小小说她又疯又傻的时候,薄云易听着那种感觉,福至心灵,觉得自己何偿不是这样。
他们都像个戏子一样,在这人生的大舞台上装疯卖傻,像个痴儿一样,竟然这样痴。
那婚纱很漂亮,素衣如雪,又华丽异常,不似许多人的那样繁杂,曳地有长长的下摆,积起千堆雪。她的这一款没有,简洁大方,是季江然对设计师做的特别要求,考虑到顾浅凝现在怀着孕,穿那种磕磕绊绊的婚纱不方便。
顾浅凝将领口弄平整之后,转过身来问他:“漂亮吗?”
她终于又肯对他笑,浅浅的笑意浮在嘴角,像是不自知的笑起来。季江然眼神伶俐,一眼就能捕捉得到,所以很高兴。
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抿起唇角:“好看。”早就知道她漂亮,穿什么都看好,何况是这样华丽的婚纱。光滑细腻的脖颈洁白如玉,只是光着,就像一只白天鹅。明眸如水,灵光闪烁,华美光亮如能照人。
顾浅凝低头看了看,哪一处都很合适,帖合得严丝合缝,到底是量身订做的,第一次穿竟连改都省去了。
接着皱起眉:“会不会看到我的肚子很大?”
季江然过来抱住她,手掌贴合在她的小腹上。温度隔着衣料传渗进去,温热一片。
他笑着说:“不会,身体还是很完美。什么时候才能大起来?”
其实已经可以看出来了,顾浅凝洗澡或是换衣服的时候,明显感觉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微微隆起。一想到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的长大,就说不出的百味陈杂。
她注定要对不起他了,不能做个好妈妈。
顾浅凝的指腹很凉。
季江然抓着她的手都感觉到了:“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穿这个太冷了,快换下来吧。”
加上礼服,本来要试好几件。
季江然兴致勃勃的回家来,就等着她走秀一样穿给他看,本来婚礼上可以看到,而且婚期近在眼前。他却像已经等不及了,那个迫不及待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顾浅凝说:“不冷,把那几件也试了吧。”
就一件一件穿给他看,出乎意料的合身,明显在订做的时候,都是用了心的,一点儿不敢马虎。
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先天条件摆在那里,穿出来的效果一点儿不比模特差。
季江然抱着她,有些遗憾的说:“只不过太瘦了,前段时间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和孩子,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我都知道。以后老公会补偿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顾浅凝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他还是上班的那身行头没来得及换下,西装革履,浅灰色衬衣和深灰色领带。而她一身洁白如鸽子羽翼的修身礼服,仿佛天上的那轮明月皎皎。两人静静相拥,像在跳一曲眩目的华尔兹,其实很安静,谁都不发出声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听说这世上每个人的心跳都是不一样的,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长相完全相同的人。
她的心跳声季江然听过一次就记住了,现在揽着她,异常的踏实与满足。
就算她不爱他,那也没有关系了,只要她肯嫁给他,给他生孩子……而他爱她,就足够了。
安子析的案子开庭审判的时候,正赶上季江然筹备结婚这个节骨眼上,忙成一团,哪里顾得上这边。
而段家看似没少下血本,审判结果出乎安家人的想象。按理说不论是季江影还得季江然,都有黑白颠倒的本事,想致安子析于死地,一定会按故意意杀人指控她,咬上了就绝不会松口,最后怎么也能定个故意杀人未遂,罪却轻不了。而安子析的律师主张过失,并不承认安子析是有意将季铭忆推下楼的。不想一番紧张的辩护之后,竟然出意不意的胜诉。过失致人损害,罪行本来就不重,再加上段家背后出的力,可大可小竟揭过去了。
安桐本来担心季家人这回耍狠,安子析会被判个无期徒刑,判决结果一下来,狠狠的松了口气。
激动得老泪纵横。
一走出法院,就给段老爷子打电话。
“段兄,这回真是谢谢你了。”
段老爷子那一端皮笑肉不笑:“安兄说这话不是客气,应该的。怎么说子析都是安安的妈妈,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幸,就像段兄说的,安安长大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埋怨我们。”
安桐连连点头:“是,是,无论如何这回都得谢谢段兄。”
段老爷子就开口约他吃饭,重要的是说孩子的事。
安桐欣然赴约。
席间也很高兴,段老爷子将话说的十分敞亮:“子析这一回算躲过去了,剩下的那几年,我再托关系运作一下,只要能减刑花点儿钱都不要紧。好在子析现在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岁,出来后也是好时候,你们两位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这样一说,实在宽人心。
安夫人连连说:“这事全靠你们了,让你们费心了。”
段夫人这才说起来:“那安安……是不是该抱到我们段家来了?你看,安安是早产儿,又没吃过母乳,后期的营养一定得跟得上,我和老段商量过了,安安一过来,就给他请个奶妈,一点儿亏不着他,生活上你们绝对可以放心。你们什么时候想安安了,也可以抱回去住几天。”
安桐和安夫人一下就不说话了。
不是不空落,且不说安安在家里养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正是因为将这个孩子攥在手里才踏实,像个筹码,说话做事心里有底。一旦让段家抱走,手掌心就相当于空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能这样理直气壮,段家要真是不给办,他们肯定没有办法。
段家人看出端倪,段夫人想火。
手掌被段老爷子在桌下不着痕迹的按紧。
面上仍旧笑着:“安兄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怕我们对安安不好?”
安桐只说:“怎么会。”
段老爷子便说:“既然这样,按着我和安兄之前商量好的,子析的这个案子一结,就该将安安抱回来是不是?还是安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安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安子析不实质性的获得减刑,将安安给了段家,真怕他们到时候就不给办了。
可是,之前的确说好这个案子一结,就将安安送回段家。
安桐一时之间还真是很难说话。
段家一早就知道安家什么样,厚颜无耻也就罢了,现在又想出尔反尔。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怎么扯都扯不下。害死了段存,却一点儿不知道悔改,现在得寸进尺,竟没个止境了。他们分明是想拿着孩子当筹码,对段家欲所欲求,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段